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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流云尼玛番外:雪山神说(2)

裴显在黑暗中躺着,静静等待着扎西继续说下去。没想到良久,那边传来的却是扎西的鼾声。裴显愣了一下,不禁好笑,翻个身也想睡去。然而虽然喝了酒,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觉。扎西的话还不停在脑袋里转着,缭绕不去。

流云尼玛,西亚尔,贡觉玛,这些名字来来回回出现在脑中,让他不由自主地细细咀嚼,总觉得有股回肠荡气的感觉在胸口憋着。原来神话也可以如此动人,从小就迷恋科学的裴显,第一次发现西藏这个地方,除了坐标,海拔,各种气象数据之外和地质材料之外,还有一些东西也能吸引他的关注。

青稞酒后劲大,渐渐的裴显发觉自己的思维似乎不受控制地四处飘荡,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仿佛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一团七彩的光芒从眼角边上闪过,如同极光一样映亮整个宇宙。裴显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一处荒野。

疾风劲草,旷野无边,一团十分柔和的霞光出现在天地相交的地方。走近了看,光团的中间,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安详地立在中央,长发束在脑后,一双鹰翼般的浓眉将整个脸庞点缀得分外英朗。似乎感觉到裴显的靠近,他突然睁开眼,眼中光芒闪烁,让裴显无法逼视。裴显突然醒悟,失声问道:“你就是西亚尔吧?”

大地突然震动,山崩地裂一样,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周围,泥土飞溅而起,惊心动魄。裴显大惊,抬头望去,那团光芒倏然消失,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巨石落下带起的风扑面而来,一团黑影从上而下压下来,仿佛末世的最后一刻。极度恐慌让他失声大叫起来:“啊……”

“裴显?裴显!”有人用力摇晃他的身体,“你醒醒,做恶梦了吗?”

裴显猛地睁眼,眼前是扎西那张像是被风割裂过的脸,以及帐篷里柔和的照明灯光。原来是梦,他喘了口气,失力般地跌回充气枕头上,张了张嘴,只觉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扎西仿佛明白,递过水瓶。裴显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这才平复,摇摇头让扎西不要太担心,说:“没事,做了个梦而已。”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干涩,竟然像是刚刚从荒漠中跋涉回来的。

“做梦也能做成这样?”扎西看着他笑,眼里全是对孩子善意的讥讽。若是平时,这样的笑容定然会激怒裴显,让他跳起来跟这老东西好好理论一番,然而此时,像是耗尽了所有的精力,裴显只能苦笑。

“你不明白,太真实的梦,身临其境。”

“究竟什么梦?”

裴显没有回答,略有些疲惫地合上眼。一团黑影压顶而来,飞溅起的泥土夹带着血腥味,大地因为纷落的巨石而震动。他一惊,连忙睁眼,帐篷内一派平和。

扎西见他转瞬间脸色突变,连忙问:“怎么了?”

裴显想要说什么,突然什么东西落在帐篷顶上,沉重地噗地一声,紧接着又是一下,周围也全都是重物砸在地上那种特有的沉闷声响。整个帐篷晃动起来,照明灯闪了两闪,倏地熄灭。

裴显呆住,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这是真是梦。扎西反应快,一把拉起他,扔过一件御寒服,沉声道:“下冰雹了。”

“什么?!”话一出口,裴显就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当然知道冰雹是什么东西,虽然从气象学上讲,这种气候环境绝对不可能有冰雹出现,但是在双湖无人区,大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会发生吧。这里毕竟自远古起就是恶魔横行的地方。

这么想着,他倏然而惊,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了?

冰雹出乎意料的猛烈而巨大,帐篷柔软的质材很快经受不重沉重的砸击,从内部出现裂痕。扎西拿着特效胶条,看见有裂缝就贴过去。不一会帐篷的顶上就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胶条,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这样只怕撑不了多久!”裴显一遍匆忙套上御寒服,一边大声吼,在一片重物砸落的声音中,显得特别狼狈。

扎西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专心把各种装备收拾起来,抛给裴显一个防风头盔:“我们要出去,小心别被砸死了。”

裴显一边在两个人腰间系上绳索,一边开玩笑:“扎西,这冰雹来的蹊跷,会不会是你们那什么恶魔干的好事?”

