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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盟主既来了,也抓住我的手臂,何不坐下享用。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用尽最大的努力笑了起来,两只手靠着桌子,撑起身子,不然,我怕,我会倒下。

“君玄,我问你,你是爱我还是夏湘茵?”终于问了出来,不在乎在场人用怎样的眼光,“你、能不能给我个理由。若是动情了,会……”

躺在床上,辗转不眠,我干脆起身,披件风衣,拿出师父给我断情丹,慢慢思忖。

“会犹如被千万只虫噬的痛苦。”霎时,我终于迈出来了。

我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深怕有哪个松懈,忽被他抓住手臂,就让敌人趁虚而入,“兄台既然来了,为何要躲躲闪闪,不愿出面。莫非是,兄台的容貌过于丑陋,有损颜面?”故意用激将法把他引出来,他偏不出来。”

庄主露出赞赏的表情,沉吟道:“盟主是聪明人,剩下的,自请你决定。

耳边,是众人的闲言闲语。

战斗就这样僵持着,我紧紧手中的剑,耐心快被磨光了,又不能轻举妄动,从这人的轻功来看,我不会是他的对手。”说着,打开盒子。果然,他一个身影冲来,我还没意识到要防范时,我带你回去休息。其实,顾名思义,就是不可对他人动情。”风哥哥在我毫无思考时,手掌中的断情丹就已被那人抢掠而去。

要是在还没确定自己的感觉前,也许我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它。

‘轰’我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动作就这么僵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整个人,就这么愣在那里了。

“这就是盟主吗?真不知羞,这种问题竟敢当面问。”

我咬咬牙,坚定地走出花园,却映入一幅刺眼的情景天夜君玄和小茵在溪畔边拥抱。

“对呀,大姑娘家的,脸皮也不嫌薄,真是有损盟主的称号。猛然看见,小茵勾起得意的笑,她是想说,她赢了吗?她的心灵何时变得扭曲?

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没看见,对,我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舞儿,不要这样,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好想离开这里,却察觉到自己根本挪动不了,如同生根一样,我连迈步的勇气都没有……

“好困哦,从那回帮天夜君玄完成任务时,就没有真真正正地睡过好觉,每天和他打打闹闹,整天都有到处忙,一件忙完了,另一件又来了。

静静地,我的脑神经‘绷’了一下,我闭上眼,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可恶,昨晚给我服下断情丹,到底是谁?我貌似和他没有仇,干吗要让我吃下断情丹,让我断情断爱,是听错了吗?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哀求。

我,还没到那么没出息的地步,上前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我看呀,还是那位夏姑娘好。”他摇晃着我的身体,似乎想把我摇清醒,“难受就说出来,说出来,好不好?”

我依旧开心地笑着,轻轻地叫道:“风哥哥,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把肩膀借给我?”

但是,我不甘心!

他没说话,紧紧地把我拽在怀里,让我可以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早呀,风哥哥。

“你们胡说什么?盟主那是直爽,有个性,不懂就别瞎说。呵呵,那个时候的我好坏,大家都不说,都宠着我,暗地里说我坏话的人一定不少,而我却很少打过喷嚏,现在,是不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让我尝尝什么叫痛呢?对不对呀,碍你事了?”

很累,风哥哥。”

风哥哥,恕我的任性,明知道自己对你只是兄妹情,还是在不经意间伤害了你,我今天实在没力气和他吵嘴,就算,那只是在不经意间。

“呸!就这样还直爽,我看呀,是不知耻,这要是我家闺女,早把她腿折断。就这样的人也配当盟主?”

风哥哥,如果我先遇到你,那现在我喜欢的人会不会是你?曾经,我有这么想过,可,没有如果。

……

匆匆穿好衣服,头发也顾不上梳,随手戴上面纱,我急忙往客厅里奔跑……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些人一个个点了哑穴。

我瞥了一眼他和夏湘茵,他们此时在做什么?他们还记我这个失踪五年的妹妹吗?还记得吗?

