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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集结号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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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犹如一场死神的盛宴。一旦踏上战场,就等于随时准备献出宝贵的生命,然而对于谷子地来说,还有比生命更宝贵的,那就是属于九连47个弟兄的崇高荣誉。他用尽毕生的时间去寻找死难的战友们,无论如何都要将荣誉归还给这群年轻的英烈。

1948年的淮海战役,中国人民解放军与国民党军队的战斗空前惨烈。九连连长谷子地接受了一项阻击战的任务,他与团长约定以集结号作为撤退的号令,如果集结号不吹响,全连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刻。一座废弃的旧窑场里,47名战士奋勇厮杀,终究火力悬殊寡不敌众,谷子地亲眼看着战友们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排长焦大鹏是谷子地的左右手,他在临死之前说自己听到了集结号响,让谷子地带着仅剩的几个弟兄撤退,战士中有人附和有人反对,大家对此产生了分歧。谷子地此时发现友邻部队早已撤退,他怀疑是自己忽略了号声,导致战友们枉送性命。强烈的震惊和内疚之下,他携带炸药包奔出窑场只身前往敌军战壕。其余战士最终全部阵亡。

谷子地受伤后却被解放军当做敌军士兵俘虏。在后方的医院里他才得知,自己原来的部队番号已经取消,他不仅难以证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甚至战死的47个弟兄都将被视为失踪者……

谷子地设法加入解放军炮兵部队,跟随队伍的步伐南征北战,他生存的唯一动力只是为死去的战友找回应有的荣誉。即使时光飞逝事过境迁,即使历史已渐渐被人淡忘,那刻骨铭心的兄弟情谊却丝毫不减,在谷子地的脑海里,永远鲜活的是自己那些兄弟们的影像:王金存、焦大鹏、姜茂才、吕宽沟……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与谷子地一样执著寻找的还有孙桂琴,指导员王金存的妻子。直到遇到谷子地,她才确信自己的丈夫早已战死他乡。蒙受冤屈的两人有着共同的哀伤与信念,他们一起踏上了求证之旅。谷子地把孙桂琴介绍给自己在炮兵部队时的挚友赵二斗,见证他们喜结良缘。

当他们终于回到当年发生血战的旧窑场,却发现战场遗址已因煤矿开采而面目全非。除了谷子地之外,没有人知道,甚至没有人相信就在这个窑场下面,躺着几十名壮烈牺牲的战士。谷子地发疯似的挖掘如山的煤矿,无论如何他都要让真相大白。

最终汶河修水利时发现了这个窑,里面的47具遗骸确认是中原野战军独二师139团九连的全体战士。最后,谷子地和他的47个战友一同被授予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

画外之音

《集结号》是以国共内战、朝鲜战争及建国初期为题材的电影,改编自杨金远的小说《官司》,导演冯小刚;2007年12月18日首映;主要剧情为解放战争时期,连长谷子地率领九连47名战士在汶河岸执行掩护大部队撤退的任务,团长下令以集结号为令撤退;惨烈的战争中,九连的战士死伤惨重,他们打退了敌人三次进攻,炸毁3辆坦克,歼敌无数,全连除连长谷子地,47人全部阵亡;这场战争改变了谷子地的人生;由于部队改了编号,九连牺牲的烈士们也被认定为失踪,谷子地开始了艰难的寻找,为九连的兄弟们讨个说法,也为了探明当年集结号的真相。该片导演冯小刚向来擅长表现小人物的生活,这一次《集结号》把目光着眼于现代战争中的小人物,向我们讲述一个普通人在战争中的不朽传奇。

《集结号》的作者杨金远最初是看过一则新闻报道,讲述一个执著寻找旧部队的人,用了很久的时间为了自己死去的战友寻找证据,恢复荣誉,看过之后他深受感动,这便成为了他当初创作小说《官司》的初衷。“这个故事是两年前张国立推荐给我的。”导演冯小刚说,“原著小说故事脉络也很简单,一位叫谷子地的连长奉命带战士打一场四个小时的阻击,最后只有连长幸存,但是战后军队没有把牺牲的战友列为烈士,于是幸存的连长千辛万苦要找到那些牺牲了的战友的遗体,为战友平反。我是真正被这个故事,被这个人物所感动。我觉得特别幸运的是,华谊的老总王中军也很感动,被这个故事所打动。”

冯小刚导演和制片方华谊兄弟都希望找到专业团队加盟影片的制作,当初冯导看过《太极旗飘扬》之后,就希望找这部影片的特效制作团队加盟《集结号》,这就为与韩国MKpictures公司的合作埋下了伏笔。《集结号》的韩方执行制片人李治允来自MKpictures,他是促成中韩双方在这次电影中合作的关键人物。2006年5月,李治允在北京会见了冯小刚和华谊的负责人,当时便定下了合作意向。谈到吸引MKpictures来中国拍摄这部戏的原因,李治允说:“首要原因是冯小刚导演,他是亚洲的大导演,我们都很早就知道他。再就是剧本,华谊兄弟把剧本寄给我,我们读过都非常感动,所以我们都非常期待参与这部戏。希望能够跟华谊兄弟和冯导演一起合作,拍一部很优秀的电影。”

这部影片非常感人,投资人王中军曾这样描述自己对《集结号》的感受:“还记得冯小刚把小说原著交给自己时候的情景,原著只是3页纸,但冯小刚导演当时就认为能够拍一部非常好的电影,他把自己对这个故事的想象给我讲了一遍,我的感受就是这绝对是部好电影。这个剧本是我读过的剧本里,自己读得最细的一个。现在回想起来有些情节还是非常感动。正因为如此,《集结号》是华谊2008年最重要的一部戏。”

作为知名度极高的作家,刘恒编剧的影视作品,如《菊豆》、 《秋菊打官司》、《漂亮妈妈》等均广为人知,曾获得包括“飞天奖“在内的多个最佳编剧奖。刘恒接手《集结号》的编剧工作非常简单顺利,他回忆说:“我当时正在和一个朋友吃饭,接到了冯小刚导演的电话,说有这么一个故事,在电话里聊了半小时,导演的热情和故事的动人之处很吸引我,让我很有创作的冲动,后来就定下来由我完成这个电影剧本。”

这部影片实现了片尾与片头的呼应,以一把小号为开端,结局又以小号收场,回归了片头,让人感觉有始有终。

《集结号》在一场激烈残酷的巷战中拉开帷幕,以九连连长谷子地(张涵予饰)领头的数十名战士围攻敌军却惨被埋伏,指导员(任泉饰)刚出场没多久就被炸弹炸成两截,血流成河……影片前半部分是激烈的战斗,后半段则讲述了进入和平年代后,在战火中活下来的谷子地寻找“身份”和荣誉的故事,煽情感人。

虽然看后不少观众反映,在前半部战争场面能看到《太极旗飘扬》、《斯巴达300勇士》、《拯救大兵瑞恩》的影子,但冯小刚首次涉足“战场”,能表现得如此惨烈,已相当不错。

凝重的片头曲结束,撞入眼帘的就是个满目废墟的战场,没有任何累赘的前戏和交代,冯小刚用男人的坚决和利落,将观众置入硝烟、枪炮和血肉模糊中,开门见山,直插人心。接下来的敌我火拼中,那场面前所未有地刺激:当子弹带着“嗖嗖”的尾音和光线,穿过钢盔、打爆头颅、鲜血四溅时,可以说是中国大银幕上迄今为止最逼真的战争场面,同时在历史背景上又独具考究,指导员王金存书写阵亡人员名单的最后的感人场景落款是“民国三十七年腊月初四”充分体现出对历史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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