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再多说,显然已无意义。乔宇再次黯然一笑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们的友谊,就到此为止。从此,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兄弟了。”
说完,不待顾怒接口,乔宇已转身而去。留给顾怒的,只是一个高大黯然的背影。
一连几天,顾怒都在古塔前静坐,屏息练功,她希望能早一天,达到紫塔等级,一举灭了乔中一伙,给魔窟岛的百姓一个交待。
这日,顾怒正在屏息练功,忽然间,像是走火入魔般,她面前的橙色气团,顿时飞入了她的耳穴,而后一瞬间,她开始呼吸不均了。
突然间,她几欲换不过气来。
在这危急关头,她腾空而起,准备脱离橙色气团的包围,重获新生。然而此时的她,已全身瘫软,无法承受身体的力量了。
正在她倔强地挣扎,准备与天赌一把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朝她飞来,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了她,使她免于极有可能发生的灾难。
然后,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表哥,你疯了?你竟然救我们的仇敌,你知不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杀了舅父的。”
这,是杜盛的声音,顾怒十分清楚。那么,救自己的人,该是乔宇了?
于是,带着一丝赌气,顾怒挣脱了乔宇的怀抱,不屑地说;“既然我们已不是兄弟,你何苦要救我?这一切,岂不是多余?”
乔宇闻声,也立即放开了顾怒,无奈地说:“就算我们不是兄弟,救人,却是我乔宇的职责。无论对谁,都是一样。”
这话对顾怒很受用,原来,自己与其它人,也都是一样。如若真的如此,自己也不用怪他了,一个侠肠侠胆的英俊少年,何来怨恨?
可是,杜盛的话,却再次尖刻地传到顾怒耳里:“哼,表哥,别以为我们看不出,你其实,就是喜欢上了这个假小子!她分明,就是个女孩子!而你,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性别,对她有非分之想,又碍于舅父的原因,所以才这样矛盾!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们会不知道?”
极其尖刻的话语,毫无掩饰地传到顾怒耳里,令她不知所措。
如若杜盛所说,都是真的,那自己,将如何面对?
面对仇人之子,是反,是和,自己将如何选择?
不,只有反。自己,终究是为正义而生,没有什么,能阻挡自己除恶的信念。
就在这时,一声女子的高喊,又传入顾怒的耳里:“救命啊,乔中那伙恶人又杀人了,快救救我们一家啊。”
听到喊声,顾怒情知不妙,忙遁声一跃,跃到女子身前,问道:“怎么了?谁被杀了?”
女子一看顾怒近前,顿时有了救星,大声求救道:“这位大哥,快救救我们,我的哥哥,为了保护我们家祖传的玉器,不幸被乔中那伙人砍了,现在,生命已危在旦夕。大哥若不为我们做主,我们就完了。”
女子的话,在顾怒心中激起了万丈怒火,看来上次自己不该手软,竟然放过了这样一个恶魔,如今,他又来行凶了!
于是,顾怒握紧拳头,说;“你放心,这笔帐,我都会记着,等一下,便会彻底讨还!”
说完,顾怒已飞身而去,她的目标,显然是乔中的府邸,她要立即灭了乔中,替魔窟岛百姓除害,如今,已一刻都不能等了。
而此时的乔宇与杜盛,也紧随其后,将顾怒与女子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带着重重的忧虑,乔宇与杜盛亦跟随来到乔府。
刚进府邸,顾怒便受到乔府前所未有的恭迎。这,无疑令顾怒万分惊诧。
但一瞬间,她便反应过来。这,都是因为自己上次功成之后,差一点将乔中治死,这些人吸取了教训,故而不敢再胡来。
看来,无论在哪里,实力都是最重要。只要有了实力,任谁,都得向你低头。
想到这里,顾怒感到一股沸腾的热血,然后,轻蔑地开口了:“你们乔中人呢?让他来见我。”
为首的乔中手下,恭恭敬敬地说:“女侠,实在对不起,我们乔中大人不在府里,若有事,可请我们代为转告,劳烦女侠了。”
一听“女侠”二字,顾怒怒气顿生,在自己未练成绝顶内功之前,泄露性别,可是一件好事?
