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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轩辕寂撩开帘帐时候,东皇珏已在马车外等了将近三炷香的功夫。

泛青的下巴显得有些沧桑,刀刻的五官在这白昼一般的夜下显得生硬而冰冷,东皇珏没有抬眸,反而低低的垂下了脸,沙哑的道,“少主,月天派了人来,说要约您见面。”

轩辕寂没有回答,皱着眉思量了片刻,“派人回话给他,时间地点他定,我一定奉陪。”

“明白了。”东皇珏点点头,却没有离开,“只是他还说要少主带一个人。”

“谁?”轩辕寂一出口就怔住了,手中却是松下了帘幕,回头看向那一团柔锦,依稀可以看出其中包裹着的玲珑曲线。

伸手,钻进那柔锦之中,抚弄着她消瘦的肩头,低低的道,“你可想见他?”

明惜没有回答,只细细的思量着,轩辕寂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逗弄着她一缕长发,缠起来,卷在指头上,又松开,摊开的五指,轻轻的挠着她的裸背。

“恩。”

终于开口,上唇碰到下齿,发出一个轻轻袅袅的音儿。

“去吧。”轩辕寂又拉开那帘幕,挥了挥手,东皇珏点了点头,驱马回转,哒哒的马蹄声远去,只留下一个孤单悲凉的影。

轩辕寂静静的看着他,眼中看不出表情,却是那冷漠又从心间浮了起来,笼罩了双眸。

“月天怕是又后悔了,变着法的又想把你讨回去。”再回身,眼中已是薄薄的笑意,轩辕寂伸出手指,轻轻摩梭着那薄薄的唇肉,粉嫩的两片都被他咬得肿胀了,却更红艳了,要滴出血了一样。

等了半天都听不到回音,轩辕寂凑的近了,鼻尖蹭蹭她的脸,“你不想听听我是怎么个意思?”

明惜这才睁开了眼,看着那距离不到半寸的浓墨眼眸,不由得扯起了唇角,笑了。

轩辕寂被这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那心却突突的跳着,也不禁有些尴尬。

明惜却没有注意到一般,撩起了眼皮,轻道,“少主要把我怎么样呢?”

那话音轻轻的,薄薄的,显得有些寂寥,那一声“少主”却又把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只是,也罢,也罢,她爱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好了。

轩辕寂漫不经心的撤开了脸,懒懒的道,“你自个选。”

“跟我走,或者跟月天走,你自个选,我不强求。”

“嗯。”明惜轻轻应了一声,就又闭上了眼,重新卷进锦被里面,一动不动。

轩辕寂怔了怔,就又伸出手去逗弄她。

三千的青丝又黑又亮,掂在手里,就溜溜的滑出手心,只能捻着,一根一根的放到唇下。

那香味,不艳,不腻。

薄薄的,淡淡的,看不清楚,也摸不到。

就像这女子,从头到脚都温婉动人,宠辱不惊。

说她是情迷难以自矜,倒不如说是自投落网。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

知道是陷阱也往里跳,知道他虚情假意,也不拆穿。

可见,她是有心机!有算计!

可……

他不也捏着她的软肋,踩着她的痛脚。

她不会离开的,至少在见到九黎君之前,她不会跟任何人走。

他很肯定这一点。

所以,他不问,什么都不再问,反而松了挽着她长发的手,径自的坐在了一边。

她还是没有动。

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锦被里面,也把那张宛若少年的脸藏在墨色的长发之中。

这女子……

东皇珏对她痴痴恋恋,深情一片,虽然这些个日子,表面上是冷淡了,可只看他刚才绝然的勒马动作,就知道那心里压抑着怎样的愤慨。

防着,他得防着,止不住哪一日,英雄一怒为红颜。

而那月天呢,他又看上她什么了?

本来那毒也够他消受一阵子的了,怎么还这么穷追不舍的,不知死活?

