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培培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一个没跪稳就扑到了龙逸凡的怀里。惊慌中,把脑袋搭在龙逸凡的肩膀上,赶紧把衣服拉上。
“你……你们……”
司徒仁指着面前的狗男女,半眯的眼睛里发出了危险信号。酒意盎然间,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要不是今天坚持要回来,那这间屋子就成了他们的……
龙逸凡终于回过神来,用力一把把吉培培推倒在地上,迅速地站起身来。却忘记腰带被某人解开了,一起身衣服敞开,看上去更像那么回事。
“表……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我们。”一急起来,龙逸凡舌头开始打结,手指来指去,却接不上下面的话。
“哼!”司徒仁愤怒的哼哼了一声,转眼看到吉培培脸上的表情,双眉间挑起了一抹好奇。
吉培培坐在地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调整好心态,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司徒仁问谁勾引谁,那就说龙逸凡勾引她。如果司徒仁问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那就说是来探望他身上的伤势如何。
司徒仁和龙逸凡默契地把目光聚集到吉培培的身上,同时在心里有了疑问: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姑娘家,面对着男人的愤怒不仅不害怕,看上去还很镇定的样子。
没有发生预料的情节,反被两个男人注视,吉培培有些心不甘,莫非在司徒仁眼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还可以跟兄弟换着穿?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兄弟可是地上绝无仅有的一对。为了避免两人的矛头同时指向自己,她决定先发制人。
“司徒王爷,你的心胸还真够宽阔的,是不是碰到捉奸在床也不过怒火烧上一烧而已啊?”
这话听在司徒仁的耳朵里觉得有些不对劲,真怀疑是他没搞清状况,还是这女人没搞清状况?就算要问话也是他先问才对,做错了事不知道悔改就算了,还要变本加厉。想起曾经的种种,他心中的熊熊怒火被完全点燃。迈开大步走到吉培培眼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
目光,如同黑夜里的一把力刀,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她的放肆完全粉碎。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地方。
吉培培完全是那种可以在危险中含苞怒放的女人,面对着这样的目光,她淘气地眨了眨眼睛,把双手搭在司徒仁的肩膀上,当着龙逸凡的面就大胆地继续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是我勾引他,还是他勾引我?你就这么信任你的兄弟,难道你没发觉他看我的眼神中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真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司徒仁不得不承认她的胆量是他所料未及的,转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龙逸凡,他又把目光转回到罪魁祸首的身上。
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般,龙逸凡不停地扯着手指,低着头根本都不敢看表哥的眼神。以表哥看人的眼光,只要对上眼,他心中的出轨定会被完全看得透。
吉培培一直偷偷注视着龙逸凡的举动,本以为是男人中的极品,原来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看来预想的情景不会发生,好戏估计也没发演下去,真让她在心里大失所望。
“说,你是谁派来的人?是不是想把王府弄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司徒仁对着吉培培大声吼了起来。
看着吉培培的态度表现,他心里已经相信龙逸凡是清白的。现在他开始怀疑这女人的身份,如果真是有图而来,他还真是同情那指使之人,这女人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
“吼什么吼啊?把王府弄得天翻地覆,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啊?别以为是王爷就可以欺负平民百姓,要不是抬错轿子,我会在你的王府里吗?也不去照照镜子,能娶到我这么有生活情趣的女人,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吉培培一口气道出了心里的不爽,发扬她一直的口才优势,让这小子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算特别。也让这半大不小的孩子开开眼界,免得有一天真的上当受骗,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司徒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从一个女子嘴里吐出的话语,身份还是他的小妾而已。定睛看着吉培培,他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对付。
绝!果然是世间的绝女子,虽然有些太伤大雅,不过却让龙逸凡在心里刮目相看。抬头看了吉培培一眼,却换来了一个大大的媚眼,要不是他克制住自己,也许他的飞吻也会毫无条件的奉上。
哼哼!
司徒仁不爽地哼哼了两声,指着吉培培的额头大骂起来:“当我是透明的吗?你可是我司徒仁的十八夫人,居然做出这么不检点之事,娼妇、荡妇、泼妇,我……我……”
“我什么我……我不过是你的十八夫人,你都取了十八位娘子了,还在乎我一个做甚。晚上出入花街柳巷,整日没见人影,这就是为夫之道?难道就只能你们有钱人放火,我偶尔点点灯都不可以吗?而且,这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知足吧?”吉培培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用力一把把司徒仁推到一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根本就没有做错事的悔改。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龙逸凡扯了扯耳朵,确定没有到错地方。瞪大眼睛看着吉培培,心里重复着她刚才的那句话,不解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男尊女卑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难道出阁之前你爹娘没有教过吗?还是你根本就算不是柳家小姐。”这是司徒仁心里的唯一答案。
就在确定取错新娘的第二天,他便找人打探了有关她以前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她的行为举止。现在想来,真可算天壤之别。
吉培培瞪圆了眼睛,她不是害怕,而是在心里纠结,她一百个愿意做回原来那个大大咧咧的吉培培。可这张脸,这幅躯体,她已经无法选择。
“心虚了,你果然不是柳絮,你到底是谁?”没有听到反驳的声音,司徒仁凑了过去冷冷地问道。
“哼哼……我是老天派来修理你的女人,你现在就可以把我赶出王府,本人不甚感激,谢谢!”吉培培冷冷一笑,脸上的情绪看上去比司徒仁还要激动,根本就没把这个所谓的王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