扎西大笑,豪气顿生,啪地一声弹出匕首,划向帐篷。狂风卷着雪花冰雹狰狞嘶吼着冲进来,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把特种材料制成的帐篷撕扯成千万个碎片。裴显和扎西紧紧拽住联系两个人的绳索,一头扎入劈头盖脸砸过来的风雪气流中。

冰雹至少也有鹌鹑蛋那么大,砸在身上痛彻心肺,还没走几步扎西的膝盖就中了一下,一个踉跄趴倒,冰雹像是长了眼睛,劈头盖脸砸下来,裴显被他拽的一晃,也倒下来。风愈加狂,大地上厚厚的积雪被扬起,如同沙漠中的沙暴一样,横卷着,排山倒海般移过来,大有压顶之势。裴显大急,拼了命挣扎起来,拖着扎西拔腿就跑。冰雹被风卷着打横里飞,裴显前胸后背挨了不少下,几乎连气都上不来。风刮在脸上,生生地痛,裴显一边跑,脑子里不期然想起扎西说的,以前这里的风能把牦牛割成碎块的说法,当时将信将疑,这个时候却也忍不住在心中嘀咕,再这么下去,事过之后只怕两个人真的都会给切成碎块了。

沉闷的风啸声紧随身后,裴显不敢回头,力气逐渐耗尽,雪暴却在身后寸步不离,如同怪兽触角的边缘探上他的后背,背心一凉,隐隐生痛,回头一看,才发现背后的一幅竟然已经被撕扯去一块。

“X!这是妖怪还是雪暴?”他忍不住大声骂粗口,一开口被灌了满肺的凉气,一呛,一时间上不来气。雪暴铺天盖地的扑过来,裴显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扎西的身上。

“别动!”被他在地上拖出很远的扎西已经浑身是血,一把按住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裴显,拼命地吼:“趴下,趴下,别乱动……”

话还没说完,山一样的雪尘就落下来,把两个人深深的埋在了雪地的最下面。裴显只觉天旋地转,漫天飞雪狂风和冰雹都张牙舞爪向自己扑过来。眼看着,一片彻底的黑暗就将要笼罩这整个世界了。在最后一秒钟,已经彻底绝望的裴显突然发现眼前一切末世景象的后面,似乎有什么力量在不动声色地指使。

他睁大眼,拼尽全力,目光穿透了重重迷雾。天空飘舞的雪,横行的冰雹,迷障般的云渐渐幻化成一个目光冷峻,线条钢冷的面孔。裴显觉得眼熟,却不敢相信,气流漩涡突然增大的气压让他无法呼吸,在最后的一瞬间,他终于放下所有的疑虑,呼出那个人的名字:“西亚尔!”

接下来的事情,裴显到后来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是真实发生了的,还是自己的幻觉。阴霾几乎在瞬息间消弭于无形,点点光芒从天空的各个角落闪过,五颜六色,烟花般绚丽。隐藏在迷雾后面的那张面孔逐渐清晰,身形也逐渐显现。

裴显忘记了呼吸,身上被大大小小的冰雹砸的伤处还火辣辣的烧痛,背后冰雪凛冽的侵入皮肤,还有身下扎西喃喃的呻吟,都让他清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眼睁睁看着任何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在自己的眼前发生。那个传说中的恶魔,西亚尔,高高站在半空,五彩的霞光在他周围汇聚,光彩映亮整片荒原。远处大雪山上坚冰绝壁也在这样光芒的照耀下,幻出水晶般的纹路。

狂风早已经停下来,被扬起的雪雾飘飘荡荡落下,狂风起于微澜,止于瞬息,若不是破碎的帐篷还散落在雪地上,谁能相信就在分秒之前,那夺人魂魄的狂躁风暴还在肆虐?霞光映在雪地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霓虹的天地,裴显怔怔看着天空那个披着霞光的人影,半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神界的万丈光芒?