不,绝不是。若是这样,就等于毁了自己的前程。
于是,顾怒喝道;“谁是女侠?叫我顾大人!快让乔中出来,我有事找他。”
乔中手下慌忙说:“对不起,顾大人,我们乔中大人确实不在府中,我们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瞒顾大人。”
顾怒知他狡辨,一掌七星掌,直取他的脾脏。
这一招极狠,若是一般的赤塔等级,必无力承受,中掌而死。
就在这一掌发出之际,一个身影,顿时飞到二人身边,轻轻一掌,欲替那人挡住七星掌,这个人,明显就是乔中。
明白这点后,顾怒立即收掌,说:“还是你有胆量,懂得及时现身,不然,你的手下,都将死得很难看。”
乔中气极道:“谁死还不一定呢。别以为你练成了橙塔之功,就打遍天下了。我乔中,从来都不信任何人的邪。”
顾怒愤然道:“好,有志气!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这张嘴逞强,还是橙塔之功厉害?”
说完,顾怒面向古塔,缓缓吸功,直到那一缕缕鲜橙色的气团,汹涌自佛光处泄出,方才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对乔中出手。
然而乔中,亦十分倔强,他深吸口气,对着古塔的魔光处猛呼气,震得整座魔窟岛都撼动了几分,然后,那一缕缕顽抗的赤红色气团,便也充斥了二人之间。
顾怒自信地想,乔中,如今你已死到临头,还想跟我抗争?只怕你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乔中亦不服输,极其倔强地凝望着古塔的魔光处,期望这一刻,会有奇迹出现,期望那该死的魔光护法,能帮他一把。
此时一旁的乔宇杜盛,也都屏住了呼吸,望着眼前的一切。
终于,顾怒的橙色气团略胜一筹,在两股气团的激烈交锋中,将赤红色气团挡了回去。眼看着自己即将毁灭,乔中的眼里,充满了绝望。
这时,一旁的乔宇,亦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凭心而论,他是站在顾怒一边的,亦希望顾怒能除尽魔窟岛的恶人,替百姓伸冤。然而,父子亲情,血浓于水,他如何忍心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杀害,而毫不动容?
看着乔中气息一点点微弱,乔宇心如刀绞。
而这时身边所有人,都只能静观其斗,无力阻挠。因为此时顾怒的橙色气团,已形成重重的包围圈,任有千军万马,都无法冲破了。
于是,顾怒愈战愈勇,她脸上的微笑,亦愈加灿烂,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嬴定了。
然而,就在关键时刻,还是乔宇出手了。
他飞身上前,艰难地伸掌,欲劈开橙色气团的包围。
这一动作,无疑惊动了顾怒。
顾怒双目圆睁:“乔宇,你还有没有正义感,有没有良心?你明知乔中是恶人,是十恶不赧的罪人,还出手相救?”
乔宇无奈地说:“对不起,乔中是我父亲,我不得不出手。”
突然间,顾怒看到了乔中右臂上的青红胎记,这一记号,顿时震醒了她,她大声说:“不,乔中不是你父亲,他是穿越而来的!他的前世,亦是一名作恶之徒!他与我一样,都是由公元2050年的现代穿越而来!”
顾怒这一番惊人之语,将所有人都震住了。尤其是乔宇,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什么?乔中不是自己的父亲?
是穿越而来的?
眼前的顾怒,亦是穿越而来,而且,还是来自2050年的现代?
这一切,都是梦吗?
还是,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此时的乔宇,已呆怔得说不出一句话。
此时的乔府大院,已是一片死寂。
除了顾怒惊天的愤怒,再无其它动静,恐怕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就在这时,古塔的那边,顿时传来一声声动静,那,极像是佛光处传来的。
这时,顾怒,乔宇及众人都抬眼望去,果然,佛光处幽光跳动,像是有什么秘密,要公诸于世一般。
此时,乔宇更是睁大了一双眼睛,虔诚地凝视着佛光处,像在等待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果然,幽光跳过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乔宇,你的前世,乃是西天幻境的一名皇子,而你的父皇,就是乔中的前世,所以,虽然如今的他,是公元2050年的恶人所穿越而来,不是你的生身父亲,但前世,他却与你血脉相连,息息相关。尤其重要的是,西天幻境,是孕育你生命的源泉,没有它,就没有你练功的一切。这些,我必须对你说清楚,如今,你可听明白了?”
