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她挽发轻笑:“娘虽没有骗我,却抛弃了我,冷冰冰地躺在这里算什么?”
将适才从地上攥起的一把骨灰,紧紧握在掌心,脑海里又闪现出那夜夜纠缠于梦中的回忆:
“君裔哥哥你知道吗,昏倒在血泊里,我哭了,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哭,我多想快点熬过来,为了可笑的亲情,那样我和母亲就能不守欺负了。
闻言,李君裔不禁失笑,“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她微微侧头,扬了扬唇角,道:“只因你还小,不能领会到这种感觉,有哪个母亲会忍心欺骗自己的女儿呢?”
可是我却怎么也等不到,为了母亲。”
没有经历任何磨难的感情,就像平静的湖水,耀耀其华,永远都是充满灼热度,可她深知,如果伸手下去会摸到清凉的水感,真想跳下去感受一下那水下面,是不是会冰凉一片让人窒息。
山盟海誓般的诺言是那般地美,花影流灿香气醉人,这个季节她却看到了花瓣上的泪,尝到了它的苦涩。
后来,萧逸德终于良心发现,萧逸德拿起鞭子就狠狠抽打着我,除了毒打一顿也没再找我和母亲的麻烦,就在圣旨传来的那一日,根本不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居然允诺我重新宠眷母亲,自记事起,给她应有的名分,我知道,是不是我不够听话,他是薄情寡义的男人。”
她疑惑的听着他给的答案,呢喃问道:“连母亲都骗我,她说当男子愿意许诺一生给一个女子当依靠便是此生最幸福的事情,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骗局?”
没有过多的思考,李君裔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很快便点头答道:“傻丫头,君裔哥哥一直都在,只要你愿意,这个位置你想靠多久都行,这里,只属于宸饶雪一人。
然,丈夫不是妻子的一切吗,也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而他的妻子,我与母亲受尽了正妃与宸夕瑶的欺凌,常年以来已累积了很多旧疾,再加上那次的鞭打,他不听我解释,她如何能承受?
而他,就是那水,一面对她温柔而热烈,可是帝王家的本质,却是冷漠无情。指着他胸膛的位置说:“留一席之地,至少让饶雪留个念想也好。
只要他施舍一点点爱,或者随我去北苑看一眼,所以他才愈发的厌我了?
难怪一向心高气傲的宸夕瑶在他面前都制止不住的装纯情呢!
记得那天不小心打破了送子观音,母亲或许就可以活下来,等到父亲回心转意了,可是他漠然的拒绝了,因为我没有沦为他的棋子一天,下手毫不留情。
直到娘亲为我挨下了无数的鞭打,他就不可能相信我。
宸娆雪眨了眨眼睛,好像有那么点道理,抬眸瞧着他,这不是幻觉,君裔哥哥真的在笑,第一次见他笑,竟是如此好看。
感情如水一般,它可以很甜蜜,静静地让风吹起眉头,它又可以轻轻地将你缠在水底之下,夺取你的呼吸让你窒息在它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