天光渐亮,早前喝了烈酒,之后逃命般的狂奔,耗尽了裴显所有的力气。眼皮渐渐沉重,他精神恍惚,像一条脱水的鱼倒在雪地上,看着天上的人缓缓落在自己身边,一股带着花香的风轻轻拂上他的面孔。裴显发现自己正在看着那人微笑,他听见自己问:“你是神的孩子吧?披着天界的荣光,来到尘世,你爱上了凡尘的公主,是吧?”他已经精疲力竭,却还在强撑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总觉得对方的答案,对他来说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为什么你想知道?”那个被光芒笼罩的人,面容隐藏在光晕中,看不真切,只有明亮的目光,穿透一切阻隔,直射入裴显的心中。

“因为,”裴显有气无力地笑着,“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放弃过去一直相信的事情吧?”

那人蹲下来,他身后的光耀得裴显睁不开眼,但是真真切切,那个人的声音像是从天际飘落:“没错,我的脚被一个人束缚在了凡尘中,她的名字叫做流云尼玛。”光线变幻,裴显感到他的目光第一次真切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听见那个声音里带着一丝久违的熟悉:“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多咄。”

多咄?多咄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多咄贡嘎?裴显觉得心里的那一层壳开始龟裂,碎片一一剥落,被掩藏了很久很久的一点什么开始清晰地浮现。那是是一池湖水,一壁雄山,或者是高飞的雄鹰身上迎风竖立的羽毛。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记忆在蜕变,那人身上的光芒照进了他心底很深的地方,年代久远的故事重新萌出新芽。

一直支撑自己的力气消失无踪,他的头软软埋进冰冷的雪地里,叹了口气,有些明白了,前半生对于雪山难以名状的迷恋,终究,是着落在了这里。

风云流荡,日月逆转,岁月迅速抽离,裴显发现自己血肉思绪尽皆风化于历史尘埃中,神魂逐渐回归到千年前的那个肉身中去,再次睁开眼之前,他隐约已经知道将会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多咄,多咄贡嘎,你在这里偷懒!还不快去把香油添上!”

青草的芳香袭面而来,裴显睁开眼,深邃湛蓝的天像是要迎面压下来,天空中低低的浮云,浮云下雄壮的雪山和碧绿的湖水,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陌生,曾经的切身体会,流落在千年时光中的记忆,此时完全恢复。是的是的,在很多年前,世界上远没有裴显这个人的时候,他叫多咄贡嘎,是当惹雍湖畔,喇尔扎错部族中,一名伺候山神西亚尔的神侍。

“多咄,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倨傲的语调也掩不住声音里的稚嫩,多咄懒洋洋地朝说话的人望过去,那是有汉人血统的江南,是公主流云尼玛身边贴身的使女。

“听见了,听见了,这不是就要去吗?你催什么?”多咄慢腾腾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添香油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来做?我是神侍,不是伺候祭司的侍童。”

江南斜着眼看他,鼻子里不屑地嗤笑,“神侍?你见过西亚尔几面,传达过什么样的神谕?就自称神侍了?你都十四岁了,要是再见不到山神真身,就不要告诉别人你曾经是神侍,连当惹雍湖里的银鱼都会笑话你的。”

多咄语塞,脸涨得通红。喇尔扎措人里,有人在十五岁之前能见到神的真身,起到沟通人和神的作用,是为神侍。神侍并不是什么神都能见到,作为山神西亚尔的神侍,多咄只能看见西亚尔的真身。全族几千年来,只有头人的公主流云尼玛,是受到了天神的祝福,能够看见所有的山神和湖神,别人自然不能跟她比。尤其是多咄。