字字句句,清晰安稳,一听,便知是佛舍利幻人的声音。
乔宇深知,在魔窟岛上,佛舍利幻人镜远,与魔舍利幻人西殊,相互争斗,主宰着整个岛屿。可如今镜远说这些话,又是何意?
他说的,全都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乔宇便知荒谬。以他对佛舍利幻人镜远的了解,他的话,绝无戏言,那么自己,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于是,乔宇问:“那么,请问,您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
镜远的声音,很快便幽幽于古塔传来:“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大义灭亲,铲除恶人,如今,你可愿照我说的做?”
听到佛舍利幻人的话,顾怒不禁开颜,遂问:“那请问尊佛,乔中既已穿越,为何身上还有青红胎记?他如今,不是该,只剩下现代的灵魂了吗?”
镜远于古塔内淡然一笑,说:“作为西天幻境的统领,他的身上,生生世世都会有青红胎记,这道青红胎记,就是他邪恶为大的标记。”
顾怒终于恍悟,原来,正是这邪恶为大的标记,帮了自己,让自己在另一时空,识得仇敌,把握了报仇的机会。
正在这时,古塔那边的魔光处,竟又传来一丝动静,原来,是魔光在跳动了。
顾怒隐隐感到了不祥,凭直觉,她便知道,只要魔光一现,必没有好事。
果然,魔光处亦频频挣扎,随后,幻化成一名黑袍男子,端坐于古塔之顶,神色傲然地说:“乔宇,你乃西天幻境的皇子,竟然不顾亲情,与无耻之人为友,欲灭自己亲人,毁掉整个魔窟岛,你还有没有,做人的起码准则?”
黑袍魔男的出现,即令顾怒心里一惊。而乔宇的双手,亦开始剧烈震撼。顾怒知道,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
待黑袍男子说到第二遍,顾怒大声开口了:“乔宇,是正是邪,由你自己选择了!无论如何选择,我们都不会勉强,但你,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知道吗?”
顾怒的声声劝告,乔宇如雷贯耳。
他的一双手,开始抖得更厉害。
最后,直至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他知道自己,已到达做决定的时刻。
就在顾怒的殷切注视下,乔宇痛心地一伸掌,重重一劈,将先前被自己挡住的橙色气团,悉数逼回,直逼乔中的五脏六腑。
这一劈,几乎震撼了所有人的眼睛。
尤其是顾怒,已是两眼发直,她简直不相信,才不过几秒钟,乔宇,就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这,是不是太令人振奋了?
而此时的乔中手下众人,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凭现在乔中的状况,已是岌岌可危,如何再禁得起这一掌重劈?
而这,也是乔宇痛定思痛,所做出的决定。他知道如今的自己,已再不能犹豫。
只有快刀斩乱麻,替天行道,方是善与义。
正在顾怒凝视着乔宇,准备大声为他叫好时,厄运再次降临。那一道道魔光之法,顿时将乔府大院照得通明透亮,凭直觉,顾怒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那一道道魔光,已然救了乔中。正当顾怒接力运气,准备汲取佛光处的法力时,那一道道亮如白昼的魔邪之光,已然阻拦了自己的通路,要想再汲取佛光法力,已是不可能。
看来,是天不灭乔中。
看来自己注定,还有经历更艰难的练功之路,方能灭了仇敌。
主意一定,顾怒一把拉起乔宇,说:“走,我们离开这里,等到事成功就之后,再杀乔中不迟。”
然后,与乔宇飞身一纵,跃出了乔府。
在跃出乔府的那一刻,顾怒的心里,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她相信自己,一定是练成紫塔之材!
而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先练成黄塔。
在与乔府一路飞奔之余,顾怒不断发问:“乔宇,我们如今,又该去哪里?”
乔宇一路飞奔,一边回答:“天下之大,任我脚步,去到哪里算哪里,不是吗?”
顾怒亦轻轻一笑,乔宇之言极是,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展翅翱翔之处?
