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正式对峙针锋相对(2)

其二，打“魅力牌”，反映戈尔并不“闷”。戈尔的女儿登台述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爸”；大学同窗回忆戈尔在读书时多么善于讲故事；妻子蒂珀更是拿出家庭相册，充分展示戈尔的“人情味”，戈尔自己也有绝招，在演讲之后，将妻子蒂珀紧紧一搂，来了个深深的长达五秒的热吻。成了美国媒体竞相炒作和美国人广泛议论的题材，与热吻有关的文章报道多达107篇。美国电视网络质询他，要他解释：是什么动机驱使他当着成百上千电视观众的面在他妻子的唇上印下一个长长的吻？戈尔在美国广播公司的“早安，美国”节目中说：“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他接着解释说：“是当时一种感情的冲动驱使我向蒂珀表达爱意。”“我没有把这作为我竞选策略的一部分，我当时确是非常感动。在面对数千鼓掌和欢呼的人，我想与夫人同享这真正美好的情感。”美国许多媒体对这一吻大加赞许。称这是戈尔最凌厉的一招，既回击了共和党就克林顿绯闻案进行的指责，说明戈尔不同于克林顿，也表现出我戈尔家庭堪称为美国家庭之典范，胜过你小布什家庭也不在话下。我戈尔有情有意，怎能说我“闷”？有人对他这一吻没表观点，认为这显示他温情的一面，但也有人持不同观点。据美国广播公司新闻报导，副总统的吻使许多人大皱眉头。有人认为此举十分做作，这是克林顿深挽希拉里的翻版，甚至还有更强烈的反对者说：“我宁愿看两个男人接吻，也不愿看戈尔接吻。”全国广播公司“今日”节目主持人之一马特·劳尔说：“你是想告诉美国人民，你其实是那种易动感情的人吗？”

而与此同时，戈尔的竞选广告片的设计颇有新意。该片充满了人情味，详尽叙述了戈尔的成功经历。这部类似传记的纪录片分为30秒和60秒两个版本，都名为“1969”。在60年代那个动荡的美国社会里，戈尔的参议员父亲反对越战。而戈尔也有自己的看法，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应征入伍。在接下去的叙述中，观众中还可以了解到戈尔是如何步入政界，并从一个议员成为副总统的。这部片子的一个“卖点”就是通过公布戈尔的许多鲜为人知的人生细节，把这位政治人物人情化。该片中还有一位大明星粉墨登场——曾获奥斯卡奖的著名演员汤姆·李琼斯。原来他是戈尔大学时代的室友，此番老友竞选，汤姆要助一臂之力。

当然在软化戈尔“工作狂”形象的同时，戈尔依然不失时机地大谈竞选纲要。毕竟实实在在的政策更能吸引选民手中的选票。

其三，打“求实牌”，吸引选民。正式当选为总统候选人的戈尔试图以充实具体的内容阐述自己的治国方针，以务实的风格战胜小布什“空洞”的提名演说，同时努力摆脱克林顿的阴影，树立个人独立形象。

强调“与民谋利”拉拢中间选民。在51分钟的接受提名演讲中，戈尔集中阐述了他的国内政策，发誓要扩大健康保险、加强环境保护、提高教育质量、实行减税、进行金融改革，向享受医疗照顾的人提供处方药，反对孩子吸烟和消除种族歧视等等。他强调“这次选举的差别在于，他们共和党是为了权力，我们是为了人民”，对烟草、石油和制造污染的大公司也要敢于说不，这样才能使每个家庭生活得更好。“我不会为了富人而牺牲其他人的利益，不会因为减税而破坏我们的繁荣”，发誓要建立一个“更好、更公正、更繁荣的美国”。

在对外政策上，纲领表示要以“前瞻性接触”策略来指导美国在全世界的行动，重申要发挥美国的“领导作用”。关于部署国家导弹防御系统问题，民主党表示，该系统必须根据对美国威胁的性质，技术的可行性，所需的费用和对国家安全的影响等四个因素来决定，并要求符合《反弹道导弹条约》。

树立独立务实形象力求摆脱克林顿阴影。针对一些人批评他摆脱不了克林顿的阴影，戈尔解释说：“我知道自己的不足，我知道有时人们说我太严肃，谈了太多实质性的政策问题（而缺乏幽默），但是总统这个职位比竞争声望更加重要。作为一个总统，每天都要为人民奋斗，有时你必须做可能是有损威信的事，有时你不得不以你的名义作代价，去做困难但正确的事，而不做容易但错误的事。”他表白：“我是独立的，我要你们知道真正的我”，“这次选举不是对过去表现的奖励，我不要求你们根据我们现有的经济成就投我的票”，“现在我们要翻过一页，撰写新的篇章。”别说，这一招还真能打动人心。

当克林顿被问及他对戈尔发表演说的感想，他回答：“我想他做得很好。”

