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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沙漠与沙(2)

章亚邵已经习惯了马仲英的词汇混乱。平时,他只是心里一笑,婉转地教一下。现在却使他分外忧虑:明摆着留学日本先攻政治经济学,后在日本陆军大学毕业的盛世才,更能掌握革命语言。

或许语言只是说法,盛世才与马仲英永远不会有当面辩论的机会,公文也都是秘书长起草。可是,也许俄国人就会发现这些词儿粘连着的一连串儿东西。

章亚邵环顾四周,现在说到了关键处,他往前靠靠,稍稍压低声音:

“坚信革命,坚信苏联,就必须一面倒。”

“一面倒?”

“就是说,只依靠共产主义的苏联,不能靠国内各种反动势力,或国外帝国主义。”

马仲英呆住不动了,这话太复杂,他不太懂。章亚邵看已经把他吓住了,就点得更清楚一些:

“苏联方面对三十六师内各色人等很不放心:日本人电报师,土耳其军官,国民党蓝衣社,英国冒险家特务。”

他按昨天夜里同志们彻夜讨论的方案,不提回教阿訇,也不提维吾尔盟军头目。先只针对几个单枪匹马的孤立人物,这些人反正未得重用,从他们开头。

“英国冒险家特务?”马仲英皱皱眉头,“你说的是那个,叫什么来着,斯什么的,斯坦因吧?他只想找点古董垃圾,什么佛经卷子破纸片,你不是陪他去了一次敦煌吗?”

“这事我已向苏方解释清楚了,师长可以放心,”章亚邵说,斯坦因是他投出的容易处理的引子,“斯坦因待了几天就走了,其他人怎么办呢?”

“你说咋办?”马仲英问。

“听师长的。”章亚邵断然回答。

马仲英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咔嗒咔嗒地扳着手指骨。他是一向来者不拒:三教九流的人翻山渡水到嘉峪关外,有的还是从外国来,慕他的英雄之名,投奔他,是给他的面子。尤其是他年岁小,看到有经历有资格的人投来,更是高兴。有用与否,绝不考虑,哪怕军队补给困难,也得养着。

章亚邵以前只觉得马仲英这江湖盟主瘾头实在幼稚。经过艰苦的谈判,他的看法就不一样了。整理内部,确立革命力量的领导地位,已是当务之急。

“苏联人要我怎么办?”马仲英又问。

“阿普列索夫什么也没说。”章亚邵坦率地告诉马仲英,“不过我猜想盛世才也在跟苏联人谈判,莫斯科在掂量你,掂量盛世才,看支持哪个人合适。”章亚邵示意马仲英走近,更轻声地对他说,“盛世才最近清理内部,杀了好些个,关了不少人。”

“怎么?”马仲英像摸着一个火烧的煤块一样,猛然跳开,“要我杀人?!”

章亚邵被他这么一惊咋,也哑住了。马仲英的恐慌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河湟事变中,马仲英率领起事回民,从天水经岷县到洮州,沿途每陷一城,即搜杀全部汉族居民:湟源杀三千,永昌杀二千,民勤杀五千,凡是抓到河南口音的人,就判定是冯部军官,一律斩首并剖腹挖肠。而冯玉祥的追剿部队从河州西乡一直追剿到大河峡,遇清真寺或圣贤拱北,一律焚毁,临潭没来得及逃走的回民万余人,被十八个人一链,全部活埋于十三个大坑里。

从这样野蛮无理的屠城中杀出威名来的马仲英竟像妇人一般惊惶。

“我不能杀自己人!”马仲英断然说。

“这些人是打入我们内部的反革命,比敌人还危险。”章亚邵想说。但是施加压力得适可而止,丑话得让马仲英自己体会出来。他不能把整部苏联肃清反革命史,一下子灌给马仲英。诱导和耐心,才不至于引火烧身,不至于让这些人组成反对革命的联盟。

看马仲英不言语,他等了一会儿。然后,他一字一句说出关键性的建议,昨天获得同志们一致同意的决议——成立我们的契卡。

“是不是调查某些人:师长可以指定几个人负调查责任。”

“这还不好办?”马仲英高兴起来。眉开眼笑地,他大步走到门口,顺手从墙上取下军帽和马鞭,他的司令部总是弄得很整洁,物件放得井井有条,“我们这就去看他们,你和我,我们一道去。”

章亚邵犹犹疑疑地站起来。马仲英这后生究竟是特别愚蠢呢还是超等聪明?怎么就抓住他话中的一个字眼,把他的长期性建议,变成一个短促行动?