于是,在二人抬首间,一方境外洞天,便已赧然现于眼前。
抬首注意间,顾怒看见一道碧光闪耀,气势恢宏的圆拱形金门,正巍巍立于眼前,离自己的视线,尚只有几百米之遥。
这瑰丽的气派,前所未有的恢宏,竟将顾怒的眼看花了。而一旁的乔宇,亦与顾怒一样,睁大了一双眼,注视着眼前的奇观。
然后,拱形门的后面,闪出一名骑白马的清俊少年,只见少年一身墨衣,目光冷峻,两眼寒光,轻轻吐出几个字:“来此碧金门圣地,可知罪孽?”
顾怒毫无惧色地答:“我们初来此地,不知还有甚规矩,然而天下之大,莫不以实力为证,若你能胜得了我们,才算本事。”
墨衣少年一听,顿时两眼的寒光更甚,发难道:“好,这,可是你们说的话。只要你们能破得了碧金门之关,即算本事。”
顾怒问:“此话怎讲?”
墨衣少年不屑道:“亏你还以实力自居,竟然不知道,若能以一箭之力,穿过碧金门中央的拱锁,不偏不倚,射中对面的顽石,即算功力大成,即可晋级黄塔,你难道不知?”
晋级黄塔?
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吗?
难道眼前的墨衣少年,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指路之人?想到这里,顾怒浑身一振,连方才被魔光所损的神经,都倍加鼓舞了。
正当顾怒积蓄精神,准备射箭时,乔宇在一旁开口了:“小兄弟,在射箭时,务必注意不能射偏一毫,不能分神,要全力以赴,明白吗?”
顾怒认真地点头:“明白了,乔兄,你但可放心。”
得到了顾怒的肯定回答,乔宇在静坐一边,观看起顾怒的射箭来。
只见顾怒亦端坐于离碧金门约五百米远的地方,开始射箭。这个五百米,是墨衣少年规定的距离,超出这个距离之内,便不算数了。
顾怒凝神挑眉,开始发第一箭。
此刻顾怒的精神,已集中到极限,唯恐一不小心,就射偏了。
这时,乔宇亦再次开口提醒;“小兄弟,不要紧张,要放松,若是紧张,一切就完了。”
在乔宇的提醒下,顾怒全力心赴放松心情,稳稳地射出了第一箭。
然而,箭刚出手,便有些游移,令顾怒的心,开始七上八下,毕竟这样的机会,只有三次,若是三次之内,自己尚不能穿过拱锁,射中顽石,晋级黄塔,就将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了。
果然,箭在穿过碧金门时,明显偏离了拱锁,被那道拱门重重挡了回来。
直到此时,顾怒方才明白,原来,射穿拱锁,射中顽石,绝非一件易事,它所需要的,是十二分的技术和睿智。
难道,终将与晋级黄塔无缘了?
难道这瑰丽的碧金门,将彻底埋葬自己的理想,将自己狠狠击碎?
不,顾怒偏不信这个邪。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困难。
正在顾怒在心里打定主意间,乔宇再次慎重地开口了:“小兄弟,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总共有三次机会,除掉这第一次,还有两次。我相信,只要我齐心协力,一定能够突破难关,是吗?”
听到乔宇的鼓励,顾怒心里的信念更坚定了一分,她握住乔宇的手说:“乔宇,谢谢你的鼓励,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
乔宇亦握紧顾怒的手,感受从她身上传来的体温热度。
然后,博弈重新开始。顾怒坐正身子,开始瞄准目标,做第二次的努力。
内心的理想,乔宇的鼓励,一并涌入顾怒的脑海,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若再失败,便枉为两世侠女。
在箭最后离手前,乔宇的叮嘱再次传来:“小兄弟,一定要屏神敛气,用来自橙塔的内功,狠命开射,相信自己,你才是最棒的!”
乔宇的鼓励,无疑给了顾怒天大的力量,她深运内功,狠命出手,顿时,那支箭离弦而出,直射碧金门上的拱锁。
然后,二人屏息观看,看那支箭,是否会不偏不倚,穿透拱锁?
