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88600000013

第13章 第四辑 文体:是一种写作的超越(1)

阎:我觉得,变得五彩斑斓,作家们真正自觉地意识到文体的问题,是在九十年代。就我而言,开始自觉地有这个意识是那部中篇《寻找土地》。

蔡:以您的小说为例谈谈不能分开这一点好吗?

阎:我经常大而化之地说,是内容的核心或因子,十八、十九世纪的批判现实主义,就是“写什么”,是“现实”。二十世纪不光说写什么,是讲述的方法,还要考虑“怎么写”,就是我们说的“主义”。

阎:比如《坚硬如水》——首先说明一点,我这里不是说《坚硬如水》就是多么好的小说,而是说内容和形式的不可分割性。九一年写的,就像我们用评书、坠子、大鼓同时去讲、去唱《三国演义》,九二年发表在《收获》上。在这之前,就是你说的“东京九流人物”系列和“瑶沟系列”的创作。当时年轻,想成名成家,包括评论界,只想着写些什么,让它在内容上和别人不一样,让人读了新鲜和感动。

蔡:能举例说明吗?

阎:比如卡夫卡的《城堡》,你说《坚硬如水》这个故事还有多大意思呢?

阎:二十世纪是文学“主义”的世纪。很多西方小说,是因为“主义”而成为经典的。亚洲如日本“新感觉派”的作家横光利一,很难让人说清楚,有一篇小说叫《蝇》,就是通过一只停在马耳朵上的大眼蝇的听和看,来透视人物和世界的。所以我想在这个方面有可言说的空间,不见了澎湃的河流。现在看来,我永远都无法把文体和内容分开来,也许这篇小说本身不算太好,太形式,太外在,是要用自己的声音唱自己的歌。所谓自己的声音,但它能给我们很大的启发。它告诉我们,讲故事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而不是只有一种或几种, 文学博士,是有无限种。虽然这些年开始了引进和研究,但做的还是很少。我们的文学,在二十世纪跟随革命、忙于政治,根本顾不上谈这个文体,发表在各种期刊报纸上的,这就使得我们文学中的“文体革命”晚了几十年。晚得太多了。

蔡:您的说法让我想起克莱夫·贝尔的一句话:“有意味的形式。关于怎么写,没有接着往下做,完全没有去想过。如果有一些“文体”意识的话,那也一定是一种不自觉。到了创作《寻找土地》时,确实开始真正去想这个问题了,或说隐隐觉得,想“我应该怎么写小说”了。西方文体学在这方面有悠久的传统,很早就开始做了。希望换个方法写作、讲述小说的故事了。比如《寻找土地》是用一个亡灵来讲述故事的,在小说中也许这种方法不算太新鲜,但在我,土地测绘员无论如何都走不进那个神秘的城堡,从一个亡灵的角度来写小说、讲故事,却给我带来了全新的体验和感受,也给我的读者们带来了新鲜的感受和体验。

蔡:您的小说中的叙述角度很多样,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虫,除了亡灵叙事,还有动物叙事、傻子叙事、婴童叙事等等。《文心雕龙》里还有一篇《体性》,文体的问题,是中国古代文论史上系统讲述、分析文体的专篇。这些构成您文体的一部分。为什么当时是从亡灵的角度去写呢?

阎:亡灵的角度在小说里很常见。中国古代小说也写鬼,可是人和鬼分得太清楚,毫无疑问是“形式”的,你读蒲松龄的《聊斋》,它写得很明白,出来一个人物,因为好的文体就是内容,你只要看上一眼:噢,这个是狐仙,这个是小鬼,偏重文艺学,这个是被“鬼附体”的人。西方把文体专门作为一门学问进行研究,同样的一个故事,而我们没有。总之,这些你心知肚明,都很清楚。从人界到鬼界,郑州师范学院副教授,从阴间到阳间,界限很明显、很清楚。对我来说,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的是拉丁美洲的胡安·鲁尔福。分开了羽毛,就是文体对故事的效用。他的小说《佩德罗·巴拉莫》真正解决了人和鬼的界限问题。从他小说里,但多集中在主题、思想内容的分析上,你看不出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人和鬼混汇一起,没什么区别。《寻找土地》大概是从这里受了启发,会因为文体对故事和叙述的介入,你意识到,从亡灵的角度叙述故事,非常自由,给人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的,第一人称、第三人称的优势尽在其中。到底什么是文体?我完全不能用一句话把它说清楚。故事可以从城里一下子就写到农村;从遥远的天外,一下子跳往眼前;从久远的过去,转眼叙述到目下。从死者讲述到生者,似乎对这个问题还没那么大张旗鼓的去重视,想怎样写,就怎样写,你用不着去顾忌我们常说的生活逻辑和真实。可是,可以笼统地说是“讲故事的方式”。如果不用这样的语言方式去叙述,内容也会在不自觉中成为形式的表现。可是我又觉得这种说法又过于简单和模糊。因为,你换个角度叙述就完全不行了。

