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吗,不用。”安含饴慢慢的回道,面对商贩们热情的招呼,她纠结。
傅纬以为她是为了省钱,他自认对安含饴还是很了解,她爱财如命的性格他一开始就知道,时下很多女孩都往钱看,势力的让人反感地磨牙,为了钱,什么都敢做。但安含饴不一样,她只爱钱,就只是单纯的爱钱别的进不了她的眼。
这样的她,不但没令他觉得反感,反而让他觉得可爱,多年来,他一直和她做朋友,说更白一点是在追她,只是她自己无感而已,面对这样的她,他挫败,郁闷,纠结,五味杂陈什么感觉,他就什么感觉。
傅纬摇了摇头,面上温暖的笑意不减,“我请你们。”
“说了不用。”安含饴看了他一眼,侧头问,“你不会刚回来吧?”
他背上那背包,在伦敦第一次认识他时,就见他背着,熟了之后见面他几乎也是背着,几年过去他还背着,她都有点怀疑那背包是不是和他的衣服缝一块儿。
安含饴哪里知道,他们每次见面,很多时候都是他出完任务回来,来不及梳洗只想早点见到她。
“当然。”傅纬突然靠近安含饴,手肘撞了她一下,“我很仗义吧,一回来,连阔别几年的家都没有回,就直接来看你了,感不感动。”
他没有说慌,他是一下飞机就跑去她公司找她,谁知正好赶上她下班,见她身穿职业装走出恒远集团时,他着实吓了一跳,脑海里只剩下惊艳两字,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穿着职业装的她有种轻灵的婉约感。
他没立刻上前叫她,反而鬼使神差的跟在她后面,她回头那几次,他敢确定自己被发现了,他既高兴又有点失落。
高兴是,她的反应很敏锐,出意外的可能很小,危险还没有伸出魔抓,她已经首先察觉并作出应对,失落是,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这也许是男人的略根性在作祟。
但他就是想无时无刻的保护她,她跟他说漫漫的存在的时候,他也没有改变过想法。
“无感。”安含饴丢下两字,走到一商贩前开始挑西红柿。
“没良心的女人。”傅纬嘀咕。
“对了,你休假时,不都是周游各国,抽什么风从伦敦回来了?别告诉我是探亲。”安含饴拿起个西红柿边看边不经意的问。
这家伙有够别扭,标准的享乐主义者,亲人和休假产生冲突时,亲人放一边,不人他也不可能在伦敦住上那么多年。
傅纬也拿起个西红柿在手里抛上抛下,淡淡的说,“我这次回来不是休假,也不为探亲,是工作。”
还是相当棘手的工作,稍微不慎,小命玩完。
“哟,什么时候成有位青年了。”安含饴调侃。
“我一直都是有位青年好不好?”
“没看出来。”吐槽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那是你眼神跑偏了。”
两人逛了近十分钟,出来时,安含饴手上只拎着两个袋子,傅纬手上拎满了,对此差别的待遇,他已经无话可说。
一路步行到安含饴的公寓楼下,她接过傅纬手上的袋子,催促说,“赶紧回家去报个到,不然今晚没地方住。”
安含饴清楚傅纬和他家人有矛盾,一直留在英国大概是逃避吧,因为不想见面时的互相厌憎,所以选择不面。
有时候她是明白他的,也不真的叫他回那个他不待见的家,只是随口说说。
“没关系,到时候你收留我。”傅纬扬起阳光的笑容,安含饴云淡风轻的说,“那你还是睡公园的长椅吧。”
“算了,就知道你这女人没良心,我疯了才会自找打击,走了,记得帮我跟小漫漫说,我很想她。”傅纬转身潇洒的挥挥手,招来一辆的士离开。
安含饴看着他的背影,蹙眉,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但她回应不了他,一开始她就很明确的表明了,只是他不肯放弃而已。
叹了口气,走入公寓。
话说,咱们的漫漫小朋友,此刻在做什么呢?
回答是,她正在视频网聊。
而且还是和一为帅哥唠嗑,电脑屏幕上那张人神共愤的面孔,此刻正一脸温柔的看着漫漫,谁也不会在到,拥有这张脸的主人,居然是世界最大黑帮,东方烈焰的老大,他掌握着全球百分之八十的军火生意。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夏之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应正。
“娃娃,你不用担心,你爹地命硬着呢,美国被追杀那几年,他不是一样活下来了吗?足以证明他也不是善类,命硬的跟小强有得一拼。再说了,现在又有你妈咪在他身边,没事的,乖啊,真的不用担心,他死不了得。”夏之壑晃了晃手,其实他更想做的是将漫漫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
在他们身边何时让小家伙,有过这样的表情。
唉,亲情啊!亲情,血缘啊!血缘。
漫漫蹙着秀气的眉毛,“夏叔叔,能查到是谁做的吗?”
她聪明归聪明,对于电脑,她所知不多,仅限于聊天,看电视,画图几样基本操作。
夏之壑曾戏谑称,在这方面她比较符合她的年龄,其他方面就跟个小大人似的,毕竟是只有五岁的孩子。
即使再聪明,对于知识的吸收都是有限的,更何况是电脑这样要靠天分的技术。
“你说这次,还是在美国?”夏之壑问。
漫漫说:“美国的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主要的是眼前,等到挨了打时才还击不是长久之计,要尽快找到源头,连根拔除才行。”
一席不符合她年龄的话说出后,夏之壑只是赞赏的吹了声口哨,他是最先发现漫漫不同于一般小孩的智商,惊奇劲儿已经过了,令他捶胸顿足的是,娃娃为什么不是他的女儿。
“源头是亚太经济会议,全世界的大佬齐聚T市,这是政府求你爹地办的事,他没办法拒绝。”政府的事情,即使知道会豁出性命,也得硬着头皮上。
源头很明显,只是不容易拔除。