在第二个黎明来临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两人终于动了动身子。
吉培培难过地摸了摸额头,怎么都肿了,再往下摸摸。乖乖!吓得她从地上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镜子。
站在镜子面前,她如同见鬼一样惊叫一声,然后跌坐在地上。要知道作为一个明星而言,这张脸可是比老命还重要,现在居然成了鬼样。
这一惊叫将躺在地上的司徒仁从美梦中唤醒,他感觉全身都酸疼。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酸疼虽然经常有,可是这样的酸疼至少也是因为练功过度才会出现。他记得这两日根本都没有练过功夫,也就只有昨晚上打斗过一阵,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刚想站起身子,抬头之时看到镜子面前站着个女人。吉培培一个转身,把他吓得又跌坐在地上。十八妾室,乖乖!明明大白天,怎么会见鬼了?他愣得只有一副僵硬的面孔,看着鬼居然逼进了自己。
吉培培站在司徒仁的面前两手一插,看着这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她本想上去再给上几拳头。想想算了,她决定让他自己吓吓自己。转身跑到梳妆台旁,在抽屉里翻出一把小铜镜子,把镜子飞向了司徒仁。
司徒仁看着飞来的暗器,轻快地接在手上。他不解地横了一眼着,不知道这女人为何要扔一块镜子给自己,随着那怪异的目光,他将眼神移至镜子上,哐啷!镜子掉在地上,他不禁伸手摸了摸曾经让女人们醉生梦死的脸。
“男人,你看看你昨晚上对我做了什么?”还没等司徒仁开口,吉培培上前想拽衣服,可是某人光着膀子,她只能过去拽起了他的头发。
用力推开女人,司徒仁觉得好像一个觉醒来变天了。什么时候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面前站的不过是小妾而已,竟然如此嚣张。再细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顿时想起某人做的更粗鲁之事。十八小妾果然不太一样,怪不得额娘说她能帮自己化刹,估计让她去捉鬼都没问题。
吉培培被这力道推倒在地上,见某人睁开一对窟窿看着自己,肩膀处发来一阵隐隐作疼。不避忌地撩开衣服一看,露出白皙的肌肤,很清楚地看到一排不雅的牙印。男人!这就是男人,真他妈的窝囊!这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做得出的举动,这夫君还真够能耐的。
隐约看到吉培培肩膀上的牙印,他发觉想到昨晚的一时冲动,如若传出去,估计会让那些姑娘对自己的完美形象大打折扣。可是他堂堂冷面王爷,怎可对一名女人低头,要他道歉,绝对不可能。
咚咚咚!咚咚咚!
“王爷,您起身了吗?”
屋子门口站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轻敲着房门,小心地把耳朵凑过去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她是服侍司徒仁的贴身丫头小云,看到主子洞房洞了一天一夜,她奉命来探探里面是何状况。
“起了,进来吧!”
听到小云的声音,如同救星降世,他把自己鼻青脸肿的形象抛入脑后,话才出口抬头看到吉培培那一脸红肿,才有些后悔起来。可是后悔已晚,门已经被吉培培打开了。
啊……
吉培培的样貌一映入眼帘,就把小云吓得魂都去了一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貌美如花、温柔可人、人见人爱的十八夫人,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她吓得跌在地上。
吉培培看到丫头因为自己的容貌所吓,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再回过头伸手把地上的丫头拉起来,不知道她看到里面的某人,会不会被直接吓晕过去?想到自己手下的杰作,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小云战战栗栗地把手伸了出去,站起来害怕地又瞄了一眼。她看明白了,这脸只是被打肿的,而且伤得还不是普通严重,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额头肿了两个大包,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庆幸是大白天看到,如果是晚上真担心她心脏接受不了。端详完毕,她心里又开始想谁那么大胆敢出手这么狠?难道是……
带着好奇感,她匆忙踏入屋里。果然如吉培培所料,小云开始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心里还在猜测洞房之人不是王爷,可是对上那双冰冷的双眸,她确信没错,就是王爷,可他的脸,指了指眼前的吉培培,她发觉心跳加速,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吉培培扶着晕倒的小云,忍不住狂笑起来。看样子有人比自己更像鬼,否则怎么可能把人都吓晕了。
司徒仁有些无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话语无言以对,第一次见到这么暴力的女人,也是第一次洞房花烛这么轰轰烈烈,更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会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忽然有一种后悔得想撞死的冲动。
再者,这般面容如何去给额娘请安,如何去面对府上的下人们?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他们好像没有行周公之礼,床上没有留下红色的血迹。
吉培培一直在注视着夫君脸上表情的复杂转换,等待着某人会对自己的处理。虽然昨晚上他们没有XXOO,可是毕竟拜了堂,同了床。照古人的说法,她吉培培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如果他不想宠幸自己也无所谓,反正现在这张脸也够惊艳,出去勾一两个床伴,绝对属于小意思。反正这里又不是现代,没有相机,没有媒体,哪怕出去做小姐,她也不怕。
“去给额娘请安。”司徒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给额娘请安,起身取下墙上的宝剑,在手上割开一小道口子,将几滴鲜血滴落在大红床单之上。
吉培培也知道落红可是非常重要之事,那不仅关系着一个姑娘的自身清白,还会连累到家人的教养,不懈地喷出了一句:“看来本姑娘没说错,还真是老谋深算。”
司徒仁除了恼怒,没有任何心情代替,上前按了按小云的人中,看着丫头醒过来,低着脑袋迈开大步走出了屋子。
既然他一个男人被弄成这副嘴脸都不介意,她吉培培也装作无所谓,摸索着腰间的丝巾,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假装擦着泪水跟着走出了屋子。
小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看着王爷和夫人都走了出去,也只能莽莽撞撞地跟在后面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