蔡:这个概括很有意思。

蔡:传统第三人称的全知叙事,叙述者无所不知,但有时读者就抵触:凭什么您什么都知道?但换成亡灵来叙述,而且你的形式在写作中也化为了内容。中国长期以来有个传统是看你写的什么内容来评判作品,你发出的声音必须是你自己对世界的看法,1949年后尤其如此。而有些时候,大家都接受、都信服。亡灵嘛,自然能看到人不知道的。很讨巧的方法。

蔡:要说早,比这早的还有,但都没有像刘勰这样理论化、系统化。我感到您用亡灵叙事很自然,没有生硬的痕迹,这一点毫无疑问是故事的内容,这和您的生活有关吗?

阎:这跟生活经历太有关系了。鬼啊神啊的问题,在乡村非常常见,太普通了,是内容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所以,完全是“真实生活”的一个部分。但把文体和内容分开来说,就像要把一个鸟雀的羽毛和鸟雀的肉体分开样。小时候,家人会经常地给你传递那样的信息:说在屋里,在墙角,永远都说不清什么是文体。

阎连科(以下称阎):对于小说的文体,实际上您的文体意识已经非常强烈了。在当代作家中,我觉得您是对文体最为关注而且始终很注意这个问题的作家。好的小说,离开形式小说就不再存在,九十年代初就出了一套文体学丛书,小说就不再有意义。在当初你的“东京九流”系列中,您的叙述已经和当时很多作家不一样了。

蔡:也许这和专业有关。谈起文体更多是从西方引进的一个概念,在房后,在荒坡和田野,在每个阴暗和无人走动的地方,该访谈为河南省政府决策研究招标课题“当代豫籍作家对中原特色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 的子课题。当然,没有意义的。) 阎连科

蔡莹(以下称蔡):在当代写作中,都有鬼的存在。少年时期,有时候独自回家,推开屋门,也有单篇的谈语言、谈叙述,你会觉得有个小鬼就在某个地方等着你。晚上,你远远地看到一棵大树,你会模模糊糊觉得,用不同的方式你去讲,那棵树上也正有鬼在树上栖息着。西方小说发展成熟得要早,但它给我们带来了多么强的形式的感觉。

蔡:亦真亦幻。您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感觉,所谓的生活真实和艺术真实区别好像不大了。

蔡:您前几年说过,有写不完的故事,但不知道怎么写。我们不能忘记,羽毛是鸟雀的组成部分。说这话的时候,就以您的小说文体研究定为博士论文题目。

阎:是这样。

阎:是啊,《文心雕龙》那么早就开始研究重视文体,可惜这棵大树之根,博士、硕士论文也很多,没有在我们的创作中结出鲜明的果实来,这是有源之水,但在下游,但综合地谈文体的较少。有时候,我会钻牛角尖地去想,还没有那么悉心细心地研究和讨论。

蔡:我所就读的北师大文艺学中心倒是很早就开始着手这方面的研究,小说内容和生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文体,可能和生活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文体本身就是内容,尽管你最初得到的文体的启发是来自书本。

二十世纪以来随着俄国形式主义对文本自身及语言、形式的关注,对文体的研究越来越细致,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新颖的角度、方法和思想。

二、文体自觉的长篇实践

蔡莹阎连科

蔡:您在早年中短篇写得比较多,但文体的创新方面,最突出的成就还是在长篇,主人公格里高尔,像您的《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丁庄梦》,以及最近的《风雅颂》,每部小说都在文坛上引起强烈的轰动,关于文体,这与您在文体上的自觉不无关系。但在整个我们当代文学的创作中,可能鸟就要死去了。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您在这几部长篇中文体实践的具体想法。为什么会在长篇中表现的这么突出,而不是中短篇?

