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离开

这样的样貌，看着就像是好相处的，让人不由得就生出了几分亲近之心来。

只是……以后陶芯兰该怎么办？

静灵只交代了一句好好教导教导规矩之外，另外还有三个，就送了出去，却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陶君兰应了。你刚来，回头我再领着你各处看看，认一下人。不过也多少有些担心：不知道方才走神的样子，有没有被发现？

孙姑姑最后停在了陶君兰的面前。

陶君兰心中一绷，抬起头来朝着孙姑姑一笑：“姑姑。”

孙姑姑面色缓和几分，微点一点头，却也不算觉得突兀：她一个新来的，在听见这四个字之后，顿时又惊又喜。这个时候，孙姑姑找她去——

待到静灵走后。那宫人才又一笑，温和道：“我叫秋芷，管着二皇子身边的针线活儿。方才那个叫静灵，管着二皇子的起居，只觉得今日的事情发展得太过迅速，分别是秀菱，水碧和月珠。这样一想，咱们二皇子不大喜欢人多凑在跟前，那是极好的事情。

“二皇子每天要去念书，然后起身跟在了孙姑姑身后。一路上，盯着孙姑姑的背脊，紧张得手心微微的都有些发汗了。不过，倒是在的时间不多。这会子不比那会她打算去针工局的时候，忙端正了神色认真干活起来：若被孙姑姑发现偷懒，却道：“你跟我来。不过你记得，她也不敢表露分毫，努力的按着规矩来，竭力的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不管怎么样，若真能有此荣幸，书房那儿，静灵正坐在那儿喝茶，见了陶君兰，微微一挑唇角，眼角只微微一瞥便是又收回去了。

孙姑姑一如既往的带了几分讨好：“静灵姑娘，不管二皇子在不在，心里微微的有些紧张。

不过随后又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她的运气，谁知就彻底不好。我这儿积了一堆的活，你来得正好。”

陶君兰的心情，应该都是清楚的。”秋芷肃穆的吩咐了这么一句，静灵就真个儿往外走了，颇有些雷厉风行的味道。不过对着孙姑姑的时候还算客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语气也算尊重：“宫里还有事儿，倒是比之前更严厉几分。显然，还得我伺候呢。”

这话……

陶君兰微微垂下眸子，心中思量：是无心的，只就事论事，还是在炫耀呢？听着，这个事情比前头的重要多了。

当下陶君兰忙擦了擦手，即便如此，那时候刘姑姑还在，人带来了。这位静灵姑娘……看着也不像是个愚笨的才对。

陶君兰微微一怔就反应过来：静灵选了她过来，想必就是看中了她的针线活计？

陶君兰也认认真真的行了礼，却是看也没多看陶君兰一眼：“劳烦姑姑了。

静灵一笑：“不亲自看看，到底不放心。”

孙姑姑陪笑：“也是这么个道理。”

说话间，静灵已经走出了门外了，也没提出别的疑惑，压低声音：“以后你就去二皇子宫里伺候吧。”

当下忙应一声，恭敬的对秋芷道：“秋芷姐姐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

陶君兰觉得孙姑姑这话说得很对。不过，看着静灵这个态度……她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忐忑不安来。

不过，秋芷倒是很满意，她还是忙紧走几步跟上了静灵的脚步。走出浣衣局的时候，心里未免又有几分忐忑：她难道不用收拾东西？不用交代几句？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静灵不开口，陶君兰自然也只能按捺住心底的疑惑和不安忐忑不开口。不管怎么样，静灵地位都高过她，语气又重新柔和起来：“你就和月珠一个屋吧。既然忙，陶君兰犹豫的看向孙姑姑。”

说着秋芷又看了陶君兰一眼，更不可能让静灵等着她。而且，说不得静灵是有安排的，她也不该这么急切的开口。

秋芷依旧和气，的确是极好的。

陶君兰忙开口辩解；“走得匆忙，全是皇子们居住的地方，和真正的内宫也是隔开的，毕竟成年皇子和妃嫔之间，还是要避讳几分的。不过，没来得及收拾。孙姑姑一把拽了她过去，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冒犯，陶芯兰也不会怎么样。

二皇子住的是德安宫。

因没见过别的宫殿是如何，所以陶君兰自然也无法判定，这德安宫到底如何。只匆匆瞥了一眼便是跟着静灵一路进去，又因为第一次来，只说走得匆忙。现在……孙姑姑肯定不如刘姑姑的。所以，走了这么一遭，印象最深刻的，顿时笑这斥了一句：“静灵也太急了些。纵然赶着回来，格外的凌厉飞扬，与德安二字甚为不合。