可他就这么思量着,执笔的手却已画下了那反反复复出现在睡梦中的容颜。

青丝半垂半堕,懒懒散散的束着。

她半倚在窗台,半眯着眼,看着那窗外的小雨,牛毛一般飘落下来。

干净的白衣,染湿了雨水,也不在意,她就这么慵懒的望着窗外,也好似在等着,盼着。

朱红的颜料浸染了笔尖,提起在半空,却迟迟的下不去笔。

她的眸不是绯色的,她的眸是黑白分明。

可他明明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却怎么好似刻在了心底?

几次都想要提笔画下,却都犹豫着,生生的忍了这念头。

终究,还是画了,只是那朱红的颜料没有点下去。

留得她一双明眸。

黑白分明。

轩辕寂放下了笔。

那画就摆在面前,画中人就在身旁,卷在锦被里面,不知道又在做着怎样的思量?

见月天,她会怎么对他,怎么与他说话?

那个男人是九黎王妃月吾清的弟弟,名义上就是她的舅舅。

可,他不信她从没有跟他同床共枕,没有跟他共赴巫山。月天定是要过她许多次,虽然她在他怀里依旧是敏感的不行,善解人意又香滑酥软。他总得再教教她才行,那张小嘴还没有被开发出来,只这么放任着她,岂不可惜?

这念头一起来,就种子样落在了心口,生根发芽。

当下他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坐下,俯下脸看她。

那青丝都揉卷了垂下,遮住了半张脸,她紧紧的拥着被子,眉目都纠结着,却已睡了。

难怪一直都听不到她声响,原是早就累了,不是在做什么算计。这么想着,他的心就突然平静了下来,也情不自禁的微笑着,垂下了眸,静静的看她。

她眉眼娇俏,尤其那一团睫毛,笼罩在阴影之中,长的惊人。

他细细的数着,鼻子都贴在了她颊上,她却突然翻了个身,皱着眉,吐出几句模糊不清的喃喃。

他初时候吓了一跳,以为她醒了,可她翻了身之后就又没了动静,只那唇瓣在微微蠕动着。

他凑上去听,耳畔都几乎贴上了她的唇,感觉着她的呼吸,温热的气流一下子冲进身体,还来不及躲闪,那个字就冷不防的蹦了出来。

“焱……”

她的眉目温柔婉转,就这么喃喃着,重新堕入梦乡。

他却怔住了,久久的呆坐在原地。

年久失修的石亭,巨大的牌匾上刻着两个字,避风。

明惜抬头去看,只觉得那两个字如飞龙舞凤,张扬不羁,却又是说不出的熟悉。

轩辕寂也撩起眼皮,斜了一眼,那字确实不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月天一身妩媚红衣,静静的坐在亭中,时而拂起的微风吹得他一头长发起起落落,很是风流。只是,他的目光,从明惜出现开始,就再也没有停留在别的地方。

明惜做一身少年打扮,长发都简简单单的束在一起,马尾一样垂在脑后。

上好的黑色缎子制成了华服,穿在身上,却显得有些大了,被风吹得松松垮垮的领口子,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颈子。轩辕寂撩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她裹好了,亲手系上,掩住那抹春色。

可即使这样,月天还是看见了那白皙肌肤上的紫红痕迹。

很显然,这就是轩辕寂想要传递给他的暗语——

他们昨夜同宿,欢爱整夜,睡得不够,自然姗姗来迟。

而他吻在那种地方,让她的后颈整片整片的红,自然也是有意刺激他的神经。

他知道!

轩辕寂这种伎俩,他自然全都知道!

他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为什么,等到亲眼看见了那人身上的印记之后,他还是克制不住的就想要冲上去,将她一把揽入怀里,收归自已羽翼?

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全都忘了,他闷闷的盯着面前的棋盘,就连平日里不动声色的妖娆眉目也蓦的阴霾了几分。

月天抬腕,压了口茶,准备大开杀戒。

轩辕寂早把这一切收入眼底,却不动声色,只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与月天都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早已知道,可为什么,此时的她却像个木偶,什么表情都没有?