没关系,没关系,她在这里又怎样?我只要一个答复就好。

沉沉地在风哥哥怀里睡了一觉,我感到无比轻松,睁眼见风哥哥漾起如风般和煦的微笑,心情开始逐渐变好。可是,我和风哥哥回到了客栈,断情丹开始肆意加重心的痛,我逐渐支撑不住了。”他轻柔地拨弄我的头发,眼里的宠溺为我心中增添一层愧疚。

“潋儿,你怎么了?怎么……”

这时,小茵抱住天夜君玄的手,目光挑衅地看着我,“哼,你还要不要面子了?你不要,君玄还要呢。”她转过头望向他,对他嫣然一笑,“君玄,那你今天就把话说清楚,让这个女人死心。”

“别对我那么好。看来有些事情我不能再逃避了。”

小茵,我对你还有姐妹情,所以这样称呼你,有时,紧咬下唇,伪装会让人感到恶心。”

全场的人放下手中的活,静等着他的话。

我掏掏耳朵,听不下如此文绉绉的话,一针见血地问道:“我师父的遗书中有提到我什么?”

一进庄,大堆礼物、客套话向我蜂涌袭来,我顿感无趣,直接用轻功来到庄内花园,只见庄主已在园内摆几道点心,等候我的到来。

我急了,举起剑阴阳叠锁环,那人只轻斜了一下,轻易地躲过了。毕竟我是和芳儿相处过的人,对药类也有一些了解。我一时,除了震惊,也无其他的滋味。那老夫先告辞了。黑影忽然一个偷袭,捂住我的嘴,断情丹就这么……吞下我的肚子了。”我细看着手中的药,自嘲地笑了起来,真是讽刺,在我为情烦时,拿来这药,是要告诉我,自己是要学会无情吗?要是吞下这颗,我就可能不会烦恼吗?应该不会吧,挑衅道:“我和谁在一起,我喜欢天夜君玄,所以吞下它,必定会受痛苦。

君玄,你不是一向自信,果断吗?那就快点说呀,我怕我等不了你的答案。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我的头有点晕晕的,眼皮开始打架,晃了几下,终究是沉睡过去。但是,我的坚定依旧被他一点点地磨掉。模模糊糊听到他说若我受到情苦,身旁还有夏湘茵。

伸手拿起这粒丹药,我还是感到不明白,既然师父要我吃下它,那庄主何必要我三月后,再告诉我呢?

庄主似乎看出我的疑问,叹了叹口气,道:“不瞒盟主,此乃断情丹,所以他才找我协助完成任务。

“难道说我真的吞下断情丹?”到现在,我依旧不相信,天夜君玄,“啊”好痛!心真的好痛!同芳儿所说的,像被千万只虫子噬咬,锥心的痛,无法难喻的痛,不能制止的痛。小的时候呀,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嚣张地不得了,很多人都怕我呢。

请你,远远看见天夜君玄面无表情地在门口,给我个答案好不好?我等不下去了。

眼泪夺眶而出,我敢说,从小到大,除了五年前坠下山崖时哭过以外,我没有再哭过一回。让自己回到小时候,不想那么多,就安静地睡一觉,等明天就转好了。但,这次,不管我怎么甩脑袋,怎么控制自己,泪水依旧如雨落下,那般倾泻。哥哥那个温文尔雅的樱轩,那个带点忧郁的樱陌遥,那个老欺负却又疼我的樱晃,怒声道。

求你,不要犹豫了,不要再犹豫了,我已经放下最后的尊严,在等你的答案。可,现在,我做不到!师父,就当我忤逆你,我不要让这颗药左右我的感情,就算天夜君玄对小茵还有一丝朦胧的感情,我也绝不甘心断掉这段还处于含苞的情。

“潋儿,你、你、你是明白的,我曾经、曾经伤害过小茵,我、我、我……”许久,他才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给我答案。可,心好痛,原来心痛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我这样无奈地想着,就被扼杀在苞里。

忽地,身体腾空而起,等睁开眼,我已到庄外,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原本清澈,望着隐透痛楚的风哥哥,我笑了,就是因为我对他没有好感,很开心地笑了。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我不要再逃避了,对,要去问他,得到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多么残忍,不后悔就好。

顿时,人们一片哗然,我的心也更加剧一层地痛,那不是断情丹带来的痛,而是这句杀伤力极大的痛。”

夜就在不平静中度过。

说到最后,我无法再说下去了,也许是老天爷真的看不下去了,连正常的睡觉都不安宁,不过,今天,我应该可以抛开所有关于对天夜君玄,对‘清幽陵’姐妹,对皇宫里的亲人的回忆。

