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顿了顿,然后看着钟离邪,用扇子敲了敲脑袋:“七月中旬,正是小王大婚之日,到时候还希望钟邪能来捧场。”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眼中笑意更浓:“瑟瑟想去王府做妾?”
那模样分明早就知道詹闲云要娶妻的事情。
“哼,瑟瑟又没看上他,他既没美人师父好看,又没美人师父有钱,瑟瑟怎么会看上他呢?”钱瑟瑟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遗憾不已,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既然就要成为有妇之夫了,真是可惜呀。
“能得王爷的邀请是钟邪的荣幸,自然要去。”钟离邪对着詹闲云点点头。
詹闲云闻言就笑了起来,他就怕钟邪不来呢。
说实话他也说不出钟邪那里好,对自己也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是疏离。但是他就是喜欢钟邪,说不上来的喜欢,所以即便是倒贴,他也不在意。
“逍遥王爷,美人师父是有主了的人,你可别打什么主意哦。”钱瑟瑟看见詹闲云盯着钟离邪看,那眼神要多炽热有多炽热。
钟离邪挑眉,他什么时候有主了?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詹闲云尴尬的咳了咳:“瑟瑟姑娘误会了,小王并非断袖。”
“不是断袖?”钱瑟瑟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詹闲云,点点头。
詹闲云一喜,莫不是她承认了?
却看见钱瑟瑟歪着脑袋极其认真的说道:“确实是断袖没错啊。”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一副这个男人是我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看着钱瑟瑟胡闹也不阻止,小东西这可是为了他呢,和一个……嗯帅哥争执,难得的待遇,自然要好好的享受。
詹闲云一听,心里憋了一股子气,上不去,下不来,不是一般的难受。
“第一次见面,你就和美人师父套近乎,要买小狐狸,还靠的这么近,第二次见面,你主动上来打招呼。难道不是断袖吗?别说你是为了本姑娘,第一次见面本姑娘可不在。”钱瑟瑟说的有板有眼,糯糯的声音在詹闲云耳边回荡。
詹闲云努了努嘴,最好将话吞了下去,无奈扶额,自己真是越活跃过去了,既然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于是看了一眼钟离邪,摇着手中的扇子说道:“小王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就走了。
“为师什么时候成了有主的人了?”钟离邪在詹闲云走远之后,对上钱瑟瑟的略带慌乱的眼睛,问道。
“瑟瑟这不是为了美人师父好吗?要是那个王爷真是个断袖,看上了师父,那美人师父的一生不就毁了吗?”钱瑟瑟说的理直气壮,但是那到处乱转的眼珠子却出卖了她。
“可是说出一个谎言,就要去圆,为师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女人来呢?”钟离邪轻眨了一下双眼,嘴角勾起一个肆意的弧度,看着钱瑟瑟。
“美人师父举世无双,随手一抓肯定会有一大把的女人争着要当瑟瑟的师母的。”钱瑟瑟看着钟离邪,有些讨好的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那些个人都是庸脂俗粉,瑟瑟忍心为师落入狼口吗?”钟离邪垂下脑袋,眨了眨双眼,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
钱瑟瑟看着看着就心疼了,自责了,自己怎么能糟蹋美人呢?刚想伸手安慰,却看见钟离邪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钱瑟瑟伸出的手,就这么直直的推开了钟离邪的脑袋。
“美人师父,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卖萌,你羞也不羞?”
钟离邪收敛起哀伤的神色,伸手抬起钱瑟瑟的下巴,说道:“羞耻什么的,怎么比得上绑住你这只色狐狸来的重要呢?”
那天钱瑟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自己美人师父的,只是知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她坐在钟离邪的怀里,而坐在不远处的詹闲云告诉自己,她已经傻笑了一天了。
钱瑟瑟听了也没有生气,前生钱瑟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那就是钓到一个大帅哥,这样子自己就能天天对着对方光明正大的犯花痴。现在美人师父居然跟自己说绑住自己最重要?她当然是乐得找不着北了。
“瑟瑟可是笑够了?”钟离邪伸手捏了捏钱瑟瑟肉肉的脸颊,低声的问道。
钱瑟瑟一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还在笑吗?果然触手是硬邦邦的肉,显然是笑过了头,僵硬了。
“美人师父,瑟瑟笑僵了。”钱瑟瑟扯着笑,口齿不清的说道。
钟离邪叹了一口气,修长的双手探上钱瑟瑟的脸,轻轻的揉了起来。
詹闲云一直注意着钟离邪这边的动静,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眨了眨眼,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钟邪和他徒儿不像师徒,更像夫妻呢?
不过这不是他说关心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钟邪的小徒儿这一整天都在傻笑些什么。
看看对方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回过神来了,詹闲云展开自认为是很和蔼的笑容看着钱瑟瑟:“瑟瑟小姑娘似乎是有什么好事?可否说出来给小王听听?”
钱瑟瑟原本是闭着眼享受着美人师父的按摩服务的,听到詹闲云的话,就睁开了眼,动了动腮帮子,发现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满足的点了点脑袋,发现美人师父就是好用,既能当厨子,又能当老师,还能当她钱瑟瑟的御用医生。有句话怎么说的……一个顶三。
“小云子想知道?”钱瑟瑟舒舒服服的靠在钟离邪的怀里,看着詹闲云问道。
这一称呼成功的让一直在旁边淡定喝水的钟离和变成了喷泉,满嘴的茶水一滴不剩的都灌浇到了詹闲云的身上。
“小……云子。”钟离和低声念了一遍,嘴角快速的抽动了几下,然后就从马车的角落里抽出一条布给詹闲云擦了起来。
“小字代表亲切,子代表学问,叫小云子有什么问题吗?莫非小云子没学问?还是和我不亲切?”钱瑟瑟垂下眼帘,小小的脸上布满了伤心之色,转头问钟离邪,“美人师父,瑟瑟说错了吗?”
钟离邪顺手揉了揉钱瑟瑟鼓起的脸颊:“瑟瑟说的没错。”眼中却闪过笑意,分开来讲是没错,但合起来听,却是个问题。堂堂王爷有了一个太监的昵称,能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