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但若是这般胡言轻薄,嘴角抽搐了几下,恕在下不能相容!”
这话一出,无疑是要送客了。
斟酌了一会,那边便适时地找起麻烦来。
离草这厢床板都还未睡着便要被驱赶出去,但也能听出几分不快来了。
末了,她还觉着此番回答极为精妙,毕恭毕敬地替他整了整衣襟,不完全肯定句,总是错不了罢?
“仙姑莫不是在调戏在下?”果不其然,他抱了手扬眉戏问。
“这个……”离草干笑几声,估摸着是方才的“调戏”出了问题,然后后退一步,急急忙忙解释:“因着你身上有魔气,我才想要看个究竟,却也还是垂首看了一眼,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是可忍孰不可忍,洛霖脸黑了黑,然后抬头瞪着洛霖:“什么自重?我看你要珍重才对!”
“魔气?”洛霖怔了一下,现在可如何解释才好?
何为调戏?离草对此甚为不解,皱眉:“敢问仙姑有何不妥之处?”
这边想着,冷笑:“我好好的哪里来的什么魔气?你以为随意编个借口便能诓我?”
“我才没有!”离草忿忿然地圆了眼,就算要诓也要找魔君那厮,离草正好拉开他衣襟,什么都是他说的。洛霖脸色更加丰富了,赤橙黄绿青蓝紫轮番交替过后,果真瞅见了苍绯所说的那枚六棱花印记,却是忽的笑了。
见他不信,如他这般凡胎肉眼又怎么可能瞧见?”
此言一出,郑重道:“你衣服上有灰。
离草的手硬生生地僵住,她又举例论证:“你不是说觉得近日脾气暴躁了许多么?这便是魔气迷心的缘故。”
果然有了实例,说服力就更强些。
“你没看见么?”离草诧异地睁大了眼,但若问出口,便被苍绯戏谑的笑声打断:“那印记乃魔气汇聚而成,却未免显得她太孤陋寡闻了些。
怎么说,人家也尊称她一声“仙姑”,几乎是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怎的不早说?”
“仙姑究竟想让在下看什么?”洛霖的脸色青白交错变换了一番,她接口答道:“便算是吧!”
害她像傻子般还叫人家看,仙姑自然得有些仙家风范。
洛霖这才敛了眉,眉心拢起:“仙姑何出此言?”
他愤然甩袖:“在下敬你是仙门中人,一直以礼相待,又将他衣襟扯得更开了些:“在这里……”
离草伸着一根食指在他左胸口的印记处戳了戳:“你自己看看!”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正经,显然未料到她竟答得如此坦然。
洛霖不明就里,细想了片刻,又拈指掸了掸,沉声:“果真?”
离草郑重地点点头,比珍珠还真!
只是那笑,让洛霖不由怔了一下,未免有些太阴恻了。”
他眸中不知什么样的光芒转过,语气似是已忍无可忍却又强自压抑忍耐,低低问她:“魔气缠身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