低垂着头,我看不清所有人的目光,他是在……害怕。害怕?我嘴角泛起苦笑,不论是得意的也好,嘲笑的也好,抑或是同情的也好,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他带我回庄时,轻轻喃语这句话,声音很小,很小,他的身子却明显僵硬了。小茵。一路上,从一开始,我们俩就这么沉默着,直到他把我送回房间时,呼吸才可以顺畅。在踏入客栈时,我可以发觉到身后的注视,却不肯回头。

风哥哥,你对我很好,虽然和你的接触不是太多,可我在心里早把你当我的亲哥哥,那也只是当成哥哥。

“呵呵,盟主果然豪放,那在下就不拐弯抹角。

“谢谢你,天夜君玄。

“你失踪一整天,就回到原点。

次日,我和风哥哥、天夜君玄,还有小茵就前往天风山庄。”谢谢你,给了我答案。

后半句,我已无法说出口,因为,我没有力气和勇气再说。”

我不甘心自己的感情就被这么一颗断情丹而切开,而掌握,而无休止尽的折磨。

“断情丹?呵。

我更不甘心自己连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什么,都还没弄清楚。

捂着心脏的地方,转过身,没有再说一句,这个早上,我可能成了武林的大笑话吧。你说,我这是不是自讨苦吃。

呵,笑话就笑话,反正我是勇敢地说出心中的感觉,就是和他在一起?”天夜君玄指着风哥哥,也没有可遗憾的了,大不了,我就躲在清幽陵不出来呀。”我傻傻地说出这句话后,才发觉现在已是半夜,不由得跳出风哥哥怀抱,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

“你听我说!”不行,我都感觉自己是不是他无聊时的调味剂,我不可以再拖下去了,不能再磨蹭,天知道,我忍住心痛,有多么困难,时间不可以再耗费掉了。

“看你睡得那么香,我不敢叫醒你。

将手中的丹药放在锦盒当中,我对自己说除非心死掉,不然,就不放弃!

坚强地踏出这个门槛,没有什么留恋的,唯一的信念轰塌了,我起码对得起自己,没有让自己后悔就好。

“舞儿,让我断掉对天夜痛!痛!不要再咬了,不要再啃了!

走吧,先去看看姐妹吧。”我听这名字,就自动接下庄主的话。心里的一个声音在告诉我。

风哥哥身上有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我好像感觉到哥哥的气息。微微抬起头,无视于行人的奇异看待,自嘲地笑了起来,水潋舞,没想到你扔掉自尊,换来的答案就是这样的。”庄主稍一停顿,从袖内拿一锦盒,“绿儿要盟主吞下这粒丹药。

再次来到天风山庄,我没有多大熟悉感,依旧是如第一次进来那般的客气。

君玄,你知不知道从我房间到客厅虽然只隔了一个水池,可这一路走来,往客栈里去。我可以感觉得到风哥哥的身体有些颤抖,我因心的痛而摔倒几次,就是等你的答案,现在等到了,我认为,值得!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扶了扶额头,昨晚的记忆又重新在我的脑里过滤遍。

君玄,你明不明白我一向是多么要强,就算我不是五年前的公主,可自尊从来就是我无法放下,今天,我愿意扔掉尊严,要你的答案,现在要到了,无悔!

“天夜君玄!”扔掉所有的矜持,我像个疯婆子一样冲到他的面前,眼睛的余光终究还是瞄到了他身旁的小茵。

君玄,你清不清楚你在感情方面还不够果断,我了解在你心里依旧有对小茵的愧疚,擦身越过他回房休息,所以怕伤害她,我了解,你爱的人是我,只不过,你还没彻底整理好内心的线,对不对?

君玄,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不过,好像时间不允许我说。我看得出,夕阳西下,是小茵的眼泪,才让天夜君玄生起同情心,给她安慰。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我没时间思考,就拿起剑赴战。三个月的期限到了,我要看看师父在遗书上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没想到,此人像影子,四周虽有映像,但,找不到这人在何处。回往山庄,家丁和丫鬟一个个对我毕恭毕敬,许多武林前辈早已在庄内接送我。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了,感到一阵晕眩。

我不甘心自己希望的第一段恋情,未开放,我和天夜君玄应该从在武林大会上就没有瓜葛了吧。

经过夏湘茵的时候,我悄悄地在她耳旁说话,“不要用我害了你父母这个理由,博取同情心。呵,真没想到,心痛的滋味是这么苦,这么沉重,沉重到我无力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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