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被后面的一个年轻大妈捅醒的我才反应过来,我茫然地说了一声道歉,急匆匆赶往去往杭州的站台。我暗道一声这几天时间尽是浪费在发愣上了,用力用手拍了拍脑袋对自己说:“文博你要挺住,一丁点大的事情就变成这样了,想当年红军万里长征的时候还要不要死了?”
“xx班次的最后一位旅客,还没上车的话请您赶快到X号台上车……”一名在前台的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在检票口匆忙地喊了起来。
“我去,又走神了!”快步地赶到检票口把手中得票递了过去,在登车的路上我见到那个工作人员满脸的愤怒,可能是想说没有这么重的行李还这么磨磨唧唧的,刚一上车就见到满车子的旅客包括司机都在等着我一个人,我只好连连说抱歉,司机摇了摇头:“哎,现在的小孩啊……”
我的座位是最后一排的,淡定坐下后几个小时的行程中我都用睡觉来诠释,下车后讨了一辆车租车“飞奔……”地赶往我们学校。
这个时空的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找了一个偏僻的小公园,启动了手表。之前我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先前的世界中去,总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还好婆婆告诉我你要是想回去只要心中想着那个世界就可以了。也不知道灵不灵,毕竟婆婆在后面也出了事情,不知道这个世界婆婆是怎么去世的,也这么多也没用,姑且试试看吧。
相比以往,这次的行程还算顺利,我在聚精会神盯着手表看时候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只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以极快的速度倒退,目光所及处皆是如此,就像是快速翻动的书页般感觉很奇妙,等到一切景象慢慢停止下来后,我感到彻骨的寒风徐徐吹来使我无法张口,我风的方向跟我迎面撞了个正着,我忙地转身背过去才贪婪地能呼吸几口,原来我之前的世界已经是12月份,而我现在只穿着薄薄的衬衫外加一件“秋裤……”根本抵御不了这种天气,我哈了一口气还好我现在是在学校周围的一个小公园里,不然要是在“迷魂镇……”那边过来的话还不得活活冻死!我一路小跑赶回了学校,也不知道之荷的情况怎么样了,那次我回来的时候没有遇见她,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现在眼下最着急的是尽快回到寝室穿上厚厚的衣裤,不然就真的他娘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校园里面依旧那么恬静,冬天给学校披上一件银白色的外衣,正午的阳光照射在校园中,我成为了校园中一样的风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又是哪一幢楼的想要出名就来学校显摆呢,但大多数人无暇顾及,除了几个在我眼中看似发疯的情侣想要打开沉默的间隙故而拿我作为“谈资……”,跑到熟悉的男生寝室楼下我放慢了脚步,寝室楼外面是两台自动出水的“打水机……”,需要学校“颁发……”的水卡才能进行操作的。楼下打水的同学见我这么打扮引来惊奇地目光,到时我们寝室的宿管阿姨在铁窗里面探出了半个脑袋,她带的老花镜差点没从她的鼻梁上面掉下去,阿姨手中握着还没织好的毛线衣,也不知道是给谁织的。她似乎是要说什么,但是我已经飞快的上楼了。
来到印着“206”的门牌前我伫立好久,里面传来几丝欢声笑语,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样子,我大深吸了口气推了门进去。
寝室那帮人看见我进来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样,阿水坐在潘奇的床上一起看着电脑,俩个人的表情极其猥琐,天佑则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倒是天佑先开口了:“你小子一整晚都不回来去哪里了,刚才乐梦打电话过来了,说是你的手机打不通一直忙音,你小子手机到底出什么问题了?欠费了还是咋的。”
看起来我是回到我的世界中了,我正要开头回答,我们寝室的寝室长潘奇说话了:“刚才负责我们艺术系的导员打电话来过了,说是一个人文学院的女生失踪了,她们寝室说是有看到你昨晚跟她在一起,导员说是你来了就马上她办公室!”
潘奇一脸坏笑地盯着我说:“你快招待,昨晚上到底诱骗了哪个无知少女去外面鬼混了?有没有成功了啊?”
阿水在一旁推波助澜:“哎呀,你个潘老色一点都不懂,刚才乐梦打电话过来这么急促的样子明显是为了这事情嘛,他这小子跟谁还不清楚啊?明显是姓王名之荷的那个嘛,也就是当初你们一去报名参加的那个什么社的社长,后来解散的那个!”
潘奇听后还想说点什么,看他的样子早就知道了,跟阿水两人一唱一和真恶心,我心里则是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潘奇你刚才说什么?之荷她没回来!?”
