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咧!死定了!”呜呜……非得摔个头破血流不可,不要啊!姑娘她今天芳龄十七正值青春年华,还有好多好多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
忽的,一抹较为娇小的黑衣人迎面而来,露出布外的那双美丽既美又怨毒的盯着她,那是一双属于女人的幽怨眼神,没来由的一阵寒意自后颈开始蔓延……
泛着幽光的匕首悄然的刺向风小雅的小腹,就在那匕首即将没入她的小腹时,忽的,后颈一紧,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向后划去,最终落入一个泛着香气的怀抱。
那黑衣女子隐在黑色面巾下的唇角抹出一抹得逞嘲讽的冷笑,衣袖翻飞间身边的数名侍卫倒地身亡。
“何宣煦?”闻着熟悉的香味,没来由的眼底一涩,粉晕的红色爬上了俏丽的鼻头,扫眸间,看着尸横遍地,硬是要紧银牙,忍下了那阵阵刺痛,娘的!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难道她风小雅终得命丧街头吗?!
来人确实是何宣煦,仍是那袭月白色的衣袍,平常扎起的长发如黑丝随风飘动,嘴角绽放异常的春意,绚丽勾魂的凤眸内闪过一抹清冷的杀机,揽着她的腰身一提,让她直立在那里。
一阵的头晕目眩,双腿更是不争气的软如棉絮,额上的冷汗蜎蜎冒出,双臂止不住的轻颤着。
何宣煦见状,方才想起她是晕血的,将她轻柔的放在一旁的空地上,脱下罩衣披在她的身上,俯首在她冰冷的额头轻吻一记。“乖,闭上眼睛,一会就好。”
警觉身侧席卷而来的劲风,宽大的衣袍一挥,接下了来人那致命的一掌,顷刻间,疾风拂面,一黑一白两抹身影激烈的缠斗着。
此时的风小雅狼狈不堪,艳红的喜袍,头上的凤冠早已不知去向,小青费力绾好的发髻早已凌乱不堪,蜎蜎的冷汗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猩红的液体止不住的冒出,腹间早已阴湿一片,贝齿紧咬着惨败樱唇,紧握成拳的手儿使力捶着泥地,再也忍不住得溢出破碎的呜咽:“混蛋!呜呜……好痛!TMD是谁说的悬梁刺股!骗人!好痛!”搞了半天,她会来到这种地方,就是为了迎接这种死亡的方式吗?早知如此,她肯定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抱了何宣煦再说!早知如此,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拐他远走他乡或者归隐山林,就快乐地在这个古老的时代里过活,不刚再想过住的生活了!
摇摇欲坠得挣扎着起身,刚起身,还未站定脚跟,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向着她的头顶砍来,怔愣的看着飞身而来的黑色身影,储在眼窝内的清泪合着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有些不甘的闭上双眸,不用看了,用听的也很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刀身破空而来的尖啸声。
几乎是同时白,黑,红三抹身影快速的飞身而来,何宣煦的脸色遽变,忙从怀里掏出一物,快速的弹出。
只听“哐”的一声沉重的大刀应声落地,绝气的身体四分五裂残破不堪的散落在地。
伸手接住她软弱无力的身躯,何宣煦那素来波澜不惊的绝美脸庞上闪过一抹惊慌,快速的伸手封住她身上的几道大穴,看着惨白的人中,修长白暂的手指颤抖的动了动终是没有动作。
“何宣煦,我该交代遗言了么?”气若游丝的轻喃。
“就算你想死,还得看看阎王爷敢不敢收!”低柔的嗓音低喝道,半垂着的眼帘微微的跳动着,最后眸光落定在她没根插入她腹间的发簪,半眯着的凤眸闪过绝然的恨意,手中的铜板利落的弹出,便将怀里的人儿打横抱起,飞身离去。
一袭黑衣的女子身形急晃,勉强的躲过那致命的一击,岂料躲过的仅是半片铜板,肩头一阵剧痛,剩下的半片铜板狠狠的射进她的肩内。
耳边疾风呼啸,颤抖的手儿紧紧地抓住何宣煦的衣襟,风小雅掀了掀眼皮,却掀不开,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痛得颤声低叫:“何宣煦,你……妄为君子,趁人之危……欺负我……”痛死了!痛死了,她真的好痛!
看着怀里那张疼的揪在一起苍白小脸,喉头一阵抽紧,凤眸内闪过一抹犹豫,最终眸光一定,伸出大手在她的腰间一点,怀里的风小雅便眼儿一掀丧失了意识,陷入了阴沉的昏暗里。
娘咧,等她醒来后,要告诉何宣煦,他的报恩期限改为无期!
“我本就并非君子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呢喃道,接着便运用绝顶轻功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