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儿有些变了,变得陌生彪悍无极限,明明同一个身体却反映却是不一样的灵魂——”想起凌儿那双隐含锋利的眼眸,北堂翔摸着下巴一阵思索,理不出半点头绪。
话分两头,凌儿倚在御书房门外的门梁边,一副慵懒的姿态,一双含笑的凤眸盯着里面的场景,面上微笑——
御书房内,此时响起了一阵惊天娇叱声,闻者冒黑线,听着掩嘴偷笑。
这不,一旁的夜幽满脸的黑线,嘴角还一直的猛抽,那红梅可就不一样了,一个劲地捧腹忍住笑意,都怕她憋出内出血来——
“你说你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不知道那是老娘的好姐妹吗?你居然敢当众羞辱他?你说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活腻了要进土了。”
“皇后娘娘,老臣不知——”
“娘的,一句不知道你就想给老娘忽悠过去啊,那个北堂翔臭混蛋不敢拿你怎么样,老娘可就不管你是不是丞相,丞相很拽吗?丞相很威风吗?凌儿是老娘的姐妹也就是和我同一个地位上的人,你说你这是干神马,无视皇权,无视凤权。”
“老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神马东西,我的姐妹也敢欺负?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老东西说话了?”
御书房内萧凤面色红晕,一派的爽气,手摞衣袖,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手指着跪在地上哆嗦的身体那个就是唾沫横飞,喷得盈老一脸的是口水,盈老一脸的憋屈样子,哆嗦着身躯,被萧凤骂得脸上有青又黑,冷汗直流还不敢去抹,有口难开,有话难言,心里那个憋屈啊——
凌儿见状,缓缓走了进去,撇了眼地上的身影,嘴角噙着邪笑,转而看向看似还要唾沫横飞的萧凤,“盈丞相看起来好像很憋屈。”
这句话是说给萧凤听得也是说给盈老听得,那语气充满了怜悯——
欺人太甚,盈老那双稍微浑浊的老眼狠辣的眼光瞪着凌儿,心里那个恨那——
“什么?憋屈?”
震耳欲聋的尖叫,一道尖利的视线凌空袭来。
“老—东—西,你哪里憋屈了?老娘错怪你了?是老娘的错了?”越吼越气愤,声音可把皇宫扛了几扛。
盈老吓得就是一个响头,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看样子平时没少受萧凤的气,怒目一个劲地瞪着凌儿,小白羊胡直吹直吹,不知是怒还是屈。
“娘娘,来喝杯茶先,别气坏了身子。”
红梅笑着适时端来了一杯茶水,萧凤接过就是“咕噜咕噜。”一口而尽,“妈的,渴死老娘了。”
趁着萧凤喝茶这档功夫,盈老总算逮着了机会辩解。
“皇后娘娘,老臣并非对云小姐有所憋屈,都怪老臣爱女心切,一时冲动,望皇后娘娘明鉴。”脸上冷汗一滴滴地往下冒,手上擦拭动作从未间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哪里有他不服的空间。
“哎呀,你这丫的爱女心切,那人家的云太尉不爱女心切,别人怎么不去找你,你反倒去找别人了,你这丫的要反了不是?”萧凤凤眸一转侧对斜视,站在盈老跟前,一手端着茶杯,一手一个劲的戳他的头,盈老那哆嗦的身躯倒像张飘落的叶子,随时吹倒在地。
“皇后娘娘……老臣……”
“盈丞相,盈郡主当街辱我众人皆知,凌儿也只是自我保护,丞相若是爱女心切何不好好管教你的宝贝女儿。”凌儿心里觉得好笑,勾起戏谑,一脸的打趣看着他,惹她?活该!
有靠山不靠,简直就是傻子,看出萧凤确实对自己挺好的。
“你……”
“你盈丞相爱女心切就可以随便像疯狗咬人?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郡主目中无人有失皇家风范,有辱我们北麟之颜面,该当何罪。”凌儿怒目一横,盛气凌人,进一步临逼,“盈丞相,做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更何况羽化国公主前来不住在诣馆怎么跑到你们丞相府了,莫非有叛国之心?与外国勾结?”
“胡说!胡说!你……休得放肆。”盈老被她这一番话气的脸色惨白,胡子更是直抖的厉害,这丫的怎么牵扯上叛国了,这……这给他三个胆他也不敢,一派胡言,这根本就是天大的冤枉啊。
萧凤一脸笑渍渍地听着凌儿的义正言辞,时而不时偷偷挤出个颜色,竖起个大拇指,再一看被吓得惨白的老不死心里顿时俺爽,再瞧他一脸的憋屈,险些狂笑,咳嗽两声,肃青脸色一副泼妇骂街的形式,“你这丫的骂谁大胆,胡说了,凌儿说的哪里不对了,难道你盈老丞相真有叛国之心,勾结外国,徒我北麟的天下?”
盈老又是一个响头,脸色吓得惨白,急急辩解,“老臣对北麟绝无二心,羽化公主自小和月儿交好,此次前来府上实属玩乐。”顿了一顿,嘴角一抽一抽把萧凤扣给的罪名重新再说了一遍,“绝无叛国之心,勾结外国,徒北麟的天下,娘娘明鉴。”
就在此刻,清润的声音自御书房外响起。
“谁叛国了?谁勾结外国,徒我大北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走进,北堂翔和北堂修二人一前一后走来。
北堂翔笑脸盈盈,快步走上前,扶起盈老。
“凤儿,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盈老丞相呢,丞相乃我们北麟的栋梁,休得无力,丞相快起来吧。”
丫……众人白眼一番,你这丫的就装吧。
“皇上,一切都怪老臣爱女心切,不知云小姐是娘娘的姐妹有多触犯,可老臣真没叛国之心,勾结外国,皇上明鉴。”
盈老这才呼出一口气,擦拭额上的冷汗,可还没喘气就响起了清润的声音。
“这是这是,丞相爱国之心人人皆知,可羽化公主私自在你府中实着让人误会。”
一听,盈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渗出,“老臣绝无二心。”
北堂翔微微一笑,像和煦春风拂过,再次扶起盈老,“丞相所言即是,可大家也知道难压众人想法,这倒要想个法子。”
“哎呀,丞相你怎么又跪下了。”盈老这哪还能站住,脸色刷了几层白,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冒汗,“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