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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衣服脏了

曾今她的命,也是被人这般轻描淡写的说着保孩子,还是保大人,要孩子,没大人,要大人,没孩子。

她不后悔用自己的命换了那个孩子,因为她爱她的孩子,那是她十月怀胎所生下来的骨肉,她恨的,是那个男人那一句无情的保孩子,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停一下,还有他和边雪容一直以来的欺骗,让她感觉可笑,也是可悲。

大夫,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又是要跪下来了。孙大夫现在也是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另,救人要紧,他连忙的走了进去,就见里面的塌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被子上几乎都是血,而那个女人都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孙大夫看了半天,连忙拿过了参片,先是让这女人吊着一口气,可是他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大夫,”男人睁的眼眀都是红了,“这到底怎么样了,能救吗?”

孙大夫摇头,“恕老夫无能,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事,还是让产婆进来吧。”

男人的眼里含着泪,产婆进来之后,还是那一句话,要保孩子还是大人。

男人看着自己的妻子,看看看她隆起的肚子,他别过脸,半天都是没有说话,只有眼泪不断的向下掉着,他不能选,也无法选,也是不知道要怎么选。

“大柱,你快说啊,不然这大的小的都没了,”产婆也是跟着急了,“你是要你媳妇,还是儿子,你自己说。”

被叫做大柱的男人哽了一下声音,最后他咬了一下牙,“三婶,保俺……”他停了停,一个大男人哭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三婶,保俺娘子吧,孩子我们还能有,可是娘子只有一个啊,”他说完,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十月怀胎,不但女人辛苦,他也没闲啊,好不容易快要当爹了,可是现在他却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他不配当爹啊孙大夫摇摇头,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一切产婆自然是然办好的,他的医术是好,可是在这事下,人家产婆比他有用的多了,当产婆要关上门时,一只小手却是放在了门上:“等一下,”微带着稚气与冷清的声音传了进来,产婆一见是一个孩子,连忙推着她出去,你一个小孩子来这里做什么,快出去去就在她刚要关门时,孙大夫却是走了过来,挡在了产婆的面前,让产婆这门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玉儿,你能救吗?”孙大夫低下头,认真的盯都会连温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可是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啊。

连温玉似乎透过产婆看到了里面,她的唇角微微上抬了一下,“或许吧。”

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的,可是孙大夫眼睛却是跟着连温玉,他也算是了解这孩子的,她这个或许里面可是有着不少的意思,这治病救人之事,可不是一个或许能说的。

她只要能说出这一话,至少就代表,她有八成的机会。

“让她试试,”孙大夫抬起脸,对着产婆说着,产婆的嘴动了一下,真不知道一个毛孩子能做什么,可是孙大夫都说了,她能怎么办,她骂骂咧咧的站在一边,将门让给了连温玉。

孙大夫轻哼了一声,孩子,孩子又怎么了,这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这可是白老的徒弟,现在白老山头上的还围着一堆等着治病的人,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在等白老中,其实他可是清清楚楚,那些人都是连温玉治好了,他家大伯都有好几年没有出山了,让他救人,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连温玉走了进去,她站在一边,看着这个女人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她将手放在女人的肚子上,感觉着里面的孩子。

“孩子,乖,你要乖乖的,不然你就要没有娘了,你不知道没有娘的孩子有多么可怜,”她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忍住眼中的酸意,她打开了药箱,然后拿出了里面的银针,拉过了那女人的手,用力的扎了一下女人的身体猛的一惊,她睁开了眼睛,却是看到了面前的连温玉。

“救……救……我的孩子……”她向连温玉伸出手,剧烈的疼痛,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是说不出来。

连温玉走上前,低下头看着她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你,她张开手,手中有着一粒药,把这个吃下去。”

女人现在几乎都是没有意识了,哪怕是给她毒药她都是吃着的,她一口就将那药咽了下去,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血色,她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牙关也是紧紧的咬着连温玉拿过了银针,再次拉住她的手,一针下去,女人脸都是扭了起来了身体的疼痛才能够让人不至于昏倒,只要有力气,那么,不管是孩子还是她,都不会死。

她再将手放在女人高耸的肚子上,手指不断的揉着、这孩子是横着的,所以才是无法生出来,只要胎位正了,就有可能顺利出生,这些年以来她除了和白老学习医术之外,其实她对于女人生产,是研究的最多的,有些事,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她绝对的要其发生,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会不会遇到同样的事,但是,她做了,她想了,她有准备了,她才能有备无患。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谁也料想不到,她现在不想,也不愿意去想,毕竟,她的人生路,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她沉了下气,收回了过多的复杂,只是将心思沉在了这个女人的肚子上,外面的人都是焦急的等着,里面听不到一点的声音,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几次大柱都想推门进去,都是忍住了,而最后他是实在的忍不住的,手已经放在了门上。

“如果你不想让她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进,”孙大夫淡淡的说了一声,可是,大柱这心里急啊,“孙大夫,你的医术我是相信的,可是里面的那个是小娃娃,她怎么能……”他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相信一个小娃娃能救自己的娘子和儿子,要是都不保了那可怎么办“小娃娃?”孙大夫轻哼了一声,“不要以为她年纪小就小瞧她,在某些方面,她要比我强,她如果是个小娃娃,这世上就没有小娃娃了。”

大柱用力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不对,还是不行,他不放心,他受不了了,他一定要进去才行,可是手刚上来,就被孙大夫一瞪,他这手上去不是,不上去也不是,产婆还在那里不断的嘀咕着“一个小娃娃学能接生,这可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呵,一个几岁的小接生婆,大柱我看你还是准备一尸两命吧,”大柱说被说的越发的坐立不安了,不知道要进还是不进。

而产婆的话还是没有停,“如果那小娃真的接生的了孩子,我就把自己的头割下了给她当凳子坐……”结果就是在她落下话的那一刻,里面清楚的传出一阵孩子的哭声。

声音哄亮,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是个大胖小子的,儿子,儿子,大柱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连忙的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里面虽然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但是却是了让他热泪盈眶,塌上,他的媳妇正在抱着一个襁褓,脸上也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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