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宋大师,我快被他拉成两截了,快想想办法呀!”我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那条大蛇吃了宋继两剑,被彻底激怒,嘶吼了一声后,就张开血盆大口冲我咬了过来,我看到那蛇口里的几分米长的獠牙,吓的差点晕过去,这绝对能把我直接撕裂啊!我命要绝于此了!
宋继赶紧又扔出一道黄符快速的比划了几下,就以迅雷之势扔进蛇口,却见那大蛇又是完全没有退缩之状,吼了一声冲我吞了过来,我看宋继在一边开始拿着剑做法也不知道他来不来得及,自己的头还能不能保住就在这零点几秒中间了。
最终宋继的剑也没出手,大蛇的血盆大口却在我的头顶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但是它的余势还是将我咂飞到几米远的青岩之上,我的腰部再次痛苦的吱嘎的痛苦的叫了一声,我赶紧忍着骨头挪位的剧痛扶着自己腰部爬起来,就看到大蛇闭上的嘴沿正在冒烟,莽蛇痛苦的扭动着蛇身,四处抽打,嘴里终于忍不住张开,我就看到它嘴里还未熄灭的火苗。
很快那火苗就在大蛇的一张一合间消失了,大蛇怒目看着我,因为宋继又趁乱跳到了大蛇的后面,我与那暴怒的蛇眼相对后,一股强烈的死亡感就占据了我的内心,我狂喘着气就往洞深处跑去,嘴里还在喊着:“宋大师,蛇在这边,快来弄死它……”
“我这忙着呢,你自己解决吧!”宋继居然在离我几米开外的黑暗中向我回了话,这叫什么话,不是叫我等死吗?这老家伙不会还在记恨我之前对他的不敬,他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
我说:“你忙什么啊,快来救我啊!”我更加卖力的往洞里深处跑去,用手抹着头上的汗水,一股恶心的腥臭就窜进鼻子里,原来这些粘液全是蛇的体液,我恶心了一把后,身体也不不得什么过不过敏,只管拼了命往前狂奔,只希望前面真的有个出口。
可后面的水蟒速度何其快哉,我又是如此虚弱,不过须臾的时间,水蟒已经离我不过一米之遥,我听到身后有东西砸到青岩石的清脆的声响,还有是骨头粉碎的声音,难道真如我所想,那个宋继与那个大水蟒碰上了,那我怎么办?
我也不管了,在生命危急紧要关头,没有本事自救的人除了大叫救命还能干什么,,虽然我也知道那个人可能境遇比我还惨,但我还是再次大叫:“要死了,大师快救我!”
我喊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情况,就看到发怒的水蟒已经张开大口向我扑了过来,那血口中的腥臭味,测地崩溃了我的求生之望,我直接被这恐怖的一幕吓的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水蟒的口向我包了下来,我空洞的望着上面。
忽然我的耳边就想起了宋继的声音“敕……”然后我就看到蛇头下方大概七寸的地方,一把沾满符咒的剑直接将那刺穿,那把剑的进剑处还有一道黄符,我看出是之前宋继仍在大蛇身上被我看着失灵的符咒,但是那符咒粘在蛇身上时,并不是在这七寸的地方啊,难道这个符咒会自己动,我忽然想起宋继在扔处黄符前,在黄符上比划了一个圆,原来这黄符本就只是在蛇身上找到七寸之地,再由宋继手上的剑给他致命一击。
看到被剑刺穿要害的大蛇渐渐失去活力,我知道我又在死亡面前走了一遭,我赶紧抖擞抖擞精神,站起来,对宋继说:“谢谢,这边解决了,你怎么样……”
这个宋继居然为了救我吧手中剑都扔了出来,我担心他有危险,就从水蟒身上抽出那把沾满黄符的剑,准备交给他。
却听宋继说:“你快去找出口,我待很快就跟上来……”
我想也是,这洞里古怪太多,还是先找出口,看到希望,人的干劲也会足一点,我说:“好,你加油……”接着你的剑,我就胡乱的把他的剑往他在的方向扔了去,反正也看不见他。
我听到剑落地后的丁丁的清脆悦耳的铜铃声,心就暂时放了下来。
宋继应该能凭着这点声音寻回自己的剑。
我赶紧抓紧时间往外跑,又跑了大概二十几米,我发现前面有一巨大的青岩将洞道拦腰截断,又没路了,我心生感叹!
但我还是一口气跑到终点,仔细照了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果然死路,可后面又传来丝丝的声音,我拿手电往后一照,一条小孩子的手臂般大小的水蟒又冲我游了过来,我跑过来时,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呢,我焦急的查看洞壁,心里想着也许这里有机关,也许还有出路的!
