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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想太多,伤脑筋而已。

“爱妃。”一道熟悉的浑厚声音在身后想起,打乱了之眉的思绪,看向来人。

一片光亮的明黄,是皇上。

之眉心中动了一下,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绪,站了起来,向他请安。

“皇上吉祥。”之眉一福,迎了上去。

圣御鹰扶住她微福的身子,手劲一收,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的怀中,一同坐下,并且,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皱着眉看她,黑眸眨也不眨,看的之眉只能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垂下头,不知该作何反应。

圣御鹰叹了一口气,搂紧她,眼底浮现一丝挣扎。

自从听到秋儿来报告她突然失踪,他就有点坐不住,要不是赵丞相与他一起商议要事,他非得亲自来这边查看。

事才完,他就赶紧赶了过来,心里第一次如此的焦躁。

这个女人,现在似乎,牵动他的心了。

眉头皱的更紧,这可不是好现象。作为一个帝王,如果心被牵动,如何更加严明的治理国家。

“皇上,是臣妾不好,让皇上担心了,下次臣妾不会再任性了。”他的轻叹,让之眉心中一动,心头,似有一股暖流流过。

他,是在意自己的,真真切切的在意自己。只是一声的轻叹,就让她敏锐的察觉出来。

微微扬起脸蛋看他,他也看她,眼神胶凝,眼中,似乎只有彼此。

“爱妃跑去哪里了?朕发觉,最近的爱妃,似乎很不乖,总是让人担心,朕不喜欢这样。”圣御鹰摸摸她嫩滑的小脸,有些怜惜道,拂过她的眉毛,一道弯弯的柳眉,美极了,但是,她似乎有些疲惫,眉头不是自然的弯着,而是有些紧凑了。

浪费了上天赏赐给她的好柳眉。柳之眉,柳尚书取的名字,还真是贴切。

昨晚才吩咐她好好休息,今天就给他搞失踪,最近的德妃,真的很不安分。她还是以前的她,那个静静的、等候她莅临的德妃吗?似乎,越来越掌握不定?她与别的女子一样,也深藏心思吗?

之眉埋入他的怀中,汲取他的安稳的暖意,本以为,不再有机会可以如此接近他,没想到,之眉突然心中有点感谢秋儿了。

贪心,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即时刻提醒自己要好好保管自己的心,但是,对于他偶尔流露的关心,她又不自禁的放任自己沉沦,这样浮沉的心,好累。

不管之前是真心或是假意,但是之眉知道,此刻的他,这颗心,是真的为她担心的。

“皇上,早上从太后的寝宫出来后,只是随意到处逛了一圈,大概,忘记秋儿还跟着自己,脚步快了些,才会让秋儿大失方寸,惊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秋儿并不是有意的,她就是有点吓到了。”之眉聆听着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有力,沉稳,犹如他的人般,尊贵不凡。他是只手操控天下的霸主啊,现在,这颗心,分了一点点给她,为她担心,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管往后如何,最起码,她拥有过。

“朕没怪罪她。倒是爱妃发现什么稀奇的了,居然轻易就将丫鬟落后,看来爱妃的体力,越来越好了,昨晚,朕要是知道,才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爱妃。”圣御鹰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含住轻轻吮吸,感受她的颤动,低沉一笑。

昨晚那么疲惫的她,恢复的如此好?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也想象不出她居然能够将丫鬟甩下,而且无影无踪。

之眉心中一动,一朵红晕浮上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想起他昨夜的热情。但是他的话,是否也在试探?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学过轻功,走起路来,自然比不会武功的秋儿快,平常她都会控制自己的速度,但是今天,太后的一番话,让她心烦意乱,只想着逃离,并未考虑如此多。

“嗯?爱妃如何解释,昨晚爱妃,在骗朕?要知道,欺君之罪,可不小?爱妃这颗小脑袋,朕还是非常喜爱的,还真有点舍不得。”圣御鹰一手轻柔的弄着她的后背,来回摩挲,舒服极了。

刚刚很是疲惫的之眉,如果不是他的逼问,真想好好睡一下。

喜爱,他说,喜爱自己。为何要在这样的时刻,对她说出心声。他,不是她可以拥有的,这点,她早有自知之明。

但是,他却说,他喜爱她。才这么一句话,就让她狂喜的几乎想流泪,为何,如此在意他这么一句话。

好没用,好没用,柳之眉,原来,你也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

“皇上,昨夜是昨夜,臣妾昨夜太累,睡的很沉,很好,所以,体力恢复的比较好。所以才会走的比较快。”之眉低低的回应着他的问题。事实上,每天都要早早给太后请安,她的睡梦根本就不足,眼下,即使早上上了淡淡的脂粉,现在已经露出淡淡的青黑,显示她的疲惫。

圣御鹰看着她,还在说谎。她的脸明明就写着疲惫。

母后,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为何单独留下她。前些天,不是还当堂指责她的行为有失风范吗?

