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拨动了一下转盘,转盘转着。
刀子手一刀刚准备下来,却见水若惜的手轻轻的弹了一下,没想刀居然像会转弯一下,鱼,是切成了两半,但当转盘停转时,庄家却傻了眼,这一天都不知道砍多少条鱼的刀子手,这回居然手偏了!那鱼是在中间切开来的,可是并不是鱼头一段鱼尾一段横切,而是竖切!
庄家不可置信的盯着刀子手,一脸疑问的望着他,这从没出过错的刀子手今天是怎么啦?
刀子手一脸无辜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娘啊,庄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怎么赔?
“庄家,你看这样是否闲家全胜了啊?”水若惜抱着双手,冷冷地看着庄家问。
“这,这个不算。”庄家大声地说。他望着水倾天下的那堆银子,好家伙,这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不坑白不坑的。
“嗬,怎么这吉祥赌坊这是打开门来坑钱的节奏么?”水若惜冷嘲道。
“大个子,你想耍赖坑小爷的银子?”水倾天鬼马地大声嚷嚷的。
于是成功的把人吸引过来了。
赌棍们一听到赌场耍赖坑银子之类的话题最敏感了,总会无故地联系自己某次输得多惨多惨,又会对号入座的想着自己是否曾经让坑过,能不能借此机会也捞点好处。
“坑银子!!坑银子!!”水倾天举着小拳头拉着他那还奶声奶气的小喉咙喊着。
那些围上来的不明所以的观众们已经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了。
庄家的抹了一把冷汗,只得把那压着的银子往水倾天跟前一推。
“好了好了,继续下一场。”庄家不悦地说道,还冷冷的望了一眼水倾天。
水倾天这回再押,把全部的钱往鱼头那边一推,离手抱着在胸前。
庄家再次盯着这堆银子,咬了咬牙的,心里腹诽着,一会大爷就让你输到光着屁股回家!
而大伙难得看到这一摊居然有个冤大头,而且出手下注还如此大方,便也都纷纷的往这边围过来,也相继下注。
水若惜看到天天玩得那么开心,摇了摇头的让他自己玩去吧,于是便在到赌坊里游走于各场中。
这还真是一个比较传统的而且还包罗万象的赌场,各种不同的赌法,各种奇怪的赌具,一些输红了眼的赌棍还有一些赢得笑容满面的人们,在这赌场上喧哗着。
那些赌输了却又不甘心的赌徒们围在帐房门口借钱。水若惜望了一眼,帐房里围着的人还真不少啊,有人直接把房契拿来换筹码,或者一两个哭哭啼啼的妇女姑娘,哼,都是造孽的赌场。
水若惜不屑地眭了一下,还有一个男子正让赌场的打手给煸着巴掌呢,而且居然是让煸得如此愉快!
“嘿嘿大哥,煸完真的可以借钱给我了吧?”男子嬉皮笑脸地对着帐房说。
“画押!”帐房把帐本与笔一递,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好好。”男子愉快的一挥,画上自己的龟名,拿着银子乐呵呵的去了。
软骨头!水若惜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