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紫国比较温和,风景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蓝国却有一半的地方冬天的时候是冰封的,那风景在紫国可是看不到的。”宇文狄将酒杯满上,同样心不在焉的答道。
他们两个的心中一直有一道丽影在脑海里徘徊,喝的酒越多,那丽影就越清晰;两人都想将那丽影挥走,却又不愿挥走……
“狄太子,不知贵国的使臣将什么时候回国?”是不是到时候她就会跟着他们回蓝国?上官震仰头又喝下了一杯酒。
“这个啊……”
“有刺客,有刺客……”
慌乱的叫喊声打断了宇文狄的声音。
“什么回事?”上官震沉声的问着一个正在慌乱叫喊的太监。
“少将军,是,是静公主在百花池遇到刺客了。”那太监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什么?”上官震和宇文狄同时惊呼一声,眼中的醉意顿时消散不见了,然后不等那太监回答,几乎同步的足尖轻点地面,向着百花池的方向风驰电掣的飞去。
他们的脑袋里,只有那个丽影,拼命的想着,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但当他们飞赶到百花池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因为内力连接不上而从空中跌下来。
两人迅速稳住身形,在空中翻了跟斗,才不至于太过狼狈的降落在地上,但眼睛却一直怔怔的看着前方。
前方,百花池外,宇文麒抱着君以静悠闲的躺在一张铺了白虎皮的睡榻上,正一脸温柔宠溺的注视着君以静,一手在她那如暗夜般乌黑亮泽的头发上轻抚着,缠绕着,一手揽在她的腰身上暧昧的摩擦着。
而君以静正躺在他的怀里,双手回拥着他,含笑安详宁静的安睡着。
莫隐和莫寒分别恭敬警惕的守在他们的两侧。
他们的身后站了一位双目呆滞,正仰望着天空的淡黄色衣裳的少女。
而三人的三尺外,十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围成一圈紧紧的守护着他们。
十个黑衣人的十尺外,一大圈的死虫尸体密密麻麻的堆放着;而死虫尸体后面是一堆黑衣蒙面的尸体,而这些黑衣蒙面人显然都是被一招毙命的。
而在百花池中,却响起了一声高于一声的尖叫声……
莫隐和莫寒完成了宇文麒的吩咐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二十多个精英兄弟大战三百个皇宫暗卫的场景。
莫寒迅速丢下肩上的包袱,和莫隐二话不说的加入了这场大战;两人背靠背的杀出了一条通向宇文麒和君以静所在的道路。
“啊……啊……啊……”就在莫隐和莫寒刚抵达宇文麒的身边,一左一右的守在宇文麒和君以静的身侧,抵挡着漏网的池鱼的时候,就听到了最外围一阵高于一阵的女高音。
所有人条件反射的朝发出声音地方看去,却看到一群群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蜘蛛、蜈蚣、蝎子密密麻麻的向他们爬来,而君以雅和她身后的嫲嫲们就在各色毒虫的身后尖叫着。
君以雅本来是打算前来亲眼看着君以静凄惨死亡的样子和过程,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她们安排的人竟已被杀了一半;而君以静却被宇文麒紧紧的保护着;这跟她想象中的结果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是,被嫉恨、怨恨蒙蔽了理智的君以雅,却没有忘记她母后秦梦最后的嘱托,出动了她和她母后埋伏的最后一张底牌!
君以雅突然大声尖叫了一声,犹如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到了;但随着她的尖叫声,一大群‘宝贝’却被千呼万唤的叫出来了。
而跟着君以雅前来的嫲嫲们,虽然在这皇宫中看多了,看惯了血腥,却从未看过如此大战;所以在一进来看到的大战场面时,全都呆滞了在原地;在君以雅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又看到了前面爬行的‘宝贝’,不由双双抱团的跟着尖叫起来。
秦梦在听到君以雅形容了在爱静居湖心亭中见到的那一幕后,她就知道了宇文麒,不简单!
如果他之前真是生病了,而以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却可以请到性格乖僻的神医帮他治病,可见他的不简单;如果他之前是假装生病,却能骗过蓝国所有的御医,更可见他的不简单!
再加上宇文麒明显是护着君以静的,所以他肯定派了人秘密来到皇宫保护君以静。而那些人能瞒过皇宫的暗卫隐于皇宫中,可见都不是一般的人。
所以她在制定对付君以静的阴谋中,在连环计的最后埋伏了一张她的最后最后的底牌。
如果连环计不能成功击杀君以静,那过后,宇文麒肯定会报复她和君以雅,甚至是君琛。她不可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今晚的击杀行动必须得成功。所以,秦梦最后郑重的告诫了君以雅,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出动这张底牌。
“我们出去。”君以静面不改色的,一边掏出衣袖中所有的解毒丸,一边淡定的向宇文麒说道。
“跟上。”宇文麒在君以静话音未落的时候,就揽着她,足尖轻点,越过他的精英暗卫,踏着皇宫暗卫的头,飞身落到君以雅她们的身后。
莫隐和莫寒他们立即扯着呆滞中的欧阳姗姗,跟上宇文麒。
“静儿,累不累?如果不累的话,我们看场好戏后再回去,好不好?”宇文麒轻吻了下君以静的唇瓣,温柔宠溺的问道。只是话语中却充满了冰冷,让听到的人都打了个冷颤,当然除了君以静。
“不累。”君以静摇了摇头,脸上甚至浮现了一抹期待。期待着宇文麒会给她带来一场怎样的好戏!
“静儿,可有让那些东西避开的药粉?”宇文麒勾了勾唇,挥袖,将正在尖叫的那一堆人和莫寒刚刚带来的包袱全部送到百花池的纱帐内,其中那个包袱落入了百花池内。
“将解毒丸捏碎,洒在身上,就可以了。”君以静点了点头,将刚从衣袖中拿出的白色瓷瓶交给宇文麒。
“你们十人,一人两粒,一粒捏碎洒在身上,一粒防身;进去不要让任何人将里面的人救走,不要让池内那人死了。隐,去搬张睡榻过来。”宇文麒接过瓷瓶后就交给了一个暗卫,平静的交代了两句,犹如叫他们去准备饭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