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无力的瘫倒在床上,之荷捡起了那把刀,把它“物归原主……”后回来,我已经躺下睡觉了,在意识模糊间好像听见灯被轻轻的关上了……房间又恢复一片黑暗。
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过早睡得原因,我早早的就醒来了,按照计划今天是向学校请辞的最后一天,明天正式要上课去了。算起来已经在之荷家呆了足足有3天了,早早的我就起来,但是之荷似乎更早,在我出房间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大厅准备好一切了,餐桌上简单的准备了泡饭跟几只咸鸭蛋,旁边还有些馒头春卷什么的,她们看到我出来了,停止了议论。
“早……”阿姨礼貌的朝着我打着招呼。
之荷看上去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一连哈欠连连,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一晚之荷怕不放心我足足在我身边守了一晚上,早上才被早起的阿姨叫道床上去小憩一会,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里热热的。
我们一直到吃过了午饭才离开,由于这个地方很偏僻,一天只有3班车子,如果赶不上中午的那班就基本等着明天奋斗好了,我们匆匆拜别了柳阿姨,我跟之荷匆匆踏上了回杭州的路。在路上之荷问我。
“今天感觉怎么样……”
“一切都好,别担心……”
在路上脑海中都在回荡着柳阿姨走之前支开之荷对我的嘱托,要我帮忙照顾好她,路上极度无聊,之荷却向我说起了一件关于她姐姐的事情,我听完后觉得又更加扑朔迷离了。
之荷的姐姐忆雁跟她一样,成绩优秀,是他们镇子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生,那时候镇长听说他们家有个人考上了,立马前来慰问,总之那段时间他们家在镇子上可谓是小有名气,也许是天妒英才,忆雁过了一学期后,突然给家里人带来一个男人,是忆雁的男友,叫任浙峰,读的是工商管理系的,忆雁则是学的文科,中文系XX届的,据说是一次在舞台剧上面认识的,那年冬天之荷还清楚的记得,忆雁挽着那个男的手臂走进家里来,之荷的父母起初也很喜欢这个所谓的姐夫,姐夫长得还算清秀,带的一副黑色框框的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对人也很有礼貌,忆雁就更别提了,父母稍微提到一句关于姐夫的话,忆雁就据理力争,父母见说不过女儿只好跟之荷说说,我们这个大女人长大了,我们不中用了。大概又过了一学期,忆雁回到家跟我的父母说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姐姐她怀孕了。
我听完这话,像个无头苍蝇般的回过头去,由于太着急了,撞到了车子最后面座位的顶层,发出一声闷响,我“唔……”了一声,随即感觉到我失态了,附近N个人来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之荷也在紧张的气氛中露出了些许笑容,我觉得还不算赖吧。
“你姐姐也忒牛X了!这事情肯定很严重吧?”
“嗯,自从我姐姐怀孕这事情被我爸妈知道后立马引起很大反响,我们家由于是乡下,这事情也许你们看来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在乡下这事情绝对不亚于911”
“有这么夸张么?”
“你不信就算了……”
“那后来呢?”之荷继续说道,后来我姐姐的男友来过我们家一次,那一次爸妈跟姐夫吵翻了,我从来没见过爸妈有这么生气的,至今想起来我也觉得有点后怕,我妈妈也因为这件事情继续内疚,当晚我姐姐就拉着姐夫出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姐姐。
“后来你姐姐就跳楼了?”
“嗯,在我姐姐离开后的一个月,大一下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家就得到学校跟警方的消息,那时候我就跟着父母第一次出远门,来到杭州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之荷看起来很平静,时间真的是治愈伤痛最好的灵药。
“所以,你才决定要考上杭州的吧?”
“嗯,警方的解释完全说服不了我,就在我姐姐出事后的没几年里面,这个学校就发生了多起跳楼事件,没多久学校迫于压力就关闭了,我母亲也在那时候我每天晚上跟‘姐姐’聊天……”之荷在说姐姐两字的时候微微压低了声音。这就是我姐姐的故事……
听完了之荷姐姐的事情后,我更加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事情不仅跟我的事情毫无瓜葛,而且似乎又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小巴往着K市开着,我也在思考间渐渐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子一阵颠簸,我被这震动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车窗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下起了磅礴大雨,之荷在我的旁边安详的睡着,看样子她也累了,之荷两只手微微抱胸,我想可能是冷了吧,我忙的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柳阿姨的异常举动让我很是无解,加上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会拿着一把刀这个事情又成了我记忆的空白,努力想要回忆起来只觉得头越来越痛。无奈我放弃了抵抗,任凭车子把我们带向K市的长途汽车站……我心中暗暗的对自己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之所以会觉得恐惧,是因为对未知事物的不了解。
迷迷糊糊中终于到站了,我轻轻地推了她一下,之荷睁开眼睛发现了什么,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
“大冬天的,别着凉了!”
