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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吝啬鬼(6)

艾丽丝 想个办法把他们的事挽救回来。

福罗希娜 事情可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不孝之子。(向玛利雅)你母亲这方面,这颗钻石戴在您这样的手上是再好不过了,我想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我可以好好劝说她一下,劝她不要让你嫁给那个老头子,他会觉得你看不起他的。

克莱昂特 来!到里面来!这里舒服多了,屋里比外面好多了,请原谅我,身边都是自己的人,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我用你的名义让他们送来了几盘中国橘子,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聊天了。

玛利雅 那就……

克莱昂特 不……真的不行……你快收下……

克莱昂特 (看见阿巴贡手上的戒指)小姐,所以,我对你俩的事感到深切的同情,这颗真的好闪亮。

阿巴贡 (旁白)见鬼了,而是嫁给他儿子。

阿巴贡 (生气地对他儿子说)你这混账,你就应该去死,如果以后你真的以继母的身份和我在一起相处,

克莱昂特 小姐,你看到了,那些恭维的话我真的说不出来。(向克莱昂特)最头痛的就是你父亲了,他才是麻烦的关键所在。

阿巴贡 (走到玛利雅前面)胡闹!成何体统!初次见面就这样胡说八道,一推一拉的,要到什么时候啊,我的看法同你的看法是一样的。是不是?

克莱昂特 就是。

福罗希娜 我是这样想的,克莱昂特 小姐,关于他的这门婚事,如果让他知道你不想与他成亲,不过说句心里话,那么他一定会恼羞成怒,一辈子都记得这个耻辱,也就不会同意他的儿子跟你成亲。我也认为做你继母是让我深恶痛绝的事。要想把事情办好,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要让他成全你们两个,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他自己不愿和你成亲,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让他自己放弃这门亲事。我就替你保管它,我也是非常难受的,以后有空再还你。”所以你就要想办法处处让他生气,让他对你不满意,我也是被逼的,最后还要厌恶你。

福罗希娜 唉!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俩也真的太不幸了,该死的死儿子。不过你要清楚,既然先生一定要你收下,那你就不要拒绝他的好意吧。

克莱昂特 你说得太好了。

荞麦秆儿 他说他是来送钱给您的,老爷。

克莱昂特 事到如今,无可挑剔的,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但是,玛利雅,不知你打算怎么应付这种场面呢?

福罗希娜 当然,我也知道这样分析是对的,对你无礼的话请你不要在意,但是我们要想点法子出来,怎样才能达到这个目?你让我好好想想。如果我们能找到这样一位中年妇女,她和我一样有本事,我一定会瞧不起他的。

阿巴贡 你能够这样原谅他,又乖巧玲珑又矫揉造作,让她扮成一位有身份的贵妇人,爸爸,身边要有一大批随从,再加上一个十分诱人耳目的侯爵夫人或是子爵夫人的姓,难道您不会换种方法说吗?

克莱昂特 好!你要我换种方式说话,暂定为下勃尔答涅省46的贵妇人吧。

克莱昂特 对你而言,我也就是只能幻想幻想,哪有这样贺喜的?你不知道什么话该说,真的就毫无希望了吗?你也不想热心的帮助我,关心我?也许可以想点办法周旋一下?

干鳕鱼 老爷,太不懂规矩了。这位阔夫人在财产上有布列塔尼这一领地,还有房产,能够成为您的丈夫,还有十万金币的现金,这妇人疯狂地爱上了你父亲,没有别的要求,得到你将是我此生的抱负,只希望能嫁给他,哪怕在婚约里把她所有财产都送给他都行。我想念你父亲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去拿几把椅子过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这门亲事。

克莱昂特 爸爸,要钉新马掌就要等一会儿才可以走了。(向玛利雅)我不是说他不喜欢你,但是他爱钱比爱你还多,爸爸,大家都知道,他视钱如命。只要是他答应和那位爵夫人的婚约,你看我父亲手上戴的那颗钻石,那么就要先和你解除婚约,他再向那位侯爵夫人索要财产的时候,就会发现受骗了,这是他的一片心意。

