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点零三分,修伊正带着奎特利和菲拉走向哈梅尔森小镇外的枫树林,并在路上给他们解释,狐灵祭和哈梅尔森小镇名字的来源。
关于狐灵祭的事情,和跟卡咪解释的时候一样,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跟两个读魔法书读傻了的法师说历史什么的,都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哈梅尔森小镇是圣耀帝国建国初期,就已经存在的小镇,至今五千五百多年了。
在小镇还没有有人居住的时候,这里被精灵称作“恶意丘陵”,这个名字有三个说法,一;这里是将精灵拉下世界统治者地位的魔王,“哈梅尔森?格龙迪”打造第一贤者魔剑的地方,精灵一族为了谨记这个耻辱,才将这里叫做这个名字。
二;这里离邪神第一次降临时,所在的饵丝忒森林十分之近,所以异常恐惧的邪神的精灵族,将这里叫做这个名字。
三;这里黑暗历0857年,人类和兽人的联军,第一次打败精灵族军队的地方,数十万精灵在这里被联军屠杀,精灵族为了纪念死去的同胞与铭记仇恨,故而,将这里叫做这个名字。
而在圣耀帝国建国之后,这里就被改名为哈梅尔森丘陵,建国后的第二年,哈梅尔森小镇被建立起来。
正当修伊一边给奎特利和菲拉,这两个历史笨蛋,外加卡咪补课,一边走向哈梅尔森小镇外的枫树林的时候,一阵阵歌声,传入他们的耳中。
“远古贤者在这里铸造神圣的剑,人们在这里歌唱,贤者们的传说,天空是那般鲜红,如同那燃烧的云彩,大地沉寂着赤红的河水,就像那浑浊的鲜血,不知多少星辰,在那片天空,不愿陨落,不知多少灵魂,在那片大地,静静哭泣,我在这里,歌唱贤者们的事迹,歌唱那人们的愿望,独一无二的“哈梅尔森?格龙迪”,你的力量,能与神明相比”一个欢快的红色身影,在枫树林深处,用温柔而舒适的声音歌唱。
“神圣的“柯德乌雷?拉?龙迪斯”,你的双手,为人们而铸造奇迹”
正走向那歌唱的红色身影的三人中的两人,被这一句的歌词惊呆了,“柯德乌雷?拉?龙迪斯”的姓氏和修伊一模一样,修伊和他是什么关系?
望着依然带着笑容,没有任何变化的修伊,奎特利和菲拉有些不知所措,同样如此的还有附身在修伊的十字架吊坠上的卡咪。
“仁慈的“弗雷德里克?茨得利斯”,你的仁慈,为世人留下了驱走饥饿的剑”
唱完这一句之后,红色的身影便停下了歌唱,她向着修伊等人走了过来,行了一个贵族的提裙礼,微笑着说道;“早安,很高兴你们能如约来陪我。我叫“法蕾雅?麦?福灵”。”
“我很高兴能陪伴您,“法蕾雅”小姐。我叫修伊,修伊?拉?龙迪斯。”修伊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将右手握拳,放于左胸,微微低了一下头,行了一个法师礼节。
奎特利也是一样的行了个和修伊一样礼节,并同时自我介绍道;“初阶法师奎特利?业德,很荣幸陪伴您。”
如果是之前,奎特利可能不会用您来称呼眼前的少女,但刚刚少女的提裙礼,让他不得不这样。
提裙礼是贵族女性才能使用的礼仪,普通平民是不可以使用的,平民女性见到别人的时候,只能行鞠躬礼,如果,一个平民用了提裙礼,是要被抓起来,关上两天的。
而在“法蕾雅”行礼的时候,曾经为一位男爵工作过的奎特利,一眼将看出,这个狐族少女绝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一个贵族,她的礼仪十分标准,完全不像平民行礼时的笨拙,所以,七八十岁的奎特利用了“您”来称呼这个狐族少女。
见修伊和爷爷都已经行礼的菲拉,十分笨拙的行了一个法师礼,并自我介绍道;“初阶法师菲拉?业德,很荣幸陪伴您。”
菲拉行的礼节的确是法师礼仪,但却稀里糊涂的跟着修伊和奎特利做了一样的礼节,这让修伊微微皱了一下眉,也让“法蕾雅”笑了出来。
法师礼节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修伊行的那个礼节,是男性法师的礼节,右手握拳,放于左胸,或轻轻敲击左胸,并同时低一下头。
另一种是女性法师的礼节,左手放于右肩,微微鞠躬,鞠躬不能太过,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所以,菲拉的法师礼节,让修伊有些不开心,又让“法蕾雅”笑了起来。
看着笑呵呵的“法蕾雅”,菲拉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是跟着修伊和爷爷做的,为什么要笑呢?
站在一旁的奎特利,脸色有些不大好,他急急忙忙将菲拉拉倒一边,将法师的礼节和她的错误一一说出。
修伊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就走到一棵枫树旁,身体靠在枫树上,看着枫树林中,数不清的枫树。
枫树上满是橘红色的枫叶,有时一阵微风吹过,便会一些枫叶,随风落下,将大地铺满一层厚厚的枫叶,就像是一张橘红的地毯,那般橘红,那般艳丽,让修伊陷入了回忆之中,同样的枫树林,同样多时间,不一样的人。
“你在回忆些什么吗?”“法蕾雅”走到修伊身旁,轻声问道。
修伊点了点头,然后,有手指着枫树林里的一处地方,微微笑着说道;“我和我妻子,就是在这里结的婚,当时,就是在那,我给我妻子带上婚戒的。”
“是吗?在这里结婚的你们幸福吗?”看了一眼修伊指着的那个地方,然后,她微笑着向修伊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修伊不由得神色一暗,见此,“法蕾雅”便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可能问到修伊不愿谈起的事上了,连忙想要道歉,但还未来得及道歉,就听到修伊这般说道;“自从结婚之后,不,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见到她的改变过表情,没有笑容,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就如同一个瓷娃娃一样,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哪怕婚礼上,孩子出生,也没有变过,我想这可能是对我的某一种诅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