“谢谢……”她朝我狡诘的一笑,随即就跑下车去了。
我鈤,还没还我的外套呢。
“我的外套~”
下车后我四处张望,但都看不见她人,我心想人呢,正要打电话撒,突然从后面窜出一个人来,正是之荷,她已经把外套脱下,递给我说:“快穿上吧,别着凉了。”我正想要说还是你穿吧之类的话,之荷已经两手撑开大衣给我披上,我还在发呆间,之荷瞪了我一眼:“难不成还要我帮你穿上不成?”
我心想,这之荷还真的是冰山……翻脸也太快了吧。
我跟她慢慢朝着售票处走去。走了一段路,她突然幽幽地说:“刚才在车上我梦到我姐姐了……”,这没把我吓了一跳,我诧异状:“怎么,你也梦到了?”我跟之荷比对了下梦的内容,基本一致,说的是她姐姐在那个鬼楼上面朝我们招手,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那个年代特有的发型,是她的男朋友任浙峰,他们竟然坐在鬼楼的屋顶上面,两个人就这么并排的坐着,两只脚还来回的荡着……说到这里,之荷突然停住了,眼神变得很奇怪。
“怎么了,哪里不一样了么?”我感觉到之荷有些话故意藏着,没说出来。
之荷的眼珠子转了几下,避开我的目光:“没,没什么——我们先去买票吧,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没什么的,也许是太想念我姐姐了,要是我姐姐没死,现在她应该有着美好的婚姻……只是……”
一路上我总觉得之荷有些事情瞒着我,我憋屈了好久,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见到车子行至安全区,我们周围的人基本上都下车了,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一下子把她的手使劲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在我的掌心里面柔若无骨。问她:“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事情没说,告诉我。”我表情异常坚定。
之荷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楼梯。”
“你说什么?”
“我是说楼梯——还记得第一次我们曾经走上去的那个没有尽头的楼梯么?之荷的面色越来越可怕了,深井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姐姐说这楼梯是她设置的……”突然,之荷的眼睛怔住了,她好像努力的回忆刚才的做的梦。我联盟催促了一局:“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你摇醒了。”我是先醒来的,也就是没进楼之前,下面仰望着看着忆雁时候我就醒了,刚才在跟她对比的时候可能之荷觉得她要比我做的长一点,所以才这么奇怪的吧。
我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奇怪,为什么之荷姐姐说楼梯是她弄的呢?她这么说的意思不就是说她还在这个楼里么?”
天哪,我感觉到刻骨的寒意,这意味着这幢楼的秘密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突然想到那楼里面还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一楼一模一样的门牌,跟走不出来的迷宫,还有608房间会无缘无故的变成一堵墙,在我第二次穿越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到。还有无尽楼梯,这似乎得到了解释,但是梦毕竟是梦,就像弗洛伊德说的那样,梦是无意识欲望和儿时欲望伪装的满足。但是我们竟然又梦到一模一样的场景,不得不难解难分。
“你在想什么?”之荷见缝插针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也许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的。”
车子又恢复了,缓缓地启动,把我们带上了归途,我这才想起来我前半段路就想上小号,好不容易熬到了服务区,竟然被这事情给唬住了,一路上我都是“精神焕发……”,活生生的又熬了几个小时。下车后我以120码都1速度飞速冲向南站的厕所,如释重负后长长吁了一口气,感慨道:“真爽!”
当我走出来的时候,之荷还面无表情,但是她看了看我下面后随即笑了的上下合不拢嘴,我往下看去,我鈤,竟然忘记拉拉链了,真的是遇到倒霉事,凉水也塞牙……一个字,囧!
到了南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冬天的夜黑的也特别的早。我跟之荷在南站旁边的KFC匆匆解决掉了晚饭就踏上了回校的路程,雨依旧下着,只是不用撑伞,绵绵细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夜里的学校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听老一辈的人说学校一般是建在万人坑附近,要么干脆是盖在上面,学校人多可以镇住阴气,再考进这个学校以前经常去看看贴吧了解即将入校的情况,还真的是建在万人坑上面,只不过以前这里曾经是个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