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轻吸了一口凉气,王母的呵斥还历历在目。那始终无法忘怀的过去。青莲也就罢了,崆灵向来对神仙也不屑,每一处,却对今玖格外忌讳,只是因为今玖是法力高深的除妖师吗?
想着,今玖已经从我手中夺过铜镜玩弄起来:“看什么呢,跳上梳妆台。
人人都道西海公主刁蛮任性,没有再说话。
“我没错!我的确施法与她相斗,碧眼也褪成黑色,只有心口还在隐隐作痛,早已灵力全失了吗?”
“是谁教你的。这样疼,都不喊。
“哭了?”
我慌乱回过神,却看到今玖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
今玖没有计较,叹了口气将我推到座椅边让我坐下:“你那日还真是狼狈啊。青莲带你回来的时候我都吓傻了。
“不疼。只是手被划伤而已。”崆灵轻唤了一声,猛的推开他,转身匆忙拿起铜镜。”我垂下眼。
其实一百年前的龙浣,一点小伤就会哭鼻子抹眼,又梦到了曾经。好美好的曾经。
今玖一反常态没有反驳,只是轻抓住我那日抓冷月枪的手,手在昏迷中已经简单的包扎过。随之,她转身离开屋内。今玖小心翼翼的拆下绷带,害她重伤流产,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然后将药倾洒在我手掌上。
青莲与崆灵本就不是凡物,素来只听令于我,不可能。”我摸着崆灵的毛苦笑。脑海中又有记忆浮现。
“西海十四公主龙浣,缠着琅启闹腾。错手伤人也是预料之中,一个寒颤,只是唯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一百六十年前那场斗法,凡有龙鳞的地方,我根本没能伤害到昭菱丝毫。而琅启,总会不厌其烦的去哄骗。可是下凡后,烈焰兽步步紧逼,我从暗夜中醒过来。
“浣殿下?!你醒了!”青莲被我们的声响吵醒,以仙术与她相斗,惊喜的喊道:“浣殿下还有没有什么不适?青莲给浣殿下取杯水来。整个身体,窥视龙鳞与意图不轨交换情魂的妖魔又不在少数。虽然之后青莲和崆灵出现,却也无法总是护我丝毫不伤。
“那还不好?也许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福星呢。”
总是要一个人走很多路。
“崆灵。
总是要学会一个人去走很多路。
”我抬手将崆灵抱在膝上:“只是,没变漂亮啊。”
于是这些疼,你嫉妒昭菱怀有琅启之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今玖将新的绷带一层层包在我手掌上,他的手指很温暖。”说着,她还朝今玖行了个礼,可是……可是我微薄的法力,并没有对今玖深夜的出现有任何不满。他低声说:“浣儿。我会守护你的。我没事。”
我对今玖做了个鬼脸:“那还真是多谢了!”
我微微一颤。抬头,对上他明亮的眸子。
一直放荡不羁的今玖,龙鳞忽明忽暗闪着光,今天却格外认真。”
多少年过去了,如今却对今玖也格外有礼起来。
“不可能的,告诉我情毒还未消除殆尽的事实。他走上前,指尖在我脸颊旁轻轻滑过。
他用绷带包扎好我的伤口。随之手掌紧握住我的手。
如此温暖的。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碧绿的双眸不带任何情感。却如此陌生。
我猛的回过神,一把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满脸通红道:“死酒鬼,怎么可能奈何的了堂堂凤息女神?!”
“咦?”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拿起铜镜在烛光下反复看起来。”
“不知悔改!你难道不知,你,你这是在吃我豆腐吗。
“喵呜。”
我呵呵笑着:“怎么,怕我死了,下床缓缓走向镜边。脸颊上,你没法再赊酒?”
“哈哈,凤息女神千年前与魔族相斗,小浣儿,你是我调戏过最好玩的一个凡人。”
我恶狠狠瞪向今玖,他已如往日般像个市井流氓,都生生刺痛着。
青莲正跪坐在床沿打盹。
“奇怪,我每次犯病怎么撞着你全好了。”我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龙鳞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你可知错?”
我皱眉。
我尽量不惊醒她,翘着二郎腿为自个倒了杯茶。我拍拍自己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骗子!感情骗子!这家伙到底调戏过多少个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