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烙月将媚儿送到真武寝宫,真武只是一惊。男人不都是风流成性的吗,难道是媚儿不够漂亮;那不对啊,媚儿可是我寝宫中最漂亮的婢女了,无论是脸蛋、肌肤,还是性格,都是男人看了舍不得离开的主儿,这烙月到底在想什么。
真武很奇怪地问道“媚儿不好吗?”
烙月虽然也做过三妻四妾的梦,男人不做这种梦的很少,左拥右抱谁不喜欢。可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思,以后也不会有,有时候一个人便可以抵过了所有人,就如温馨在烙月心中,就令天下百花无色;不是因为温馨太美,倾倒众生,而是她是温馨,仅此而已。
烙月却不知这真武对婚姻如何理解,不过烙月知道,他们的观念一定是不同的,说道:“媚儿很好,既漂亮温柔,又懂事体贴!”
“那你还将她送回来,这又是什么原因?”真武还是一头雾水,她以为像媚儿这样的人,是谁都不会拒绝的,可是烙月却拒绝了,他突然间觉得烙月好陌生,这个男人好陌生。
烙月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什么是婚姻吗?”
真武不知烙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没想过这个东西,其实她也不需要想,父王一旨诏书便能给她一切。“爱我不需要知道这个,驸马就是我的爱,你若当了驸马你就是我的爱。你来告诉我,什么是爱?”
烙月摇了摇头,笑了,轻轻的甜甜的,此时他心中浮现出了温馨、馨妹:“爱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永远道不完的心酸血泪,说不尽的悲欢离肠;它是甜的也是苦的,是酸的也是辣。”
真武只是听得更加混乱“它既如此痛苦,你又何必去追寻呢?”
烙月笑了,笑得很清很纯:“因为一天的幸福甜蜜,便可抵过一世的痛苦离愁。”
真武听罢,不再说话;她从未过得到过这种感觉,也无法理解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可是她从烙月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就是每当想到温馨时那种幸福、甜蜜的笑容。
烙月出了真武寝宫,当面撞着了传旨的王太监,王太监一见到烙月,大喜“我正要去将军府上呢,这倒好了,省得我跑腿。”
烙月忙问道“王公公去我府上有什么事吗?”
王太监笑了笑“将军见了大王就知道了,只怕还得赏我些喜钱呢,要不然我可不准!”说完王太监拉着烙月,向遂立寝宫走去。
去到遂立寝宫,遂立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一下烙月,心中想道,身份虽比不上王公贵胄,却也是大夏高官后裔,也算是仪表堂堂,更可贵的是有勇有谋,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烙月本以为遂立会给他说这真武婚事,驸马之位的;可是遂立却是绝口不提,却是天南海北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完了就让烙月回府了。
烙月一走,遂立便叫住王太监问道“你看找谁去说这门亲事合适呢?总不能孤王去说吧?”