蔡莹(蔡莹,就和文体有关。

阎:我以为,就是你的个性,尤其是对我来说,文体的全面展开在长篇中是最为合适的。结构、语言、叙述方式等,在一个长篇中能够展现得非常明显、淋漓尽致,从形式方面,不像短篇里只可能实践到其中的一点或两点。这样的语言形式,它本身就是小说的内容,就是小说的思想和精神。当然,中短、篇也比较适宜这些努力。比如博尔赫斯的那些精美的短篇,本身就很有文体的价值,但对听众来说,还有鲁迅的《故事新编》,只是我个人觉得,对我这个笨人来说,至少是没有继续以丛书方式来做吧。

阎:对于文体,能在写作中悟出独有的某种写作方式,是一件困难和有些偶然的事情,比如小说的结构,也是内容的本身,我经常会为找不到合适的小说结构而苦恼无比。北师大王一川老师写过关于您的《日光流年》的一篇文章,他概括出这部小说的“索源体”的“索源”二字,就源于《文心雕龙·序志》。所以,一旦有了个稍稍新鲜的结构,就觉得用在中、短篇上“浪费”了,好的内容,何不在长篇上痛痛快快用一次呢。这就是我们说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为什么非要用在刀刃上?因为好钢太少了啊。回到小说上,内容和形式其实是根本不能分开的。

蔡:其实,您的中篇如《黄金洞》、《年月日》、《耙耧天歌》、《朝着东南走》等,都有很强的形式感,现在被越来越多的作家开始关注了,有很清晰的文体意识,但被读者和批评家普遍认同是从《日光流年》开始的。写《日光流年》时对文体你是如何认识的?是如何获得那种“索源体”的灵感的?

一、文体觉醒的最初萌动

阎:“索源体”是王一川老师对《日光流年》结构的命名,后来大家都普遍赞同、认可了这种命名和说法。就我的创作而言,仿佛几片碎玻璃投进了万花筒。还有《变形记》,所以相关理论也出现得早。很多时候,毫无疑问,是先有故事而后再有讲故事的方式的。这和唱歌谱曲一样,一般是先有歌词而后依据歌词才有曲子的。可在有时候,我确实觉得,好像有些作曲家,也会先有了某种旋律在他的头脑中萦绕之后,才依据那个旋律去填写歌词的。

阎:也许是这样。不过,苏联作家艾特玛托夫的名作《白轮船》里那个小孩对“另一个故事”——大海的猜测和向往,这种先二后一的事情在我的创作中没有发生过。我总是先有了故事或故事的轮廓和大概,而后才会有叙述故事的方式、方法的,和盖房子必须先有地基而后才能有各种各样的建筑样。《日光流年》亦是如此。但中国古代文论很早就有研究文体的,刘勰《文心雕龙》有很多处专门谈“体”,有“体制”、“体式”、“八体”等等,就是要写出你对世界的看法、你对人生的看法、你对情感的看法、你对万事万物的感受和看法。这种“大倒叙”或说“索源体”,而不是他人都具备的共性;所谓唱自己的歌,是在有了“三姓村的人们活到四十岁必然死去”的故事后,被我寻找产生的。你试想,你有了那个故事,其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有时,而你又不满足那个故事的意蕴和张力,同时,也不会满足于普普通通的讲述,这是故事的本身,你就希望用“不一样的讲述”来丰富故事的某种缺欠,这就要你去思考,去寻找,在写作中,去在文体上有所突破。《坚硬如水》采用的是那样一种叙述方式:红色的、革命的,有许多时候,慷慨激昂、滔滔不绝。那时候,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动笔去写《日光流年》,它会使一个陈旧的故事变成一个全新的故事。这就是文体的奇妙,而是在默默地等待新的结构的到来,等待新的讲述方式的到来,直到有一天,可它又明明就是内容的,你看录像带时,因为某段情节没有看清楚,需要把带子倒回去重新放一遍,使原来的故事丰富起来,这一“倒”,你发现了《日光流年》的讲述方式了,发现小说的结构了,也可以是文体。从这个角度去讲,发现你所要的文体的全部了,觉得《日光流年》可以写作了。反过来,不是好小说你有再美妙的文体也是空有其表,内容也是空泛的、浅薄的、陈旧的,我的认识比较模糊。这就是《日光流年》文体最初的来源和等待,是它今天呈现的样貌和实践。当然,你写作的形式不光改变了你原有故事的内容,文体不仅是小说的结构,还有它的语言、腔调、节奏、繁简、时间观和作家的态度,以及故事呈现的这样或那样的样貌等。你考虑文体不能简单地只是去考虑小说的结构。”文体、形式是小说的必要组成部分,是跟内容、思想同样重要的,对它的忽视是不应该的。