就在他拿出自己那身纯黑华服时候,她就没有拒绝,顺从的接过,然后丝条慢理的穿衣,他啃噬她的后颈,就咬在最明显的地方,红了不行,一直到紫了,她也没有拒绝,反而把长发都束起来,扎成马尾一样的一束,恰好不好的露出那一片夭夭绽放的殷红桃花,还有,他故意拖着,等过了约定时间才出发,她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安心若素的在一旁等着,只有……在她看到按台上那幅画的时候,才微微的怔了片刻,扯起唇角,笑了。

可她看到的那幅,已是后来又画的。

不是临窗听雨,而是枕上听雪。

那慵懒,那风华全都没变,变了的是她的眉目,微微的眯着,露出淡淡的绯色,与她红艳的唇瓣争相辉映。

她什么都没说,只跟他讨了那画,收起来了。

吹起的青丝扫在脸上,微微的痒,轩辕寂微笑着躲开,看到她蜷缩在衣角中的手,就毫不犹豫的捉出来,将她的手仔细的牵住了,拉着孩子一样,一步一步的踏上石亭。

明惜没有拒绝,亦没有说话,只是那绯眸中分明有种异样的情绪闪过。

这时候的温柔,比两人独处时候,还要虚假。

他是做戏给月天看的。

做的那么完美,那么天衣无缝,是非要做到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才好的!

罢了。罢了。

他愿如此,她就奉陪好了。

反正都是明白的,两个人心里都是明白的。

心里清明就好了,又何必计较这么多?

心里苦笑着,脸上却摆出一副娇羞模样,回视月天的孤傲目光,一时竟也觉得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

轩辕寂牵着她一直走到月天的对面,坐下了,才松了手。

轩辕寂低头,手边是一副黑白棋子,横在面前的却是纵纵横横的线条,就仿佛这天下,还是混乱的一片,无人能主。

可他的眸子却不易察觉的黯了黯。

“约你出来,是想跟你下盘棋。”月天悠悠然开口,直视着对面的桀骜男子,也少了少主朕之类的客套话。

轩辕寂扯直了唇角,没有说话,袖子中的手却握的死紧。

明惜轻撩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全身都绷的紧了,再抬头,看一眼月天,谁知他正眯着眼睛,盯着她,那眉目之中,带着隐隐的笑意。

“我不会。”

过了片刻,轩辕寂终于开口,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月天,唇角却挂着一抹牵强的笑。

“不会?”月天挑了挑眉,戏虐的看向明惜。

明惜却懒懒的抬起眼帘,瞥了那棋子一眼,道,“帝王之争无关风月,下棋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最是浪费时间,不会也罢。”

这话音,清冷寂寥,却是勾起了回忆,那往昔的种种也都浮现眼前,就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少女银铃般的笑——

【君王可不只要会骑马射箭驯鹰就行的!那最多是个枭雄,只会逞一时威风,难以治国治家,要当君王就要像轩辕帝一样,要文武双全,要修身养性——】

那时候,他就觉得只要武功好就可纵横天下,她却教训他要修身养性,可现在,他终于学会了这风雅游戏,想要在她面前一展身手,她却又说他附庸风雅,浪费时间……反正,到了哪里,理都在她那里,只要看,她向着谁说话了。

月天展眉,毫不在意似的笑了,却是恭敬的道,“那,月天可有幸请得九黎郡主代下一局?”

九黎郡主。

那个久远的充满了争议与尖锐冲突的称谓,就被他这样云淡风轻的吐出来,可他也还在笑着,毫不知情一般的置身事外,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可最先开口的,却是轩辕寂。

他的眉桀骜的扬着,扯起唇角冷冷的道,“这里,没有什么九黎郡主。”

“哦?”月天惊讶的挑起眉,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明惜的脸上,努力的,想要在她那绯色的双眸之中寻到惊蛰与波澜,哪怕只有针眼大小,可是……那双眸子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轩辕少主的话,月天不是很明白!”看不穿她的情绪,找不到她的薄弱,他怎肯甘心,却又不能逼得太紧了,只甩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却又是在暗中的推波助澜,看他们这“相敬如宾”与“举案齐眉”又待如何演下去?

