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科技的不断发展带来了日新月异的大变化,迫使得人们越来越聪明,也越老越无所不能。上天人们有卫星可以出地球,入海人们有潜艇可以潜入千米海底,就连坚硬的石质地层也没能阻止人类的脚步!就在大家脚踩着踏实的地表时刻,谁能想到脚下正有着辛勤的采矿工人在那深深的地表深处正忙碌着,努力的为自己的生计和全人类的幸福贡献者自己的青春!
地下工作的人也常被人称作是吃阳间饭干阴间活的活死人,除了工人们头上一米微弱的灯光,剩下的除了黑暗和黑暗就是死亡!
“叮当,叮当...。”
锋利的镐头被大手紧紧攥在手中,随着那粗壮有力的臂膀上下飞舞下,带下大块、大块的‘黑金’,将其哗哗地从煤壁倾泻而下。顺着那双臂膀看到的是一个憨憨的青年,因不断用力工作他的面部极为潮红,额头上布满了滴滴的汗珠如小溪般不停的淌下。尽管他那形同乞丐的蓝色球衣早已浸地通透,却仍旧不曾停下自己发酸的双臂劳作。
一滴汗不小心流到了他眼睛里,火辣辣的刺激感觉迫使其不得不随手丢掉铁镐,用自己的用手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汗水。眼见如此,旁边的一位老工友赶紧拾起那铁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长弓,累了吧?你去歇会儿,我来顶替你一会儿。”
“嗯。”
他确实累了,赶紧跟着点头答应,但他心里却早就骂翻了天:“圈叉叉,早就该来换我歇息了!不就是因为我个大么!个子大又不多挣钱,擦。”
干煤矿这样一行实在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的高危行业,而如今又到了危险时刻,听说马上就接透老采空区了。采空区是什么?当然是以前废弃的一些旧巷道,里面指不定集聚着多少瓦斯,多少水!眼瞅着班长不顾不管地,连探测眼都不打就蛮干。鹤之总觉地心头有阴霾挥不去,莫名的心悸侵扰不已,禁不住担忧地看向他说:“李班长,我老觉着不对劲,咱们这样蛮干不会出事吧?”
李刚听见长弓这样说,立刻放下手中铁镐,生气地瞪起自己那大大的牛眼吼道:“圈叉叉的,你这个乌鸦嘴。说啥那!能有啥事?只要今天在多进几米窑,我们这月我们一准拿第一,到时候能多开不少钱呢!知道不?”
班长不讲理,长弓不由也怒了,他不由大声喊道:“区长说快接透老空了,里面很可能有瓦斯或水的灾害,你不要命了!为了避免事故,还是先打打探眼测测再说吧!不然出了事故,生产搞得再好再好也白搭!还是慢点好,你也不先区队汇报一下实际情况,然后再…”
一听他这样说,李班长立刻歇斯底里起来,他噔噔噔走到鹤之面前,举起自己的胳膊挥了挥巴掌后,接着用那更加通红的大牛眼吼道:“圈叉叉,什么区长不区长的,再啰嗦,我这儿只有巴掌等着你!你才上几年班?懂个屁!再你妹的,今天你别干了,零分(记件算工资,分越多工资越高)。”
“可是~…,”
长弓不觉理亏,正想再次极力争辩时,却有突然有两只胳膊分别伸了过来,拦在他们面前。两人见了不由同时气哼哼地望向来人,不过在瞧见是快离休的老工人申师傅,他们立刻收减起来。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是由他带出来的,所以才不由都停止了动手打架的心思,而只是暗暗的用眼神交锋而已。
见两人安稳下来,申师傅带着和蔼的微笑对着长弓说:“长弓,过来!班长心里有分寸,你想想啊,区长能不提醒他吗?不然怎么放心他当班长!”
长弓听了无奈地低头叹起了气,申师傅则偷偷朝李刚打了打眼色,才接着对长弓讲道:“我看你也累了,赶紧去风筒口那凉快、凉快,落落汗。”
眼见没人向着自己,长弓只得点头答应道:“那好吧!”
说完,他就啪啪啪地踩着满是积水的巷道朝着风筒那里走去。巷道了全是因降尘浇湿的地面,想要找个干一点的地方休息会儿,他就必须得离工作点稍远点。好在风筒那里时常有人歇息,留了几张纸被子,他赶紧一屁股坐在上面,毕竟他实在是太累了。
“轰隆隆...!”
屁股儿还没捂热,一股刀割般的劲风袭来,长弓就跟着耳朵一阵鸣响后晕了过去!眼瞅着他高大身形在冲击波的肆虐下犹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下一刻,就像是在水面上打水漂的石子一般,他的身体在接二连三的又弹了好几个跟头后,他整个人挺尸成了经典的”狗肯屎“。就那么大张着四肢,形成一个人形的”大“字镶在地上!
就刚才,也不知谁悲催地一稿嘭的一下就和老空来了个通透。其实透了就透了,这也没什么。可关键是那哥们儿他用力过猛,刨到底板的岩石上就是大片的火星四射,结果……
等长弓的意识慢慢恢复了过来时,去发现自己竟然悬停在了空中,不由地他懵了!禁不住诧异的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那是?”
一个人形的物体映入鹤之的眼瞳。那人四仰八叉的脸贴着地面,碎成布条的衣身满是碎石和煤块,有一些锋利的块状碎岩甚至于还镶嵌了多半在其身上!血浸着那些碎石、煤屑跟着都黏在了一起,他的四肢是那样的无力,就像是软瘫的烂泥萎靡着。身下是一圈浓浓的黑色血液,偶尔还能看见他那深陷头部不停的往外浸着些许。
虽然内心深处是那样觉得眼前的人极为熟识,可他却总也想不起到底是哪位工友!忽然,他想起自己醒前的一幕幕后,立刻就慌张起来,大声的吼叫道:“老刘、李班、申师傅…,快来人那,这里有人出工伤了!呃?不对!好像是瓦斯爆炸了!这人不会是我自己吧!”
说完他忙将手伸向那人的脑袋,好查看那人的模样是否是自己想得那样,顺便的他也是想瞧瞧那人还有没有呼吸,是不是还有救活的可能。可奇怪的是他的手并没有触摸到那人丝毫,反而是他的整个胳膊都从头部穿了过去!
瞬间,长弓的心跟着咯噔了一下,就像是自己直接从天上掉到了深渊里一般。他马上就洞悉到了自己的死亡,也明白了为何眼前人为什么那么的熟悉!因为那是他的身体呀。
他呆住了,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
“不~!这不是真的!我还没有娶老婆,我还没有赚够钱,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