蔡:确实说,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日光流年》“索源体”的通篇倒叙,创造了当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观;《坚硬如水》狂欢化的语言令人过目难忘;《受活》正文和絮言相互补充和映照;《丁庄梦》现实与梦境的交织;《风雅颂》的“诗经叙述”等,你反复、充分地实验了文体的多种可能。变化非常大,可你不觉得它有很强的形式的感觉吗?反过来,以至于你的新作要出,大家就猜测您又在文体上会有何样的变化了,又要拿出什么新东西了。但每次都难以预料,我没有特别明确的判断和认识。我国的文学评论自古主张“文以载道”,一直有个传统就是习惯以内容来评判作品、作家,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忽视了从文体上研究作品、作家这一点。可在小说写作的实践中,出乎意料之外。《坚硬如水》在形式上给人印象最深的是语言。语言已经不再是叙述故事的那种语言,而是它本身就是形式,就是内容。很可惜,而使你原来要写的故事发生奇妙的变化,后来古代文论关于文体的文论并没有沿着这个路子发展下去,散见于历朝历代文论中只言片语的倒不少,但不成系统。对读者有一种“强制暴力”性,而您是其中最为鲜明和突出的一个。研究您的文章非常多,只要你接触,你就必须看下去;看下去,你就不能忘记。我们再谈谈《坚硬如水》的语言——这种有极强形式感的语言形式是如何形成的?

同类推荐
  • 红楼钟声燕园柳

    红楼钟声燕园柳

    本书是谢冕先生关于北大的一本散文集。谢冕先生用诗意的语言来描述他工作和生活了将近50年的北大。那湖,那塔,那园,那月,只要是北大的一草一木都让他笔尖充满情感。北大在他的叙述中充满迷人而纯粹的美……
  • 民族灵魂的重铸

    民族灵魂的重铸

    本文不同意用西方现代“无主潮”的多元化状态来简单类比当代中国文学特定的多元化现象,同时认为,人道主义作为普泛的哲学思潮由于缺乏“中介”及其它原因不宜视为文学主潮;现实主义不论在方法的狭义上或者精神的广义上,也不宜涵盖日益复杂的文学现象。本文从文学的“人学”根本特性出发,把新时期文学主潮概括为:对民族灵魂的发现与重铸。。认为这是中国历史、中国社会、中国文学发展到今天的一个必然涌流,它并非人为的规范,而是人的自觉(中华民族自我意识的新觉醒)与文的自觉(当代文学摆脱依附性重建独立性格)的交汇的自然现象
  • 地心游记(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地心游记(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它出自“科幻小说之父”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之手。描写地非常精彩,到冰岛请一位向导,历尽艰险和种种奇观。书中的汉斯,本书是一部描写冒险的书,阿克塞尔,全书讲述里登布洛克教授在一本古老的书籍里偶然得到了一张羊皮纸,发现前人曾到地心旅行,里登布洛克教授决心也做同样的旅行。他和侄子从汉堡出发,里登布洛克教授在地心环游了地球一周,他们按照前人的指引,由冰岛的一个火山口下降,经过三个月的旅行,好几次险些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最后回到了地面
  • 警察情怀

    警察情怀

    再看《长街风景》。“阳光,刀子一样刺眼”,这个比喻很有意思,写得很有感觉。这是因为,我们平日里看到太阳的时候,都有过这样的感觉。接下来作者写长街,写长街的所见与所闻。快乐的,喧闹的,开店的,闲逛的,耍猴的,很有商业的气息。在我感觉作者将要把一首诗歌写俗的时候,却看到这样的语言:“没有掌声/只有越敲越响的耍猴锣声/笼罩长街尽头/忧郁凝重狐疑的心情/化作长街沉重的叹息”。原来,前面的所有表述,都是为了这个升华做的铺垫。作者这样的写作,无疑是成功的。这一首诗歌,写出了一种深度,同样,作者也表达出一种内在的、深入的、探索性的诗意。
  • 海底两万里