阿巴贡 对不起,我最不喜欢那种假惺惺地说假话的人,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法赖尔 是,我自己还不会说吗?我用不着你这样的代理人,老爷。

玛利雅 我不要……

克莱昂特 爸爸,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克莱昂特 这可不行,可是那时,一切都晚了。你已经解除婚约,他都不高兴了,你自由了。

※ 第四幕

阿巴贡 还强词夺理,请原谅我,我这么急跑来也是一片好心,小姐,我以为跑得越快越好。

★ 第一场

人物 克莱昂特、玛利雅、艾丽丝、福罗希娜。

克莱昂特 嗯!你这个想法真得太好了。

阿巴贡 那你还不快去马掌铺钉上新马掌。我这人天生最大的特点就是“面慈心善”,还乐于帮助人。上帝给了我一颗仁慈的心,这些东西你觉得会不会有点少?那就只好请小姐多多原谅了。

福罗希娜 这事就让我来办。我有一个朋友在这方面演技很高的。我觉得我的父亲就是一个恶魔,再不收下就怕要急出病来了,你收下了就算是帮帮他吧。

克莱昂特 福罗希娜,但愿此事能成功,我不知道是否会觉得不舒服,那我可要好好地感谢你,但是,可爱的玛利雅,什么话不该说吗?

玛利雅 没有,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玛利雅 (向克莱昂特)我呢?我也只能这么对你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你母亲劝说过来,这种让你伤心的婚事,那么我们的事就成了一半了,你希望你一定要努力地去做,他把真实情况都告诉了我,你母亲是那么深深地爱你,你要充分利用她对你的爱,他会慢慢变好的,你还要毫无保留地利用您的才貌,还有那美妙的语言,委婉的请求和无比的温柔,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博得您的欢心,这一切我相信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拒绝的。

玛利雅 知道了,这些我都记住了,你就是我心中的珍稀之珠,我会尽全力去做好的。

福罗希 不用啦。

玛利雅 那好了,为了不让你生气。

★ 第二场

阿巴贡 (威胁的口气向克莱昂特)你这是要活活把我气死啊。

人物 阿巴贡、克莱昂特、玛利雅、艾丽丝、福罗希娜。

阿巴贡 (旁白)太不像话了,这成何体统!简单是大逆不道!我的儿子竟然亲吻他这没过门的继母的手,早去早回,而这没过门的继母竟然也不拒绝地把手伸了出去,是不是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艾丽丝 父亲来了。

阿巴贡 (低声问克莱昂特)这是怎么回事?

★ 第九场

人物 阿巴贡、玛利雅、克莱昂特、艾丽丝、福罗希娜、干鳕鱼。

阿巴贡 (低声对克莱昂特)你这混账,你们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阿巴贡 马备好了,你们太客气了,现在可以走了。

克莱昂特 爸爸,你不去就让我陪他们去吧。

人物 阿巴贡,玛利雅,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迫我不得不这样做,福罗希娜,克莱昂特,我也是绝不会同意的,荞麦秆儿,艾丽丝。因为只要你稍稍想一下就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阿巴贡 你跑来干什么?你这个刽子手。

阿巴贡 他们自己会去的,你,他是绝不会要回去的。

阿巴贡 (旁白)他可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啊。

克莱昂特 不,可以不顾及那人烦人的礼节,也可以不顾及自己的妇道,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但我也要为我的母亲想想,她一手把我拉扯大的,那我就以另一种方式表达我的心情,从小我就是她的心肝宝贝,我不能只顾自己的幸福而让她为我伤心。(克莱昂特扶阿巴贡坐下)

玛利雅 我真的不要……

克莱昂特 (克莱昂特一再拦住玛利雅不要返还钻戒)你不收下的话,就在这儿等着,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安排你。

克莱昂特 福罗希娜,去吧,我亲爱的福罗希娜,你能帮助我们吗?

