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九月初九,亲王水云强在军师的引导下开始对商都展开进攻,欲要拿下商都。
孙威率将士奋力抵抗,誓死守卫商都。
军营中_
云痕眉头紧皱,坐在主位上看着云祥指着图纸画弄着。
营外,传来微弱的脚步,帘子被掀起,林俐一身男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云痕眉头舒展,快步走上前,扶住了她柔软的身体,揽在了怀中,语气带着丝丝怒意:“身体还未好,怎么就私自下床了!”
云痕欲要揽腰将她抱起,却被林俐阻止了。
目光扫视营中的人,对着云痕着急的目光笑了:“身子已经好多了,没那么娇弱!听说亲王攻城了?”其实不用云痕回答,林俐就已经感觉到这营中紧张的气氛。
亲王攻城是她意料中的事情,只是看着云痕皱眉,心也跟着揪起。
“身子还未康复之前,不准在操心别的。其余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云痕转身,对着云祥身旁的文娴说了句:“送贵妃回营!”目光转回,依旧是温柔似水。
林俐双手抓住云痕的袖袍,淡淡地笑了:“其实,亲王想要攻城,最老套的方法也就是用长梯靠墙壁借着人力攀上城墙,而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油!”
“油?”众人异口同声,就连云痕也是一脸的疑惑。
“对,油!油很滑,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当我们将油洒在城壁表面的时候,竹梯接触到油壁……”
“俐妹果然聪明!”林俐的话还未说完,云祥摔先鼓起掌来。
众人先是一惊,继而也跟着附和,只有文娴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丝失落。
云痕有些醋意地瞪了云祥一眼,伸手将林俐蜷在了怀中:“乖乖地听话回营,别让我担心!”云痕不顾众人在场,在林俐的额头深深的印下一个吻痕,点点谴责之意。
众人低下头,强忍住笑意,云祥则负气地背过身去。
好歹俐妹也是自己带过来的,如若不是自己心软,早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了,哪里来轮得上皇上来宠爱。
“有外人呢!”林俐娇嗔一声,纤细的小手在云痕的胸前轻落了一下。目光看过众人,又羞涩地倚在了他的怀中,脸色染起了一层红晕。
“孙威,照贵妃的意见去办!”云痕回过头,对上正低着头,不敢抬头的孙威说了一声,便拉着林俐的手离开了营帐。
他本是很想抱她回去,可是一想想外面的那些将士不知林俐是贵妃的身份,便也强忍住心中的渴望,但双手依旧覆上她的小手,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孙威点头应道,率先离开了营帐。云祥等人则坐在椅子上,开始商量下一步计划,文娴则否则给他们倒茶,然后顺从的坐在云祥的身旁。
商都之外,亲王军营之中——
“报!王爷,奕朝的军队在城墙外洒了许多的油,我等将士纷纷从城墙跌下,伤事惨重!”钱用将军快步跑入军营,对着正在低头喝酒的云强着急地说道。
钱用跪在地上,等待云强的回答,却不想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亲王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王爷!”这难道就是他钱用要用生命去换回的王爷吗?
以前那个凶残至极的王爷跑到哪里去了?
钱胜见此情景,心中一顿感慨,有些悔恨自己跟错了人,让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了这等人而残死与敌人的剑下。
“钱用将军一向上有勇有谋,这等小事还要来请教本王,那本王岂不是养了一群饭桶!”云强开了口,却让钱用心里受到了更大的疮伤。
他的兄弟在外面拼命一战,王爷却坐在营中,喝着酒,说着风凉话。
上天真的对他公平吗?
