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厉眨了眨眼睛说:“也对,那好吧,带好凝香丸,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马上服下,可解百毒,一切小心,觉得不对劲儿马上让馍麟鼬来送信,为父就去救你知道么?”该死的,她到底哪根筋不对,东方府在的好好的不满足要跑到将军府去给人欺负,东方厉心里不住的咒骂,但面上却只有为人父的关怀。
东方玉儿抱着他靠在他耳边说:“老爹,玉儿舍不得你,你转个身避开忆雪好不好?”
东方厉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依言抱着她转了个方向,用背挡住了忆雪,这时东方玉儿在东方厉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这一下她调皮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东方厉的门牙。
牙齿被飞速划过的感觉让东方厉浑身一颤,抱着她的手差点松开,他实在舍不得她走,要是她走了,那他就无法再感受这种悸动,也没有人能再这样不断的诱惑他让他发热心却发甜,可是别走这种娘娘腔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东方厉只能拍拍她的头说:“早点回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东方玉儿忍住想哭的冲动点头说:“好。”这是第一次她像个乖巧的女儿一般应对东方厉。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玉儿把鼬鼬揣在怀里嘱咐他不要乱动,然后换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补丁衣服,弄乱了头发,忆雪还用土什么的在她嫩嫩的小脸蛋上抹了抹,擦了擦,擦得像个小要饭的,这才满意。
正忙着,洛冰却忽然出现在门口说:“小姐,属下想和忆雪姑娘说几句话。”
东方玉儿一脸茫然的看向忆雪,忆雪则是脸一红,但也是不知所云的样子,东方玉儿贼兮兮的笑了笑说:“为什么啊?管家叔叔我们要出门了,有事回来再说吧。”
洛冰也知道这个小姐有多难缠,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放忆雪走了,别说他惹哭人家还没道歉,就说他心里那种隐隐的牵挂也不容他就这样让她走了,于是他又说:“小姐,算属下欠你一个人情,你让属下和忆雪姑娘说会儿话吧,很快的,不会耽误你的事儿。”
东方玉儿看着忆雪问:“姐姐想不想去啊?”她天真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调侃,可惜忆雪没看到,她心乱如麻,不想去又忍不住,想到也许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她又觉得心拔凉拔凉的疼,那就去看看他说什么也好啊,忆雪想着点了点头。
东方玉儿大声的说:“那既然忆雪姐姐也想去,那就去吧,我们等你。”声音大的刚好能让外面的男人听见,然后东方玉儿就拉着婉儿的手走到一边去了,婉儿有些心事重重的看向身后,东方玉儿故意问她:“姐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忆雪姐姐耽误了时辰么?”
婉儿忙怔了怔脸色说:“别瞎说,姐姐没有不高兴,只是担心等下的事能不能成罢了。”
东方玉儿点点头:“哦,这样啊。”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厮心机太深了,当初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聪明女人,要不是好奇她的身世加上她不对东方厉想入非非,也不会留她下来解闷,比起忆雪那丫头的天真来开,在宫里的磨练让婉儿变得极为危险,但是东方玉儿仗着自己小孩儿身份,也不怕怀疑,所谓我在暗敌在明,也不怕她。
忆雪扯着衣角走出来,洛冰还是一派温和的微笑站在那里,看见她时走过来行礼说:“忆雪姑娘对不起了,当日在下只是闹着姑娘玩儿,没想到却让姑娘难过了,在下给你赔礼。”
忆雪愣住了,没想到他第一句说的是这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支支吾吾的说:“呃,那个,没有,那个没事。”
洛冰失笑,她怎么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啊,让人觉得就是一个小可怜,一股怜惜之情又不自觉的升腾起来了,就是这样,面对她时,这种感情是不是冒出来抽一下,让他心里总是念叨着她。
“忆雪姑娘,没有怪责在下么?”
忆雪低着头摇了摇,她还是抬不起头来,洛冰叹息一声说:“既然如此那临走了连个脸面也不给在下看看?”
忆雪一愣,是啊,难道临走了让他记得的就只有发顶吗?想到这里,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虽然小脸已经通红,但是却如同雪地里的一抹夕阳般艳丽,看得洛冰傻了痴了,怜惜变了味。
镇北大将军周仓是一个粗狂魁梧的男子,他充分展现了一个军人该有的气魄,早些年他征战南北为天龙王朝巩固了地位,在朝中也算是重臣很得轩辕无极的赏识。此刻他下朝回家,独自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缓步向将军府走去,经过东皇街时,两个身影忽然扑到马前,他一把扯住马缰,马尖叫着立起前肢。
“大胆,何人阻本将军路?”周仓一边拍着马脖子安抚被惊吓到的马,一边呵斥那两个人。
“将军大人,奴婢是忆雪,伺候夫人的忆雪,将军大人还认得奴婢么?”忆雪抬起头有些怯弱的喊着,她已经鼓足了勇气,以前见到周仓她连头也不敢抬,现在这样和他说话,也是豁出去了。
忆雪?周仓皱眉,完全没有对此女子的印象,他冷淡的说:“何方女子居然冒认我将军府的奴婢,夫人身边的丫头明明叫小莲,什么忆雪,想讹诈也不打听清楚。”说完挥了挥马鞭就要绕过她们往前走,忆雪忙喊:“将军心中的夫人只有白莲溪,那么大夫人呢?赵红菱这个名讳将军还记得是谁啊?”
周仓一愣,随即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语气更加冷漠:“原来是那个疯婆子的丫头啊,既然你主子已经死了,你也离开将军府了,还来找本将军干什么?想回去么?”
忆雪听到周仓这种口气简直恨得牙都快咬掉了,东方玉儿被她拉着跪在地上很是不舒服,她连皇帝也没这样跪过,现在跪得脚麻腿麻,简直是不爽的很,呼的一下她站起来,也用那种冷淡的语气说:“忆雪姐姐,这个丑男人就是我爹的话,我宁愿去要饭,走吧,我肯定长得像娘,要是像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开始周仓只注意着说话的忆雪,没去关注她身边的东方玉儿,现在东方玉儿忽然站起来他先是一愣,随即听到她童言童语的话,顿时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呵斥道:“哪家的野丫头在这里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