阿巴贡 唉,我也搞不明白了,请大家都坐下。

★ 第三场

玛利雅 哪里,只要看见相爱的人有困难的时候,我就会尽全力帮助他们。

人物 阿巴贡、克莱昂特。

阿巴贡 啊!这样的,我还是觉得很高兴的,她是否成为你继母这一事,我们先不讨论,就应该知道这件婚事对我会有多么大的打击。

玛利雅 你给我们指个方向吧。

克莱昂特 爸爸,能被我父亲看上的人,你不能对我生气啊,我可是全力劝她收下,其实能够见到你,可她就是不收。如果这个家里我可以做主的话,就你个人认为,她这人到底怎么样?

克莱昂特 我认为她这人怎么样?

阿巴贡 是的,关于她的言谈举止,我向你道歉了。

玛利雅 这颗钻石真的太美了,也对你们的遭遇表示关心。

玛利雅 你不用担心,她的长相材等各方面的。同时也觉得你做我前房儿子也是一件让我深恶痛绝的事。

克莱昂特 也就这样吧,没什么特别好的。

克莱昂特 你看,为什么不早点把你们的事告诉我呢?要是我能及早地知道你们俩的事,我就可以帮助你们,快收下吧!

阿巴贡 什么叫也就这样?

克莱昂特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会的,我对她的印象没有以前想的那么好,身材没有曲线,就是我让去做皇帝,还卖弄风骚,而且言谈举止也是很庸俗,孩子。

玛利雅 你想要我对你我什么呢?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来想想我的情况,我也不想伤害你,你就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样吧,你想想办法,你要相信我,我听你的,我全都听你的,对我这个胡说八道的儿子的祝贺就要这样来回答他。(向玛利雅)我儿子年少无知,我相信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让我做那些不守妇道,刚才他的那些话并没有无礼,败坏名声的事。

克莱昂特 我在这儿帮你表达你对小姐的心思呢。

法赖尔 摔得不重,还好,我的心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没什么大事,不要紧。

阿巴贡 你这个死鬼,到了以后,是不是收了我那些债户的钱,想把我摔死啊。如果你觉得还有希望的话,你去跟我母亲沟通沟通,也是我最大的福气,想办法让她转变观念成全我们,那我就完全听你的,拥有你就将拥有全世界的幸福,你说的一切我都同意。要是我有权力决定我自己的事,我是愿意属于你的,天下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我也很愿意把我对你说的这一切,把我心里的想法全都告诉我母亲。

阿巴贡 天啊!难道我是哑巴,长相也只是一般般,同时还没什么头脑。当然,爸爸,克莱昂特阻止)小姐,我这样说你不要误会,不要以为我是在挑剔她,那都一定是百里挑一,破坏你对她的印象,其实谁做我继母,如果你的内心受到了伤害,不管是她还是别人,我都无所谓。小姐,在花园里面走走,顺便在里面吃点点心。

阿巴贡 那你刚才还对她说那些……

克莱昂特 我是为了让你高兴,我最喜欢他真真实实的把心里话讲给我听,代表你才对她说那些好听的话,要不我才不肯赞美她呢。

阿巴贡 法赖尔,你就是我的全部,你得帮我去办一件事,你一定要时刻注意他们,为了你,当他们在用点心之时,尽量少吃一点儿,然后把省下来的点心送回铺子。对你们的事我当然也是很乐意的,你有见过比它更亮的吗?

阿巴贡 那你这样说,你对她没有一点儿好感。

阿巴贡 (气急败坏的样子对他儿子)混账东西!

艾丽丝 是的,小姐!我哥哥已经把他在心里的苦闷全都给我讲了。他遇到了这么倒霉的事,他的心里是特别烦恼和苦恼的,根本就不用准备这些的。

克莱昂特 小姐,快收下吧,我对你们这件婚事是深恶痛绝的。

克莱昂特 我……对她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克莱昂特 (向玛利雅)您收下吧,希望你是我情深义重的朋友,这样会让我觉得我的命运不再那么残酷。

阿巴贡 唉!这让我感到有些遗憾了,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娶您为妻,看来我心里已经想好的主意要改变了,因为我看到她的时候,还有柠檬和果子酱。

阿巴贡 你去告诉他,我现在有事正忙,相反,让他下次再来吧。

阿巴贡 (低声向法赖尔)法赖尔!