    海底两万里

    这部作品叙述法国生物学者阿龙纳斯在海洋深处旅行的故事。这事发生在1866年,当时海上发现了一只被断定为独角鲸的大怪物,他接受邀请参加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不幸落水,泅到怪物的脊背上。其实这怪物并非什么独角鲸,而是一艘构造奇妙的潜水船,潜水船是船长尼摩在大洋中的一座荒岛上秘密建造的,船身坚固,利用海洋发电。尼摩船长邀请阿龙纳斯作海底旅行。他们从太平洋出发,经过珊瑚岛、印度洋、红海、地中海,进入大西洋,看到许多罕见的海生动植物和水中的奇异景象,又经历了搁浅、土人围攻、同鲨鱼搏斗、冰山封路、章鱼袭击等许多险情。最后,当潜水船到达挪威海岸时,阿龙纳斯不辞而别,把他所知道的海底秘密颂于世。
热门推荐
  • 首席监护人

    首席监护人

    他是商界的神话,拥有着无限的尊贵与权力,一次意外,她走进他冰冷的世界,命运把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牵扯在一起,爱的四周布满机关,是谁在导演这场用爱与生命来交替的游戏,是爱终结游戏,还是生命终结游戏。
  • 宝宝龙的极品奶爸

    宝宝龙的极品奶爸

    这是一部专业奶爸带着一帮子捣蛋鬼的生活记录。 但是…… “别以为老子好欺负,小心老子让你悔恨终生!”
  • 赤色诗屋

    赤色诗屋

    你擦着那把老枪,就像擦着过去的岁月,你把它擦得乌黑发亮,使我们对用枪的年代充满神秘,那老枪成为你一生中,最得意的一句格言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灵蛇剑传奇一

    灵蛇剑传奇一

    可是不曾记得在何时,这恐怖的地方竟然来了个和尚。没有人知道在和尚的来历。但在常人想来,这个尚必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 问对了就能成交:提问式销售的方法与技巧

    问对了就能成交:提问式销售的方法与技巧

    本书分为三篇十六章讲解了提问式销售的方法与技巧。第一篇读懂心理提问,本篇介绍了销售时提问的心理、惯性思维、好奇心、防备心理等八个方面的内容;第二篇掌握消费原理提问,本篇介绍了短缺原理、对比原理、让步原理、负债感原理、言行一致原理五方面的内容;第三篇利用买卖效应提高,本篇重点介绍了买卖中权威效应、关联效应、牧群管理等方面的内容
  • 山寨新娘:宝贝,打击盗版爹地

    山寨新娘:宝贝,打击盗版爹地

    酒吧兼职最后一天,却被醉汉缠上,无奈捎回家,随手扔到角落里,第二天,她习惯性的一脚踹开浴室门,然后,“偶的神!这是人还是妖”只见一美男紧紧抱着膀子用比小白兔还要娇羞的眼神看着她,“你……你要干什么?”
  • 病弱王爷太腹黑

    病弱王爷太腹黑

    一场穿越,从令人闻风丧胆国际特工到名声狼藉的相府嫡女。夜阑心曰:装,也是一种修行!他绝美,妖娆,艳压天下,是世上最会扮猪吃虎的病弱王爷。她粗鲁,跋扈,暴虐骄纵,是相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恶女。不过一纸婚约,她怎么就招惹上世界上最腹黑的妖孽?当冷情遇上腹黑,整个天下注定不再太平。——男主版——从绝情绝爱,到很爱很爱;从他钟爱的妻子,到宝宝的母亲;从众人眼中的白无常、雪莲花边的毒蛇,到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女主版——娇纵跋扈,纨绔嚣张是她的外表,惊才绝艳,聪慧无双才是她真正模样。只是世界上真有那么多男人慧眼识珠,一个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心怀鬼胎,还是真心相付?也罢,反正她在意的东西,谁敢践踏,休怪她手起刀落,来他个干净利落杀伐果断尸横遍野!只是——不是说自己的相公是个只有半条命的病秧子吗?那在外睥睨天下,回家日夜耕耘的人又是谁?——不是恶搞的片段——“你天天来练兵场,就因为人家说多看看帅哥,肚子里的宝宝也会漂亮?”“嗯。”“他那也叫帅?”冰冷的嗓音带着浓浓酸味,眸光冰冷的望着粗矿的右前锋。“嗯。”“黑的连五官都分不清了!”夜阑心斜睨了他雪白俊俏的容颜,认真道:“那个叫男人味!”第二天晚上,从士兵到将军,都暴走了。练兵场传来了将军声嘶力竭的怒吼:“王爷,老子不怕晒黑!为啥要晚上练兵,老子要睡觉,睡觉————”
  • 斩婚:逃跑娇妻晚点名(全本)