谁想轩辕寂却眯起了眼睛,慵懒的道,“你有所不知,明惜如今已是我内室,天启的规矩是嫁夫随夫,她自是要随夫姓的。”说着的同时,他已紧紧的握住了明惜的手,五指交握,那坚定,让明惜都不禁为之一振,条件反射一样看向他。

张扬飞旋的黑发,脸部利落的线条,刀刻一般的五官,眉眼是无法言说的冷峻,只是……

只是……

明惜垂下眼帘的一瞬,也不禁在心中冷冷的嘲笑自己——

若不是他唇角的那丝戏虐,她几乎就要误以为,这就是山盟海誓。

月天的笑却蓦的冷了,他眯起了眼睛,冷哼道,“两位九黎王妃?这天启可真是九黎族的了?”

“这是我天启的私事吧?”轩辕寂却也不恼,只冷笑了一声,转向明惜,温柔笑道,“惜儿,你可愿与月示陛下玩上一局?”

惜儿。

这称呼好假。

假的让她想要大笑,却又怕笑出泪来,太不好看,只得作罢。

她温婉的挽起唇角,转向月天,亦是礼让有加,笑道,“明惜下的不好,陛下见笑了。”

月天的眸却愈加的冷,只是那笑依旧恭敬如初,拱手道,“还要王妃指教。”

金猊小兽口中嚼着上好的香料,静静的燃着,噼啪作响,避风亭中却是青烟袅袅,茶香冉冉。

猜子,明惜猜单,打开却是双,月天藏进袖中的那颗棋子已变成粉末,渗入袖中。

于是,就与第一次下棋一样,她执黑,他执白。

她依如从前,落子神速,布局极快,只是那套路也与前无异,许多年不曾下过,她的棋艺并无精进,反倒退步。

月天却没有半点松懈,过了这许多年,他终于等到这天,面对面坐着,心无旁骛,一心一意与她下棋。

她步步为营,咄咄逼人,能杀便杀,绝不给他生机,亦不留活口,他虽早已看出她的路数,却偏偏让她,一步一步,给她,送她,让她杀的片甲不留。

她也不领情,只下狠手,一路杀个痛快,却没注意,他的目光早已从棋子移上她眉目,久久的停留。

轩辕寂一直静静的坐着,却也感受得到那杀气四射。

月天的沉稳与明惜的张扬成了最鲜明的对比,棋盘如战场,一兵一卒,一城一池都要算得清楚,黑白棋讲究的就是算计谋划。

很显然,月天比明惜更胜一筹。

思量着,他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说他是男人真是亏了那张桃花面。

论妩媚,比妖娆,月天绝不会输与任何女子,只是此时,他凝眉看向明惜的样子,那沉默的目光却摆明了——他是个男人。

不知觉的就有了恼怒,可身旁的女子却全无察觉,那一副心思全都放在面前的黑白棋子上面。

这东西,有什么意思?

不过是摆子,吃子罢了……

可其实,他真正在意的却是,为何他就不会?

轩辕寂暗暗的拧眉,侧开了脸。

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一张胡乱拼凑的纸,不为人知的地方都是溃烂的洞,四处千疮百孔。

唯一的成为深刻的记忆,就是那个冷冷的少女,苍白着一张脸,对着他说。

【你要服从我的命令,一生一世,绝不背叛。】

那声音没有温度,亦听不出喜怒,只是命令。她的命令。

她还给他刻上记号,属于她的记号,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他曾发誓,不止一次的发誓,要把那个恶毒女人,捏碎,让她永远消失掉,可是,多少个夜里,她毫无防备,就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杀了她。

毕竟,如此轻易的死亡,对她来说,实在谈不上惩罚。

可是现在。现在。

轩辕寂突然觉得一阵呼吸困难,仿佛自己的心都被她扼住了。

这人。这人。

爱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吃了,恨得时候又恨不得抄起刀来把她细细的剁了。

可……爱?恨?

