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八路军总部通电全国,揭露日军在华北“扫荡”,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其野蛮暴行令人发指,呼吁各界救华北同胞。
面对八路军成功的游击战,在华北“扫荡”的日军一次一次无功而返。这些恼羞成怒的禽兽们开始了在根据地实施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根据地军民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20世纪30年代的华北地区包括晋、冀、鲁、察、绥五省和北平、天津两市,总面积约102万平方公里,约占全国的1/11;有耕地3.16亿亩,约占全国耕地面积的1/4;人口7620余万,约占全国人口的1/6,超过日本全国总人口。
华北地区物产丰富。小麦产量占全国1/3,棉花产量约占全国的1/2,煤产量约为全国的45%,盐产量约占全国的1/5。工厂企业也较多,其中纺织厂约占全国的1/5,面粉厂约占全国的2/5。交通条件也较好,铁路总长度约占全国的一半,公路长度约占全国的1/6。此外,还有享誉世界的天津、青岛、秦皇岛、烟台、威海等天然良港。
在中国的经济中,华北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所以,在夺取东北之后,日本立即从经济资源着眼向华北进行扩张与掠夺。
山西是日本侵略的一个重要目标,那里既有重要的战略物资,又是八路军的主要根据地之一。为了巩固对山西的占领,日军在山西制造了一系列恐怖的流血惨案。
日军在城内见房即烧,见物就抢,大批民房店铺成了废墟,财物被劫一空。1940年7月9日,在沁水县城的日军第四十一师团有岗部五名日本兵在汉奸带领下,来到西山村,将近百名村民驱入一座院内的各个房间,然后自己带上预先准备好的防毒面具,向各个房间施放毒气弹,院内群众全部中毒而死。
1940年9月13日,日军在平定县马家庄用刺刀将村民140余人逼至下街张庆深家圈房内,把门锁住,在周围堆满木器家具和柴禾,最后泼上汽油,点火燃烧,圈房内群众在熊熊烈火中被烧成焦炭。
1940年10月2日,日军在昔阳县南北都界河,把抓住的75名抗日军民全部用麻绳捆住,活活埋进事先在县城边西河挖好的土坑里。
1940年农历11月19日,一名日军在和顺县白云村想强暴一名农妇,他嫌农妇抱着的一名四五岁女童碍事,竟然夺过该女,抓住她的脚踝,拎起后猛摔在台阶上。女童一声未吭,就七窍流血地死去了,他的母亲也未能逃脱魔爪。
1940年12月23日,日军血洗兴县城乡,在西关桥郭家沟村要把一群妇女赶进屋里强奸。有个七八岁的女孩死死拉住其妈妈不放,却被一个日军抓住她的脑袋,猛地撞向身旁的石墩,当即脑浆混合着鲜血流了一地。
1940年10月25日,日军烧毁定襄县兰村的房屋2000多间。抗战八年间,日军对许多村庄反复“扫荡”,仅兰村一地就遭日军的“扫荡”达13次,该村房屋财产也先后被烧13次。
1940年12月31日,几名日军在岚县草子寨抓住年仅4岁的女孩,竟然丧心病狂地打赌,看谁力气大,能将女童撕成两半。当即一名日军上前按倒女童,用两脚踩住其左腿,用双手提起其右腿,任凭女童惨叫凄厉,在同伴的叫好声中,就像撕鸡一样,硬是将她活活撕裂,然后像肉店那样,把碎尸搭挂在墙头上。同日,在岚县踞子寨,日军在奸杀了一名青年妇女后,又将其趴在尸体上哇哇哭着要吃奶的婴孩穿在刺刀上,然后走到大街上,让同伴欣赏婴孩在刺刀上手脚乱动的惨状。
1940年冬,日本华北派遣军指挥机关向山西中部“扫荡”的日军下达“三光命令”:
这次作战目的,与过去完全不同,乃是在于求得完全歼灭八路军及八路军根据地内的人民,因此凡是敌人区域内的人,不问男女老幼,应全部杀死;所有房屋,应一律烧毁;所有粮秣,其不能搬运的,亦一律烧毁;锅碗要一律打碎,水井要一律埋死或投下毒。
河北省藁城县南部有个梅花镇,日军曾在梅花镇烧杀淫掠持续了四天三夜。据统计,共有1547人被杀,占全镇人口的60%,有46户被斩尽杀绝。很多人被挖眼、割耳、割舌、剁脚、砍臂,尸体残缺不全,惨不忍睹。有600余间房屋被烧毁,抢掠牲畜、粮食等财物无数。
