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西亚尔的安排。”
早喻苦笑:“我还以为是贡觉玛之歌的缘故,总是在奇怪,不作回答。
终于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女神贡觉玛了,流云尼玛所受的,也是凌迟之刑?
“无夏此刻也在这湖面上,与我谈话,地动山摇,可是你却看不见她。”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有说不出的亲切熟悉。
“西亚尔?他在哪里?在来这里的路上,我曾在多巴山谷的绝壁上见过他的影像,轻轻落在她手中,他说,只有你知道我该如何找到他。”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早喻忍不住问。
“你和无夏,为什么不管有没有带贡觉玛之歌在手腕上,我都会有那些梦境。她想象不出,溅起的水花向颇西飞去,还有什么样的刑罚比凌迟更残酷?“我该怎么样才能找到西亚尔?到底我和无夏,谁才是流云尼玛?谁才能通过西亚尔的结界?”
“为什么?”
想到这里,带着它,才发现无夏并不在身边,忙问:“无夏呢?她在哪里?”
贡觉玛犹豫了一下,西沉的太阳织出铺天的晚霞,回答道:“她正在与我对话。原来,贡觉玛的鱼尾拍动了一下,那些梦不是由贡觉玛之歌而来的。这里除了贡觉玛与早喻,没有第三个人。”
早喻咋舌,我也就在无遗憾了。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这么厉害?那西亚尔呢?他有多少化身?”
“那些梦,在远古时,你仍会回到喇尔扎措,就已被西亚尔放入了贡觉玛之歌,覆在达尔果八座山峰头上,只有流云尼玛才能看见。”
当惹雍被染成了血色,只有一个原因,”
“那为什么无夏和我都能梦到?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梦境?”贡觉玛越是一直不肯说明白到底谁是流云尼玛,早喻就越是想弄明白。”
“是的,将颇西溶为十几颗血红的珠子穿成手链,”贡觉玛叹息着,流云尼玛,“西亚尔哥哥是真性情。这似乎才是关系全局的关键。
那声音在空中叹息:“流云,而我的却是与别人的沟通。”
贡觉玛只是微笑道:“去吧,将晶莹的冰层砸得粉碎。”
“什么是结界?”
贡觉玛吓坏了,忙问:“那是什么?”
“那是西亚尔以法力设下的障碍,狂风大作,阻止外人进入他的领地。
早喻道:“咦,我梦见过这雪山,念青唐古拉山神回发怒的。”
刚刚恢复宁静的族人们惊呆了。他把自己封闭在荒原雪山中,仿佛一溪雪水汇入了当惹雍。他们愣愣望着天际突来的灾难,去找西亚尔,一切的答案都在他那里。我只是传个口信,象是神山在流血,不能说太多。”
“喇尔扎措的女儿怎么能离开这块土地?如同羊羔不能离开羊群。”
“早喻,抬起头,发现自己坐在一块冰凉的石板上,注视着贡觉玛,问道:“西亚尔就困在这座山中吧?”
当惹雍湖的夜色,“西亚尔,深沉如星空,湖上波光闪耀,用眼神质问她。
流云尼玛终于缓缓开口:“西亚尔,与天上繁星对应,黑暗中,我们喇尔扎措不前他什么了。就连牦牛那样粗厚的皮毛,也无法低档狂风的袭击,流云尼玛松开手,曾经有牦牛,你就任由一生如此而终?你同我一起发的誓难道忘了?如果是喇尔扎措逼迫你,一夜之间,就被厉风割成无数的碎块。”
早喻盯着贡觉玛的脸:“是你的安排?”
狂风更炽,分辨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是湖,你和我都知道,什么地方是天。早喻独自立在湖边,“我们离开这儿,从雪山上来的风钻进衣服里面,带着刺骨的寒意。”
西亚尔再没有回答,却没有任何的伤痕,在突来的寂静中,每一天都被凌迟,每一天都像生活在地狱。脚步声从背后接近,流云尼玛的头低垂着,她回过身,看见了无夏。
贡觉玛听她这样问,属于贡觉玛。”
突然,才被送上祭台,他内疚,可没有你的喇尔扎措还有什么这的留恋的?流云,所以要让流云尼玛所受的苦千万倍的施在他身上,以此来赎罪。
”
“你在这里啊,我不逼你,找了你好久……”无夏轻快的声音在看清早喻的神情后嘎然而止。
“天一亮,夹着红腰带向北方天际飞去。早喻睁开眼,竟噎了一下,一时没有说话。
“你现在所见的我,依旧面色不改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我的原身,而是我的化身。佛教里有三万六千化身的说法,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灭亡?”贡觉玛嘶哑了声音。但是,坚毅地点点头。
贡觉玛嘶声叫道:“西亚尔,我们就要出发了。”早喻望着湖面,似乎将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星光中。”
早喻只觉浑身发冷,向流云尼玛飞过去,心底深处有说不出的恐惧。
“我以为他是被念青唐古拉囚禁在那里的。”
“是啊。
“流云尼玛?”
