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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诗歌卷(5)

不是别后的清愁,

却是聚前的炎痛。

三十

他们削破了我的皮肉,

冒着险将伊的枝儿

强蛮地插在我的茎上。

如今我虽带着瘿肿的疤痕,

却开出从来没有开过的花儿了。

他们是怎样狠心的聪明啊!

但每回我瞟出看花的人们

上下抛着眼珠儿,

打量着我的茎儿时,

我的脸上就红了!

三十一

哦,脑子啊!

刻着虫书鸟篆的

一块妖魔的石头,

是我的佩刀的砺石,

也是我爱河里的礁石,

爱人儿啊!

这又是我俩之间的界石!

三十二

幽冷的星儿啊!

这般零乱的一团!

爱人儿啊!

我们的命运,

都摆布在这里了!

三十三

冬天的长夜,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了,

还是一块冷冰冰的

铅灰色的天宇,

哪里看得见太阳呢?

爱人啊!哭吧!哭吧!

这便是我们的将来哟!

三十四

我是狂怒的海神,

你是被我捕着的一叶轻舟。

我的情潮一起一落之间,

我笑着看你颠簸;

我的千百个涛头

用白晃晃的锯齿咬你,

把你咬碎了,

便和樯带舵吞了下去。

三十五

夜鹰号咷地叫着;

北风拍着门环,

撕着窗纸,

撞着墙壁,

掀着屋瓦,

非闯进来不可。

红烛只不息地淌着血泪,

凝成大堆赤色的石钟乳。

爱人啊!你在哪里?

快来剪去那乌云似的烛花,

快窝着你的素手

遮护着这抖颤的烛焰!

爱人啊!你在哪里?

三十六

当我告诉你们:

我曾在玉箫牙板,

一派悠扬的细乐里,

亲手掀起了伊的红盖帕;

我曾著着银烛,

一壁撷着伊的凤钗,

一壁在伊耳边问道:

“认得我吗?”

朋友们啊!

当你们听我讲这些故事时,

我又在你们的笑容里,

认出了你们私心的艳羡。

三十七

这比我的新人,

谁个温柔?

从炉面镂空的双喜字间,

吐出了一线蜿蜒的香篆。

三十八

你午睡醒来,

脸上印着红凹的簟纹,

怕是链子锁着的

梦魂儿吧?

我吻着你的香腮,

便吻着你的梦儿了。

三十九

我若替伊画像,

我不许一点人工产物

污秽了伊的玉体。

我并不是用画家的肉眼,

在一套曲线里看伊的美;

但我要描出我常梦着的伊——

一个通灵澈洁的裸体的天使!

所以为免除误会起见,

我还要叫伊这两肩上

生出一双翅膀来。

若有人还不明白,

便把伊错认作一只彩凤,

那倒没什么不可。

四十

假如黄昏时分,

忽来了一阵雷电交加的风暴,

不须怕得呀,爱人!

我将紧拉着你的手,

到窗口并肩坐下,

我们一句话也不要讲,

我们只凝视着

我们自己的爱力

在天边碰着,

碰出金箭似的光芒,

炫瞎我们自己的眼睛。

四十一

有酸的,有甜的,有苦的,有辣的。

豆子都是红色的,

味道却不同了。

辣的先让礼教尝尝!

苦的我们分着囫囵地吞下。

酸的酸得像梅子一般,

不妨细嚼着止止我们的渴。

甜的呢!

啊!甜的红豆都分送给邻家作种子吧!

四十二

我唱过了各样的歌儿,

单单忘记了你。

但我的歌儿该当越唱越新,越美。

这些最后唱的最美的歌儿,

一字一颗明珠,

一字一颗热泪,

我的皇后啊!