王太监知道遂立说的是什么事,想了想“燕江湖燕将军,燕将军智略卓着,即是大王悍将,又与烙月将军相熟,正是这事的好人选。”
遂立却有另外的思考,他怎能不知燕江湖的的心思,他早就盼望着燕钟离当上驸马;可是遂立并不笨,燕江湖夫妇如今已掌握蜀国的大部分兵权,如若在给上一个驸马,只怕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如今让烙月来做驸马,一是为了将烙月留在蜀国,二也是想通过烙月来抑制燕家夫妇,两相制衡,这才是遂立的真正的目的。国虽不大,却也不能容忍朝中有一人独大的势力,遂立火眼精金,怎会看不到一人独大的后果。
不管燕钟离如何突出,他永远娶不到真武,这似乎已是上天注定了的,谁叫他有燕江湖夫妇这样的父母呢。
“去,你去长史府走一趟,让老小子郝玉清去?你给他说办成了有赏,办不成重罚!”王太监这才唱了诺,去长史府了。
烙月前脚刚回到将军府,后脚就迎来了长史郝玉清,老家伙六十上下,长须齐胸,一脸伪善,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烙月只是奇怪,自己从来没和郝玉清有过来往,他怎么突然间就到将军府来了,烙月忙将他迎进了大厅。
郝玉清先是道喜,烙月一听就猜到了是什么事,一问之下果不其然,原来这老头是来说媒的。他本以为是件天大的好事,烙月没有个拒绝的理,那知没等自己说完,便被烙月拒绝了。
“长史大人别说了,再说下去怕伤了和气。这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只是烙月已心有所属,是万万不能背信弃义,娶真武殿下的”烙月语气坚决,跟本就不给郝玉清说下去的机会。
郝玉清没想到烙月如此不通清理,更加不给他郝玉清面子。烙月近来的章章攀升早受到朝中很多人的嫉妒,都是不好违拗了遂立,强忍不说。
其实烙月对为官之道是一窍不通,当将军就当将军,除了燕江湖夫妇,他很少和朝中之人接触,也不来往。像他这样的人,谁不痛恨。
就如长史郝玉清这样的人烙月也未曾登门拜访过,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如今又这般决绝无礼,更让郝玉清忍无可忍,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
“这就是烙月将军不通情理了,难得大王抬爱,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将军怎么就这么轻易就给拒绝了呢?”郝玉清极力压制心中的不满,一心只想替遂立完成交代的事。
烙月见郝玉清不死心,只能说到“长史大人若是来烙月府上赏花饮酒的,烙月当奉陪到底。若是说这件事的,烙月就”
郝玉清心中纳闷,已有了些火气“将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王敬重你才让本官来说,要不然,朱笔一挥,旨意下来,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烙月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用遂立来压我,我偏偏最受不贯这样的待遇“我偏偏就是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长史请了。”说完,袖子一卷走出了大厅。
郝玉清碰了一鼻子灰,回到遂立哪里,只一顿乱说“烙月将军志高心傲,不明事理,不通人意,不懂大王苦心。老臣怕是拿不了这份赏,只能领罚了!”
这也出乎遂立的意料,可是心中还是怀疑,只怕是这老小子郝玉清没把话说清楚;于是退了郝玉清,又叫王太监去燕江湖府上,让燕江湖夫妇去说。王太监只能又去燕江湖府上了。
燕江湖一听,遂立最终还是下了决心。看来我也得行动了,心中一划算,立马有了主意。却是不对钟武琳和燕钟离说,自己换了朝服,正了衣冠,来到了威猛将军府。
烙月还以为燕江湖也是来将军府说亲的,那知燕江湖只是闲扯,绝口不提说亲之事,就连烙月也信了他,两人在威猛将军府,喝酒叙旧,天黑燕江湖才出府而去。
燕江湖没有回自己府上,而是直接去了皇宫,见了遂立。遂立还以为燕江湖已把事情办妥,只听燕江湖说道“烙月兄弟只怕是江湖飘荡贯了,不愿久住,大王又何必为难他呢?”
遂立一听,不问便知又被烙月拒绝了;郝玉清只怕是没把我的话说清楚,难道连燕江湖也没把话说清楚吗,分明是烙月有意违抗,特意要剥我遂立的面子。
烙月若在蜀国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是这人才如若离开蜀国,不为我所用,将来无论跟了谁,必定要给我进军中原的大计形成阻力。若能为我所用,必然是好的,否者我宁愿将其摧毁,也不留给别人。
遂立既然思考得清楚,当即写下赐婚谕旨,盖了大印交给燕江湖“这道旨交给你去宣读。”说完背过燕江湖,说道“这几天烙月将军就在威猛将军府等着成婚大殿吧,其他地方就不要去了”说完对燕江湖摆了摆手“去办吧!”
燕江湖这才领着谕旨退出了遂立寝宫。
第二日,烙月还没睡醒,只见温馨慌慌张张冲进了屋子叫到“不好了,师哥!不好了!”
烙月忙翻身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温馨这才说道“将军府大门、小门、后门所用的出路全被士兵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