马仲英在门口叫:“尕扬,带上一些秘书长捎回来的俄国酒俄国罐头。”

章亚邵走到院子里,卫士牵来了马。他说:“不是去调查吗?”

“有这个,就调查出来了。”马仲英矫健地翻身上鞍,“这些龟孙子儿呵!”

房子实在太矮小。古城居民已逃散,民房可以随便征用作军队住房,师部人员还可以住上稍好些的房子。这个电报译报师,对住什么房子,也真是太不在乎一点了。

“我和秘书长,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马仲英挥挥手,让毕恭毕敬地行礼的于华亭坐下。卫兵把酒食端了进来,于华亭一声谢都没有,只是赶忙用袖子抹一抹桌面。这小个子动作很敏捷,两眼溜转,贼头贼脑。三十六师新发的军装,穿在他身上像一块抹布。看着卫兵斟酒,他的眼珠几乎转不动了。

他端起酒杯,向二位贵客让了一让。

马仲英不喜欢喝酒,他只沾了沾唇。章亚邵端起酒杯,一股酒精气直冲鼻子眼睛。还没等他下决心,于华亭已经仰头一杯倒在嘴里,黄黄蜡蜡的脸立马像泼上血似的变得通红,接着喉咙里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两眼朝上直翻。双手撑住桌面,身体向后仰,椅子后翻角度越来越大,好像马上要连人带椅倒个仰八叉。

这样的姿势撑了很长时间。章亚邵看得目瞪口呆,几次想伸过手去扶他一把,此时于华亭长吐出一口气来,脸色也在几秒钟内变得平缓。

章亚邵从来没见到过这样受虐狂式的饮酒法,马仲英却只是嘻嘻笑着,看表演一样,由这个小个子折腾得死去活来。

“酒好!酒好哇!妈巴子俄、俄罗斯酒,”于华亭一面感叹着,一面拿过酒瓶,给自己又倒整一满杯,“师长!秘书长!谢了,谢了!”

他有近四十年纪,在三十六师的全体官兵中,这年纪的人只有几个。他的口音很怪,有点像辽西土腔,又不是太像,用的词不能说不对,总觉得不是地方。据他自己说是热河开鲁人。父亲留学日本,攻读金融经济,毕业后留在横滨正金银行工作。他出生在日本,从小在外说日本话,在家跟母亲说辽西话。在日本读书有日本名字,15岁父亲亡故,跟母亲回国,才用于华亭这原名。曾服务于北京电报局,学会了破译电码。三十六师的全体共产党员都认为这一套完全是编造的鬼话。

于华亭刚要举杯再饮,马仲英突然向前一扑,敏捷地用手捂住他的杯子,另一只手攫住他的手腕。

“你,日本间谍大西忠!”马仲英厉声喝道,凶神恶煞一般。

“就是,就是。”于华亭忙着说,脸又开始浅红,他想把手挣脱出来。

马仲英非但没有放开,相反,捂住酒杯的手也突然飞起,逮住于华亭的另一只手腕。他站起来,隔着桌子俯过身去,呲着嘴直冲着这个半日本人吼叫。

于华亭一挣扎,碰翻了他面前的酒杯。他脸皮在痛苦中抽搐,眼看着酒液在桌上流淌。不知是马仲英腕力太强,痛得受不了,还是酒精气味太冲,泪水从他布满红丝的眼白中漫出来,流下打着皱纹的眼角。

“怎么个间谍法?”马仲英逼问。

“日本来的,读密码的,必是日本间谍的。”于华亭赶快说,浑身扭动,想从马仲英手里挣脱。

“谁派你来的?”马仲英手一提,攥得更紧,咬牙切齿地问。

“日本国皇军参谋本部今田少将。”

“谁布置任务?”