“你小子还给我装蒜,之荷不是你带出去的嘛,她在哪里你还不清楚?”潘奇这才发现我的样子,盯着我的衣服看,眼睛瞪得像两只皮球似的,一脸**子。
阿水也注意了我的衣服,回过头去跟潘奇用手两两互指道:“我说潘老色,你怎么老是慢一拍,你看文博的样子,在这么冷的冬天一宿未归,到中午了才衣衫不整回来还被“正室……”“捉奸在床……”“丢盔弃甲……”弄的连手机都“自顾不暇……”不知道丢到哪个垃圾桶里去了,我捉摸着肯定是昨晚上怕被乐梦打扰故意为之的。说完跟潘奇两两大笑起来,一时间竟然还有第三个一起附和,原来正是躺在楼上的天佑。”
“够了!你们别吵了……”我一声怒吼打断了他们的笑声,他们看我满脸愤怒以为是找对正题了继续狂笑不止,我冲上去抓起阿水想要一拳揍过去之际,潘奇眼疾手快急忙制止。
“哎哟,多大点事情,非要闹得打起来,我说阿水你也太过分了,人家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别每天反撬边了,这不弄得发火了。”潘奇急忙帮阿水游说,阿水倒在地上倒也安分起来,再一次坐到床上一脸茫然。
“这小子就是欠扁,我帮你揍死他……”潘奇说完就有打没打的往阿水脸上揍去,还拼命的给阿水使眼色示意配合,这场面被我尽收眼底。
“你们别在演戏了,跟你们说正事,之荷她失踪了,关于怎么失踪的我也不知道,总之我手机也不见了,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学校那边的小公园里面。”我尽量把事情说的他们好理解点,毕竟这个穿越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潘奇跟阿水虽然是我的哥们,平常油腔滑调了点,但是还是信不过他们,看我回来的时候,我都还没说一句他们就已经接了七八句调侃的话,日后知道了这事情还不天天大喇叭满世界的喊啊?
“潘奇你借我手机使使!”他们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假正经,就都安分了下来,阿水关上了岛国“噪音……”,天佑也在上铺坐立了起来盯着我们看。
寝室空调开得极高,我这身衣裳在里面也勉强可以“度日……”我拨打了一个号码,没错这个消息我首先要告诉我的同桌,毕竟我这么晚回来而且手机丢了她现在应该是最着急的。希望这个号码不要被她加入了黑名单才好,我知道她从前一直有陌生人拒电的习惯。电话短暂地响了两声过后通了。电话的一端是急促脆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猎人瞄准的鸟儿逃窜般。
“喂,是哪位?”听到了久违的乐梦声音我一时之间竟然搪塞了,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乐梦见到我久久没有回答按照以往的性格肯定是要挂掉电话的,但是电话出奇的被延长了。
“猪?是你么,说话啊!”乐梦在电话一头着急地问道,我可以想象出她的样子一定是在急跺脚。
“是我,你……最近还好么?”说出这些词语我发现我错了,穿越了几个时空我竟然迷失了方向感,在这个时空我前天晚上上还见过面的,那时候我还送她到寝室楼下,原来记忆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猪!真的是你,你昨晚上到今天去哪里了?我早上一醒来就拨了你的电话但是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电话那头没有往日的小姐脾气,显得有点哽咽。
“你现在能出来下么,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猪,我来你那。”来没来得及等我说完乐梦就草草地挂掉了电话,乐梦想必是担心死了。也难怪她在这个城市就我一个同学,从小对我的依赖就比较多。
我把NOKIA手机还给潘奇,木讷地坐倒在我的床上,发了半天楞才想起来我现在的衣服还是夏天装扮,我像个惊弓之鸟,快速地起身往我的衣柜那边走去,刚走过来想跟我说两句话的爬起被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拍拍自己的胸口压压惊。
衣柜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像眨眼睛似得那么正常,但是被几次的衣柜经历吓得魂不附体的我还着实提起两口气深呼吸了一番,还好里面没有出现什么干尸之类的东西,不然我真的要变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我匆忙的换上了几件棉大衣跟裤子,还好老妈一向对我的衣服管的甚是严谨,带的衣服也多,不然我这种不去逛商场买衣服的“懒人……”换到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推算了时间乐梦也该到我寝室楼下了,我忙地换了一身行头往楼下赶去,在我打电话到我出去时间段,寝室一直鸦雀无声,我以为我耳朵进水堵住了,到了楼道里面听到“稀里哗啦……”的吵闹声才知道原来寝室那帮哥们还是蛮够义气的。
路过宿管阿姨的房门口的时候匆忙往里面瞟了一眼,没想到跟宿管阿姨的眼神撞了个满怀,她一把出来把我拉进去问寒问暖,我只能用冬天跑步理由蒙混过关,阿姨虽然满脸狐疑但还是相信了我的“鬼话……”出来那会我突然感到这个世界上好心人您还是蛮多的。都是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