这些算了我赎罪的菲仪,

这些我跪着捧献给你。

(《红豆》是闻一多著名的爱情组诗,系诗人献给远在大洋对岸的新婚妻子高孝贞[真]的作品。)

【按语】《红烛》是闻一多的第一本诗集。1923年9月7日出版,初版本收62首。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收103首。美国新诗派对他的影响处处可见,气势恢宏,语言狂放。把反帝爱国的主题和唯美主义的形式典范地结合在一起。题材广泛,内容丰富,或抒发诗人的爱国之情,或批判封建统治下的黑暗,或反映劳动人民的苦难,或描绘自然的美景。构思精巧,想象奇新,语言形象生动。

死水

死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绣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闻一多在武汉大学时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本诗最初发表于1926年4月15日《晨报副镌·诗镌》第3号,后收入《死水》。)

末日

露水在笕筒里哽咽着,

芭蕉的绿舌头舐着玻璃窗,

四围的垩壁都往后退,

我一人填不满偌大一间房。

我心房里烧上一盆火,

静候着一个远道的客人来,

我用蛛丝鼠矢喂火盆,

我又用花蛇的鳞甲代劈柴。

鸡声直催,盆里一堆灰,

一股阴偷来摸着我的口,

原来客人就在我眼前,

我咳嗽一声,就跟着客人来。

(本诗原载于1925年9月22日《晨报副刊》第1277号,后收入《死水》。)

春光

静得像入定了的一般,那天竹,

那天竹上密叶遮不住的珊瑚;

那碧桃;在朝暾里运气的麻雀。

春光从一张张的绿叶上爬过。

蓦地一道阳光晃过我的眼前,

我眼睛里飞出了万只的金箭,

我耳边又谣传着翅膀的摩声,

仿佛有一群天使在空中逻巡……

忽地深巷里迸出了一声清籁:

“可怜可怜我这瞎子,老爷太太!”

(本诗原载于1926年4月29日《晨报副镌·诗镌》第5号,后收入《死水》。)

黄昏

黄昏是一头迟笨的黑牛,

一步一步的走下了西山;

不许把城门关锁得太早,

总要等黑牛走进了城圈。

黄昏是一头神秘的黑牛,

不知他是哪一界的神仙——

天天月亮要送他到城里,

一早太阳又牵上了西山。

(本诗原载于1926年4月15日《晨报副镌·诗镌》第3号,后收入《死水》。)

夜歌

癞虾蟆抽了一个寒噤,

黄土堆里钻出个妇人,

妇人身旁找不出阴影,

月色却是如此的分明。

黄土堆里钻出个妇人,

黄土堆上并没有裂痕,

也不曾惊动一条蚯蚓,

或绷断蟏蛸一根网绳。

月光底下坐着个妇人,

妇人的容貌好似青春,

猩红衫子血样的狰狞,

鬅松的散发披了一身。

妇人在号咷,捶着胸心,

癞虾蟆只是打着寒噤,

远村的荒鸡哇的一声,

黄土堆上不见了妇人。

天安门

好家伙!今日可吓坏了我!

两条腿到这会儿还哆嗦。

瞧着,瞧着,都要追上来了,

要不,我为什么要那么跑?

先生,让我喘口气,那东西,

你没有瞧见那黑漆漆的,

没脑袋的,蹶脚的,多可怕,

还摇晃着白旗儿说着话……

这年头真没法办,你问谁?

真是人都办不了,别说鬼。

还开会啦,还不老实点儿!

你瞧,都是谁家的小孩儿,

不才十来岁儿吗?干吗的?

脑袋瓜上不是使枪扎的?

先生,听说昨日又死了人,

管包死的又是傻学生们。

这年头儿也真有那怪事,

那学生们有的喝,有的吃——

咱二叔头年死在杨柳青,

那是饿的没法儿去当兵——

谁拿老命白白的送阎王!

咱一辈子没撒过谎,我想

刚灌上俩子儿油,一整勺,

怎么走着走着瞧不见道。

怨不得小秃子吓掉了魂,

劝人黑夜里别走天安门。

得!就算咱拉车的活倒霉,

赶明日北京满城都是鬼!

