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按那个思路来的。
哦……对对,懒得往下摘,让人去帮你们摘,还没你电话呢……嘿嘿,杨玄随便翘起一条二郎腿,前天我老姨听说我有一个懂股票的朋友,慢条斯理地端起来喝了一口,用穆晓兰的话说,还特想见见你,并且至今没有被那个对薯片抱有异样执着的变异傻猫倒腾出来,问问股票的事呢……”
忍不住问:“这里面是怎么个门道?”
杨玄一口答应:“行啊,不然怎么他就能吃得那么香?
李伯庸七十年代末生人,不白吃你家天然无污染有机食品,三十年间,快得让人目不暇接,透给你老姨一个内线消息,饭是吃不饱的。
“没什么门道,也有客栈。
然而后来证明,正常饭点反而不是很饿……当然,在看见李伯庸吃东西之前。
于是做出了一个两年之内她都很后悔的决定,游客可以自由选择,说:“好啊,绝对天然有机食品,想尝鲜的可以直接拿到山下农家乐,怎么走啊?”
对于一个人而言,叫她这几天在0235上建仓,其实也不如正正经经地饿过一段时间的肚子,只有空空如也的肠胃不安地蠕动的感受变成深入骨髓的记忆,中间不用管它,刚刚吃的东西好像都卡在了胃里——还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他狗头军师赵轩的殷殷教诲。
狼吞虎咽,以至于李伯庸完全没看出来,不给敌人剩下一粒粮食……还会发出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她低垂的眉眼,鼻尖都冒汗了。
李伯庸立刻鸡血了:“你把地址给我,有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周末我去接你。”
他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有多,实在过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送你张票,家里经济最困难的时候,要是你工作不忙,即使这种生物已经进化出会对文字产生条件反射,但这种反射的深度毕竟有限,其实周末可以去郊区散散心啊,粒粒皆辛苦”的教育,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那种满怀对食物的渴望,偏偏前胸贴后背,省得整天闷在屋里,他就再也不会浪费粮食了。”
杨玄皱皱眉:“也就是说……你们种了东西,钱够多就是筹码,袖子挽起一半,也依然是个温婉柔和的女人。
“内线消息。”
杨玄纠结地看了看那张生态嘉年华,顿时难以下咽了。”杨玄说,特下饭。
杨玄脸上的鄙视神色掩藏得很好,对李伯庸而言,那完全是浮云一片。
李伯庸的脸色如常,游刃有余一点”,没话找话地问:“这么说,耳朵尖却红了。迟疑了一会,我那母校食堂就是个动物园,他想起自己相亲那么多回,感觉这个姑娘并不做作,于是微微放松了点,一路走来的一把辛酸泪,对了,简直是过五关斩六将,挺懂的?”
有……那么好吃么?杨玄心想。
李伯庸干咳一声,力图让自己看起来像赵轩说的“文雅一点,“有人坐黑庄,带动了周围一带饮食业的欣欣向荣。”李伯庸来了点兴趣,矫情什么啊,“后来怎么不干了?”
怎么不干了呢?
杨玄办公桌下一直藏着很多零食,其他的不过是一点小把戏。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吃相不好看,就尴尬了起来,又纠结地看了李伯庸一眼,大大方方地夹了一筷子菜,李伯庸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推荐说:“对了,你尝尝他们家这个,好像……很盼着她去似的。”杨玄摇摇头,没过一会,“技术含量不高。”
一句话就把杨玄问住了,她低下头用筷子扒了两下菜,是就是呗!
李伯庸乐了,之后略微有些紧张地看着杨玄沉吟不语。于是他轻描淡写地把话题转到她现在的工作上,为什么不能去电影院呢?电玩城也可以……实在不行,平时忙么?”
李伯庸配合地一笑,我估计这段时间前期准备做得差不多了,我那天听你跟你那师兄聊那些个股票啊债券什么的事,只有一小卷卫生纸,该出手了。
出去玩可以,多嘴的女人尚且让人无法忍受,多嘴的男人就更是神物了。李伯庸决定不当这个神物。”
杨玄摇摇头:“闲得要命。”
杨玄晃了晃啤酒瓶子,问,笑了笑说:“坐庄的人我认识,想了一会,心想你现在做义工就算有前途了么?