曾在两届民主党政府任职，担任过几个民主党总统竞选班子的政策主任特德·范戴克于8月18日在洛杉矶时报发表文章说，戈尔已经走出阴影。“民主党可能终于摆脱了由一位使国家两级分化并对全国说谎的总统造成的长达8年的倒退局面。抛开这种影响，会为民主党在今天秋天的大选中获胜铺平道路。”

戈尔首次领先后，双方竞争更加激烈，纷纷加强自己的宣传攻势。现在离正式选举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最后决战的号角吹响了，无论是小布什阵营，还是戈尔集团，双方都承认，到11月7日的最后两个多月将是一场恶战。

Δ戈尔获胜呼声高涨

据透露，戈尔计划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之后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航船旅行，沿着称之为美国命脉的密西西比河和大湖区进行；小布什的重点也瞄向中西部，他早已决定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之后，就带领大队人马进行一次传统的火车旅行，就像当年的杜鲁门一样，每站必停，以赢得选民。

8月20日，副总统戈尔的总统竞选班子表示，他们将接受共和党提出的在今年的总统大选前，举行5次辩论的建议，但同时也说，他们希望两位总统候选人能进行更多面对面的口头辩论。戈尔的竞选总管唐娜·布拉齐莱在《福克斯周日新闻》电视节目中露面时说：“我们已作好准备，明天就可以进行磋商。”布拉齐莱说，在11月7日的大选前举行5次辩论——包括3次总统候选人辩论和两次副总统候选人辩论——应该是让候选人“和美国人民直接交流”的最低限度。她还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民主党宁愿让候选人进行更多面对面的辩论。第一回合的较量已经开始。

根据CNN、《今日美国报》和盖洛普民意测验所21日公布的一项联合民意调查显示，戈尔目前支持率为47%，而小布什为46%，绿党总统候选人拉尔夫·纳德的支持率为3%，改革党总统候选人布坎南的支持率只有2%，这项对697位可能参加投票选民进行的调查表明，戈尔在一些重要国内问题上获得的支持比小布什多。如在健康、医疗和社会保障问题上，戈尔的支持率分别为57%、56%和53%，而小布什的支持率分别为33%、34%和38%。此外戈尔在女选民中支持率较高，而小布什在男性选民中占有一定优势。

双方都全力以赴开展竞选活动，美国总统宝座之争渐趋白热化了。

由于有共和党一向强调加强军事力量的形象，小布什已将防务问题做为他竞选中的一个主攻方向，批评克林顿政府在防务问题上过于软弱。8月21日，小布什在威斯康星州、艾奥瓦州等地进行巡回演讲时表示，如果他入主白宫的话，他保证在国外广泛配置美国军队，保证大幅度增加美国军费。显然，小布什在积极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支持美国实行军事扩张的领导者。他在演讲中还谴责了克林顿-戈尔政府在过去8年里忽略了美国军队的建设。他说：“现行政府只是将前任政府塑造的军队继承下来而没有加以发展，这样的军队只能够防御他国的威胁。按照这种继承方式发展下去，下一届政府的军队岂不就要出现衰落的局面？美国军队的士气都被目前的这种背景的保守配合，军费的缺乏以及装备的陈旧给磨光了。”他在向老兵协会演讲时称美军的士气下降、战备松弛。他说：“这说明我们的军队正呈衰落迹象，我们应该为此做些什么。”

戈尔和五角大楼对小布什的言论作了强烈的反击。戈尔于8月22日在同一批听众面前批驳了小布什的言论，他说在克林顿总统的领导下，美国的国防预算大幅增加，而不是像小布什所说的军队缺乏进行现代化的资源。他说：“我热爱这个国家，如果我当选，我保证美军将仍然是世界上装备最好，结构最合理，战斗力最强的一支军队。”

身为共和党人的国防部长科恩8月21日晚完全否认了小布什的言论，他说：“如果你看我们的周围，你会发现我们的军队仍是世界上无人可比的最好的军队。我们的作战能力，我们的技术，训练和装备仍是举世无双的。”

小布什的筹款本领无人能敌，但在被提名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当月，筹集到的资金已突破1亿美元大关。但钱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平均每周花销约200万美元，7月份就花掉了960万美元，7月底他只剩420万美元了，光媒体宣传费一项便花去2530万美元，另外筹资活动达1750万美元，差旅费达1360万美元。由于小布什8月初接受了6760万纳税人款，因此他将不能再次自行筹款。小布什的口袋开始产生危机。

正当小布什的经济开始产生问题时，情形却对戈尔有利起来。8月23日，美国司法部长雷诺宣布，鉴于没有足以最终指出指控的证据，他决定不委派独立检察官，就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现任副总统戈尔被控于1996年非法筹集竞选资金一案展开调查。这是雷诺在过去4年中第三次拒绝就此案指派独立检察官。参议院司法小组委员会也决定等到11月大选结束之后再对此次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该决定对于一直为此事担心的戈尔来说可谓“躲”过了一劫。