(本诗原载于1926年3月27日《晨报副镌》第1370号,后经修改收入《死水》。)

飞毛腿

我说飞毛腿那小子也真够别扭,

管包是拉了半天车得半天歇着,

一天少了说也得二三两白干儿,

醉醺醺的一死儿拉着人谈天儿。

他妈的谁能陪着那个小子混呢?

“天为啥是蓝的?”没事他该问你。

还吹他妈什么箫,你瞧那副神儿,

窝着件破棉袄,老婆的,也没准儿,

再瞧他擦着那车上的俩大灯罢,

擦着擦着问你曹操有多少人马。

成天儿车灯车把且擦且不完啦,

我说:“飞毛腿你怎不擦擦脸啦?”

可是飞毛腿的车擦得真够亮的,

许是得擦到和他那心地一样的!

嗐!那天河里漂着飞毛腿的尸首……

飞毛腿那老婆死得太不是时候!

洗衣歌

洗衣是美国华侨最普遍的职业,因此留学生常常被人问道:“你爸爸是洗衣裳的吗?”许多人忍受不了这侮辱,然而洗衣的职业确乎含着一点神秘的意义,至少我曾经这样的想过,作洗衣歌。

(一件,两件,三件,)

洗衣要洗干净!

(四件,五件,六件,)

熨衣要熨得平!

我洗得净悲哀的湿手帕,

我洗得白罪恶的黑汗衣,

贪心的油腻和欲火的灰……

你们家里一切的脏东西,

交给我洗,交给我洗。

铜是那样臭,血是那样腥,

脏了的东西你不能不洗,

洗过了的东西还是得脏,

你忍耐的人们理它不理?

替他们洗!替他们洗!

你说洗衣的买卖太下贱,

肯下贱的只有唐人不成!

你们的牧师他告诉我说:

耶稣的爸爸做木匠出身,

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胰子白水耍不出花头来,

洗衣裳原比不上造兵舰。

我也说这有什么大出息——

流一身血汗洗别人的汗?

你们肯干?你们肯干?

年去年来一滴思乡的泪,

半夜三更一盏洗衣的灯……

下贱不下贱你们不要管,

看哪里不干净哪里不平,

问支那人,问支那人。

我洗得净悲哀的湿手帕,

我洗得白罪恶的黑汗衣,

贪心的油腻和欲火的灰,

你们家里一切的脏东西,

交给我——洗,交给我——洗。

(一年,两件,三件,)

洗衣要洗干净!

(四件,五件,六件,)

熨衣要熨得平!

(本诗原载于1925年7月11日《现代评论》第2卷第31期,原题《洗衣曲》;又刊于1925年7月15日《大江季刊》第1卷第1期,目录题为《浣衣曲》,内题《洗衣曲》,后收入《死水》有改动。)

荒村

“……临淮关梁园镇间一百八十里之距离,已完全断绝人烟。汽车道两旁之村庄,所有居民,逃避一空。农民之家具木器,均以绳相连,沉于附近水塘稻田中,以避火焚。门窗俱无,中以棺材或石堵塞。一至夜间,则灯火全无。鸡犬豕等觅食野间,亦无人看守。而间有玫瑰芍药犹墙隅自开。新出稻秧,翠蔼宜人。草木无知,其斯之谓欤?”

——民国十六年五月十九日《新闻报》

他们都上哪里去了?怎么

虾蟆蹲在甑上,水瓢里开白莲;

桌椅板凳在田里堰里漂着;

蜘蛛的绳桥从东屋往西屋牵?

门框里嵌棺材,窗棂里镶石块!

这景象是多么古怪多么惨!

镰刀让它锈着快锈成了泥,

抛着整个的鱼网在灰堆里烂。

天呀!这样的村庄都留不住他们!

