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逸凡走进了熟悉的院子,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是那气氛有点让他接受不了。从走廊一路过来,看到两旁都是侍卫,站得像树一般直立着,他能感觉到那些家伙可以一推就倒下,估计已经站了不少时辰。
踏入里面的院子,他走到了司徒仁房间的门口。门口站着风凌,眼睛有些红肿,脸色也不太好看,看上去精神非常不佳。风凌感觉到一阵脚步声,抬头见到龙逸凡的到来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上前行了个大礼。
“风凌见过表少爷。”说着,他把眼神转向了紧闭的房门。
“让所有人都下去休息吧?看把你们都折腾成什么样了?”龙逸凡特意拉高了声音,他知道里面的人一定能感觉到他的到来。
果然,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让站在门口的风凌不觉皱起了眉头。龙逸凡能闻出那是一股草药的味道,从药的气味中辨别到表哥好像伤得不轻,不过这不过是猜测而已,他总觉得表哥不可能那么脆弱。
“谢表少爷!”风凌感激地抱拳谢礼后,带着院子里的大部队全都撤了出去。
院子里显得更加安静起来,阳光下微风吹起,花朵们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改变,纷纷摆起了脑袋,片片花瓣随风而落,一片白色的花瓣飘到了龙逸凡的手上。
龙逸凡把花瓣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真香!抬头看着敞开的大门,他一抹笑意踏进屋子。门在他入门之后便关上了,他仔细一看,四周的窗户全都被关上,让光无法射入,大白天屋子里都是一片漆黑。加上那股浓浓的草药味道,如果不适应的都能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呕出来。还好龙逸凡不一样,对于这些药的味道早已习惯。
嗖嗖!
弹指间,屋子里的蜡烛瞬间被点燃。龙逸凡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那便是他最为敬佩的表哥。
司徒仁做了个深呼吸,一个翻身坐起身来,敏捷的速度表示他的腰已经没大碍。他看着走过来的表弟,脸上浮现出一抹笑,随即从床上下了地。一身白色的睡袍,长发有些凌乱,看上去脸色苍白无色,嘴唇少了许颜色。
“表哥失眠了好几个夜晚了吧?”龙逸凡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悠哉地摇晃着手中的白扇。
他一看便知道表哥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不过想不明白为何不走出这扇门?难道是因为刚才那野蛮的姑娘?还是表哥不想娶进十九夫人,疑问还真是不少,看样子他还真赶上了,好戏应该才刚刚开始而已,倒要看看表哥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司徒仁狠狠地瞪了龙逸凡一眼,让龙逸凡到嘴的话不得不咽了下去。他冷冷地抽了口气,闭上眼睛便看到那可恶的脸,他摇晃着脑袋希望能把那抹影子甩掉,可惜心却无能为力,不然他也不会连续地失眠。
嘻嘻!
看到表哥脸上的表情,龙逸凡不禁笑出了声音。他现在想看看那十九夫人是何货色,如果也像今天看到的十八夫人一样,那王府以后不热闹都不行了。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忍不住好奇心还是开了口:“表哥真是艳福不浅,一下两位夫人入门。看表哥的脸色,定是晚上太过于操劳,哎……”
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这张嘴骗过了多少老弱妇孺,纯情玉女,如今居然把目光对向了自己。司徒仁脸上挂上了一阵冰霜,毫不留情地给了龙逸凡一个大大的白眼:“你那张披着狼皮的脸,还是脱下来比较妥当,否则小心哪日我看得不顺眼帮你把皮给扒了。
狼皮?龙逸凡当场不满地站起身来,走到镜子面前照了又照,他可是细皮嫩肉,只不过这些日子皮肤看上去真粗糙了点,都是因为在山中采药被晒的,但跟狼皮相比可是差远了。看样子表哥不仅身体受了伤,脑袋也不好使了。
“照吧!再怎么照都这德性。夫人娶了没?小姨估计都急坏了吧?要不表哥做主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司徒仁走到镜子面前,一把抢过龙逸凡手中的扇子,都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生错了性别。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一丝阳光照射在脸上,他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都是那小丫头惹的祸,让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如果那女人手再重点,他的下半辈子幸福就没了。这样的耻辱,他铭刻在心,等时机一到一定要双倍要回来。
一听娶媳妇,龙逸凡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脸马上黑了下来。为何每次都能被表哥抓到痛处,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他这次就是因为逃婚才跑了出来,要是被逮回去,还不知道爹和娘会一次性为他娶多少位娘子回来呢?他才不要,像他这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翩翩公子,去哪里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他才不要被束缚起来。
“表哥,十八夫人可真是与众不同。”忽然眼睛一亮,他想起了今天碰上的十八夫人,马上选择转移战术。
十八夫人,一听到这个称呼让司徒仁顿时精神起来。狐疑地转身望向了表弟的目光,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关于她的消息:“你见到她了吗?应该还没死吧?”
嘴上这么说,其实他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再次出现。之所以把窗户全都关起来就是要制造他未痊愈的假象,等待某人会再次上门。可是等了这些日子,不仅让他晚晚失眠,还让他次次失望。
“看来表哥心里很惦记我的十八嫂嫂,嫂嫂看样子精神不错,就是脾气好像有点大。”想到吉培培脸上的可爱表情,龙逸凡忍不住脸上一抹笑意。
这样的笑容让司徒仁觉得有些不爽,男人只有在认真注意一个女人之时,说话间才会忍不住露出笑意。一阵浓浓的醋意冲入脑门,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向龙逸凡发出了危险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