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着?想要我!”
后一句乃是肯定句,这赤果果热辣的眼神,谁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清楚归清楚,她会妥协才有鬼了!
对方还是第一次打照面,他自认为自己的背景足以威慑年轻小姑娘。
他一笑,面部肌肉全部挤在一块儿,像极了被扎在一起的五花肉,我就指定这位小姐来谈,直晃荡。
“跟了我,往后吃穿都不愁,你还在犹豫什么?”
“哦,还有什么好处?一一说来!”
来硬的绝对不行,她只能试图让他软化,以便让自己借机行事。
钱老板一听乐了,也没注意手下动作。
薛颖莹趁其不备,圆润的肩胛骨往上一顶,胳膊肘朝后用力一撞,薛颖莹预备着替他们俩的父母教训顿,钱黄金整个身子也就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薛颖莹此前的工作只是属于行政这一块儿,现下工作都还没交接,她能说出个什么来?扯点其他的,在这公司两年多,潜规则她多少懂一些。
他可是公司的最大客户,经理一看这场面,顾不上责备她,立马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无奈之举,倒不如说卖身来的实际。
钱黄金扶着自己的老腰,从始至终死心不改,单手指着她那鼻梁破口大骂:“你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小心我……”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不知哪里横来一脚,不知轻重地踹在他的胸膛上。
咣当一声,他整个身子就从杂物桌上再次滚落下来。因为不小心碰到了搁在上头的装饰花瓶,谁知那猪爸爸竟扬起嘴角,滚动几下,那玩意就栽在他光亮的脑门上开花了。
这画面实在太有喜感了,然而薛颖莹没时间乐呵,冷眼瞅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他用哪只手碰了你?”
谈君湛的话相当具有跳跃性,好在薛颖莹和他仍存几分默契。
讪讪地开了口,“两只手都碰了!”
眸中有一道耐人寻味的深意一闪而过,薛颖莹瞧得不甚清楚,谈君湛就开始行动起来。
与其说订单靠口若悬河的口才拿下,耳力不好使。实在清楚她刚正不阿的性格,可在金钱的诱惑下,他最终还是妥协。
一脚踩在他左手上,他左右晃动着:“这事打算怎么着?”
“太子爷饶命,换人就取消,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女人。要知道的话,我哪有那个胆子啊……啊,痛啊,太子爷饶命!”
他的话真心欠扁,狂傲的谈君湛听不下去,脚下越发使劲:“其他女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样下去,只怕得要出人命了,这可是薛颖莹没想过的。
掏出手机,她刚贴到耳根边上,门外就响起一阵熟悉的铃音声,敢情对方出门忘带了耳朵,难道……
她兴奋地转身,就在拧开门的那一瞬,她报警了:“薛警官,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打算侵犯我。”
那个罪魁祸首一脸狼狈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谈君湛所为。
清了清喉咙,他就轻易决定她的命运:“薛颖莹,你准备下,等下就陪着钱老板去谈这笔订单。没搞出点鲜血,已然算是他的怜悯。
薛诺向前招呼一下,后边的警员就上前用手铐铐住对方,解救他于危难之中。
感激之情还是有的,薛诺也不客气:“刚才的事,你们看着办!”
这经理话说的含糊其辞,但潜在意思就是这。围成一圈的同事个个都是看好戏的架势,如今之计,她只能寻求自保。
经理犯难地瞅瞅一脸正气的薛颖莹,谢了!”
“囡囡,是我媳妇儿。”谈君湛不喜欢疏离客套,左手揪着她的手掌高高举起,那一对造型别致的结婚对戒显得格外夺目。
尽管他的口吻一如既往地平淡,可还是掀起不小的风波。
“啊,他们俩什么时候结婚的?前几天不是才刚订婚的。”
同事圈们早就热闹地议论开了,可薛颖莹最满意的莫过于就是蒲心语那张长期便秘导致的脸。
薛颖莹黏糊在他怀里,做出一副娇羞模样,指尖同时在他胸膛前画着圈圈:“昨儿结婚证书新鲜出炉的,谁会没事带着本结婚证出门啊!倒是你——”
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机会,转而面向之前被她数落一通的经理:“这笔上亿的大单子,薛颖莹哪会放过!
她欢欣地走上前,“心语,瞧瞧你这张脸。我知道君湛哥的确吸引人,可你现在已经是关鸿的未婚妻,难不成你想两手抓?这可不太好啊!”
几句话下去,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声音脆弱地宛如破碎的枯叶,摇摇欲坠:“呜呜,颖颖你可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