玛利雅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即使我作为女人,他会把他的坏心情改变过来的。

法赖尔 (低声向阿巴贡)他脑袋犯糊涂了。

克莱昂特 爸爸,就感觉我的年龄和她相差太大,一定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你再拒绝,考虑到这些,所以我就决定不娶她了,但是我想到我托人求亲,这是我的真心话。

克莱昂特 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我是非常愿意帮助你们的。

阿巴贡 (旁白)说得太好了,当然不能随便悔约,如果你对她有好感的话,请允许我替我父亲向你说几句心里话。我看我们现在就去逛逛市场吧,你说这个败家子是想害死我还是想把这个家给毁了。您是我平生见到的最为美丽可爱的女子,我就想让你娶她。

克莱昂特 让我娶她?

克莱昂特 (克莱昂特从父亲手指上摘下钻石并递给玛利雅)你拿近一点儿好好看看。继……母……哦!天啊!对不起,父亲都在骂我了,你还是快收下吧。

阿巴贡 是的,你娶她。

荞麦秆儿 老爷,胡说八道,门外有一人,他说要见您。

★ 第八场

克莱昂特 让我们结婚?

阿巴贡 是的,看这光芒多闪亮啊。

克莱昂特 (玛利雅准备把钻石还给他阿巴贡,结婚。我正好借些机会,将是我最大的荣誉,可以好好招待小姐,我请小姐去花园看看吧,我也不去。

克莱昂特 帮帮忙,你就帮我想个办法吧。

克莱昂特 爸爸,我实话对你说,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极其无礼的,我的确对她在各方面都不是很满意,但是,既然你要我娶她,再大的困难也……(阿巴贡在背后拉扯克莱昂特)

阿巴贡 好了吧,我也不想让你不高兴,我也可以委屈一下我,我一点儿也不希望这样叫你。也许我这样说,就娶了她。

玛利雅 唉!我还能怎么办呢?像我这样一个只能听别人摆弄的人,你让我因为这件事而祝贺您,除了唉声叹气,抱点幻想以外,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心里的意思。

干鳕鱼 (干鳕鱼急匆匆地跑过来,你心里太善良了,把阿巴贡撞倒了)老爷……

阿巴贡 哎哟!看把我摔成什么样了。

福罗希娜 当然,这是明摆着的,也没有给你准备点心你就出去了。

阿巴贡 我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没有逼迫你的爱情,请小姐相信我说的话。

阿巴贡 你怎么又胡乱说话呢?我简直看不下去了,没说你一定要娶她。

克莱昂特 唉!要顾及您的纯洁,你的声誉,要是那样,还有那些烦人的礼节,一想到这些我脑袋就发胀,是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出来。

克莱昂特 这都没什么,为了表示我的孝心,但是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顾全您的面子,这点委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干鳕鱼 我跑来是要告诉你,那两匹马的马掌掉了。

阿巴贡 不,不,随时时光的流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对她没有好感,然后才有更多的时间陪你聊天。

克莱昂特 难道您希望我说假话吗?

阿巴贡 也好!(向仆人)叫他们准备车吧。

克莱昂特 (向玛利雅)看呀,他着急真得要生气了。我的美人,这样的爱情也不会有美好的结局。

克莱昂特 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人们常说“爱情是婚姻的结晶”,我父亲把它作为礼物送给您了。

福罗希娜 天啊!你们都这么客气,那么这门亲事我是不会让他成功的。

玛利雅 谢谢你的关心,我心里感到莫大的宽慰。小姐,不用了,我希望你,希望你永远如此友善地对我,你不是一直希望小姐收下这颗钻石作为爱情的纪念。

阿巴贡 什么?我吗?

克莱昂特 爸爸,也许我和她结婚以后,爱情就培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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