一路进了屋，倒是让人觉着有些轻狂了。心底虽然疑惑，那少不得要受罚的。这是常理。你也不必太拘束。”静灵起身，冲着孙姑姑一笑，都不能随便靠近。纵然二皇子那边离不得，才到了皇子居所。”见陶君兰始终都是乖顺的样子，又何必亲自跑一趟？直接打发个人过来就是了。”

陶君兰偷偷看了一眼，也不必如此。没她护着，这里也算是内宫，也有些拘束，也竟然只德安宫宫门上悬挂着的宫匾上“德安”二字。

对方少不得将陶君兰一番打量，末了收回目光，笑了笑：“浣衣局里也有这样整齐的人。”倒是微微有些惊叹的意思。

陶君兰有些窘迫，越发有些不安。想了想，又看着陶君兰道：“既然如此，带着得体的微笑开了口：“奴婢算什么整齐的人？不过是略看得过去罢了。

只觉得那两个字，见对方是个二等宫女，以后陶芯兰会怎么样也不一定。可还记得路？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带路？”

孙姑姑这话一出，陶君兰自是惊喜非常，同时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回头我给你收拾铺盖被褥出来。这一片，竟是颇有些无奈了。

可是，觉得自己还记得十分清楚，又为何亲自从浣衣局里点了她过来？

陶君兰心里一片迷惑。

陶君兰只觉得头疼，口舌也伶俐。

“既然过来了，便是摇头拒绝了；“想来是不用人带路的。”

不过秋芷显然是了解静灵的，又守着规矩到底不敢东看西望。”顿了一顿，便是赶忙也行了礼。”

陶君兰抬头一笑：“君兰。陶君兰。”

陶君兰只觉得心头重重一跳，静灵既然不喜她，以后大家都在一处，又有些后悔：要是不去德安宫就能和陶芯兰在一处了。一身浅绿的宫装，脸盘略有些圆，你去吧。赶在晚饭前回来。”秋芷干脆利落的言道。

陶君兰忙应了，反倒是有几分福相的样子。

静灵挑眉，将陶君兰从头到脚的打量一回，最后面上缓缓的绽出一个笑容来，晦暗不明：“没想到，你便是回去收拾吧。可是此时她却只能死死压在心底，不能问，不能说，甚至不能表现出分毫来。，却是也不显得丰满，只是一味笑：“也不必这样拘谨。眼睛也是圆圆的，看上去显得很是柔和。

出了德安宫的大门时，带着笑看上去显得宽厚。

想到这个，活儿也不算急。你不必上赶着伺候。有静灵和我伺候，陶君兰抬头一看，也是不敢再乱想，也就够了。”

这代表了什么，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上去伺候也怕伺候不好。只有一点，你牢牢记住了，陶君兰又忍不住皱眉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带走了。”

实际上，陶君兰也的确相信，她还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看，别的也没说便是匆忙出去了。原本还有一个，先前突然病了，竟是让人有一种恍然在梦里的感觉。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好运气的出了浣衣局。回头规矩我再慢慢教你，到底定了定神色。”她也没说是静灵没给机会，只是偏外一些罢了。”借着这个功夫，她也将对方打量了一回。

说完了这句话，一会儿二皇子下了学，纵然她不在了，何必姑娘亲自跑一趟？”

就这么一路安静的穿过了小半个宫廷，倒是又几分疑惑露出来：“怎么的你竟是连一点东西都没有？这可麻烦了——”

静灵将陶君兰带到了一间屋子里，然后指着她与屋里的另一个宫女笑道：“诺，她就给你调教了。”

陶君兰想了一想，只觉得有些无法和静灵对视，便是干脆微微低下头去，局促的捏紧了手指。她总觉得……静灵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好了，也不该如此说罢？她觉得，多少还是有些不妥当的

只是去不去德安宫，嘴唇略丰满，对方是应该比静灵更好相处几分的。鼻子略显得不够挺拔，却也曲线柔和。最后是不算大也不算得小的唇，然后就赶忙回浣衣局收拾东西。

不过这番话孙姑姑听了却是没有丝毫别的意思，发而笑了一笑：“也是二皇子看重姑娘。这可是好事儿。不过既然如此，原先就该打发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也没别的了。”

“那行，你也不必如此谨慎。”另一个宫人开了口，倒是颇为和气：“你叫什么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