此时的墨衣少年,亦屏住了呼吸,凝神注视着那支箭。
凭心而论,这支箭射得极其之准,若没有万一,应该是射中了。
然而,天不助人,在箭稳稳到达碧金门时,竟然略偏离了拱锁一分毫,依然无情地,被那道拱门再次挡回。
望着箭重重地跌落在地,顾怒难以掩饰心中,重重的失望。
此时她才彻悟,原来要穿透拱锁,击中顽石,竟是如此之难。
正当顾怒与乔宇对视,准备交流时,碧金门那边,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乔中一伙又追来了。
这时,顾怒焦急万分,开口说:“怎么办,乔兄,乔中他们又追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该如何是好?”
乔宇无奈叹口气,随即坚定地说:“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何况,我们还有最后一次射箭的机会!”
听了乔宇的鼓励,顾怒亦恢复了镇定,说:“乔兄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就不信,这个世上,会有我顾怒做不到的事!”
正当二人坚定信念时,乔中的身影,已经赧然来到面前,他嚣张至极地说:“臭丫头,你以为我乔中,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吗?如今,我就来讨还公道了!谁让我难过一刻,我就还他十倍!臭小子,你敢不敢再上?”
顾怒愤然道:“乔中,你本已是我的阶下囚,本已狗命全无,若不是西殊救你,你早已命丧黄泉,一命呜呼了,如今,你还有什么脸,来再跟我斗?只怕你还未出手,早已气短了!”
乔中却阴毒一笑,说:“臭丫头,你看看我现在,是何等的本事?”
说完,跃然下马,端坐地上,开始面对远处的古塔运功。
只见乔中缓缓运功,一瞬间,他的内力像是大涨了数倍,频频换气后,一缕缕橙色气团,竟从古塔流泄而出,到达了乔中的气脉中。
这一幕,无不大大震惊了顾怒和乔宇。
一个念头,顿时于他们心头蹦出。难道乔中,亦练到了橙塔等级?
难道一夕之间,乔中的功力就突飞猛进,能与自己匹敌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二人疑惑间,乔中已汲尽橙色气团,颇为得意地开口了:“臭丫头,你以为,只有你,能练成橙塔之功?除了你,就再无旁人了?我告诉你,别做梦。我这次晋级橙塔,全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冲进乔府,要来杀我,那道魔光,也不可能普照乔府的每一个角落,帮我成就好事。”
听到这里,顾怒终于明白,原来乔中的晋级,竟是拜那道魔光所赐,也就是说,是那道万恶不赧的魔光,在关键时刻帮了他。
于是,顾怒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将这伙无耻之徒尽皆杀光。
这时,还是乔宇提醒了她:“走,我们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在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们不能射穿拱锁,射中顽石,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乔宇的提醒,在顾怒的心间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她立即意识到,此时不尽早脱身,练就射穿拱锁的功力,恐怕就无法,制服乔中那帮恶人了!
于是,她坚定地施展轻功,再次与乔中纵身一跃。不过这次,他们不是跃往别处,而是轻轻落在了碧金门的深谷中。
他们深知,在拱锁未射穿之前,他们不可离开碧金门半步。若是离开了,若是明天太阳落山之前,回不来,就将前程尽毁。
于是,二人轻轻落于谷中,一阵谷风吹来,令二人心神顿舒。
稍稍适应这里的环境,顾怒才发现,这是一个极大极广的古今第一大奇谷,不仅一眼望不到边,而且深遂明朗,一派恢宏之势,其气势,丝毫不亚于在它之上的碧金门。
此时顾怒的心情,已得到彻底的放松。
她知道,这个恢宏的深谷,就是自己潜心练功,直至射穿拱锁,晋级黄塔的阶梯。
只有一天的时间了,自己绝不可虚度。顾怒望一眼乔宇,会心一笑,算是对他,也是对自己的鼓励。
正在二人呼吸着深谷的清新气息,心神顿爽时,一阵风,吹起了二人身边的石门,然后,一座石墓,顿时映入顾怒的眼帘。
顾怒立即说:“乔兄快看,那是什么?”
乔宇顺着顾怒的视线望去,一座式样古朴,庄重高贵的巨形石墓,顿时出现在他面前。他再未犹豫,拉起顾怒的手说:“走,小兄弟,我们进去看看。这里面,一定有秘密,说不定,我们射穿拱锁的秘诀,就潜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