眼角瞄到一边的茶叶罐,轻轻推开她,拿起那个茶叶罐把玩。

“爱妃什么时候有了如此精致的茶叶罐?看来爱妃藏了不少的宝贝没有让朕知道。”圣御鹰有些逗趣道。她的德仪殿,很是朴素,除了身为德妃应有的月俸以及他偶尔的赏赐外,她并无多余的银两,这个罐子虽然小,但是精致臻贵不比任何珠宝低。

打开罐子,一股清香飘了出来,这茶,很不错。

而且,好像不是宫中才有的茶。这股味道,比较陌生。

“皇上,这是早上太后赏赐给臣妾的,皇上喜欢,臣妾给您泡上一泡,让皇上尝尝。”之眉急急的站起来,就要拿过他手上的茶叶罐。

但是,动作却没有他快,茶叶罐依然在他手里,轻巧的把玩,状似轻松,但是,却不容拒绝逃避。

“哦,母后居然赏赐如此难得的茶叶给爱妃,连朕都没有尝过,看来,母后很偏心哦。”圣御鹰笑着看她,故意吃醋道。

“皇上要是喜欢,都给皇上喝,臣妾并不怎么喜欢喝茶,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了太后的赏赐。”之眉见拿不到,有点泄气。

只是茶叶而已,为何要牵扯出那么多事情。

“爱妃还真是慷慨,母后难得的好茶轻易的就给朕,不怕母后不开心吗?母后可是难得赏赐,就连朕都没有的茶,母后却给了爱妃,爱妃的魅力果然连朕这个亲生儿子都比不过了。”圣御鹰眼底精光一现,看着她的小脸。

刚刚,她是否着急了?母后,单独留下她深谈,而且并不避讳,似乎光明正大,但是……

“那,臣妾泡给皇上喝,以后,只要皇上过来,臣妾就泡给皇上喝,替皇上留着,皇上觉得这样如何?”之眉猜不透他的心思,似是吃醋的逗趣,但是,为何,心中似乎感受到,一股威胁。

是的,逗趣的威胁。怕太后不开心吗?那就折中吧。

他们想要试探,她也可以旋回。

只要,保全就好。

处处小心,句句斟酌,为何,不能坦言。难道坦言,即不能保全吗?

刚刚的热意消退,那句话,只是他的一句随意之话,自己何必因为他的一句无心之意而在意。

之眉恢复疏离,小脸一片平静。

傻呵……

“爱妃,越来越会懂事了,也越会处事了,真不愧是朕的德妃。”圣御鹰哈哈大笑,笑意却并未传达到他的眼中。

推离她,站了起来。

“这也快正午了,朕还有事,就不陪爱妃用膳了。至于茶嘛,既然母后赏赐给爱妃,爱妃还是不要辜负母后的心意,自己,留着好好品尝吧,这可是难得的好茶。”圣御鹰不再逗留,往外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之眉轻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拿起桌上的茶叶罐,端来两个茶杯,给自己,也给秋儿,泡上一杯。既然人家不要,那么,她就留着自己喝,不然,太浪费太后的心意了。

都说伴君如半虎,这君王的心思,最好,还是不要猜测的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娘娘,皇上怎么不留下用膳?”秋儿见皇帝走远了才进来,一脸的担忧,这都午膳了。

而且,皇上刚刚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

“嗯。来,我泡了茶,尝尝看,这个茶很不错呢。”之眉淡淡回应,似乎心情并不受影响。

“娘娘,这可是太后赏赐的,秋儿怎么可以喝呢?要是让人知道……”秋儿看着桌上两杯茶,一股淡淡的茶香已经飘逸出来。

太后赏赐的茶,她一个奴才怎么可以喝呢?娘娘怎么轻易的就让她喝,要是让外人知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娘娘故意挑战太后的权威。

“这里有别的人吗?秋儿,这个德仪殿虽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起码也比较安全,你就不用顾虑这么多,喝喝看,就当作,我们的秘密。太后既然赏赐了,我总有支配的权吧。”之眉故作轻松道,将一杯递给秋儿,自己,浅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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