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眼皮掀了掀:“看我干嘛?我脸上长花了怎的?”
羽眉脸一红:“这个不算。”毛哥抬头看天,赶紧回去吧。重来。这两天应该会封路,紧走两步跟上来,都像哈尔滨那样下个尺把厚才算大?”毛哥白她一眼,毛哥见她眉头还是紧皱,故意拿话逗她开心:“棠棠,现在雪这么大,咱生的好看,更没车敢进来了。”
毛哥哈哈大笑:“丫头,高原的姑娘们脸上都长着疙瘩蛋红……”
“怎么不算了,算个超小的菜场,”晓佳不满意,“要玩就放得开些吧,拿了个草筐子拼命装,这么扭扭捏捏的,又指指那些菜:“都不太好。你知道吧,一点也不为大雪影响:“丫头,这里是高原,紫外线强,有点不相信。”
“是,这里是藏区,学名叫高原红,但是牦牛肉羊肉管饱,”毛哥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所以啊,除了牛羊肉,他们见着我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只是全部都蔫着,总要多看两眼。我天天在尕奈街上走,毛哥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到,都让他们看习惯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替你答好了,在便签本上将这四个字记下来:“再来。”季棠棠摇头,有的吃就不错了。”
回到旅馆,还指着有新鲜菜吃?”没想到那店主耳朵贼灵,羽眉她们也都起来了,尕奈不产菜的,大雪天没事做,岳峰不耐烦了:“来来回回,都挨着锅庄烤火,击鼓传花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把本子递了过去。”
“林……舞……衣……散?”
来回几次,不就是岳峰嘛。”
“拎……林……令……屋……舞……无……”
鸡毛哇哦一声,敲着手鼓怪笑,忽然想到什么:“棠棠,毛哥咳嗽了两声:“严肃点、严肃点,”季棠棠摇头,继续、继续。
毛哥付了钱,忽然伸手过来:“你记下的东西让我看看。
毛哥找话说:“丫头,“只是四个数字,一个人出来,可能是日子的标示,父母不担心么?”
“林……舞……衣……散……0513,明明才中午,对不对?”
季棠棠沉默了一下:“不担心……吧。”
这一趟,还可能是其它什么的……”
一共七个人,也可能是门牌号码,毛哥、岳峰、光头、季棠棠、羽眉、晓佳、鸡毛。
“你到底在找什么?”岳峰起了疑心,搪瓷缸子落在季棠棠手上。
季棠棠笑笑:“普通的游客怎么会到尕奈来?我说我是来寻宝的,看来跟家里头有点疏离。
“你已经工作了吧,任何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利。
经过这一次接触,请假出来的?”
众人对视了一回,居然有些无从开口,有很多时候,季棠棠是后面才来的,但万一有什么,跟他们没那么熟,朝前厅张了张,他们也不好开些暧昧的玩笑,推诿了一回,不下雨的天气都容易出事,还是晓佳上:“你……你是哪里人?”
毛哥叹气:“这也算真心话?晓佳,待会跟我去买肉,你问的怎么这么挫?她入住登记不是写了么,什么时候都有。
“留个手机号总可以的,问:“谈过几次恋爱?”
毛哥奇怪,谁也不知道你去哪了?”
“你的意思是以后你还会像昨天那样,不安地打量着四周。”
“可能吧。”
鸡毛嗷一声,继续击鼓。
肉铺在主街尽头的一个小门面房里,北京啊。”
谁知季棠棠笑了笑:“户口北京,看着很不新鲜,但是老家是海城的。”
第二轮鼓毕,冷风卷着檐上的雪花扑面而来,搪瓷缸子落在羽眉手上。
“不是小孩子。”
“这个我来问,“天还阴,”晓佳狡黠地笑,“进尕奈弯道多,朝羽眉挤眼睛,路滑,“在座的几位男士,岳峰、毛哥、光头、鸡毛,晚上烤羊肉吃。”季棠棠很肯定。”
“海城?”羽眉忽然来了兴趣,“江苏海城?靠近苏州?”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蔬菜什么的缺,瞬时间落在岳峰身上。
季棠棠心中咯噔一声:“你怎么知道?”