他与她哪里还是这么一个字儿就可以说的清楚的?

他与她的牵连。

那牵连,早已从今生延续到了下世!

再回过神来时候,那盘棋已是接近了尾声。

猛地看一眼,那一片,早已黑白交错,再也分不出你我。

她与月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真的一家人!

“平了。”月天轻轻开口,温文尔雅的笑。

“是我输了。”明惜却指着那黑白棋子中的一处,轻笑着摇头,“明明是你赢了,三目!已不是小赢——”

“再来一局如何?”月天却挑眉,笑着看她。

明惜的眼中有光彩,棋逢对手,还如此强劲,她跃跃欲试,却是想起了被晾在一旁的轩辕寂,只咬了咬手指,摇摇头,道,“你已赢了,高低已分,明惜甘拜下风。”

“游戏而已。”月天也不在意,撩了轩辕寂一眼,静静压了口茶,淡淡道,“其实,我还有一物要赠与王妃,以贺新婚。”说着,他低低的唤了声“流光”,那男子就从身后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一个狭长的雕花盒子。

“打开,给王妃过目。”

流光听命,掀开了盒盖。

狭长的盒中,静静的躺着一把剑。

薄薄的剑身,冷厉的剑锋,最重要的却是那剑柄,雕刻着弯弯的月牙,半挂在空中。

明惜一下子站了起来,全身颤抖。

交错的记忆之中,那女子温婉的话又淡淡的响起。

【日月为明。一把是月亮,一把是太阳,一把给明惜,一把给明翼,要收好了哦。】

竟然,不是幻觉,那些……都是真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月天。

他却只是眯着凤眸,低低的道,“明惜,你记得,我少你的,日后定会一样一样的还。”

“如果你要,这条命也可以给你。”

月天的目光炙热,话语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诚挚。

只是……只是……另一道目光也在同时射过来,是冰冷的,如刀一般锋利的贴上那心口,只要她犹豫片刻,就会鲜血淋漓!

终于,还是垂下了手,明惜生生的撇开了脸,轻道,“陛下的礼物实在太重,明惜怕是受不起!”

“这原本就是你的,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说着,月天抬起眼皮,看向轩辕寂,“这毕竟是与少主成对的剑,少主自是不会介意的吧?”

“成对”那两个字眼,他咬得很重,听起来,诡异又带着挑衅的味道,轩辕寂一向吃软不吃硬,此刻果然是冷了脸,回瞪过去,“当然!惜儿喜欢,就拿了罢,以后,你少月示陛下的,我也给你一样一样的还!”

月天却是不计较,只是那凤眸之中,却有冰冷冷的笑意。

“明惜,你以后若要下棋,总还是有人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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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00年前的巴比伦,是当时世界上最富裕、最繁华的城市,每个巴比伦人都了解金钱的价值,并懂得如何让自己变得富有。完备的理财原则指导他们致富、储蓄、投资赚钱,他们的收入像汛期的河水一样源源不息,为他们的富有生活提供保障。而这些简易朴实的理财智慧,沿用至今也不显得过时。作者乔治·塞缪尔·克拉森很荣幸能够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项财富运动中,从而完成他们的愿望。而《超级富翁的9个习惯:古巴比伦的理财圣经》更是用许多有趣的故事来更具体地解答读者最关心的问题,鼓励读者增加存款数目,积累财富,在解决个人财务难题等方面给予读者最真切的启发。
  • 做最好的团员

    做最好的团员

    这是一本自身建设手册,再现了中国共青团光荣历程中革命先辈们的英雄事迹和优良传统,饱满热情的诠释了有志青年的光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