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你们公司真的那么忙吗?你已经第二次没有回宿舍睡了。”小凤忧心忡忡的说。
小若笑着抱住小凤的脖子,说道:“小凤,趁年轻得给自己留下痕迹,然后回忆的时候,才无愧于那句经典名言。[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我必须抓紧时间工作,因为即使是一场暴病或意外都可能终止生命。”
“嗬!林梓若,我看你是在给自己夜不归宿找借口吧?别老拿着你那些酸溜溜的文字来混弄我们宿舍纯洁的小凤姑娘!”Alias一边照镜子一边打击小若道。
“Alias,我觉得小若说得挺有道理的。人的一生是不应该虚度的,所以我们要为了趁着年轻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小凤态度很认真地说。
小若抿嘴笑了,奇哥过来拍着小凤的肩说:“是啊,而所谓的有意义的事情是见仁见智的,有人会说是爱情,有人会说是工作,有人会说是交很多的朋友等等。”
“奇怪,为什么每次我不在宿舍,我们宿舍就那么齐人呢?”继她生日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大家又凑在了一起。
“因为等到毕业,大家相聚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少了。”奇哥说道。
“是啊,奇哥你就要飞去法国那边读书,真的舍不得你。”小凤抱着奇哥说。
“谁说不是呢?以后或许没有人会跟我因为一件小事就讨论到热火朝天,也很难有开心一起分享,难过一起讲笑话逗乐的场景了,也找不到像小凤那么热心的好舍友了。”奇哥此言一出,集体默。
“我说,都还没正式分离,我们就来一出离情剧,不觉得太早了吗?”Alias首先对这种压抑的氛围抱怨。
“人生无不散的筵席,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珍惜我们短暂相处的时光。即使以后,都可以找个时间大家聚聚的。心系舍友,就算在哪里,都不可能把我们给分隔两地的!恩……哎呀,内里波涛汹涌,我不行了,得上趟洗手间。”然后她从柜子里,拿着卫生巾就钻进了厕所,砰得一声把门关上。
大家因为小若这一出,也没了刚刚那种沉闷的气氛,纷纷笑着走开了。
小若在厕所里,忽然想起了他早上硬是把一包东西塞到她的手上,她打开一看,居然是这个东西……幸好在车上,要不然铁定会掉到了地上。
“你……你怎么把这个给我呢?”小若红着脸说。
“这原本就是你用过的,放在我那里只会碍眼。”他淡淡地说。
小若明白过来,放在他家的确是不太合适,可是……她盯着前方的路,轻声问道:“昨晚是你……帮我买的吗?”
他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冷笑道:“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送货上门的吗?”
小若知道煤气,电器送货上门,可是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东西都可以送货上门。难道有钱真能使鬼推磨吗?不过,她又开始好奇,那个送货上门的人,看到他是什么反应呢?不会是把他当成了变态吧?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虽不大,可是在狭窄的空间却被无限地扩大了。
他转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有什么那么好笑?”
“没什么。”她收敛了下笑容,正色道,她怕他知道她为什么发笑的原因后,把她给扔到路边,那就惨了。
“林梓若,你给我滚出来,都过去了十五分钟了,你还蹲在厕所干嘛,快点给我腾出位置来。”Alias吼道。
小若打开门,对Alias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说:“你慢慢用,就算你蹲一个小时我都不会催促你的。”
“滚!”Alias的口头禅有飚出来了,小若真是不明白那么粗俗的人,怎么可以坐上播音员的位置呢?没有道理,像她那样诗意的女生,却沦落到给人做幕后工作啊!
“咦,啊呀呀,是谁让我们宿舍的小凤心动了,居然百度心动的感觉了。”小若悲天悯人的声音从小凤的背后传来,小凤被吓了一跳,条件性地身体抖动了一下。
小若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小凤我吓着你了。”小若来到了小凤的旁边,拍着小凤的背部,帮忙让她顺气。小若只是顺路过来,无意中撇到的,根本没有控制好音量。
小凤摆摆手,红着脸对小若说:“没事的,只是昨天上课的时候,想起有一个学生问我心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我回答不上来。”
“小学四年级的人,就问这么成熟的问题啊?现代的孩子,果然是不得了啊!想起当年我读小学,连男生都不敢多看一眼呢!”小若摇头感叹道。
“对啊,我小学时,连跟男生说话都会脸红耳赤,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早熟啊?”小凤也赞同道。
“恩!钱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小若随意地看了下小凤电脑上的百度搜索结果。
或许是些许的感动和欣赏,或许是少许的微妙的感受。比如,年少时对一位女生苦苦暗恋,等见到她时,又木讷,又激动,又不知所措。那时,要是和她说上话,心跳加速,手不停颤抖,手心冒汗。这种感觉称之为心动。
而官方的说法更加懵懂,心动的感觉是说不清的,因为它永远都只有感觉是不能用说来表达的,想用说来把它表达出来是不可能的,心动是永远说不出来的。
看着电影的人也探出头来说:“你们有没有看过《L'étudiante》1988年拍摄而成的法国电影,或许可以总结点什么来。”
这部电影小若曾经和她家表姐在电影院看过,女大学生凡伦黛为了考取教师资格,废寝忘食的用功。有天为了舒解紧张的心情去滑雪,不料在那遇见了音乐家爱德华,他俩一见锺情,好在考前一纾生理上的压抑,关系仅止于男欢女爱,不会触及感情。然而她却没算到仅有一夜价值的男子在天生的魅力油然情愫非理所能控制。尼德焦躁、狂热、冲动,为音乐而活,在夜总会演奏为生,他俩很难得见面,只有深夜相互藉电话诉情。分秒必争闪电幽会,产生多少柔情,多少泪,不料电话掀起大风波,凡伦黛痛心想与他分手,但爱德华虽过去放荡不羁,他忍不住跑到凡伦黛考场,她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发现真心爱他,于是俩人相拥于阳光下。这种感觉多少会让人心动。
当时她家表姐还以为这部电影是说单纯的暗恋故事,想欣赏女主角的暗恋过程,没想到结局出乎她的意料。害得她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指责这部电影的制片人误导她,起了个那么令人误解的词汇。
“小凤,其实你只要大概表达出来你的意思,或者以故事来讲比较好。”小若建议道。
“我也有这种打算,不过我其实还是挺好奇的,什么是心动的感觉……”小凤抓了下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