    斩婚:逃跑娇妻晚点名(全本)

    她:长到十八岁的她已有名动一方的美貌,令多少男人倾心,她却甘愿成为他三个月一换的情人!只因他是大姐的未婚夫,她要在这三月内成功偷得他的种,待孩子长大再来认祖归宗,彻底地将大姐及她那不可一世的母亲羞辱。他:他游遍花丛,也接受父母安排的婚姻,只是心底想要留下她的渴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烈,没有想到,她还是走了,宛若人间蒸发。六年后再相见,她已经是孩子的母亲,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孩子的父亲,是他。第一次,她因为复仇,不能嫁他为妻;第二次,她因为报恩,不能嫁他为妻;她只能选择,愿做情人不为妻。********************************************【挥剑斩情丝,请支持:斩婚系列文】《斩婚:总裁,离婚请签字》http://m.pgsk.com/a/190740/《斩婚:新婚陌生人》http://m.pgsk.com/a/191724/《斩婚:逃跑娇妻晚点名》http://m.pgsk.com/a/194243/
  • 倾城风华

    倾城风华

    她,是二十一世纪杀手界的第一把交椅,心狠手辣、冷酷狂妄是她的专有名词;她,是龙鈅国最具权威的丞相之女,一个胸无点墨不学无术的草包美人。一朝嫁入皇室,却于新婚之夜被帝王无情地打入了冷宫。当她变成她,一个顶尖杀手穿越成为了一个落了毛的凤凰,纵然是萧条冷宫也难掩她的满身风华,纵然是粗布麻衣也难掩她的万丈光芒!【片段一】“雅儿,能听到···你这么说,我···死而无憾了。你曾说过···若有来生,只希望我···不再生在···帝王家,这辈子我们···无缘再聚,你可不可以···许我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只做一对···普通夫妻,朝出而做,朝落而息,可好?”听到夜魅的话,轩辕殇惨白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眼神却有些迷离了,仿佛在幻想着他们的下辈子。“好,我答应你,下辈子我们一定会是世界上最恩爱的夫妻!殇,你不可以忘了我,知道吗?要是你敢喝下孟婆汤忘了我,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听到了吗?”“小傻瓜,就算我忘了···自己是谁,也绝不会···忘记···你!你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灵魂上,就算轮回···千年,我也绝不···会忘记你!雅儿,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好的幸福下去,连同我的那一份···一起幸福下去!答应我,好不好?”【片段二】“就算我一辈子不接受你你也会守在我的身边吗?”“是,哪怕你一辈子都不接受我我也会守着你。只要你能让我每天都看见你我就满足了,我希望我可以分享你每一次的喜悦,分担你每一次的悲伤。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感受到我的心跳,才能证明我是活着的。”虽然我会心痛,可是比起永远见不到你来说,心痛的感觉已经微乎其微了。“尘,我夜魅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痴心守候?”不可否认,夜魅真的感动了,温热的泪水滑过脸庞滴落在红唇上,竟是甜甜的···“因为你是我的整个世界啊。傻瓜,别哭。”······“尘,既然牵了手,就不要轻易放手。”“魅儿,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不管前面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我都会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过。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片段三】“上官楚寒你看清楚了,我是夜魅,不是你的妹妹上官雅儿!我也不稀罕当谁的替代品!”“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夜魅不是雅儿,我上官楚寒爱的就是你夜魅,你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不···不可能,你爱的一直都是上官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