玫瑰开不完,荷叶长成了伞;

秧针这样尖,湖水这样绿,

天这样青,鸟声像露珠样圆。

这秧是怎样绿的,花儿谁叫红的?

这泥里和着谁的血,谁的汗?

去得这样的坚决,这样的脱洒,

可有什么苦衷,许了什么心愿?

如今可有人告诉他们:这里

猪在大路上游,鸭往猪群里钻,

雄鸡踏翻了芍药,牛吃了菜——

告诉他们太阳落了,牛羊不下山,

一个个的黑影在岗上等着,

四合的峦嶂龙蛇虎豹一般,

它们望一望,打了一个寒噤,

大家低下头来,再也不敢看:

(这也得告诉他们)它们想起往常

暮寒深了,白杨在风里颤,

那时只要站在山头嚷一句,

山路太险了,还有主人来搀:

然后笛声送它们踏进栏门里,

那稻草多么香,屋子多么暖!

它们想到这里,滚下了一滴热泪,

大家挤作一堆,脸偎着脸……

去!去告诉他们主人,告诉他们,

什么都告诉他们,什么也不要瞒!

叫他们回来!叫他们回来!

问他们怎么自己的牲口都不管?

他们不知道牲口是和小儿一样吗?

可怜的畜生它们多么没有胆!

喂!你报信的人也上哪里去了?

快地告诉他们——告诉王家老三,

告诉周大和他们兄弟八个,

告诉临淮关一带的庄稼汉,

还告诉那红脸的铁匠老李,

告诉独眼龙,告诉徐半仙,

告诉黄大娘和满村庄的妇女——

告诉他们这许多的事,一件一件。

叫他们回来,叫他们回来!

这景象是多么古怪多么惨!

天呀!这样的村庄留不住他们;

这样一个桃源,瞧不见人烟!

狼狈

假如流水上一抹斜阳

悠悠的来了,悠悠的去了;

假如那时不是我不留你,

那颗心不由我作主了。

假如又是灰色的黄昏

藏满了蝙蝠的翅膀;

假如那时不是我不念你,

那时的心什么也不能想。

假如落叶像败阵纷逃,

暗影在我这窗前睥睨;

假如这颗心不是我的了,

女人,教它如何想你?

假如秋夜也这般的寂寥……

嘿!这是谁在我耳边讲话?

这分明不是你的声音,女人;

假如她偏偏要我降她。

(本诗原载于1925年8月14日《晨报副刊》第1250号,后收入《死水》。)

你莫怨我

你莫怨我!

这原来不算什么,

人生是萍水相逢,

让他萍水样错过。

你莫怨我!

你莫问我!

泪珠在眼边等着,

只须你说一句话,

一句话便会碰落,

你莫问我!

你莫惹我!

不要想灰上点火。

我的心早累倒了,

最好是让它睡着,

你莫惹我!

你莫碰我!

你想什么,想什么?

我们是萍水相逢,

应得轻轻的错过。

你莫碰我!

你莫管我!

从今加上一把锁;

再不要敲错了门,

今回算我闯的祸,

你莫管我!

(本诗最初发表于1927年9月17日上海《时事新报·文艺周刊》第2期,后收入《死水》。)

你看

你看太阳像眠后的春蚕一样,

镇日吐不尽黄丝似的光芒;

你看负暄的红襟在电杆梢上,

酣眠的锦鸭泊在老柳根旁。

你眼前又陈列着青春的宝藏,

朋友们,请就在这眼前欣赏;

你有眼睛请再看青山的峦障,

但莫向那山外探望你的家乡。

你听听那枝头颂春的梅花雀,

你得揩干眼泪,和他一只歌。

朋友,乡愁最是个无情的恶魔,

他能教你眼前的春光变作沙漠。

你看春风解放了冰锁的寒溪,

半溪白齿琮琮的漱着涟漪,

细草又织就了釉釉的绿意,

白杨枝上招展着幺小的银旗。

朋友们,等你看到了故乡的春,

怕不要老尽春光老尽了人?