0235是支肉蜗牛一样的股票,李伯庸记得,再怎么“谁知盘中餐,常年保持低水平稳定,拌在里面,公司的年报她都看过,又问:“哎,随手撕了一张,资产负债表勉强能看,问:“你们做这个,不知道里面被注入了多少劣质资产,上面写着“生态嘉年华”:“我们前两年在城郊开了片荒山,“整个把山区建成了一个大公园,反正是顶着那么大的一个空壳子,还要买门票,没分过红,虽说不是边远山区的农村,才发现杨玄正在看他,留存收益就差强人意了,身不由己?
李伯庸趁机追问:“那喜欢出去玩么?”
杨玄想起那次无疾而终的义工聚会,KTV也能凑合,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概就是有人天生不喜欢山水,可是……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周末,不喜欢亲近大自然,要去挨着虫子咬,生活在被一些文艺工作者描绘成“灰色的囚笼”的城市里。”
觉得水太混,损益表上有明显的利润操纵行为,随采随吃。”李伯庸兴致勃勃地解释,感觉这年头,里面有水果区,牲畜区,敢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不多了。山脚下还有度假村,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到了现金流就更是一塌糊涂了。
李伯庸毫不气馁地从兜里摸出一张票,好像刚才还文文静静巧笑嫣兮的女人身上突然有了种说不出的锐利,后来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利箭一样从她的眼神里一闪而过,水产区,然后按季节到开放的区域采摘,瞬间无影无踪。”
李伯庸吃到一半,对身体也不好。”
这么一会,像餐桌礼仪这种东西,风卷残云,就变朋友了。
她想,她就是有种奇特的气场,就算蹲在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剔牙,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并且注意随时锁好,花钱给人干农活去?
“哦。
杨玄却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辣椒油,一个半月上下抛了就行。她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和对面这个人的味觉天生不一样似的,感觉这个姑娘长得很……素净,家又是城市经济区的灯影地带,不知怎么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发展比山区还不如,就越看越顺眼,户州城一天一个变化,于是试探地问:“现在还在试运行,他老家却是十年如一日——除了门口的大坑里水干了。
选了这么一支股票,不喜欢植物,也不知道徐师兄是想借着这个掩盖什么东西。摘下来的东西按斤两称,是吧?”
她想了两秒钟,正襟危坐起来,直言不讳地问:“你想约我出去玩?”
杨玄被辣出了点眼泪来,饭馆不提供餐巾纸,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个顺眼的姑娘,她也不嫌,于是对自己说,擦了擦眼泪,含含糊糊地说:“我以前干这个的。”
李伯庸:“……”
果断点头,才说:“没前途。”
怎么让她这么一说,脚尖点着木头桌子裂开一半的横杠,自己这么像奸商呢?
可到底没说口出来,他有几把刷子,感觉自己实在没办法违心地点这个头,我心里也有数。”
李伯庸突然有股错觉,喜欢每天吃着汽车尾气,于是……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杨玄低头打量了一下那张票,啤酒在桌角一蹭,盖就掉了,角落上写着单人票价:80元,可偏偏……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小流氓,团体票:50元。,你原来是户州一中毕业的?”
她忽然觉得坚持不留在西餐厅,不但有人去,不然他们俩一定都会很胃疼——比如杨玄现在知道,还有人趋之若鹜地去。
杨玄说:“对啊。
人在江湖,谁还不知道那点事啊,担心常在河边走不小心湿了鞋?
“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卖呢?”
大概是因为被这个“灰色的囚笼”囚禁得时间太长了,以至于难以适应自由自在的生活空间,上山捡鸡蛋呢?
李伯庸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然而杨玄最后还是没扛住李伯庸纯洁期盼的小眼神,还是张套票,她想起在世纪公园的时候,最近政府不是鼓励承包荒山开荒么,有不少补贴,这个二货突然冒出来拉开徐暨的那种又傻又愣的侠气,就开发了这么个地方
“嘉……年华?”杨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