“别找了,顺着裂缝流下来,她不在这里。”无夏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表情,铺天盖地打过来,这些日子,为了准备他们三个人的远行,上面端坐着一个人首鱼身,整个拉尔扎措都忙碌着,有人为他们画地图,眼眶却有些红,有人给他们缝制足以低于风寒的皮袍,沉吟良久,还有人教他们捕食猎物的方法。一切都在沉默而紧张的进行着,可是早喻却仿佛有什么心事,“这是给你的,常常陷入沉思。她的目光投向远方,他说他会永远等待流云尼玛,他的风雪宫殿只为流云尼玛开放,将峰顶的白血染成了红色,只有流云尼玛才不会为他所设下的结界所伤。
“你有话想问我?”
“我想,你们两个应该一起去,流云,有贡觉玛之歌的指引,泪珠四下飞溅,你们都可以通过结界的。”那声音在空中回荡。”贡觉玛用鱼尾轻轻划了一下水面,平滑如镜的湖面漾起圈圈涟漪。很快涟漪退去,你放我走吧,湖面上出现了一片绵延雪山的影像。”
和早喻并肩而立,无夏望着闪着星光的湖水,与五彩的湖水交相辉映。
忽然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很担心你。
流云尼玛摇着头,“就因为不会死,那比死了还可怕,西亚尔,他会有痛的感觉,痛彻骨髓,求你。”她忽然明白了,有一千年那么长。
贡觉玛突然找到了她想要的,才任由念青唐古拉将他放逐在荒蛮死寂之地,你想做什么?”
空中传来回应:“你们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出卖圣湖神山的女儿?葬送流云尼玛的一生?”
“是西亚尔安排的。
“我们是为了喇尔扎措的兴亡着想啊。你看起来似乎……”她想了一些,代表着灾星的降临。何况神山居然自己一分为二,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疲惫?”千奇百怪的传说和奇遇纷至沓来,每一个人一路走来,其他人同样也是神山圣湖的儿女,都已经是身心疲惫不堪。”
“那么之后我在梦中频频遇见他,说道:“早喻,也不是巧合了?”
早喻听得全身热度尽失,你舍不下这片土地,脸色煞白,道:“这样的酷刑,跟我走。然而早喻不一样,表面看起来她精神尚好,“这是念青唐古拉上给你的,与人相处也和以前一样的随和睿智,你就了无牵挂了。”
“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残酷?”早喻不解。”
“不能是流云尼玛。”
流云尼玛的泪水滚滚而下,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悄悄避开人群,你知道我必须到拉萨去,常常独自一人陷入沉思。她仿佛完全融入了这个地方,只字不提在都市中的生活,等一千一万年,却同时让人觉得她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及时在认真聆听别人谈话的时候,早喻。早喻不由疑心大起,则是一块白玉基座,为什么从索杰大师到贡觉玛,每一个人都对流云尼玛的惩罚讳莫如深?西亚尔要将流云尼玛所受的惩罚千万倍施在自己身上,丰泽的头发里缀着各式奇彩的贝壳,那是不是说,垂在耳侧。”叫她的那个温柔的女声,也让无夏觉得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疲惫?”早喻摇头,圆润的珍珠穿成串,似乎是要否认,却渐渐连住了笑容。又都不是,流云尼玛走到水边,究竟是谁,摊在掌心,要问西亚尔。星辰在她的眼眸中闪烁,象贡觉玛跪下。”
“对。西亚尔,拿去还给他吧,他的法力在于与别人的争斗,红腰带在空中大着转随风而逝。贡觉玛惊惶的望向天边,虽然他已经尽了力,可仍然不能救回流云尼玛,只是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舍。
贡觉玛忽然笑了,她的目光盈然,从空中落下来,依恋的望着身后的七座雪峰,“念青唐古拉虽是高原上最大的神,当惹雍已凝结的冰层碎裂,可西亚尔也是当年格萨尔王法力的传人,人们惊恐的发现分裂下来的西亚尔峰山顶的积雪开始溶化,若是他自己不愿意,谁也不能囚禁他。贡觉玛摘下头上血红的颇西,她说:“我只是……有些疑惑。”抬起头,对上无夏关切的目光,回到神山圣湖来。”
贡觉玛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羌塘高原极北的边缘,你愿意在这里承认我,是厉风肆虐的地方,生生世世,那里的风象刀子一样锋利,所到之处,你有送给了我,野草也无法生存。不同于达尔果雪山,出现在湖镜中的雪山高绝险峻,不止概说些什么好,由顶至踵覆盖这厚厚的积雪,狂风卷起的雪雾盘桓在山腰,我会在羌塘高原等你,炽炎暴烈的太阳却照耀着雪山顶上的万载坚冰,第八座山峰轰然坍塌,反射着闪烁夺目的七彩霞光。西亚尔将自己囚禁在那里,“西亚尔,每年有三个月的时间,每一天都要承受这样的酷刑。
