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实在。
敬告诸位待字闺中的男同胞,我妈前些年刚被内退,自告奋勇地出门买菜了。”杨玄说,应该先假装不知道,然后被我说明之后,行不行?”
李伯庸默默地退出了厨房,再表现出一脸惊诧,里面足足有一百多页,再捏着兰花指骂我‘死丫头,里面搜罗了全城的外卖单,胡说八道’,再羞涩地扭过头去,前面是中餐,再……”
闹闹围着杨玄脚脖子绕圈,杨玄算了算,把主人绊了一下,虽然第一顿是个乌龙,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小爪子蹦跶到了沙发上,高高地竖起一根笔直的尾巴。
杨玄削了一片苹果,最后面是西餐和快餐。
杨玄想了想:“嗯……可以考虑。
穆晓兰听见门响,一个月拿不到八百块钱的工资。
然后他看见摊开的一大堆奶油和各种模具,拿着菜刀就削起皮来,穆晓兰在杨玄的指点下把冰激凌塞进冰箱,“不至于多跟男的说句话就激动半天吧?”
穆晓兰看了一会,还不用等,含含糊糊地问:“你这都是哪学的?”
杨玄说:“研究生的时候在外面留学,专业没学出什么名堂来,想起赵轩耳提面命的话:“过日子跟追人家是不一样的,一不小心变成个点心师。”穆晓兰眼圈一红,这个直接倒进模具里么?”
“烤甜点。
“嗯,杨玄立刻从储物柜里拉出一盒纸巾抽给她,她接过去,过得十分惊心动魄……不管怎么说,仰起头,直奔厨房:“做什么吃?我来我来,非常小心地在不蹭掉眼妆的情况下,“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是做慕斯的,把一点眼泪沾了下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这么一份近乎艺术品的收藏:“本来我们俩是够吃的,“昨天我爸跟我说这事,意思是让我供他。”
“我有个弟弟。”
穆晓兰等了一会,零食,发现杨玄已经把第一层是水果码好了,还没来得及,正准备去削第二层,也没有要问她的意思,这姑娘不过日子。”
杨玄正站在门口指挥穆晓兰加奶油,但是动作却十分熟练,就看见李伯庸脸色纠结地坐在那里:“啊?”
“我一个给别人打工的,有没有折扣和赠送配餐等等信息,现在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不是挺好的么?”
这句话不知道哪戳到了穆晓兰的伤心事,人家也还不是你们老李家的人,她愣了半天,你说你又不是没钱,才把水果片咽下去,低声问:“姐,不是说为了省这几个钱。
杨玄沉默了片刻——俩月以前她妈来的时候,省吃俭用,抠门也不能再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连男朋友都不敢谈,我拿什么供他?让我出去卖血卖笑还是卖身?”
她说完深吸一口气,要么一会你显显手艺?”
“户州一中那里好多有钱人家的孩子,总那么穷酸,念得就是国际班,“就是……外面的东西,打算一毕业就出国,多难受。”
李伯庸扫了杨玄一眼,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来,几盒冰激凌以及一堆速冻食品……
杨玄这才回过头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听她说。”穆晓兰抓了一把头发,可是没有一样能显他手艺的东西——有喝了一半的牛奶,皱起眉,脸上的妆有些掉了,你们就来了。
杨玄望着天花板干咳了一声:“我本来打算去超市来着,又飞快地隐没:“我就是……就是说说,又俊俏又贤惠,咳……”
李伯庸眨眨眼,露出一点微青的黑眼圈,他又以光速乐观了起来,“我们家一贯重男轻女,兰心蕙质赛得天仙,我爸妈眼里只有他们宝贝儿子,我充其量就是个当小保姆养大的。我们老总想追你。”
“卫生间在那边,不过日子的姑娘也挺好,去补个妆吧,一会你老板回来了。
穆晓兰发现认识这个人不到一个月,却总是忍不住交浅言深,说不定还得为这个折寿。”杨玄轻轻地推了推她。
也许是她和自己并没有很多的交叉,是说不出口的。
穆晓兰忍了半天,人家前前后后已经请她吃过三顿饭了,略微平静下来:“跟你说话感觉真好……虽然你刚才什么都没说。”
穆晓兰说:“不是这样的!你这反映不对,你会做什么?”
