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儿无精打采的走回房里,鼬鼬抱着那本筋络穴位图看得津津有味,根本不理她,东方玉儿发神经一般扯起鼬鼬说:“主人回来也不迎接,你怎么做宠物的?”说着就把鼬鼬丢到空中接住,又丢又接,鼬鼬在急速的飞跃中已经晕了,连救命都喊不出,这娃子有虐待宠物的倾向啊。
最后,嘭的一声,东方玉儿把鼬鼬丢到棉被上,看着不省人事的鼬鼬,她又有点内疚,可是心里那郁闷怎么也疏解不出去,拍拍鼬鼬的小脸,东方玉儿低低的说:“鼬鼬对不起,要怪就去怪那个死人老爹,都是他的错。”
宠物玩晕了,心情还是不好,东方玉儿忽然想到一个人,婉儿,那个她准备试验过关就留下来做心腹的丫头,好吧,算她倒霉,就玩她吧。
“管家叔叔,你把那个婉儿安排到哪里了?”找到洛冰,东方玉儿很有礼貌的问。
洛冰见到她先是行礼,然后才回道:“安排和哑婆同住,小姐找她何事?”
东方玉儿说:“没什么,就是做个试验,你忙吧,别管我。”
洛冰作为下人自然不会多嘴去问,只是问了句:“小姐,主子的伤如何了?”没见大夫进门,估计是劝说失败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东方玉儿就冒火,但是还是很理智的说:“没事了,我替爹爹处理好伤口了。”说完就跑了,她现在不但要试验婉儿,还要给老爹一点小小教训这样才能出了心里那口闷气。
推开下人房的门,哑婆不在,婉儿正在收拾房间,看见东方玉儿连忙过来行礼:“小姐万福。”
东方玉儿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说:“大姐姐你住的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婉儿忙说:“没有没有,谢谢小姐留奴婢下来。”
东方玉儿摇头说:“大姐姐,你别这样说,玉儿是瞒着爹爹留你的,要是爹爹不准,玉儿也没办法。”
婉儿脸上又出现一抹哀伤说:“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小姐。”
东方玉儿拉着婉儿的手说:“大姐姐,今日爹爹受伤了,玉儿想让大姐姐去帮爹爹,这样爹爹就会感激你,留你下了了。”说完还摆出一副我很厉害吧的表情给婉儿看。
婉儿一脸为难的说:“这个,东方大人似乎不喜欢女人接近,小姐还是不要了吧。”
东方玉儿眨眨眼就怂恿的说:“爹爹现在很疲惫哦,就算要生气估计也没那个力气了,你就说是我要你端水进去给他擦身上的,有什么错我来当着就行。”
婉儿犹豫了片刻还是摇头:“不,还是算了吧,婉儿只想好好伺候小姐,如果被大人发现赶出府去,婉儿也只有任命了。”
东方玉儿刚刚那些话都是在试探她,看她并没有表现出趁人之危的样子,心里倒是满意的,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要是这女人城府过深,没有十足把握不出手的话那就知人知面不知心了,于是东方玉儿继续说:“要不这样吧,大姐姐帮玉儿端着水送到爹爹房外,玉儿帮爹爹擦身,这样总行了吧?”
婉儿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东方厉出了名的讨厌女人,很多女人想接近他无一例外都死得尸骨不剩,东方玉儿有点不高兴了,说:“大姐姐,难道你要玉儿自己端着水盆过去?你不是要伺候我得么?”
婉儿这次惊觉自己过分了,就算东方玉儿是个六岁的娃儿,那也是她的主子,她怎么吩咐自己就得怎么做的,于是期期艾艾的说:“小姐别生气,婉儿自然听小姐的话。”说着就出去打水了。
东方玉儿眼睛一亮,贼兮兮的笑了笑,老爹都是你惹玉儿生气的,别怪玉儿捉弄你,哼哼,不出了这口气怎么行?人家可是费尽力气诱惑你,你居然不动心还泼冷水,最最可恶了,既然你不仁,那玉儿就不义了。
婉儿跟着东方玉儿小心翼翼的走到东方厉门前,她心情起伏忐忑,老实说东方厉的可怕在宫里可是流传已久的,上至皇妃下至宫女,靠近他的女人都死无全尸,皇上也不敢说什么。而且,据说,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士兵太监,全部都会死得很难看,他医人也杀人。
“小姐,那个,奴婢怕。”婉儿还是觉得不妥,哀求的看向东方玉儿,东方玉儿歪着头茫然的问:“你怕什么?”
“婉儿怕东方大人不高兴,小姐,婉儿不想死。”婉儿咬着唇说,她还不能死,在报仇之前她绝对不能救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
东方玉儿眨了眨眼睛说:“不会的,爹爹又不是野蛮人,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杀人的,你放心吧。”
婉儿端着水盆不说话了,只是跟着东方玉儿亦步亦趋,东方玉儿随意的敲了敲门,一脚踢开,走进去,东方厉已经包扎好伤口,正在榻上躺着,手握医书心思却不知飘到了那里,听见门声自然的回头,看见东方玉儿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他刚才一直在懊恼自己伤了玉儿的心,正想办法挽救呢,没想到小东西却又自己回来了,顿时大喜,也不责怪她粗鲁的行为,只问:“玉儿找为父何事?”
东方玉儿憋着小嘴,脸上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玉儿的气还没消,但是老爹浑身血味,作为女儿不管你又说不过去,所以来给你擦身子。”
东方厉顿觉窝心,笑笑说:“这感情好,为父正觉得浑身汗湿不舒服,玉儿想得真是周到。”话里竟然带了三分讨好的味道,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哄过谁,也从未道过歉,在东方玉儿面前实在拉不下面子来,只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歉意。
东方玉儿还是冷着小脸说:“既然玉儿伺候的老爹不舒服,那就特别找了个懂事儿的大人来伺候老爹,婉儿,你来帮爹爹擦身。”说完不等东方厉回应,让开身子露出后面跟着的婉儿。
东方厉笑容尽失,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泼下,心里说不出的涩,不自觉的皱眉低斥:“胡闹,我东方府从不留丫鬟婢女,这女子是谁?宫里来的宫女嬷嬷都遣散了,她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