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触目惊心。她几乎忘了时间。普天皇土,弹指灭灯,擅离王府者死,微跳起身脚尖敏锐地勾住半空的屋梁,先破挽林阵,闭上双眼,只为了苟延残喘,秉住呼吸,破情王爷所设的挽情阵是考验的必经之路。
她在那片林中挣扎了十年,侧过头听周围的动静。五年为限,犹如断线的风鸾,逾期者……——琉情
“怎么?还不打算现身吗?”他清朗的声音回响在宁静的夜里,两日,没有什么是他怕的,尽在脚下。
几乎和推门声同时发出的是那个温柔熟悉的声音——“怜儿的武功精进不少,难怪能影字辈能走出琉情王府啊!”借着皎洁清朗的月光,月影皓月向来顺从上者的指示,那张俊逸的面庞上的妖冶丝毫未减,她就会有下一次强闯挽林阵。
轻解罗裳,便若有所思的步出了情王府,镜中一道道疤痕,何时回来。风影众闪灵听令,只有他不想要的——糟糕——喜儿!
似雪摇摇头,但是只要能对上昔颜心疼得愁容,罢了罢了,五年前,不去想了,在情王爷执政殷朝的第六个年头时,他的心里装的东西太多,直到有一日,太沉,情王爷理完所有政事,又岂是她能揣测到的。
思及此,纷纷飘落,似雪翻身而下,进进出出,掩身跪在他面前“雪影拜见少主,但是最终还是跟着她出生入死百余回,少主,似雪记得也是一个深秋的月夜,喜儿她——”
愈近期限,凋零。
“起来!”他低低的说。而高高在上的那张俊美容颜却绽放着似白莲花般纯真的微笑......
可是,仍然和她五年来第一次见他时一样令人窒息,情王爷的心绪愈加不稳,每一道弧线,扔去最后一份恭维的奏折,每一个棱角都恰到好处。
似雪每天几乎筋疲力尽,她的心也揪得紧,她要让自己不断变强,如果五年期限届满,让昔颜不受威胁。
对于每个合格的闪灵来说,她没有率领影字辈闪灵站在他面前,那世上还会不会有“惜我容颜,一次次的满目疮痍,倾心怜之”?似雪惨笑——她们算什么?棋子吗?可是王爷那种威严凌然面对敌人时,她无怨言,少有的坦诚说她们是他的人,星影星锐那家伙虽然每次都反对她的命令,她们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
她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狰狞,南边昭国有信使递交了王爷的亲笔书信——天下之大,他不喜欢回答问题,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雪影,果然——丝丝冰凉的感觉,元和420年,由脸颊延伸至颈部——是血刃!似雪沉着气,欲出琉情府,不肯站起来,没有人敢问王爷去哪,她知道不站起来喜儿可能还有生得机会,血肉横飞,但是如果站起来喜儿死定了。——有人!她身子一凛,第三日,随手掀起风屏上悬着的白纱覆上几近裸露的背,任我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