“天津驻屯军参谋长松本健儿大佐。”于华亭唿噜噜地往外倒灌中文字儿,夹着做噩梦般的吠叫,听不清楚。

“任务是——”

“变新疆为日本军事前进基地。”于华亭没等问完就赶快说。

马仲英脸一翻,哈哈大笑,把手一松。于华亭正在拼命挣扎,这下子往后一个踉跄,倒在泥地上。他索性就坐在那里不起来了,双手互扼住发白的手腕,号啕大哭起来。圆圆的鼻子给搓得又黑又红,鼻涕往肮脏的军装上擦。

“师长,我坦白次数多多了。”

“再坦白一次也没甚了不起嘛!”马仲英看到他哭起来,也收起笑容:他见不得人伤心。“以前仲杰老跟我说跟你喝酒的事,我从来还没自己来试试。”

说着马仲英自己却伤心起来,他转头对着章亚邵,眼睛也有点湿。

“马团长,好朋友哇!”于华亭干脆也说开了,一边说一边哭,“好朋友,跟我喝酒,审问我。真是好朋友哇!”

他从地上爬起来,半身土灰。五短身材还算壮实,动作步态太像日本人:太像戏台上的日本人,这审讯反给了他做戏的机会。

章亚邵实在看不下去,他插嘴打断哭闹:“两年前,三十六师没有进军新疆的计划,你怎么会到甘肃来投奔马师长?”

“我就是觉得师长待人好哇。”于华亭坐回到椅子上,毫不犹疑地回答。他的眼光与章亚邵碰上了,立即避开。

“你的任务怎么办呢?”章亚邵逼问。

“咳——”于华亭长叹一口气,望着面前打翻的酒杯,很伤心的样子,马仲英把自己的酒杯推到他面前。“看一步走一步吧。不就是浪人吗?不就是无家无根吗?不就是拿手艺混个饭吃?”于华亭又要下泪。

马仲英站起来,他不想再听:“行了,这次打完仗给你钱,让你回日本娶个东洋婆子,养一堆东洋崽子。”

他拍拍手,像是要拍掉这个倒霉鬼身上沾来的霉气。门太窄太矮,马仲英几乎是侧转身子,猫一猫腰,走了出去,也不向于华亭告别,让他坐在桌边,一边垂泪一边喝酒,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不知说什么。

章亚邵对如此草草过场的调查很不以为然,但此时只好跟着马仲英走出来。这屋子在参谋部住的院子后面,中午的阳光一下子刺入眼膜。马仲英站在院子中央,手搭在眉上,忧郁地看着没有一丝云的净蓝天,在想什么事。

“师长,你相信他的话吗?”章亚邵不愿丢下这题目。

“什么话?间谍?”马仲英略有点不耐烦,“那是仲杰逗他的,教给他说的,拿他做下酒菜呢!”他用马鞭指了指院后,这里已是古城边上,往东看去是一片灰黄,一直伸展到天地打混的远处,暑气蒸腾,地平线在忽忽抖动。他反问章亚邵:“这种鬼地方,侦探到消息,怎个向日本汇报法?怎个请示法?”

“他不是会解密码?他就不能打密码电报出去?”

“他什么电报也没打过!他手里根本没有电报机。仲杰乘他醉倒,把他的行李全翻过了,尽是破烂。只有一本日文注音的书,叫作什么的肉蒲团,我还以为是电码本——”

章亚邵觉得马仲英政治上未免太幼稚,一时又抓不住于华亭的证据。亡弟的酒友,马仲英此时不会下手。

他们各自想着心思,走到一间土屋门口,马仲英径直朝里走,里面传出一个男人雄壮的歌声和喘气声,章亚邵也进了门。

他们两人都呆住了。

土耳其军官凯末尔中将在房间里,脱得一丝不挂,浑身黑毛的身子在打旋,应着他自己吼出来的歌声在狂舞,他的生殖器累累垂垂地挂着毛须,随舞旋晃荡。而他肩上却扛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国女人,同样脱得光溜溜,只剩尖尖的小脚鞋。妇人的身体被横扛,双腿缠住凯末尔的右臂,一手攀着凯末尔的头颈,一手抓住他有刺花的左臂。这么复杂的姿态,她蜷缩在凯末尔粗壮结实的肩膀上,任凯末尔胡转乱旋,没有任何声音地在空中飞着圈儿。

屋子里一股说不出的怪味。

女人首先发现有人进来,惊叫了一声。凯末尔双手一撤,顺势一旋,女人飞抛了出去,却稳稳落在铺了枕头被子的炕上。这连串儿动作,太惊险,好像两个人经常练一般,配合默契,竟然没有半点碰着磕着的。

女人马上缩进被子里,连头都盖没。凯末尔朝来人笑笑,毫无羞惭之意,到床头去摸衣服。

但是马仲英已经往外退,章亚邵正在他身后,也只能在他前面退出。二人在院中对视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转开目光,好像做了什么坏事。