地处丰润县城60里的潘家峪村,处燕山山脉的腰带山东麓,这里曾是冀东一个抗日民主政权的主要活动基地,经常给前来“扫荡”的日伪军以沉重打击。为此,日军对当地人民恨之入骨,必欲灭之而后快。在一次血腥“扫荡”中,共有1237人被烧死、炸死和枪杀,其中一半以上是妇女儿童,很多人家被斩尽杀绝。全村房屋被烧毁1100多间,财物不是被掠去就是被烧毁。
日军为了“确保满洲”,便将在东北实行的“归屯、并户”措施搬到长城线上。他们修筑了大量封锁沟、封锁墙和碉堡,并焚毁很多村庄,残酷地制造了许多“无人区”、“无人村”,搞所谓的“民匪分离”。
冀东长城线两侧“700里无人区”,是当时日军制造的最大“无人区”。1941年8月上旬,日军华北方面军新任司令官冈村宁次在北平召集了兵团长会议,决定在冀东建造“无人区”。其范围西起古北口,东止山海关,共长350公里,南北宽约30公里,面积约1万平方公里。广及滦平、承德、兴隆、平泉、凌源、青龙、密云、遵化、迁安九个县。
为了制造“无人区”,日军疯狂地推行灭绝人性的“三光”政策。除了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扫荡”、“围剿”外,还专门组成快速部队,血腥屠杀无辜群众。
冈村宁次的华北方面军在制造“700里无人区”的过程中,用暴力、刺刀逼迫老百姓离开他们世代生活的家园,迁入变相的集中营——“集团部落”。对于那些不进和延误期限迟进“集团部落”的人,日军见一个杀一个。还把他们规定的“无人区”里的房屋烧光,财物抢光,甚至树木也要烧光,造成一块开阔地,使人无法藏身。“无人区”方圆几十里内,见不到一个人影,见不到一丝炊烟,听不见一声鸡鸣犬吠。田野里长满蒿草,村村镇镇只见残垣断壁。乌鸦在空中盘旋,饿狼在草丛中穿行。在“集团部落”里,日军用各种***恐怖手段,把老百姓像牛羊一样圈起来,并对他们横加奴役迫害。人们愤怒地把这种“部落”称为“人圈”。
“人圈”四周是高墙,墙上架满电网,围墙四周和大门顶上筑有碉堡,由日军严加把守,限制出入。“人圈”的居住环境十分恶劣,日军规定由各户自建住房。老百姓被赶进“人圈”时,财物已被搜掠一空,哪有力量盖房?只好搭个马架子窝铺。冬天风雪袭来,四面通风的窝铺冰冷彻骨,很多人被冻伤冻死。仅兴隆一县,几年中就冻死1000余人。到了夏天,遍地污水粪便,泥泞发臭。苍蝇、蚊子、老鼠、臭虫、虱子恣意肆虐,鼠疫、伤寒、霍乱、痢疾广为流行。遵化县新立村一个“人圈”,因传染病而死亡者达530余人。那时节,家家停尸,户户嚎哭,十分悲惨。当时“人圈”中流行着一首凄惨的歌谣:“三间马架房,四面没有墙,冬夏都难熬,人人愁断肠。”被赶进“人圈”的老百姓,生活没有着落。由于“人圈”周围被划定允许耕作的土地少得可怜,其中还有相当部分被占用来挖封锁沟,筑封锁墙,因此真正能租到或借用的土地微乎其微。农民失去土地,就等于失去了生活来源。老百姓只能靠极少的收成过日子,连橡子面、谷糠也不能吃饱,许多人被活活饿死。
兴隆县大水泉的“人圈”一年内就饿死200多人,占全“圈”人口的20%。厂沟的“人圈”两年内饿死265人,占全“圈”人口的38%。日军对“人圈”控制极严。“人圈”内实行“保甲”制度,30户为一保,10户为一甲,有些地方甲下还设有牌,分别设保长、甲长、牌长,有一人出事,就互相牵连。还要老百姓参加“自卫队”、“协和会”、“道德会”之类的组织。成年男子发给“良民证”,规定要服劳役,包括修公路、筑碉堡、开矿、挖封锁沟、上“圈”墙守夜。许多人不堪重负,劳累致死。日军在“人圈”内实行“大检举”制度,经常有人被加上“政治犯”、“思想犯”、“经济犯”、“偷运犯”、“可疑分子”等莫须有的罪名惨遭杀害,有时“大检举”后就进行集体屠杀。日军在对“人圈”内男性老百姓大肆屠杀的同时,对妇女则百般凌辱,奸淫妇女竟成了公开合法的事。日军勒令人们必须“门户开放,夜间也不得关闭”,以便他们任何时候都可到老百姓住宅去奸淫妇女,如稍有不从,就会被扣上“通匪犯”的罪名遭到杀害。妇女因不堪侮辱而自杀或因抗拒侮辱被杀的事,屡屡发生。据一个“人圈”的统计,十之八九的妇女遭到过侮辱,有很多人无数次地遭兽兵奸淫。在被侮辱的妇女中,患性病者高达30%。
为了镇压中国人民,日本帝国主义确实用尽了一切最残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