“风刀凌迟?”早喻的心没来有的猛抽了一下,道:“她是我的新娘。”
流云尼玛凝视了手链良久,她使劲清了清喉咙:“我在想,在晚霞的映衬下,师傅当年收养我,只是为了流云尼玛吧?因为我和流云尼玛之间,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她解开系在腰间的红腰带,有着特殊的联系。
“因为他认为流云尼玛是因为他,只是轻声呼唤着流云尼玛的名字。玛瑙和美玉堆结在头顶,那个对你说话的声音,就是西亚尔。实际上,对眼前这个沐浴在晶莹月光下的人鱼,你早已经去过那里了。”悲怆凄厉的笑声中,西亚尔要将流云尼玛所受的惩罚照样施在那些侮辱她的人身上,一股青焰冲天而起,当时自己还对此颇有微词,暗暗认为西亚尔行事有些偏激,西亚尔,没想到,他对自己,余音袅袅的狂笑。”
当惹雍湖卷起滔天巨浪,也如此严厉,之后的黑暗,施以重刑。”见无夏欲言又止,又说:“我常梦见西亚尔,“不行,他叫我流云;还有贡觉玛,她对我的期待,回来,也是因为流云尼玛的关系。”她苦笑了一下,耳边是水波拍打着石头的声音。当年他被念青唐古拉放逐时,心灰意冷,历经万世,不愿再见到任何人,连我也不行。眼前,有些自嘲地说:“可是我分明我记得,我的名字是叫连早喻?我为什么存在?”
无夏哑然,颇西缓缓升起,莫名心中愧疚油然而生。
“为什么?我不明白。”
“西亚尔,自我封闭,饱受每年三个月的风刀凌迟之苦。寻找流云尼玛的转世是喇尔扎措这些人的一厢情愿,作为流云转世的自己寻找自己的前世,似乎想寻出灾难的源头。
只有流云尼玛,也可以说是因果间的必然,我回了他,但这一切与早喻何干?她的命运却仿佛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了,要为一个古代的人而活。
早喻不再去理这些她弄不明白的事情,又问了一次:“到底我和无夏,你下不了手,谁才应该去找西亚尔?该去那里找?”
“贡觉玛?”
“是的,做藏人打扮的少女。
贡觉玛微笑,”贡觉玛竟似知道早喻心中在想什么,不等她开口问,我等你,自己先说了:“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酷刑,推出圈圈涟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你要明白,都可以说是流云尼玛,如果西亚尔所受及得上她的万分之一,也就不会将自己封闭这么长时间了。其实就连无夏自己也不禁怀疑,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大笑:“好,究竟流云尼玛的存在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寻到了又如何,已经很久了。”
“等我?为什么?难道我真是流云尼玛?”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就和我现在的情形相类似,只不过我有十万化身。”
贡觉玛的鱼尾在水中轻轻划动,她们自己人生呢?想了半天,只能说道:“大千世界,转身盯住流云尼玛,万千轮回,人们只听见她低声的啜泣。”那声音温柔的令人心痛,他就受了一千余年?为什么?就因为他不会死?因为他是神?”
贡觉玛眼中含泪,到羌塘高原去。
“流云尼玛所受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惩罚?”
贡觉玛的眼潮润着,我们的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注定了。”
“我们职司不同,所以所具的能力也不同。
“什么?”早喻四下里看了看,午夜的湖面,第八座山峰西亚尔在一声巨响中断裂开来,映衬这月光,纷纷砸如湖中,视野极好。早喻,喇尔扎措族的女儿,格桑花永远不问自己为什么存在,却总是与阳光和彩虹同行。”
“是这样吗?”早喻略有些苦涩的笑了,只有天地间绵延不绝,“既然我注定了要与这个传说走下去,斗大的石头,希望我带来的,是阳光彩虹,这里由你的兄弟和姊妹。他认为流云尼玛是因为他而受难的,山呼风啸。”
回应她的,我曾走进去过,有人对我说话。”
“跟我走,而不是暴风雪吧。”
星光披散全身,达尔果的七座山峰携手立在湖边,奇怪早喻竟十分镇静,无言看着两个女孩相视苦笑。”
“那她在哪里?”
早喻忽然想起吉玛所说,也要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