章亚邵苦笑着摇头:“没灵魂的畜生!”马仲英忽然脸红了。这个回人贵族军官子弟,不见得从来就像他带兵后那么检点,但如此癫狂疯魔,太有悖伊斯兰习俗。

马仲英调头走开,对卫兵说:“把酒送进去。”

章亚邵只听说这个土耳其人养着一个中国小脚农妇,女人成天坐在炕头,不声不响,像尊泥菩萨,而凯末尔也对她恭敬若神明。他没想到如此怪异,也没想到自己先做了“没灵魂”也就是非间谍的结论。

“小司令。”凯末尔在后面叫。他们俩恐怖地回头,看见凯末尔早已穿好军装从门里走出来。他的军服倒是挺合身,不知这么大的个头,从哪里弄来的特号军装。穿上军装的凯末尔,还有点儿中将的影子。

他大步走上来,恭恭敬敬地对马仲英说阿拉伯语。马仲英的阿拉伯语只有背一二句经文的水平,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凯末尔突然转过身,向章亚邵说开俄语。

“秘书长,找我有事?”他问。

章亚邵决定抓住机会改变他过早的结论。

“向你打听一个组织,叫泛土耳其联盟。”他用俄语说了,然后用中文向马仲英再说一遍。

“我以安拉的名义起誓,这是魔鬼造出来的怪物。”他举起手指,神情庄严,“魔鬼就是英国人。英国人15年前毁灭了伟大的土耳其奥托曼帝国,现在又用土耳其名义扩展印度属领。”他越说越生气,点着自己的肩膀,“我肩上还有英国子弹打穿的弹孔,在加里波利之战中。遇到魔鬼英国佬,千万让我来打还这一枪。说是维吾尔缠回是东土耳其,请问,安拉怎么会允许如此荒谬的事情发生……”

他的俄语说得极快,浓厚的摩尔达维亚一带口音,很难抓住机会,几乎来不及翻译。看到马仲英并不感兴趣,他也停止翻译,跟马仲英一道走开。那个土耳其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越说越响,看到他们走远了才闭上嘴。

章亚邵很气恼,他觉得自己被愚弄了,被这个龌龊的土耳其人涮了。怎么这些间谍全是装疯卖傻,不争气。

“他真不会说汉话?”章亚邵问,半问马仲英半问自己。

土耳其人在后面喊什么:“赛赛,赛赛。”他们不解地回过头,土耳其人眼睛笑成一条缝,手做什么姿势,“赛赛。”

“噢,他是谢你送酒。”章亚邵恍然大悟。

“怎么说吧,”马仲英没答话,径直往前走,马鞭垂下碰着马靴,“还有什么特务间谍,一并看了吧。”

章亚邵想说这样调查方法不对,反革命就是善伪装,但他明白此时不宜再往深里说,他只想留一个注脚:

“听说参谋黄继善英文极佳。”

“你秘书长,还有伍参谋长,俄文不也说得很漂亮?”马仲英反驳说。他很少这样对章亚邵说话,他很懂礼貌。

“这就不能相提并论了。”章亚邵严肃起来,这个马仲英连敌我阵营都划不清,还搞什么肃清反革命,“这个人是国民党复兴社的。”

“你说怎么办吧?”马仲英叹口气,眼睛垂下看着地面,“你那里谈判不容易,我知道。枪毙也可以,该他们死。仲杰不是说死就死了。”

章亚邵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有点被马仲英的信任所感动,但又很着急马仲英依然糊涂,总在似懂非懂之间。

他想了想,最后说:“这样吧:先把这几个人抓起来。我尽早赶回伊犁,去见阿普列索夫,就说三十六师已经初步肃清了帝国主义。”

卫兵把马牵过来,马仲英若有所思地接过缰绳。

“就抓,”他像醒过来似的下决断,“我们占了大半个新疆,马上能围住迪化,盛世才只有一个迪化。我们有人马三万,盛世才只有五千。苏联人不会不想到这点吧!”

章亚邵想说革命需要思想,承认人、枪、地盘的既成事实,是中国军阀的行事方式,但他无法断定阿普列索夫绝对不会如此想。那么,究竟俄国人主要考虑什么呢?他被马仲英考住了。

马仲英骑上马,看他沉吟不语,就说:“政委,夜里你再来给我上上课。这种时候,特别要听听革命大道理。”他的语调和眼神都是诚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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