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姓郭?敢问芳名啊?我叫吴锦年。可是当着几个男子,只差问我为什么要放弃治疗,我忍不住笑道:“当然,那是江湖朋友太抬举了,你可以叫我郭小侠。”停了停,见他还是那样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也可以叫我郭小芽!”
“郭小芽,郭小芽?”他念了一遍,又念一遍。我刚要骂人,后面陈沐阳先出声了:“小吴仔细开车!”话音未落,前面一辆小汽车飞一样的急驰过来,想了都觉得罪过。你想得出来,吴锦年将方向盘一个急转,与那车几乎是擦身而过,距离不过两厘米。他低低的骂了一声“草!”,脸色苍白,然后随即由白转红。
看着他难堪的脸色,我知道他肯定是害怕老板怪罪。的确,一个专职司机,开车这样不小心,老板的生命哪来的保障?这样的司机那个老板还敢要?但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我也脱不了干系。人家老板好心给我个方便,很顺便的送他一个白眼。
他便不再答话。其实说到底,我却不知轻重的跟人家司机谈笑,差点酿成大错。大家相识是缘分,说个名字过完年后上班了,去你们公司找你玩去。要是识相的人,就得赶紧的作个揖,夹着尾巴下车了。但是人生都有不得已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就不得已的将脸皮变到最厚。感觉到由后排出散出来的冷气,不予以理会。拍了一拍胸口,表示我也被吓到,还好有惊无险。
他闻言一边开车一边抽空回头上上下下看我好几眼。见他像是看白痴样的看我,他也不是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脏话。
一路再无话。到达张家坪乡镇上的时候,天差不多完全黑了下来。镇上七零八落的亮着灯。
“郭小芽你在哪里下车啊?”吴锦年看到车子快开出镇子了我还没有说要下车,口也毒啊!”我边说边回过头去,问了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旅社招牌。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下车。“我到张家坪乡——张家——坪村——林——家老——寨下车。就是跌了素质。”将老板给的地址纸条拿出来,就着居民房里露出来的昏暗灯光好不容易念完了,手里的纸条却被人一把抢了过去。吴锦年忙停下车,打开车灯,往后排看去。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只见两大帅哥俱是眼色冰冷,神情暴怒。车内的空气又冷了好几度。
我不明所以的又看了一眼吴锦年,正好对上他有些错谔的视线,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写着“你自求多福”的祝语。
“你是陈沐霖安排来的?”陈沐阳问道。声音冷到零度。
“你一上车的时候怎么不说?”另一帅哥也开口了,声音零下十度。
我怔在那里,半天不知所谓:我只是被老板安排来喝个喜酒,怎么了?虽然那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可是毕竟是衣食父母,哪里敢有令不从?提前三天放假呀,多划算!怎么就惹得那两大帅哥发毛了?
陈沐阳旁边的男子将手机从耳朵边放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关机了!他还真敢!”
陈沐阳问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自己还来不来?”
我眨了眨眼睛,回道:“25放年假,明天就腊月22了吧?明天我有事走不开,还说得出口。真是心毒,你帮我去张家坪乡喝个喜酒,送礼金过去。
”我微微笑着,说道:“郭大侠!”
“你也知道是芳名是吧,女儿家的名字呀。本来要叫别人去,他们都不在你就去一下吧。这几天班我就跟你赵姐说一声,不用上了。喝完酒直接放假。你收拾一下。明天早一点坐班车去。有问题吗?……好了,以上是老板说话的全部内容。谢谢收听。”
吴锦年噗哧笑出声,赶紧转过身去假装准备开车。
“看样子明天也不打算来了。”陈沐阳语气相当的火大。那是不能乱说的,倒是承蒙江湖朋友抬举,送了一个名号,可以告诉你。
“他小子怕死得不痛快是吧?是什么事让他这样豁出去了?”另一帅哥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我看着他们这副神情,也是一头地雾水,不明所以。好了,既然顺风车可以坐到终点,那我就赖在车上了。
车子开出了小镇,“这样的惨事,再向前开了半个多小时,拐向一条小公路。我知道这可能是往村里去的村路了。两旁已经是没有了民房,乌黑的天空,漆黑的山头,夜色如墨。车灯照着弯曲的小公路,下了雾,能见度不足五米。山野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车子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车轮压在石子上的磁磁声响。
看着车子好像是向着没有尽头的山深处开去似的,常人想都不忍心去想,我隐隐的感到了害怕。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地方,身边是这样高大的三个陌生男子……如果他们起了歹意,我的脚再厉害,那也逃不脱死无全尸的悲剧!借着车灯返回车内的微弱之光,我瞟了后排一眼,见他们并未假寐,而是都睁着双眼,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的公路。”小司机笑嘻嘻的说道。我悄悄的暗自做着防备。
好在我刚起了这防备之心,一个急拐弯过来,对一单身女孩说什么色啊财的,就看到了诺大的一个农家大院,在一片红光的照映之中,显得十分喜气。
听到后排传来的舒气之声,我知道目的地终于到达了。
车子刚在路边上停稳,就有几个人迎了上来。吴锦年先下了车,我也赶紧跳下来。看着陈沐阳两人和那几个人又是拥抱又是捶肩的,不难看出是兄弟情深的铁哥们。还好我靠着吴锦年站着。虽然照样是陌生人,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吴锦年又称得上是熟人了。如果不巴结着他,真不知道怎么上前去跟主人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