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阳缓缓地说道:“再看看。看看上面的人叫不叫我们。”
他的语气相当的平静,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从反光镜里看到了翻车的全过程,却依然很沉静地将车子稳稳的开了下来,直到现在还是那样淡定,没有一丝后怕和心慌。
远远的看着后来的那辆车上下来两个人,在那摔翻过去的车旁,转了转,飞快地打了个电话,接着又从里面扯出来一个人,那个人居然还能站着,然后几个人一起坐进后来的那辆车,调头回去了。
吴锦年大呼一口气,说道:“看来车里只一个司机,好像伤得还不重。真是万幸了!”
陈沐阳说道:“既然没有求助,我们走吧。小吴,开车!!”不等他说完我们都坐上了车。
继续向前开了一个多小时,突然悲哀地发现,前面的路竟然断掉了!被一大堆山石给埋了!这个山体滑坡显然是当天才发生的,流出来的泥水都是新鲜的,还没有结冰。
陈沐风可能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骂了一句“我操!”,接着便靠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吴锦年没有出声,转过头来看了看陈沐阳。陈沐阳也是轻轻的皱了皱眉毛,显然也是料不到今天出行如此不利。
大家都呆坐着,半天不知如何是好。陈沐风拿出手机来,一看,再次骂起来:“操,信号也没有!”
他们都下车去,站在路边上摆弄着手机,想要跟人取得联系。
我静静地坐在车上,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代老板送个礼金,怎么就这么不顺呢?难不成今晚要睡在车上了?之前陈沐阳一个男人睡在床上已经十分的难堪了,难道今晚要和三个男人挤在车里?谁知道这几个他丫的什么货色!
这后路不通,前路又堵着的,除非我们走出去。
我捏了捏手心里的两个小鱼形的装饰品。这两个小鱼形的装饰品是吊在我右手腕上的黑色手链上的。长度刚好至手心。除了同学白天鹅,谁都不知道我里面装的是小规模杀伤性武器——手术刀片。
两只小鱼里各装了三张刀片。这是我经常独来独往的心理保障。只是如今社会风气好像还不错,劫匪和色狼都还没有遇到过。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人品好,这暗器我从来没有用到过。
当然,我也希望永远不要用到,我怕见血,手术课一直就学得不好。
正当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我们看到了一个五十几岁的大伯,从旁边山林里钻了出来。
吴锦年赶忙上前打听出路。
我也下车走到陈家兄弟身边,希望他回来带个好消息。谁知吴锦年回来的时候万分的沮丧。我忙问道:“是不是这里离最近的乡镇都很远啊?找个农家借个宿也行啊!”
吴锦年摇了摇头说:“哪里,他听不懂我的话,我也听不懂他的话,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们都大吃一惊,这里不是还是本市的范围吗?怎么连对话都困难了?我们绕到哪里来了这是?
(有人看书的话,请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