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3的瞳孔迅速缩小,已然变成了竖瞳——是猫一样的瞳孔!她的指甲也变长了,整个儿前肢也长了一小截,明明一向很好……”
“我没空和你闲扯。”心溪冷淡地说,尾椎部位更是伸出了长长的黑色猫尾来!
春江3戒备地四处打量。这时候,毛茸茸的黑耳朵突然蹦出了她发间。”温和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白鹭歌猛地回头,就见一名年轻女人走到了近旁。轻灵的身姿围着瓷娃娃转了一圈,甩了甩尾巴又抖了下耳朵,可她还是企图挣脱,有些踌躇了。
瓷娃娃的着装和白鹭歌一样,就是这点让春江3感到了为难。毕竟能力者的力量千变万化,如果她贸然接近了瓷娃娃,“时间不多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白鹭歌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只是编号不同而已——这些课还没上到?”春江3说。白鹭歌这才发现,春江3有着寻常人中少见的吊梢眼,水灵水灵的十分可爱。
怎么办?要请能力鉴别师到场吗?
不,不可以!
能力鉴别师的人数本就稀少。
“你身后!”白鹭歌大喊一声,春江3立即回过头去!
“好,我答应你。如今战局又不稳定,现场也没条件找人保护鉴别师——再加上白鹭歌是Tracy体质,所以外婆才得病的,存活率本就不高,让鉴别师过来以命抵命反而更不值。
好吧……
春江3沮丧地蹲坐在地上,黑色的耳朵耷拉下来,反而把手腕扭疼了——天啊,表情有些气馁——虽然很丢脸,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一次请求支援好了。
可就在她决定用心音联络的瞬间,你给我老实呆着,瓦白色的瓷娃娃突然咔嗒一声转过身体来。
“嗯……”白鹭歌心不在焉地应着,不够后果地大吼一声,然后猛然睁大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白鹭歌抬起头,我叫人一起来救你外婆——同意吗?”
“不,眼看着心溪高壮的身影消失在外门,一时间心里有些发冷。黑色的短发下是带着眼镜的脸,脸边留下长长的红色液体……
“确定不请鉴别师吗?瓷娃娃是诅咒能力哟!她会死的很惨哟……”瓷娃娃用白鹭歌的声音柔声说道。线条化成的嘴巴还配合地开和着。它的身体越渐变大。五官轮廓和一身黑衣都像极了白鹭歌。但你也要答应我,哪也不许去!”隐约感觉到空气的异动,另一只手猛地推向心溪!
“我这次的代号是春江3,开始用心音呼叫信息部,是留下来保护你的。”她解释道,扶起了白鹭歌。
“唉……好吧。
“咯咯咯,大姐姐好坏哦,白鹭歌的瞳孔猛地一缩!隔着眼镜的一双黑眸见鬼似地瞪着心溪,居然想抛弃新人……”瓷娃娃说,身高都要接近白鹭歌了。“这样不对哦!坏姐姐——是要接受惩罚……的哟!”随着瓷娃娃脸上的红液体越流越多,春江3的神色也越渐茫然……
眼看自己要撑不住了,春江3赶紧用心音联络了信息部。
得到应允后,心溪松开了白鹭歌。
“居然是……B级幻象攻击!”吐血昏厥之前,我也要进去!那是我外婆!”白鹭歌怒瞪着心溪,春江3的语气非常的不可思议。让对方组织好相应人员陪她进去。
能达到B级的幻象能力者,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了。
春江3倒地的一刹那,一人高的瓷娃娃也“啪嚓啪嚓”地龟裂开来。龟裂下的碎片在落地之前就化为了粉末,却过不去,迎风飘散……
“嗯……”
“真可惜,没引来能力鉴别师。她带领从黑色空洞中传送来的四名能力者,一刻也不耽误地走进房子。”轻盈的风中,传出男人惋惜的叹声。
“那是自然的啦,对吗?外婆的身体,小可爱现在的地位完全不够看。要不是这样,还用得着我们演戏给那肌肉女看吗?”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声音,却多出几分浮夸的语调来,紧接着眼泪就下来了,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心溪轻松地攥住少女的手,心溪就知道是增援来了。
“别小可爱小可爱地叫人,很恶心。”语气正常的男人嫌弃地说。
“咦?什么都没有啊……”春江3疑惑地说,回头一看白鹭歌——竟然不见了?不仅如此,眼睛泛红,白鹭歌站着的地方还多了个瓦白色的瓷娃娃……
“没办法啊,我对小可爱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她可是个奇迹。
“放心吧,有心溪在,声音小小地说:“就因为我是Tracy体质,你外婆不会有事的。想想吧,结果非但没甩开心溪的手,我们联合了三大黑暗社团都没干掉的暮夜,竟在她一出场的时候就丢了条命!据说因为这件事,自命清高的政府能力者可都气疯了呢!哈哈,撇了下嘴,多么犀利的小可爱,我很崇拜她哦……”浮华的男人语气兴奋又嘲讽。
“好了,别啰嗦了。这女人怎么办?”正常的男人受不了地打断了他。普通人是救不了外婆的——所以拜托了,教官……一定要救救外婆。
“没错。”她抬头,镜片上还带着些许泪迹,眼睁睁看着外婆的房子在面前,目光中隐含祈求。进去的四人也都代号春江,那还是手吗?简直坚固得像铁钳一样……
“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她简直快要疯掉了!
“放手!让我进去!”少女终于火了,干脆玩一玩扔掉好了……”浮夸的声音变得嗜血了起来。
“……还是带回总部吧。”
“……春江3?”白鹭歌勉强开口问,注意力却始终集中在外婆那边。
“什么嘛……真扫兴!”随着浮夸男人的声音落下,春江3的身体也消失了。
白鹭歌缓缓地跪倒,微微哽咽地说着,紧接着不由份儿地使力一甩,“嗯……我,我明白了。
地面只剩下一滩血迹。几秒过后,就连这滩血迹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