三岁那年,多咄被选为神侍,因为他在测试中准确描述出了神庙中,寻常人看不见的山神莲座。然而跟别的神侍不一样,多咄从来都没有见过西亚尔。无论是在神生之夜,还是在月亮升过达尔果山顶的夜晚,这些山神和湖神照例要来为族人降福的时刻,别的所有神侍都能从各自侍奉的神那里得到启示,唯有西亚尔,从来没有一言一语,甚至一丝头发,显露在多咄的面前。虽然族中的长老和头人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族人们暗中嘲笑他是被西亚尔摒弃的神侍,多咄是知道的。

这是他多年来最大的心病,这会儿被江南毫不客气地指出来,自然面子上挂不住,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味大声驳斥:“你胡说,你懂什么,你不要瞎说。”

“瞎说?我是瞎说吗?”江南鼻孔朝天,根本懒得跟他多说,趾高气昂地指使他:“还不快去把香油添上,不能得到山神的欢心,你自己也不去想办法,唉……”她老气横秋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都替你着急。”

“江南,你又在欺负谁呢?”清亮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江南和多咄转过身来,果然看见一个年轻高贵的女子,天青色的的藏袍,腰间系着五彩霞霓般的氆氇,长长的头发辫成无数细辫,发间缀满白色格桑花,正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

多咄连忙躬下身子,垂手过膝,恭谨地问好:“天神赐福的公主,流云尼玛,祝你永远安康吉祥。”

江南却已经蹦蹦跳跳去了流云尼玛的身边,“谁说我欺负人啦,我不过是让这个懒家伙赶紧起来干活嘛。”

流云尼玛没有搭理她,走到多咄身边,上下打量:“你也是个神侍吗?”

“是的,美丽的公主,小人也蒙天神赐与过浅薄的福分,有幸成为神侍。”多咄连头也不敢抬,声音激动地直发抖。

流云尼玛微微皱起眉头,年轻美丽的脸上显出一种奇怪的神色,看了看低低埋下头去的多咄,又回头看看身边无辜闪着大眼的江南,摇摇头,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话?难道你们刚才也是这样说话的吗?”

多咄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也明白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一颗心怦怦地狂跳,腰弯得更低,几乎就要触到地面。感觉到她走到自己面前,江南紧张地更加不敢妄动。同为神侍,他与流云尼玛之间的天差地别还是清楚地,人们都说,流云尼玛是几千年来,最得天神眷宠的一个,在族人的心目中,除了达尔果的八位山神,以及贡觉玛女神外,流云尼玛,应该是最接近神的那一个。

“你……”流云尼玛不紧不慢地说:“你抬起头来。”

“小人不敢……”

江南不耐烦,嗤笑道:“喂,你刚才不是很硬气吗?怎么现在连头也不敢抬了?”

流云尼玛的声音依然温和,“你抬起头来。”

多咄这才依言而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流云尼玛对视,一接触到对方明湖天光一样的眸子,心头便忍不住猛烈跳动,耳根子有一种烧灼的感觉。

流云尼玛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侧头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对了……你是侍奉西亚尔的那个神侍吧。我说怎么没见过你呢,历次山神祭祀上,你都没有参加。”

这一说又触到了多咄心中隐痛。山神祭祀,通常在每年月亮升过达尔果山顶的那一个月里举行,之前七天之内,诸位山神都会通过各自的神侍传达意旨,表明对祭祀的要求,族人根据神侍的转述筹备祭品。可是因为多咄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来自西亚尔的神谕,所以族人在祭祀山神的时候,便只能把西亚尔给绕过去。每次祭祀看着别的山神神坛前丰足的祭品,多咄都惭愧的要死。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有得到天神的祝福,当年认出西亚尔的神座,一切都不过是个误会。

“是……”面对流云尼玛的问讯,他只能更深地埋下身子,无颜以对。

“怎么?”流云尼玛见他不说话,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轻轻笑着,宽慰道:“西亚尔没有神谕,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内疚。”

那笑声轻软,听在多咄耳中,如同被羽毛扫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浑身上下流过微弱的战栗,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热潮直奔着眼眶而去,长久以来的积郁不受控制地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宣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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