我拿引魂刀在四周乱敲,最后就听到一声暗格移动的声响,心说,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可那青岩石没有落下或者上升,而是我的脚底下破了个圆洞,我直溜溜的腾空掉了下去,然后那洞立即就堵住了。
我咬着手电划过一段曲折的洞道后,掉进了一个黑暗的石室,身体砸在一棵大树上,手臂被树枝扎的满是血口。
好容易停了下,我摸了摸身上的伤,很疼但伤口都很浅并不致命,我心想,若非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怪树,从七八米高的洞掉下来,我绝对会摔成肉泥。
我拿起手电照着这个救了我一命的怪树,精神不觉为之一震,这树高看起来大概有五六米,快要接近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树的叶子全是红棕色的,全身都是细针般的叶子,很像寒带地区的针叶林里的树,但这树的颜色太过诡异,让我不敢久视。
等到我向下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巨大平整岩石耸起的凸台,大树的根遍布整个凸台,看起来就像无数条毒蛇缠住了一块碧玉。
一棵树怎么可以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成长到如此地步,这需要多强的生命力啊!
凸台足有十几平米大小,凸台四周还有几厘米的围城,整个看起来就像是古人做法的神坛,但这种神坛在地下也就不叫神坛了,凸台外还有七个锅盖大小的火台,火台高有一米多,围成一个圈。
我走到一个火台处看了看,发现每个火台里都有一重黑色的泥层,泥层里凸出一根灯芯状的黑色细线。
火台正上方都有一颗红色石头被一根金线捆住,石头被吊在火台上方并未落入台中,我想如果台里的火点燃,火焰应该正好将那块用金线裹住的红石头包住,这么一看,我觉得这倒和之前宋继禁锢我体内的鬼气时,设得茅山“四方合阳阵……”有几分相似,只是这里的火台有七栈,而且那些设备明显比宋继设的高档。
一个一个火台看上去,每个火台都是一模一样,我更加肯定这就是一个阵法,但是这么一想,我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一种冰凉的恐惧,宋继说过,这阵法是镇压鬼气这类阴气的高级法阵,那么这里的阵法如此高档,镇压的会是什么厉害的鬼东西呢?
我慢慢的退到七个火天外圈,惊恐的看着中央的凸台,心想,这东西莫不是就压在凸台下?
我越想越害怕,不由连退了几步,结果就撞到后面的人,我急中生智,赶紧急转身送上一招探龙手,然后就看到一具已化作白骨的尸体被我打散。
白骨的突然出现令我有点措手不及,我本能抓紧手电向后退,还好这只是个死了几百年的骨头,被我打成一堆后也没什么恐怖的,那架骨头在被我打倒前应该是盘腿而坐的,他那被打散的腿骨在地上还是盘着的,这人莫不就是布阵镇邪的高人?
因为我想看看以前的大师是什么德行,就蹲身仔细勘察了一下他的骨头,虽然现在只剩下一些骨头,但那骨头断层出现的黑色,有点引人思考,好在我并不是考古研究者,好奇归好奇,我还是拿着手电在这巨大的石室闲逛起来,我不得不闲逛,因为这里大的就像一个地下寺庙,只是没有和尚,连个爬虫都没有。
这个石室的墙也是同外面的洞道一样,是青岩石砌成的,室内的东角处有一个三尺高的圆桌,我看到上面居然叠着七个石碗。
我不禁思索,七个碗,七个火台,茅山镇阴阵,难道这里曾经住着七个茅山高人一起住在这里看守并镇压什么邪物,可我只看到一具白骨啊!
我拿起一个端详一番后,就放了下来,不知道是我没放准还是这石碗年纪大了,突然就全部碎了,我心里一紧,莫是惊动了这里的亡魂吧!
我只好抽身回到之间自己掉下来的那棵树旁,想看看是不是可以爬上去再从那个洞口出去,可那个洞口好像消失了,完全与上面的岩石般的顶融合了,我只能在里面大叫宋继的名字,叫了十几声也没人回应,也不知道上面还是不是有水蟒的洞道。
我不免有点泄气的走回到那个之前那堆白骨旁边,想着他们既然在这里生活,应该是要出去买生活用品的,自然留下了出去的方法,只是人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身边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很快将这些碎骨拼成完成的人形,希望我对先人的尊敬能得到好报!
只是希望很美好,现实很苍白,说什么寄希望于先人总是不可靠的呀!白骨睡在地上,不能说话不能之路的,我看着还有点发毛,只好作罢,自己找出路了。
只是走了一圈后,都做了无用功,最后我坐在之前白骨做的那个石台之上,看着前面的那个七星火台和中间的红针树已经那触目惊心的被树根缠住的凸台,周围黑洞洞的,没有一丝丝的声响,加上一具白骨,另外还有六具不知道在哪的尸体!
“唉,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经历这么多的挫折……”我杵着脑袋,嘴上感叹着。
细想来,我是无意碰到机关进来的,会不会出口还是由机关控制的呢?那么机关应该就在进来的位置才对啊?
想罢,我又走回之前掉下的怪树下,打着手电仔细的观摩,从那树顶上的石壁,树上的红针叶,地上的树根,还有树周围的七星台,镇阴阵,我心里把这些想一遍后,脑海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这个阵是不是镇压这棵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