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角落里一台电脑还在散发的光亮,方乐伸了个懒腰,一边揉着后肩,一边瞄了眼电脑右下角,7:10分。
宴会好像在八点开始吧,按刘菲菲说的路线转一趟车就到了,最多也就四十分钟,那现在过去的话正好赶上帮忙,方乐边想边利落的收拾着东西。
“你是?”开门的张婶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上身淡色T恤衫、下身着件有些掉色的牛仔裤,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
“噢,我是来帮忙的。”方乐扬起笑容回道,因为是来帮忙所以她直接就到后门来敲门了。
“老太太不是……”
“前院要五杯香槟——”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冲厨房喊来。
张婶转头向后看去,正想吩咐个人去,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回过头又看了看方乐,也不像个坏人,那就让她来帮忙吧,也许是老太太看着比较忙又找了个人:“好吧,去那边衣柜拿件围裙穿上,再端五杯香槟去前院,动作快点啊!”
“好,我明白!”方乐立刻便进入了状态。
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方乐才稍微闲了点,趴在厨房的台面上休息起来。
“唐老太太别着急,少爷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这宴会既然是少爷说要办的,他肯定知道回来的,兴许是少爷一时太高兴,就把时间给忘了,您先别着急,我这就去打电话给少爷。”
“不用打了小张,我刚就给他打过了,他没接呀!这个混小子,有了老婆就忘了他奶奶!”唐老太太先是一脸的担心可说到后面又气的不得了。
“别急,急坏了身子少爷会心疼的。”张婶赶紧上前轻抚唐老奶奶的背。
“唐老太太,唐先生让我去接他,看样子喝了不少酒。”才接到唐御的电话,李健就奔唐老太太这儿来了,这么晚,想来唐老太太也一定急了吧。
“是吗?那快去吧!”听到他这么一说,唐老太太终算放了心。
“好,我就去。”李健应着声转身就奔向了车库。
“终于要回来了,不过现在也要十一点了,客人怕都等的不耐烦了吧,要不我去宣布这个事?”唐老太太寻思着向张婶问道。
“早点宣布也成,反正少爷求婚肯定能成功,完事了您也能早些去休息。”张婶这是在担心唐老太太身体,平常这个时候都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求婚?那总裁不是要结婚啦!方乐猛得抬起头向刚才说话的方向看去。
那是什么地方?方乐跳下凳子走到那个门边,声音好像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吧,她轻轻的开了一条细缝看去,可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房间里只摆着几张椅子和茶几,像是个休息的地方。
同时,大厅外响起着热烈的鼓掌声,还挟杂着祝贺声,看来总裁真的是订婚啦!
而就在方乐正在为个消息而感到震惊时……
‘砰!’联接着后院的厨房的门,被人猛的踢开了。
一回头,就见已经醉东倒西歪的总裁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他一只手扛着外套,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开了,许是因为身体不稳的原因,他没有再往里走,而是用另一只手臂靠在门上,眼睛眯起盯着方乐:“你是谁?佣人吧!”
唐御只觉得眼前有无数个人影在晃动,他能确定这里是有个人,而且还些面熟,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快来,扶我回房间!”
说是这么说,可他自己就向方乐走了过来。
将外套朝方乐怀里一扔,左臂随手就搭在了她的瘦小的肩膀上。
沉重的力量让还愣着的方乐立刻清醒过来:“啊!可是……总裁……”
“嗯?怎么了?”唐御歪过头眼睛迷惘的看着方乐,薄而性感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含糊的吐出几个字来。
“可我不知道您的房间在哪边啊?”方乐的眼睛不自主的盯着他的唇,心跳也跟着它慢了半拍,强迫自己低下头,做了个深呼吸才小心的问道。
唐御突然笑了,带着小孩子气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住哪个房间,就在那里,最旁边的一间啊!你是不是以为我醉了?告诉你我还能喝,我可没醉,不信到了房间你再陪我喝几杯?”用手指了指二楼,说完还翘着唇,十足的孩子气。
方乐笑了起来,没想到总裁还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哦,那您扶稳了。”
说话唐御一米八五的个头,可怜方乐才一米六,因此现在的状况是唐御整个人几乎就是半趴在方乐身上,唐御肯定想不到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能被如此瘦小的女孩给扛回房,而且还是要走楼梯上二楼。
总裁家的别墅真的很大,光是从一楼到二楼就有两个楼梯,其中一个就离厨房不远,这个楼梯应该是专门供佣人用的吧,因了方乐看到佣人住的房间都在这附近。
听着外面人群散去及各式议论的声音,方乐很庆幸这里没有人看得到,要不这模样非得被李静和刘菲菲笑死不可。
好不容易才将这他放到床上,可唐御倒是好,转身就给方乐吐了一身,地上也都是的,她呆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只得认命的脱掉身上的佣人服,跑下楼拿上清洁工具来清理那地上的脏物,一边清理还一边看着唐御那帅气的脸,总裁今天不是去求婚了吗?为什么会醉成这样,难不成是因为太高兴?
“梦雪、梦雪……”床上的唐御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着,带着甜蜜的味道,但突然又难过起来:“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的爱你……我……”
“总裁,总裁!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还带着胶手套的方乐担心的站起来,向唐御看去,他是在难过吗?可是求婚是好事啊,难不成是被逼的,她又在胡乱的想着。
“这是哪里?”唐御扶着脑袋,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方乐,感觉很熟悉却还是看不清是谁:“你又是谁?”
他似乎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您在家啊!”看样子,总裁是还没有清醒:“我是方乐,您不记得啦!”明知道跟喝醉的人讲也白讲,可方乐还是反问了句,也许心里也在无意识的他期许能记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