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已然说出了口,所有的问题只需一一的将其呈现出来而已,所以,在过后的那几天里,未予在等待,等待她爱人楠池对她说“亲爱的,再见!”,尽管,她不想,不期待。
一连几天,楠池一如往常赋闲在家,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也丝毫没有准备行李的想法,就是简简单单的陪伴在未予及妈妈身边,而这些举动让傻女人未予又一次傻掉了,每每傻的出奇,她都想杀掉自己,一刀毙命最佳。
“老公,你哪一天去H市呢?”头也不敢抬的女人,在为老梁做按摩时一并的探询着,期冀着能够探究个清晰的未来。
“估计后天,我在等通知。”男人随口的应答,已是计划在胸,信心满满的样子。
“等通知?”
“是啊,我应聘的公司会给我订机票的。”
“那你后天上午,中午,还是晚上的飞机?”
“这个不确定,看对方的意思,上午的可能性比较大,我还不太清楚。”
“哦。”
楠池随性的回答着老婆未予提出的每一个问题,而全然不知女人的提问里夹杂着太多自己不舍的心思,直到这个深爱着自己的人变得沉默,沉默,一而再的沉默不语,他才想起,那段对白里自己的回答是多么的苍白,没有丝毫的色彩。
沉默的女人,撕裂的心。
“老婆。”惊觉发现自我的过失的男人,轻声呼唤着陷入深深冥思的女人,她,不应;她,不理。她,无声,泪雨。
“老婆,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依旧无言,依旧泪雨,滂沱,不止。
“老婆,你别哭,别哭,老婆......”
即便是泪眼滂沱,未予仍未停下为母亲按摩的双手,她不停的按捏着妈妈四肢上的肌肉,为的是让其长时间的卧床不至于带来的肌肉萎缩,或是更糟糕的境况。
按摩完毕,未予的泪没有止步的意思,而是她自己,起身离开,随手将泪眼清理的干干净净,母女连心,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哭泣也许会让躺在床上,不所知的母亲,感受到些许的不安,即便是丝丝的获知也不行,所以,她起身离开,她将泪眼,快速整理完毕。
如此,楠池只得尾随而去,祈祷着好女人未予可以从心底里原谅这个总有粗线条,不是百分百细腻的自己。
“老婆。”单臂用力的紧拽着女人的手,仍不忘轻声呼唤她回头。
“我给你准备下行李。”女人回头了,所说的话不是原谅,而是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不用,老婆,我自己可以。”
女人,无应答,直接走进了曾经的“单人房”,如今的“双人床”。不大的衣柜里本就不能承载太多的衣物,所以,从它的生命被赋予,它的肚肚就是常空空,空常常。如今,依旧。好老婆未予翻找了许久,才发现衣柜之内楠池的物件有多少,除去换洗的内衣袜,只有两件衬衣,一套西服,仅此而已。
早与此男有了婚姻的保障,且已然生活在一个屋檐,虽不多久,亦是几月,近百个日夜时光的更迭,而她,却发现自己不了解他,不懂得他,单纯衣着上,她就败了,错了,且是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