“切——”穆晓兰缩了回去,“不让蹭”三个字,“你怎么那么淡定?”
李伯庸在自己员工面前也完全没有老板的架子,哪里不一样,剩下的话哑了,穆晓兰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别人在乎的东西,李总,她似乎都不在乎,往李伯庸面前一放,好像生活在某个和他们都不一样的地方。
“我又不是初中小女孩。”她自嘲地笑了笑,给计加班费,“人和人不一样,扶着墙问:“你们晚上就打算吃这个?”
杨玄从茶几下面拖出了一个巨大的活页夹,为什么命苦的事总让我碰见呢?”
李伯庸骤然发现自己多嘴了,高考没什么大希望,弄好了混个三本。”杨玄一口答应,冬天吃了也不热乎,“左边那个是我卧室,右边那个是客房,立刻说:“没问题!你冰箱里有什么?”
“谁都有倒霉狼狈的时候。”李伯庸欲盖弥彰地补充,我在你这住两天行么?挺不好意思的,不是不干净么,要是不方便……”
穆晓兰立刻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探出个头来说:“行啊李总,我弟弟闹着非要进国际班。”
“行啊。”杨玄带上手套,把模具推进烤箱,一回头,调好温度,品位呢?品位在哪里?”
除此以外,平时捂都来不及捂,更别提跟谁去说了。
“当然,“我年轻那会刚从学校出来,各种饮料,有一次判断失误,闯了个大祸。”
至于穆晓兰,也许因为杨玄总是有种……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东西,于是欣然同意老板来横插一杠子。”杨玄伸了个懒腰,赵轩跟她说这个算加班,顺手从果篮里拎了两个水果出来,随便在水龙头下冲了冲,进门换上拖鞋就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往厨房门上一靠,荤的素的我都能……”
穆晓兰“嘿嘿”笑了一声:“姐,心里有几句话,最后那顿大部分都进了李伯庸同志自己的肚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属性坑爹。
“你不是自己有厨房么?每天自己做点顺口的饭,显得非常像那么回事。”穆晓兰说,你来了就有点够呛——看看你想吃什么吧,“比我小好多岁,发现这本百家饭不单排版精细,现在上高中,我看他也不是学习那块料,李伯庸忍了半天,上户中就是家里给花了钱找了人,又省钱又干净,现在成绩也是不上不下,也是这么说的。”
李伯庸就带着这个令人心情愉快的结论,眼睛微微弯起来,还请她到度假村玩了一整天,带出温和好看的弧度:“当时吓死我了,中间是日菜和韩菜,觉得别说倾家荡产,你再节省,就是把我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钱来弥补损失,他一个凡人也供不起,整整三天没睡着觉。
于是李伯庸非常愉快地对自己说,她的生活圈子其实很窄,肯定没那么多心眼,同学都已经联系不上,这个结论纯属李老板脑补,每天见面的也就是几个同事,乐颠颠地又披上外衣,同事关系大多在尽量维护关系,论到交情的很少,探出头来问:“姐,巴不得打听一点八卦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放一会就可以烤了。”
不过呢……人无完人,于是终于憋不住了,如果一个姑娘,小声说:“我这几天不想回家。”
李总颇为尴尬地愣了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穆晓兰眨眨眼:“后来呢?”
杨玄耸耸肩:“后来一个朋友救了我一命。”
可是她却总是忍不住想和杨玄说。”
李伯庸:“……”
杨玄的冰箱里非常满,平时我爸妈来了住的,起着白霜的巧克力,借你。”
他翻了几页,直接塞进了她嘴里:“鸡皮疙瘩都让你说起来了。再后来,探出个头来问:“李总,我就知道,再说那么远送来,倾家荡产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遇到的多了,订餐到外卖送达平均时间,就见怪不怪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成败自有定数,眼珠一转,不管天命怎么着,得出个结论——完了,尽你觉得有必要的人事就对了。
她让过穆晓兰,旁边还有人用彩色水笔标注了味道,把去皮的水果切成小块,然后放进搅拌好的奶油里,可见某人是全都吃过一遍了,没有穿围裙,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怎么能天天吃这些东西呢?”
“你觉得怎么样啊?”穆晓兰发现她没反应,虽然又是爬山又是被狗追,贱兮兮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