“王爷!”钱用张开嘴,却又闭上了。
他们钱家世世代代为朝廷所效力,而他钱用更视亲王为上者。如若没有他,他或许早已惨死别人手下。
算他欠他的,这一次,他就用兄弟们还有自己身上的血去偿还他的救命之恩。
钱用起身,红色的披风张开,遮住他愤怒的眼神。
快步离开军营,脚步已是朝着商都城下走去……“暗器伤人,算何好汉,有胆的,就别当缩头乌龟,光知道躲在龟壳里。既然光夹在龟壳里做人,倒不如将奕朝江山让出,回家抱孩子去!”钱用举剑在商都城下大声呼喊着,身后的士兵也跟着起哄。
“可误!”云飞何等受过此污辱,望着城墙下钱用那嘲笑的嘴脸,欲要出关,于他一比高兴,以挽回他奕朝王爷的面子。
“这是激将法,稍安勿躁!”欧阳望及时制止了云飞的脚步。
云飞虽心中气氛,而且一向不喜欢欧阳望,但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不能因为个人的一时之气,而毁了奕朝的天下。
何况,商都的百姓,是经不起血雨腥风的洗涮。若能够平安,谁会选择这战火烽烟之地。
“皇上!”欧阳望回过头之时,云痕与林俐正朝他们走来。
城墙钱用的挑战声他们已听见,但还激不起云痕的斗智。
他心中还有牵挂,他的林丽还需要他来照顾,她是那么的柔弱,又痛失爱子,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在抛下她。
可是……
“城上的听着,如若有种的,就出关跟本大爷斗一斗,老子就不相信你们这些孙子还能斗过老子!”钱用开始用粗话,准备将这些人激出来。
只有他们一出来,他就令弟兄们冲进去,大不了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拉他们一起下地狱。
“朕去!”云痕的声音很轻,林俐的身体却颤抖了。
“皇上不可!”欧阳望走上前阻止。
钱用这样在城下大呼小叫,显然是有备而来。在没有把握能够打赢他们,并确保不让他们乘机闯进商都之前,做为军师,他不能让任何人冒危险上前迎站,何况是皇上,现在的局势,还需要他来稳定。
“欧阳大人,朕明白您想说什么。还记得您曾经跟朕说过的话吗?先帝在除去叛军之前,也是跟朕一样御驾亲征,鼓舞将士的斗志!”云痕握住林俐不安地手,更加想要安抚她不安的心跳。
“皇上,臣……”先帝当年强行出去迎站,自己万般苦劝,可他依旧出了关。他万万没有想到,几十年之后,他还会遇到与先帝如次脾气一样的云痕。
他们父子都一样,只要认准的事情就不可能去改变。现在,唯一能够改变的,或许只有贵妃的一句话了,毕竟皇上是如此的爱惜她。
欧阳望的目光朝着林俐看去,发出劝解的意思。
“我等你!”欧阳望大失所望,他想不出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丽儿!”云痕难以掩住心中的忧伤,将她搂在了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如此的强烈,如此地不舍。
“皇上,臣弟陪您!”兄弟共生死,他一定会为了皇上而拼死效力。
即使死在战场,也只救林俐能够紫暇母子了。
“好!”一句话罢,战衣随风而飘扬。
高大的身子立柱与战马身旁,俊美如厮的脸上略过林俐的身上,多了不曾有过的温柔。
“我说过,会陪你一生一世,永远,永远……”伸手在一次将林俐拉入怀中,紧紧地……
他的眼睛有些发涩,他知道,他此次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她或许比自己更加的明白,否则她也不会装得如此坚强。
一切准备就绪,随云痕出关迎站的除了主动请邀的云飞,还有他的侍卫,包括孙威在内的七人。
云痕跳上马背,战马扬天长叫,厮声震耳。
眼神在她的身上停留一秒,便随着城门的开启而迅速的骑着战门出去。
钱用的激将法,不过是想乘商都的城门开启而乘机进来,以便里应外合,以便拿下商都,只是可惜,他想错了。
孙威等七人双手持着弓箭,瞄住钱用的军队,让他们不敢乱动。
云痕等人出来之时,城门也紧紧地合闭……
“好,水云痕,你有种!”就光这一点,他的王爷就已经比了下去。
王爷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注重儿女私情,是妇仁之人,早知当初,他也不该选他来反廷了。、
“彼此彼此!钱用,你本是我朝一名猛将,却不想因为亲王而成为我朝的叛徒,枉费你钱家世世代代为我朝所有,不知钱世人在天之灵知道出了你这样的叛徒会做何感想!”云痕冷笑一声,双手握紧马栓,离至钱用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城墙上的弓箭手早已准备好,只要钱用的军队有任何一丝动乱,他们必然将他们射死在商都城外。
“那又如何!我钱家世代向来注重义字。义字为大,亲王曾救过钱某,钱某就有义务为他拼命!”这是他钱用欠他的。
“是吗?可是你所谓的救命恩人此刻在哪里?”经过探子来报,水云强一直躲在营帐中,未曾露面。
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原本可以与他成为很好的兄弟。但他谋了反,他们的兄弟情也早已被他抛弃。
或许,先帝早已知晓会有这一天,他也知道已经无力挽回。所以才会赐免死金牌于亲王,只是希望这一天的到来,能够饶他一命。
“少说废话。俺钱某就是一个粗人,不懂你们所说的什么狗屁道理!水云痕,今日钱某就要与你生死一战!”钱用说着,手中的大锤已是朝着云痕打了过来。
云痕身子微微一斜,躲过了他的锤子,手中的御用宝剑也已是拔出。
点点亮光在太阳的映照下更加的刺人眼目。
那是先帝的遗物,是他曾经在经历生死而陪伴他一世的宝剑。现在,他要与这剑一起去感受先帝当年的威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