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尘大哥,恭喜你。”还没等红尘笑端起酒杯,她边上的姑娘就高兴地站起来一起举杯。
红尘笑冷眼一皱,那姑娘看到就嘟着嘴巴坐了下去。
“笑哥,你干嘛呢,来干杯。”念一跟他碰杯,红尘笑举起杯子一口气就喝了。
“小小,你多吃菜。在姐姐这别客气。”念一贴心地为那女孩夹菜,安慰她说。
那女孩看到念一为她夹菜,眼睛放光崇拜地说:“姐姐,你好厉害,我刚刚听小月姐姐说,这酒楼是你开的,还有好多商铺,你太厉害了,我敬你。”说着她举起杯就干,酒刚下喉呛的她直咳嗽。
念一忙放下筷子走过来帮她抚背,小月倒了杯热茶过来。看到她涨红的脸,念一有点心疼地说:“小小,酒要慢慢喝,不能喝酒就不要喝。”
“嘻嘻,姐姐今天是我第一次喝酒,好辣。”那姑娘端起茶水就喝,“啊,好烫。”杯子一松,茶水洒在衣服上,弄的她直跳起来。
“唔~唔~衣服脏了。”她哭丧着脸看着滴着水的衣服。
“小月,带小小,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吧,”
小月带着那姑娘离开了,临走时那姑娘眼睛还盯看着红尘笑。
“呵呵”念一看到那姑娘的眼神笑出声来,那样子太像圣浩轩送她离开的眼神,不舍。
“你笑什么?”房间只剩下红尘笑和念一了。
“我笑你呀,带回来了个宝贝。”念一帮他添酒说。
“她是,离家出走硬要跟来的,明天就派人送她回去。”红尘笑夹了点菜放到念一碗里。
念一笑着说:“人家姑娘离家出走跟着你,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红尘笑没有说话,喝着酒,他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今天却只想喝酒,当他知道念一和圣浩轩的事情,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仿佛心血被抽干了一样,痛苦。
看着红尘笑没有说话只是喝酒,念一脸上的笑意僵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怎么去安慰。
酒壶里倒不出酒来,喝光了,红尘笑的脸因喝酒而微红,绝色的脸变的十分抚媚,妖娆动人,他怔怔地看着念一,红润饱满的嘴唇颤了颤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念一迎上他的眼,静静地说:“笑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这么优秀不应该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应该有自己的路走,现在你不成了武林盟主吗,我们是平等的。”
听到念一说话,红尘笑“腾”地站了起来,他扶起念一,轻摇着她的肩膀,声音沙哑地说:“不,念一,我不要听,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你做任何事好吗?”
念一扒开他的手,走到窗前,冷静地说:“笑哥,我爱子墨,我愿意当他的皇后,他也说过只爱我一个。我想要的他发誓可以给予我。”一个帝王能为她舍弃那么多,千万宠爱于她一身,她甘心做的妻子,做他的皇后。
他在念一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说到圣浩轩就双眼放光的神情,红尘笑退后两步颓废地坐下,神情黯然,拿起另外一壶酒酒壶对着嘴就喝,烧断情愁。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摔破瓦罐的响声,接着听到小月叫着:“小小姑娘,你去那儿?”念一回过头,小月走了进来,说:“小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地跑走了,我让人跟了过去。”
小月没发现里面气氛微妙的变化,依旧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在她要酒杯敬酒说话的时候,才发现红尘笑和念一不同的情绪,这放半空中的举杯的手放了下来。
这场洗尘宴就这样在无语中结束。
五月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白天还万里无云晴空一片,到了傍晚天竟然跟要沉下来一样,阴云密布,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又湿又闷。忽然从天边扯下一条银链子,有要把天分成两半之势,白色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大地,轰隆隆的雷声接着响起,震耳欲聋,眼看倾盆大雨就要降临……
“人家不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在一走廊前一个灵脆的声音不服地大声叫着。在闪电的照耀下走廊里站这两个人。
红尘笑正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在路上被流着眼泪的小小给拦下了。
“我从玉峰一直跟随你到这里,你就不知道我喜欢你吗?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念一姐姐她爱的不是你是别人,你就不能接受我吗?”小小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红尘笑抿着嘴巴,冰霜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情绪,冷冷地说:“青月,青影,送小小姑娘回玉峰枫叶山庄。”说着没看她一眼就朝前面走去。
小小看着红尘笑要走,急的上前就要去抓住他的手,还没挨到红尘笑就被他的内力给弹开了,震的她全身直发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小对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地大叫着。
“小小姑娘请。”不知何时跳出两个黑衣人来。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在尘大哥身边。”小小恐惧地往后跑,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她想继续待在红尘笑身边。
“那对不起了小小姑娘。”一个黑衣人飞身上前在她背后一点,小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泪。
黑衣人抱起她就往外飞,红尘笑至始至终都没看一眼。
“哗啦啦”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屋檐流下的水霎时汇成了一条小溪。
望着顶阁亮灯的房间,心中太多的话想说,也许她正在想着跟圣浩轩一起的甜蜜吧,也许她现在已经休息了,也许她还在看账本,也许……但那颗心里却始终没有自己,“啊~”很想发泄,发泄这一年多来的思念和压抑的情绪。
念一坐在书桌上看信,一脸甜蜜,根本没注意到雨已经漂了进来,雷声和闪电一点也没影响到她。
“这雨真大啊。”小月从楼下上来。
“呵~小月今天生意还好吗?”念一听到声音放下信,掩盖不住脸上的甜蜜说。
“今天生意要差点,下雨。哎,姐姐你怎么不关窗户啊。”地板已经被雨给淋湿了,小月疾步走到窗前,探出头去拉窗户,窗户还没挨到,人却愣在那里。
“怎么了,小月,你怎么还不关上窗户,雨会淋到你的。”念一说。
“姐,姐姐,你快过来看。”小月回头对着念一叫着。
念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站起来走到窗前,探出头一看,在后院里风雨中闪电的照耀中,她看到一个人影在舞着剑,剑光点点,如雨中银花,如白虹,如飘雪……
她怎么会看不出那是红尘笑,很早她就知道爱一个人必须是要全心全意的,这时候她的心已经再容不下另外一个人了,她默默地关上窗户,也许过几天他就会好的,念一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