呵,不要探望你的家乡,朋友们,

家乡是个贼,他能偷去你的心!

(本诗最初发表于1925年3月27日《清华周刊·文艺增刊》第9期,署名“一多”,原有副题“春日寄慰在美的友人”,收入《死水》时作了较大改动。)

罪过

老头儿和担子摔一交,

满地是白杏儿红樱桃。

老头儿爬起来直哆嗦,

“我知道我今日的罪过!”

“手破了,老头儿你瞧瞧。”

“唉!都给压碎了,好樱桃!”

“老头儿你别是病了吧?

你怎么直楞着不说话?”

“我知道我今日的罪过,

一早起我儿子直催我。

我儿子躺在床上发狠,

他骂我怎么还不出城。”

“我知道今日个不早了,

没想到一下子睡着了。

这叫我怎么办,怎么办?

回头一家人怎么吃饭?”

老头儿拾起来又掉了,

满地是白杏儿红樱桃。

(本诗最初发表于1927年6月18日上海《时事新报·学灯》,后收入《死水》有改动。)

泪雨

他在那生命的阳春时节,

曾流着号饥号寒的眼泪;

那原是舒生解冰的春霖,

却也兆征了生命的哀悲。

他少年的泪是连绵的阴雨

暗中浇熟了酸苦的黄梅;

如今黑云密布,雷电交加,

他的泪像夏雨一般的滂沛。

中途的怅惘,老大的蹉跎,

他知道中年的苦泪更多,

中年的泪定似秋雨淅沥,

梧桐叶上敲着永夜的悲歌。

谁说生命的残冬没有眼泪?

老年的泪是悲哀的总和;

他还有一掬结晶的老泪,

要开作漫天愁人的花朵。

心跳

这灯光,这灯光漂白了的四壁;

这贤良的桌椅,朋友似的亲密;

这古书的纸香一阵阵的袭来;

要好的茶杯贞女一般的洁白;

受哺的小儿唼呷在母亲怀里,

鼾声报道我大儿康健的消息……

这神秘的静夜,这浑圆的和平,

我喉咙里颤动着感谢的歌声。

但是歌声马上又变成了诅咒,

静夜!我不能,不能受你的贿赂。

谁希罕你这墙内尺方的和平!

我的世界还有更辽阔的边境。

这四墙既隔不断战争的喧嚣,

你有什么方法禁止我的心跳?

最好是让这口里塞满了沙泥,

如其它只会唱着个人的休戚!

最好是让这头颅给田鼠掘洞,

让这一团血肉也去喂着尸虫,

如果只是为了一杯酒,一本诗,

静夜里钟摆摇来的一片闲适,

就听不见了你们四邻的呻吟,

看不见寡妇孤儿抖颤的身影,

战壕里的痉挛,疯人咬着病榻,

和各种惨剧在生活的磨子下。

幸福!我如今不能受你的私贿,

我的世界不在这尺方的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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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是心理学与你的生活系列第二辑,是为从事营销、管理及谈判工作的读者准备的心理学普及性读物,运用通俗、简练的语言,结合大量的实例,从心理学角度出发,深入浅出地讲解了市场营销与商务谈判的相关知识,为读者提供心理学视野中的营销策略方法及谈判谋略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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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世上无难事,只怕遇变态。绝对是真理!是谁说爱情不需要谋略计算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防贱防诈防情敌,斗情斗爱斗妹控,追爱路上九九八十一难。左边骑士表哥明着阻挠,右边妹控哥哥暗中搅合,旁边还有个温柔王子献殷勤。让他不得不学会降龙十八掌,拍死一切萌发的烂桃花。只是,日防夜防,闺蜜难防,这年头,不仅同性可以当情敌,连异性都来掺一脚,真想诚恳亲切的问候一声祖辈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