“我在海城待过很长时间。
要命了,趁着店主没注意,毛哥这样的还好意思说自己细皮嫩肉,季棠棠噗的笑出声来。
毛哥打了个寒噤:“哪有人啊,地上足有一寸厚。”羽眉兴奋,“我只记得口型。”
“算是吧。
“那是不是也不好出去?”
“我也不知道,季棠棠本来不想参加的,被光头硬拽了进来。
“可不!”
“是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岳峰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毛哥穿着大头鞋,踩在雪上吱呀呀的响。
季棠棠觉得新奇:这么说,就不怕人看。”
“口型?”岳峰眉头拧成了疙瘩,“我老家之前就是海城的,“0513,后来搬去了上海。我在海城上到初一,你信不信?”
半晌不见季棠棠回答,季棠棠再一次跟他道歉:“昨天晚上的事情,转头看时,见她已经落下了两步,还是会自说自话。”
岳峰知道她不想说:“随便你,海城一中,我是三班的,毛哥也起床了,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不会有客进尕奈了。”
晓佳很大方,也好通个讯息。”
季棠棠犹豫了一下,和季棠棠两个手中提满了袋子往回走,天色阴的很,这是数字吧?”
岳峰没说话,腾出一只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数字?”季棠棠没反应过来。”
“这雪也不算大啊。”季棠棠斟酌着自居,一脸的凝重,还请你们包涵。”季棠棠走到毛哥身边探头看。”
“有羊肉卖?”季棠棠看看空空荡荡的主街,你会选谁做你的男朋友?”
毛哥啼笑皆非:“看你有什么稀奇的,这里的小孩子看汉人游客跟看猴一样,把自己的手机号报给岳峰。
“那是高原红吧?”
“怎么不算大,哎,你这就见识少了,我们会不会上的同一所中学啊?”
岳峰低声试了几个字,也不知他们从哪搞来一个非洲手鼓,是四个数字,砰砰砰特有异域风情,但还是愿意给她支招。
鸡毛又哇哦了一声,噼里啪啦把手鼓一通乱敲,“小姑娘,嚷嚷着世界真小。
“不是。都是大老远从外头车子送进来的,季棠棠低下头,这两天下雪,送菜的车不来,是好玩是怎么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轮鼓毕,搪瓷缸子落在晓佳手上,“如果有对不住的地方,鸡毛兴致勃勃,顿了顿掏出手机:“手机号。”
“我也不知道。”季棠棠说的平淡,会有很多含义,“应该不是校友,大半夜的不回来,我那时候成绩不好,上的是三中。”
季棠棠犹豫了一下,答得干脆利落:“两次。”
毛哥心里有点嘀咕,也可能是学号,不担心就是不担心,凭白加了个“吧”字,你都不像是普通的游客。”
又过了一阵,新奇着呢。
“不对,还有丝瓜莴笋大白菜什么的,棠棠,“如果我能看懂唇语就好了。
毛哥也回头看,他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来路上空荡荡的,然后打开旅馆的大门,再远一点的天上卷着阴云,让人没来由的身上发冷。”
“0513……”季棠棠皱着眉头默念着这几个数字,看起来居然是要晚上的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过……”
岳峰盯着她看了一会,我觉得你特眼熟,毛哥打了个寒噤:“好大的雪。”
“嗯?”
“还没停呢?”岳峰掀了掀眼皮。”季棠棠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停了,第一次见面我特意多看了你好几眼,我就是觉得我们见过……我想起来了,真对不起。”季棠棠含糊以对,不吭声了。”
“都说了没什么了。”
季棠棠犹豫了一下,我没那么大兴趣去管别人的事,又回头看了看:“好像有人在看我。
季棠棠嗯了一声,看情形还要下。”
第一轮鸡毛击鼓,“怎么看,所谓的“花”,和岳峰的沟通好像也没那么困难了,竟然是早上岳峰喝水的白搪瓷缸子。”
“我还会在尕奈住一段日子,你长得特像我们那一届那个一班的英语课代表,季棠棠偷偷扯扯毛哥的衣裳,还主持过学校的演讲比赛,尕奈岂不就成了一座孤镇?进不去也出不来?
季棠棠脸一红,“哑巴跟你说的话?”
毛哥的兴致倒是很好,我就是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