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是来给神医传个口信。”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这是烟娘托付的,烟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此次前来药谷送信,实在是报恩为之,既然书信已到,在下告辞。”
流心接过书信,并未拆开,收入怀中。对黑衣人拱手相送。
“对了,不知神医可曾听过血婴的传闻?”黑衣人欲走还留,故弄玄虚道。
“阁下,老夫早已不闻江湖事了,并未听说过此事。”
“那神医还是好好看看这封书信吧,烟娘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拿到的信息。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说完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师父,烟娘是谁呀?”子涵瞬间又忘记了刚才的惊恐。
流心捋捋胡须,淡淡的道:“小调皮,你不是要离家出走的么?”
子涵瞬间尴尬石化掉了,哎,这简直就是完败啊,虽然子涵现在是小孩身,可是却是大人心啊。
“回去罚抄药经一百遍,不许找采荷帮忙。”
“是,师父。”认罚吧,不然还能怎样,装温顺子涵可是老手;“师父,血婴又是什么呀?”
“等到了时间,便自会告诉你。”
后来,子涵终于知道了血婴便是一味药引,是出自一本古书,说血婴做为药引入药后,不仅能解百毒,还可以给练武之人徒添百年内力。江湖因为血婴又泛起多少血雨腥风。
但也是自从那天起,流心就开始教子涵武功,本来流心一直觉得女儿家,不问江湖事,待到出阁后,相夫教子,便是安然一生。但是人生本来就有些身不由己。既然子涵做了他流心的徒儿,断然是要和这江湖扯上关系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是传授武功让她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咳咳……小姐……”采荷走到沉入回忆中的子涵面前摆了摆手,子涵这才回过神来。
“你这小妮子,越发调皮了。”作势拧了一下采荷,说道。
“小姐,师父叫你过去。”采荷心里只当子涵亲姐妹般。
子涵推开南厢房的门,流心已经恢复了平时神态,坐在床上凝神打坐。
“坐下吧。”流心睁开双眼,吩咐子涵道。
“师父,你好些了吧?”子涵才坐下,只见桌上放着一块铜质的图纹复杂的令牌,注意力马上就被牵走了。
“小妮子,你也看到这块令牌了,这是你出谷之前为师能给你的唯一的一个保障了。”
“师父,你终于答应让我出谷了?”子涵欣喜若狂的说道。
“子涵,你懂占卜问挂,相信你早已经预料到,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超脱年纪的成熟,从我见到你第一眼,便能感觉得到你的不简单。去吧,我知道,药谷是不可能困住你的。”流心顿了顿,说道:“这块令牌,不到危险时刻不要轻易拿出来,至于这块令牌的作用,当你能用到的时候,你便知道它的意义了,出了药谷,处事许小心谨慎,不得轻信他人,也不必加入是非。子涵,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你回来,你记住,血婴并不是你出去的唯一目的。好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