1996年4月29日，戈尔在洛杉矶出席了一所佛教寺庙举行的午餐会，此事后来引发了“戈尔政治捐款丑闻”一案。据报道，当时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从那次活动中获得了6万美元的政治捐款，捐款数额超过了《美国竞选资金法》的有关规定，而且很多筹款人的名字是伪造的。此事被披露后，美国国会中的共和党人随即利用这一机会要求司法部着手对此案进行调查，但司法部在随后的调查中未能发现戈尔涉嫌此案有关违法证据，于是，司法部长雷诺在1997年和1998年间两度拒绝了参议院司法部委员会和联邦调查局要求她委派独立检察官调查此事的建议。不过，司法部没有停止对此案的调查，去年12月，来自北卡罗来纳州的联邦检察官康拉德被司法部任命为此案的负责人。康拉德接手后，将调查重点放在戈尔对这次寺庙活动的目的是否知情以及戈尔在白宫通过喝咖啡活动筹集竞选资金两个方面。今年4月18日，戈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康拉德进行了4个小时的调查取证谈话。戈尔在谈话中表示，他对寺庙活动的筹款性质一无所知。但康拉德从戈尔助手的一份电子邮件中发现，戈尔那天的确曾被告知将出席一个筹款活动。康拉德认为戈尔显然在撒谎，谈话中，康拉德还要求戈尔对1995年11月至1996年10月间，民主党的支持者在白宫参加了他主持的喝咖啡活动后，仅一个月内就向民主党捐款770万美元一事作出解释。戈尔表示他只参加过一次这样的活动，并坚持说喝咖啡和筹款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但康拉德掌握的数据却显示戈尔主持了23次喝咖啡活动。两天后戈尔的律师也承认戈尔曾主持过21次喝咖啡活动。6月，康拉德向司法部长雷诺提出建议，要求委派独立检察官，对戈尔在1996年筹款期间的所有电话记录以及在取证过程中是否对检察官撒谎一事进行调查。在得知康拉德的建议后，戈尔迅速向外界公开了他与康拉德谈话的文字记录，称记录表明自己并未说谎，他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舆论认为，司法部长的决定意味着戈尔将不会因此事面临独立检察官的刑事调查，对于目前处在大选关键阶段的戈尔来说无疑是一个绝好的消息。戈尔的发言人利汉因对雷诺的决定表示高兴，并称戈尔将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竞选重点放在为美国普通家庭服务上。小布什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显然戈尔卷入了许多令人怀疑的筹款活动，美国人民对这类丑闻已经厌恶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选出新的领导人，而他能够捍卫白宫的尊严。对于外界有关该决定具有政治动机的猜测，雷诺表示她的决定与政治无关，之所以选择现在宣布这一决定，就是不希望影响前不久召开的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全国代表大会。

8月24日，在司法部长昨天宣布他不会任命独立检察官调查戈尔之后，参议院司法小组委员会主席，宾夕法尼亚州共和党籍参议员史派克特表示，他认为司法部长一意维护戈尔的作法令人感到不安。但是现在这是要由选民来决定的事。他解释说：由于正值总统大选活动期间，司法小组委员会在大选结束之前将不再采取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因为我们所做的任何事，都会使此类案件所涉及的重要政府及制度问题政治化。

纽约邮报在此周针对60位合格选民进行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54.1%选民支持戈尔，33.5%支持小布什。民意调查的正负误差率为4.1%，新闻周刊26日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戈尔以46%比42%的支持率领先于小布什。在若干州的民意调查也显示对戈尔有利，以美国人口最多总统选举人票最多的加利福尼亚州为例，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戈尔在当地支持率达50%，领先小布什13个百分点。纽约邮报27日的最新民意调查结果显示，戈尔领先小布什的幅度在纽约地区已达20%。

主持这项民意调查的邮报民意测验专家指出，戈尔挑选利伯曼担任他的竞选搭档，也有加分效果，因为数据显示将近30%的纽约地区选民把票投给戈尔，是因为利伯曼之故。同时由于利伯曼的犹太血统身份，纽约州的犹太选民也几乎一路倒向民主党阵营。

而对戈尔，形势变得极其有利。9月1日新闻周刊公布的一次民意测验的结果表明，戈尔的支持率领先于小布什10个百分点，这是这位副总统在2000年的竞选中首次大幅度领先。由普林斯顿民意调查所8月30日至31日举行的这一次民意测验调查了755名已登记的选民。在这次民意测验中，戈尔获得的支持率为49%，小布什为39%，绿党候选人纳德为3%，改革党候选人布坎南仅为1%。

戈尔在大多数关键问题上都领先于小布什，这些问题包括经济和就业、社会保障、教育，甚至坚持道德价值观。这以前是戈尔的一个弱项。在近代历史上的大多数情况下，劳动节之后在民意测验中领先的候选人一般都在选举中获胜。今年的劳动节是9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