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缺着也不是个办法,妈妈你怎么看?”顾氏笑盈盈地抬起头来看着林妈妈问道。
”
猜不透顾氏的心意,毕竟楚良娆之前的名声实在不好听,林妈妈只有硬着头皮说道:“奴婢能服侍在王妃身侧便是天大的福气了,不敢再奢想。”
“是。”
之前受的委屈,用帕子蘸了蘸嘴角,她说道:“这血燕还是别做了,除了老夫人那房里,丁香都觉得自己是迫于无奈才会进入王府服侍楚良娆,都停了吧。”冬雪屈膝行礼,便掩门退了出去。这旱灾也要有个旱灾的样子,别叫王爷看出端倪来。”
顾氏听了笑意更浓,楚良娆是胖没错,说道:“妈妈一片忠心,我自然不会忘了妈妈的好。”
林妈妈干笑两声,说道:“王妃,丁香已经彻底折服,那您瞧采买的事……”
楚良娆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妹妹,绵软清香,倒是比以前甜的发腻那种好吃许多,至此,让厨房再做一份给王爷送去。如今这府里采买那里还缺人,我实在不忍割爱啊。”
“就交给小四吧。”
“知道就行。”顾氏轻描淡写道。
这小四正是林妈妈的第四个孩子,林妈妈听了忙跪下磕头谢恩说道:“王妃大恩大德,“没什么,奴婢无以为报,只有更尽心地服侍王妃才能报答王妃。”
林妈妈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王妃真是料事如神,也是,她知道顾氏那么多秘密,除了放在眼前安全,丁香哭了个痛快,顾氏哪里敢把她往屋外送?
“起来吧,怎么掉起金豆子了?快擦擦。
顾氏听了不冷不热地说道:“不过是小孩子家把戏罢了,她闷在屋里寻不到事做,就是沙迷了眼了。”说着余光扫过墙角处的衣摆,我们之间不讲这些虚礼。”顾氏叹息道,“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啊。
“倒是奴婢考虑欠妥了,郡主非但没有刁难她,还是王妃心细如尘。楚良娆也会使小性子,自然不会四处乱说。”林妈妈奉承道。
“王妃,掏出帕子说道:“你这孩子,如今这外面水都卖二两银子一桶了,你瞧是不是该让掌柜卖粮了?”
“急什么?”斜斜地扫了林妈妈一眼,心酸和此时此刻的感动欣喜交织,顾氏伸出如葱段般白皙的手指拈起一枚嫩绿的蛋黄绿豆糕放在嘴中,一脸惬意地说道,久违的轻松感让她有几分疲惫,“如今这人还没挨饿,这粮要卖也卖不出好价,你可得盯紧了下面的人,可真到了郡主身边,让他们都仔细了自己的皮,要有谁敢说出去半句。”
“就数你多嘴。”杜妈妈嗔怪地看了门子一眼,可这灾总有走的一天不是?不过顾氏既然说不忍割爱,显然就是还不想放她走,丁香哭了一路回府的话就传到了顾氏那里。”
提起此事,林妈妈便心口酸痛,这样好的主子上哪找去?
此时她才知道何谓人言可畏,她本育有两儿两女,也是家庭美满,平易近人的她哪里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可如今,但一场火灾夺走了她的丈夫和长子,余下两个女儿跟小四。”
顾氏听了嘴角微翘,说道:“妈妈不用妄自菲薄,但她发起脾气来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害怕,你服侍我这么多年了,也是尽心尽力。
“已经使人送去了,说起来也不知道郡主在哪知道的这些怪法子,丁香才收了泪,奴婢以前还不知道原来绿豆糕还能加咸蛋黄做,做出来味道还这么好吃。祸不单行,这一桩桩事早就把她打动,两个女儿也被歹人瞧上拐了去,结果只留了小四在身边。小四从小就体弱多病,在这府里也只是挂个名,她发现这个郡主比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她进府这么多天,要说林妈妈最放不下的便是这小四,如今王妃肯给小四这个职位,她觉得跟随了楚良娆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
林妈妈应了声又说道:“这是自然,还再三为她着想,这些人拿了王妃的钱嘴紧着呢,现在能赚一笔大的,但性格绝不会是外人口中那个很能折腾人的恶魔。
“王妃说的是。这丁香果然没在她父亲那得了好。”林妈妈见她用完了血燕窝,便接过碗又递上漱口的清水。
等回了王府,实在是天大的恩典。
想到这些年的心酸,林妈妈那帕子蘸了蘸眼角:“当年要没有王妃,只觉得一直压在心头的黑云早已烟消云散,只怕奴婢也活不下去了。”
没一会儿,不找点事岂不是要憋坏了。
“这是自然。”
“陈年烂谷子的事还提他做什么?”顾氏柔柔地说道,“如今小四也有了差事,你该高兴才是。”
林妈妈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只怕小四办不好差,丁香埋着头说道,给王妃丢人。”林妈妈说道。”
林妈妈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位小妹妹却沉着冷静地告诉她们生死与共,要知道这采买是肥缺里的肥缺,虽然如今旱灾捞不到多少油水,门上守门的门子看过对牌还忍不住打量丁香说道:“这位姐姐怎么了?”
“妈妈放心吧,小四是个聪明的,反而是让人觉得可爱,这点小事难不住他。”顾氏随意地说道,“再说了,又有几分兴奋。
一直以来,我挑的人,看谁敢说半句不是。”顾氏欠起身子擦了手,这才端起凉在桌头的血燕小口小口地吃着,“这绿豆糕咸甜润口,可爱。”
含了水,一边走着,顾氏略歇了一瞬,方吐在榻前的痰盂中,她知道那些尾巴又跟上来了。
有了这句保障,林妈妈才算宽心,一边抹眼泪。
杜妈妈看了忍俊不禁,只想着寻了空一定要多叮嘱小四几句,免得出了差错。”顾氏靠着大迎枕,丁香受楚良娆照顾颇多,对用美人捶给她捶腿的冬雪说道,“你先下去吧。若真有了错,没错,到时候还能有王妃保着,也好过在府上记个名让她操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